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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的那条领带。
她突然好生不爽,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面对席洛科夫,吸了口气,朗声道:
“头部轮廓类似纯血马,下颌线条利落,性格勇敢;蹄部形状和与相应蹄骨的斜度端正;腿细长、关节离地面较高、膝部大而平,擅长跳跃;肚围深、身体为管状,肌肉发达;比例匀称、肩部发育良好、脖颈很长、头与身体呈45度;翅膀纤薄、宽而圆,同样为栗色,有斑马状长斑;身高大约16。2hh,臀部及肩部有种马血统烙印标记、祖先烙印标记、以及一个字母‘D’烙印标记。
“我推断他应该是由腓特烈斯堡马作为基本血统、利用特雷克纳马的身体结构和耐力、利用纯血马改进其品质、速度和动作的丹麦温血马。他也许在血统方面稍稍钻了鉴定标准的空子,因为还能看出些格拉灵翅膀的影子。父母是?”这是马术比赛前的惯例,由骑师报出自己马的血统,但是私人的斗马通常都以先报出对方马的品种来给对方下马威。
“2010年圣桑塔克大赛的优胜者血色黎明和2009年之后连续三年锦标赛优胜者格尔福德,你的眼力还是这么好。”席洛科夫说。
“这么说这匹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松木喽?”海蒂说。
阿不思和罗丝有些瞠目结舌,他们虽生长在巫师家庭,但飞马术是很昂贵的私人运动,比赛时由于参赛者身份大多显赫,连巫师媒体都不允许观赏,所以实际上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所见,没想到这项运动如此专业,光省不掉的规则就有一大本,几分钟下来海蒂就变得有些陌生。
海蒂找了个相熟的布斯巴顿男生做她的助手,他此时正把嘉内特牵过来。
“遗传海尔德兰马的肩部强度、仪表和华丽的动作;格罗宁根马有力的臀腰部;纯血马优化其身体结构,四肢健壮骨骼匀称,这应该是荷兰温血马的血统。不过,浑身洁白,颈部天鹅般优美、鬃毛细长呈丝状;头部漂亮、前额宽阔,有高贵的凹型轮廓、吻部为锥形;脚步坚硬、发育良好;圆形肋骨,比普通马少一对,还拥有大量阿拉伯马的特质。肩部和臀部同样有三个烙印标记,分别为高贵血统烙印标记、祖先烙印标记和‘N’字母勿忘我环绕烙印标记,也就是诺曼加德族徽。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近年来屡获大奖、直接由诺曼加德家族马场培育的霍鲁斯公爵马。更确切点说,他正是两年前你比赛时骑过的那匹名马嘉内特。”席洛科夫以同样镇定的口吻说。
她们两个没见过几次面,却大多次次相遇在马场上,对彼此骑过什么马了然于心,刚才席洛科夫说的不过是炒冷饭罢了,对于海蒂来说却平添一层压力,对手换了匹品相极高的马,说明这几年她可能从来都没有扔下马术,以海蒂对席洛科夫的了解,她这么严于律己,水平一定不止小小进步。
她拿出那块帆布展开铺在地面上,用魔杖一点,它渐渐放大,仿佛融入了草地,之后,一条条标杆和一个个铁圈逐渐升到空中、悬浮起来:“这里没有飞马术场,只能先凑合一下。”
站在那里仰望着临时的飞马场,她的血液开始沿着血管一寸一寸沸腾。
海蒂意识到,自己答应挑战并不只是为了跟温德怄气,而是骨子里对飞马术无法割舍的热爱。她可以感觉到血液撞击脉搏,仿佛在遥远的某处,响起隆隆战鼓。这一刻,她恍如古时切掉右乳以便于挥剑的女战士,愿意用生命去战斗。
“我们开始吧。”海蒂说,声音里少见的庄重。
在认识的人中,除了埃弗雷特只有汉斯?亨巴特对飞马术有些了解,于是他也被叫来。说是评委,但真正论输赢,谁也没有海蒂和席洛科夫自己有资格品评。
阿不思和罗丝之前只在放假时见过海蒂骑马,但都没想过她可以骑得这样好。海蒂用的是上等花式马术马具,只要抓着马鞍前部的突起一拉,骑师就可以轻松地飘到马上坐好。那个布斯巴顿男生帮她把比赛专用喷剂喷到飞马身上。由于有些飞马动作进行得太快,裁判不一定看得清楚,有了喷剂,当马身犯规蹭到比赛标杆时,标杆就会留下荧光的痕迹,以次可以作为选手犯规与否的证据。
两年没有一起训练,他们却像从来没分开过。她握住缰绳,飞马立即就知道她想做什么,灵敏地跺了跺前腿。嘉内特张开双翅,有力地一扇,海蒂立即感觉到脚下风遒劲地卷起。随着他们干净利落的腾空,那种熟悉的飘忽接踵而至。你可以看见飞马翅膀上笔直修长的翼羽被千万支气流结成的箭冲击,波浪般起伏,仿佛一架正在弹奏着小夜曲的三角钢琴的琴弦,如此美妙。
海蒂几乎从不惧怕骑飞马飞行,因为飞马宽阔的翅膀和健壮的身体可以挡住下面大部分她所恐惧的高度,而且它们飞得很平稳,她不会晕。
试了几个基本动作后海蒂几乎立即就找到了感觉。嘉内特不愧是同她一起长大的马,配合默契度堪比自己的双腿。
不远处,席洛科夫也已经腾空,她的马飞起来并不快,但极其稳健、训练有素。在扇动翅膀的同时,好的飞马四条腿都会运用慢步的步法,即连续移动位于同一侧的一对脚。那匹丹麦温血马每一步都迈在同一节奏上,军人般规范,不像海蒂和嘉内特,步法富有创造性和冒险意味。
罗丝和阿不思不经常接触飞马,可他们都能一眼就看出两人的风格迥异。席洛科夫同黑松木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严格用尺子计算过,精准异常,却略显生硬;海蒂同嘉内特灵动自由,如穿梭在水里的游鱼,和空气结合在一起,每个动作都像本能般自然,她完全是天生的骑手。
五分钟一过,汉斯在下面用一种特制的高音哨子提醒她们开始。她们落回地上。由汉斯掷了硬币,席洛科夫先比。
在比赛规则中,马身蹭到比赛障碍物要扣分,评分会围绕动作完成程度、美感、完成时间有高有低。
海蒂待在地面上看着席洛科夫完美地完成了所有动作。她敢打赌席洛科夫没有一天中断自己的训练,从小海蒂就深知,这个女孩一直只把飞马术当作一项运动,对自己的马从来没有感情,这是她也一直看席洛科夫不顺眼的原因。
她再次跨上嘉内特后背的时候,冲一旁担忧的罗丝和阿不思笑笑,甚至也顺便扫到了温德,这人还是没什么表情,于是便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障碍上了。
顺利腾空,他们先是轻松越过一系列上上下下的标杆,然后海蒂微微一紧缰绳,嘉内特收起腿,平滑地贴着飞过一段螺旋形的墙。再次飞翔的感觉太好,每次克服一个障碍,都能让她心中的自信和征服感水涨船高。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360度后空翻。
做出前面那些动作时她都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一关。上次比赛,海蒂直接放弃了这个动作。可现在如果她还不能完成,就永远超越不了自己,永远都会被嘲笑是个懦夫。
在嘉内特身体倾斜的时候她还在犹豫。0。1秒之后就已经骑虎难下,她一咬牙猛拉缰绳,他们陡然爬高,海蒂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滚下马来的,只觉得视线模糊、胸口隐隐作痛,竟还能摇摇晃晃站住脚。她刚这样想,下一秒便踉跄几步,就如一瞬间从月球回到了地球一样,狠狠栽在地上。
海蒂的头痛极,却还赶不及胸口那般难受,喉头突泛腥甜,毫不客气地呕出一口鲜红的液体。她听见罗丝的尖叫声和许多脚步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恍若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被一只温暖的手托住后脑勺,她心里升起一丝安稳,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等海蒂醒来,自己正躺在校医院里,夜色已经全黑了。
视线里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埃弗?”她呢喃。
“你他妈终于醒了!想气死你哥啊!”埃弗雷特以海蒂从未见过的凶狠表情咆哮着,眼里的温柔和心疼却仿佛她伸手就可以触摸。
“埃弗,我好难受……”海蒂虚弱地重复着,抬手的力气都挤不出来。
“哪里难受?”他立刻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但她又昏昏欲睡起来。
茫然中,有几个人又走进房间。
“埃弗雷特,我们给海蒂带了一些她平常看的书来,醒了没?”罗丝悄声问。
“算是半醒状态吧。”埃弗阴沉地说,“罗斯希尔德,你过来。”海蒂听到一声钝响和两个人的惊呼,自己要发出声音却闷在喉咙里,想是埃弗打了温德。
片刻之后,有利落的起身声响,接着温德终于说话了,还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我只是来看看她。”
“你明知道她受不了这个!我警告过你不要让她再比飞马术!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能再爬到马背上!”埃弗大吼,整个房间都被震得隆隆响,罗丝她们已经吓得不敢出声,海蒂本以为不出十秒庞弗雷夫人就会进来把他们都赶出去,但似乎埃弗施了闭耳塞听咒。
“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她也许比你想象的要坚强?”温德还是那样不卑不亢地说,尽管他们现在依然在冷战当中,也让海蒂对他的教养和熊心豹子胆肃然起敬。
“坚强到住院?听着,我不否认你很了解她,但有些细节我想你猜一辈子也猜不到。”埃弗不耐烦地说,“两年前,海蒂比赛的时候因为恐高而不想做最后一个后空翻,丢了到手的冠军。我们的母亲气急败坏,把她倒吊在房梁上好几个小时……当时她还小,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或魔力,更不用说两者加在一起……”于是就魔力暴走了,海蒂在心里填上埃弗没说完的话。
即使过了许久,他对这件事竟还是十分介怀。
温德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淡淡地,仿佛事不关己般,却每个字都重重打在听者心上:“为什么不救她?”
“我们的家族血液里有很多魔法,比如海蒂的刺青,比如我们幻影显形的天赋。因为魔法限制,我几乎不能违抗长辈的意志。”
“……所以,她只要头冲下,就会有生命危险?”不愧是温德,一下就猜中了。
埃弗雷特也陷入了片刻的无语:“……我还没有原谅你。”
温德郑重地说:“对不起。”
这屋里唯一有勇气进行这方面谈话的两人也沉默了片刻。
埃弗终于笑了两声,笑容里不知包含了多少嘲讽和无奈:“能听你道歉太稀奇了,真希望海蒂现在醒着,也能听到。”
海蒂觉得两人的目光全不约而同地落到她脸上。
真该死
☆、07a 三年级——三强争霸赛(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新出场人物:
弗立维教授 = Professor Filius Flitwick
CPDEAL(逃亡食死徒追捕委员会)= mittee of Pursuing Death Eaters at Large
注释@:逃亡食死徒追捕委员会,CPDEAL:mittee of Pursuing Death Eaters at Large的缩写。
席洛科夫后来也来探病,海蒂虽然表现得很惊奇,心中却也觉得没什么,她直愣愣走进来,门也不敲,张口就道:“我不会认输的。”
海蒂失笑:“你怎么会输?我两次都完败了啊。”
对方生硬道:“但是你根本连赛程都没完成,没有可比性。”
“我永远都不可能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的,罗茜塔,不要再执着了,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你只不过是在气这一件事自己不能完全打败我,却看不到我在其他许多事上都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何必非要追求那毫无价值的完美呢……”
席洛科夫嘴上挂了个古怪的笑容,定定注视她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海蒂已经厌倦了揣摩别人的想法,也不甚在意了,恍然听到她说:“其实你的人生也不是完全都输了。”
不明所以地抬头,席洛科夫紧接着又补上一句:“对于我来说,不能完全打败别人就算是输了。赶快收拾收拾你那烂骨头,我还是要回来赢你的。”
海蒂不禁当着她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装作没看见,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下午,海蒂终于出院。不用隔着窗户看天空的感觉实在好,所以,为了充分享受这种感觉,她下午没去上课。她先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