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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温德的人虽然在沉睡,他的大脑还在这里,她也不是孤立无援。
脑中回响起中午回房间之前巴特汉姆最后对她说的话:
“小姑娘,我知道你和罗西之间有些误会。他可能伤害过你、骗过你,不过我敢打包票,就算你的哥哥还活着,这世界上也不可能有任何人对你像罗西对你那样好。”
心中浮动着热切的思绪,就快要把脉搏烧断。这句话仿佛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好像眼前无尽的苦难都变成了路上的鹅卵石,无关痛痒。
☆、26a 五年级——冲动是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写的我都觉得没意思,忍一忍,忍一忍。。。。。。最近迷上模拟人生3,于是捏了个斯科皮的样子,如下:
海蒂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睡去的。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小野把她摇醒:“快起来,你今天就要去参加决斗比赛!”
她只觉得头脑里充满了巴特汉姆和温德大脑说过的话,胡乱地搅成一团。小野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她拉起来:“快点,已经赶不上早饭了,如果点名的时候不出现,麦克沃恩会整死你。”
海蒂立马清醒了,她套上衣服,确认地摸了摸兜里温德的魔杖。房间里几乎没人了,她跟着小野跑过船舱的一条条走廊,真后悔自己生的是路痴,昨天走过的道都不记得。她用缩小咒将装了温德大脑的罐子变得极小,藏在自己的珍珠耳钉里,随时可以提供建议。
在最上面一层船舱的一个大活动室里,聚集了几百个形态各异的人,胖瘦老少各色人种都有,海蒂甚至见到一个人长着大胡子头上包着头巾,头巾顶在冒浓烟,她憋了半天想要提醒他,可看到他神态自若的样子,就决定算了。
昨晚出现在他们房间里的彪形大汉站在讲台后面,海蒂一眼就认出了他。
麦克沃恩长得不算丑,鹰钩鼻、剑挺眉,就是酒肉灌肠被毁了健康,一身横肉,不过一双眼睛依然透露着狡猾和老谋深算。他穿着略显紧凑的长款龙皮大衣和破旧的卡其裤、橡胶靴,背后吊着一个酒瓶,后脑勺还扎着辫子。此刻他稳稳立在那里,仿佛没有人能撼动自己的权威。
他轻声咳了两声,整个活动室都安静下来:“早上好,选手们。今天你们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平淡而斯文,和昨晚那残忍恶毒的咒骂和喘息声完全不同,周围却有几个人打起冷颤。毛茸茸的眼神状似无意地在众人头顶扫了一遍,带着森然的冷意:“和往常一样,我会把写着场次和对手的牌子派到每个人手里,拿到牌子的人马上退出这个房间去做准备。”
话毕,他用魔杖变出一个装满了巧克力蛙卡片形状、有各种颜色的塑料牌的纸盒子,拿魔杖的手腕又一震,盒子里的塑料牌眼花缭乱地纷纷飞出来飞往各个方向。
趁着这段时间小野向她解释:“不同颜色的牌子代表对手的级别,其中红黄蓝绿都是属于普通选手级别,只是由低到高分成的四个小级别,其中红色的数量最多,每个人一个月只有三次机会要求换其他级别的牌子……”一块黄色的牌子这时落在她手上,“你看,这就是普三选手的牌子,我也是普三级的,你应该还是普四级,是最低级的红牌。”
海蒂问:“决斗是必须杀死对方么?”
小野一愣:“不是,只要对方晕厥或不能再战……不过大部分人为了减少竞争都会痛下杀手,在这里是不犯法的。”
这时,一块白色的牌子啪的一声落在海蒂手里,她打量了一下,举起来:“这是什么级别的?”
小野说:“你惨了,这是中四级,比普通级别高一级,不如去找麦克沃恩换吧。”
海蒂又问:“中四级以上还有什么级别?”
“中级又分四级,以上是高级也就是斗士级别,分四级。”
麦克沃恩声音盖过议论声道:“有没有人想换?”
有十几个人拿着手里的牌子走上去,海蒂也跟在后面。轮到她的时候,麦克沃恩抬眼瞥了她一下:“姓名?”
“艾德尔海德?迪奥温?萨宾娜?诺曼加德。”海蒂说,把手里的牌子像前几个人那样放进纸盒里。
“新来的?”他用魔杖敲了敲纸盒,飞出一块蓝色的牌子。
“可以再换么?”海蒂问。麦克沃恩多看了她一眼,这次是黄色的牌子,周围议论声大了起来,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屋里飘着各种口音的英语。
“换。”这次很简短,她实在对面前这个人礼貌不起来。小野甚至鼓起勇气走上来拽住她:“你疯了?知足吧,再换可能会换到更差的牌子!”
麦克沃恩油滑的声音响起:“那么诺曼加德小姐,你想要换什么级别的牌子呢?”
海蒂口齿清晰地说:“斗士。”
全场鸦雀无声。
然后议论声好像真空的房间又注入了空气,突然一发不可收拾,音量大得刺耳。
麦克沃恩拍了拍手,大家立刻安静下来:“你是说,你要斗士的牌子?”他故意把海蒂的话重复一遍,好给她机会反悔。
海蒂点点头:“是。”
来的路上小野说过,如果能击败斗士,就可以直接升为斗士,就会得到很多特权,比如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比如不再由麦克沃恩直接管辖,比如可以随意在船上行走。
虽然从小爸妈不待见,海蒂好歹也是富家小姐,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也不是吃不得苦,但也不想天天看麦克沃恩那个老色鬼的眼色。最重要的是,为了找机会逃出去,为了打破食梦咒,她愿意铤而走险。况且,她有温德给的戒指。
☆、26b 五年级——冲动是魔鬼
麦克沃恩看她的眼神变成了审视和感兴趣:“由于权限问题,我这里只有一块斗士四级的牌子,你要考虑好,这样很有可能会送命。”
他手指捏着一块纯黑的牌子,上面隐隐约约有深蓝色花纹,泛着死神般的寒光。
温德的大脑在她头脑中不停地跟她重复不要这么做,可她干吗要听别人的?海蒂躲着他的手指接过牌子,道了声谢,推门出去。
实际上每个人都拿到了牌子,每个人都早该出去了,可大家都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谈论着她是不是疯了。
“你是不是疯了?”小野追上她机关枪一样说,“你肯定是疯了,是不是有人使坏给你施了混淆咒?还是你被绑来的时候脑子被搞坏了?”
“我没疯。”海蒂简短地说,“事实上我太清醒了。”
'“真是鲁莽啊……”'温德的大脑叹气道。
海蒂醒来,发现自己比上次醒来时还惨,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周围一片漆黑,冰冷的空气凝滞在地板上空。
'“他应该是把塑料牌变成门钥匙递给你了。”'大脑不满地说,好像在气海蒂没听他的话。
它可真烦,她下一秒钟也想到了啊。麦克沃恩确实阴险,直接把她关起来,说不定还想着要教训一番。不过她真的犯了个大错误,新人太嚣张果然是会被教训的。
海蒂用遍了所有她能想到的方法,施遍了所有学过的咒语,摸索遍了这房间的每个角落,也找不出任何能让她出去的招数。大脑真的生气了,半天都不理她,到最后才气鼓鼓说:'“没用的,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靠,大脑兄可真有个性啊,帮助她不是它的工作吗?这样都可以?海蒂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脑又补了一句:'“地上凉,不要直接坐在上面。”'
海蒂一愣,不是说被借用的大脑会暂时抹去一切记忆,只会涉及跟比赛有关的事吗?它居然刚才说了一句关心她的话!
大脑掷地有声地解释:'“温德戴着可以解咒的戒指,食梦咒并不能完全控制他,况且食梦咒只能暂时抹销一个人的记忆,却并不能改变那个人爱谁,也无法消除他的爱……在三强争霸赛的项目中大脑是根据参赛者的心所选取,他们总是会不由自主选择与自己相爱的人来帮忙,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时候被选中的大脑会全心全意帮助参赛者……”'
海蒂失笑道:“你这是……变相在替温德表白?”
心里像是热巧克力般,既苦又甜,又好似有吧茶匙在杯中不住搅动这滚烫的液体,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得七上八下。
不幸中的万幸是,温德的魔杖和她的小百宝盒都还在,这房间总不会还阻止她吃饭吧?她拿出那块可以凭空变出食物的独角兽图案野餐布大吃了一顿 ,从刚上船开始那顿以后都还没吃过东西呢。还有上个圣诞节时收到的项链 ,她后来发现只要在困境中就会自动发出闪亮的光芒,就拿出一只妖精造的可以手动凹陷成碗的记忆金属盘子,将项链放在碗里,通过折射让光散落到屋里整个角落。这屋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因为有时间,她将百宝盒里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居然翻出了世界杯时和亨巴特家一起吃饭那次用的小晚装包,里面塞满了海蒂准备用来整汉斯的整蛊玩具 。
想想那时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明媚的时刻,成天与温德和波特、韦斯莱家的孩子冒险瞎混,对各种整蛊可以玩的东西都了如指掌,每天醒来的第一个表情就是笑……
在大脑的帮助下海蒂在紧锁的门里设置了一些小机关,祈祷如果有人进来,会充分发挥作用。大脑说这个房间里可能有洗咒的功能,所以施的咒语都不管用。
事实证明她并不用等太久,在手表显示是半夜的时候,听到门吱呀地开了。海蒂本来就只是枕戈待旦地在浅眠,一听到声音,立马将隐形衣盖在自己和那些行头上。
几乎是同时,传来一声惨叫,悬浮喷墨彩球发挥作用了。海蒂躲在隐形衣下屏气凝神,听到有人被长腿绊绊蛙绊倒在地,从那轰隆声判断,此人体重应该不轻。
接着一阵滋啦滋啦和几声闷哼,看来他倒霉地撞到了乱飞的通电狼牙飞盘,海蒂在上面安了好多个绝缘夹,只要有身体上的碰触,他就死定了。
果真,那人挣扎半天就不动了。海蒂小心翼翼地靠近,就算眼睛没有渐渐习惯黑暗,都闻得出那臭气熏天的酒味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
是麦克沃恩。
他并没有来得及把门关好。
☆、27a 五年级——生存就是场决斗
作者有话要说:@汤姆·杨西:见序言。
海蒂只想过自己能有机会逃出去,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撒的网居然捞到一条大鱼。麦克沃恩竟然亲自来了,他是来做什么的海蒂不敢想象,只是觉得万幸。
现在没有时间犹豫,已经惹了他,如果他醒来是死路一条,如果他出事了别人第一个也会怀疑到她。正在焦头烂额时温德大脑一语点破梦中人:'“快施遗忘咒,不要把他的记忆抹掉,只要有选择地修改一下就行。”'
“哦对!可我只会把人的记忆抹空,你说的那个太精细我还没试过……”
'“来不及了,我大概可以用脑电波短暂把意念和你施魔法时的意念融合在一起,马上念遗忘咒……”'
海蒂惊异得张开嘴,却也毫不犹豫地推门走出房间,对着屋内的麦克沃恩念出:“一忘皆空。”
冥冥中仿佛有无形的线牵动融合她的思绪,片刻之后,仿佛麦克沃恩紧锁的眉舒展开了。
“你怎么可能控制我的脑电波?”海蒂问。
'“我是温德的大脑,”'它简短地回答,'“我具有自主研发性。”'
海蒂点点头,略带嘲讽地说:“有道理。怪不得你有的时候半天都不吱声,原来是去搞科研去了……天,你可真温德。”
大脑不置可否地沉默。
“你是怎么修改他的记忆的?”她又问。
'“叫他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还叫他自愿让你参加斗士的比赛。”'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过了一阵海蒂才明白温德大脑说的是什么意思。麦克沃恩不止没有再色迷迷地看着任何人,他简直变成了苦行僧,只要有人站在他三英尺之内就会满脸吃了屎的样子。
温德大脑真是像温德一样喜欢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