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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里,蒂梵山的灵气对他的影响并不大!”百里优心疼地看着昏迷中的南宫宴,她拿起他满是刀痕的手,“因为我是个半魔,所以爹说,只要能激发我身体里的魔族的灵力,我的身体就会好一些,这样就能坚持得久一些。
所以爹把他的血留下,让我每天都喝,我们在到东旭国的时候,舅舅制服了一条蛇魔,它的血让我坚持到了旭日城。
可是,后来……一直都是宴偷偷地给我喝他的血,我刚才才清醒过来,却发现他……他已经虚弱到不行了!”
“所以你刚才是想放掉自己的血,你以为让他喝了你的血,他就会好?”端木屸一脸凝重。
她已经有伤在身了,怎么还可以这么做?
爱他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吗?
“我也是个半魔!”百里优捡起地上的匕首,还没拿稳便有被端木屸打掉。
“不准伤害自己!”端木屸抓着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异常的冰凉,让本就心疼她的他,更加心疼。
“不行!这里是蒂梵山,他会撑不住的!”百里优无助地看着端木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让我来!”端木屸捡起匕首,再看着百里优,“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一百件都行,只要你就他!”百里优欣喜若狂,端木屸是幽梵谷的魔君,有事南宫宴的孪生弟弟,并且他在蒂梵山受过伤,很可能会有免疫,他的血对南宫宴一定很管用。
“我要你跟我走!”
狠心离开01
“我要你跟我走!”端木屸抓着她的手,看着南宫宴道,“你留在他身边也没有用,他找不到七彩雪莲,也救不了你,你们这样耗着,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
百里优低着头,沉思着。
端木屸的话不无道理,或许之前的人并不把七彩雪莲放在眼中,但是七彩雪莲对她有多重要,她、南宫宴、端木屸和空都知道,。
没有七彩雪莲,只要她一受伤,哪怕只是划破一点皮,都会要了她的命,宛如得了她前世所知道的血友病一般。
如果没有七彩雪莲,她必死无疑。
而蒂梵山上的七彩雪莲在端木屸上次来过走后便被他采得差不多了,纵使小虎能找到七彩雪莲,并采回七彩雪莲,但是自上次采到的那株被端木屸遗漏七彩雪莲之后,他们没有再遇到过七彩雪莲。
这说明,蒂梵山上的七彩雪莲已经没有多少了,并且,越是往上,对小虎越不利,她爹不就是个例子吗?
整个非梵大陆上,空是第一个知道七彩雪莲对她有益的,也是第一个最擅长采七彩雪莲,可是现在呢?空也不知道身处何处,甚至生死未卜。
连空都无法采到七彩雪莲回来找她,更何况是百里珑他们……
“与其留在这里拖累他……”百里优看着一脸苍白的南宫宴,“还不如离开他!”她回头,对端木屸道,“带我走吧!”
“好!”端木屸求之不得,他把她扶起来。
“等一等!”百里优的推开他的手,找来了纸笔,写下一行字:
“南宫宴,我走了,不要找我!”
“他一定会找你!”南宫宴看着正俯身写字的她,她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南宫宴失忆的时候都对她念念不忘,更何况是陪她一起上蒂梵山的今时今日。
“是的!”百里优放下手中的笔,站在南宫宴床边,“他一定找我……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除非你能让他对你死心!”
狠心离开02
“除非你能让他对你死心!”端木屸替她做决定,“既然你重伤在身,为何不让他认为你……”
“不!”百里优立即否定他,“为了让我撑下去,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如果让他错以为我死了,他也会……我不能让他有事!”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端木屸转过身,伸手把她转过来,“你愿意去试一试吗?”
“只要不让他有事,什么方法都可以!”百里优点着头,很想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
“你知道!”端木屸看了一眼南宫宴,“他那么在乎你是因为他爱你,而他知道你也爱着他,你们两人心心相印,这才是他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原因!一旦你让他知道你其实不爱他,他就会对你死心……”
“端木屸!”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百里优终于打断了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知道对他会造成比死还要重的伤害!”
“……”端木屸无言,没想到百里优会这样堵住他,想想之后,端木屸道,“他痛苦是因为他只知道你一直爱着他,但是,只要你让他知道你并非一直爱着他,他就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到时候……”
“他会恨死我的!”百里优脱口而出,南宫宴对她的感情自她来到非梵大陆上开始,如今已经差不多四年了,虽然他们分开了三年,但是这三年的时间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
如果让南宫宴知道她这些年都是在欺骗他,他会恨死她的!
一想到南宫宴会把她恨到骨髓里,她的心就仿佛被万剑穿过一般。
“你想让他带着对你的恨活下去,还是要他带着对你的爱死去?”端木屸问着一直盯着南宫宴的百里优,
“你想选择什么?他会上天下海的找你,最后他还是知道你重伤不治的消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只不过期间饶了一个大弯,可是,也不能让他会多久,以他的能力,要你找并不难!”
狠心离开03
“你想选择什么?他会上天下海的找你,最后他还是知道你重伤不治的消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只不过期间饶了一个大弯,可是,也不能让他会多久,以他的能力,要你找并不难!”
“唯有让他恨我,他才不会找我,只有他恨我,他才会活下去……”百里优看着南宫宴,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
以南宫宴对她的感情,唯有让他很她,才能让他活下去。
她,只要他活下便好,她并不在乎活着的他是爱她还是恨她
百里优再度拿起搁置在一旁的笔,蘸了蘸墨汁,在刚才的纸张上继续写到:
“因为我一直都在骗你,也在骗我自己,在峡谷里的三年,救我的人是端木屸,陪在我身边的人,也是端木屸!
虽然我一直记得你对我的好,但是三年的朝夕相处下来,我已经情不自禁地对他有了感情,所以,我跟他走了,我们要回幽梵谷去,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署上自己的名字后,百里优转身看着端木屸,把匕首交给了他。
端木屸接过他手中的匕首,由始至终,他的视线都锁定在她苍白的脸上。
锋利的匕首,划过他左手手肘,红色的血液自被划破的肌肉中涌出,滴在南宫宴紧闭的双唇之上。
但是南宫宴太虚弱,他不会张开嘴。
百里优用手夹着他的嘴角,使他张开了嘴,端木屸手肘涌出的血流入了他的口中……
许久之后端木屸扯下身上的紫色袍子,缠住流血的手肘。
“端木屸,谢谢你!”百里优替他打上结。
“你信上写的那些……”端木屸看着被压在桌上的纸张,“是真的吗?”
打好结之后的百里优垂下手掌,“你想听真话还是……”
“我要听真话!”端木屸打断道,他一直都记得,她昏迷前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想知道她后面的话是什么内容?
“真话就是……”百里优转头看着南宫宴
狠心离开04
“真话就是……”百里优转头看着南宫宴,“信上写的是假的……”
闻言,南宫宴痛苦的闭上眼睛,所有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如果的假设,而现实便是她刚才亲口对他说的话。
看着南宫宴的百里优并没有发现身旁端木屸的异样,她看着南宫宴,继续说道:“但是,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我的伤治无法治愈,而我们却遇到他……”她转身,抬头看着端木屸,“希望你跟我演戏,让他彻底死心!”
“演戏?”端木屸将视线移到南宫宴身上,“好,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不过是演戏,他无须演技就可以做到。
“我们走吧!”百里优转身往帐篷外走去,南宫宴喝了端木屸的血,他不会再有事,她可以放心了,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的她,没走几步便倒在地上。
端木屸光明正大的抱起百里优,带把她带出了帐篷,把她放到自己的马背上。
坐在端木屸坐骑悲伤的百里优没有回头看帐篷一眼,但是脑中和眼前,却都是南宫宴的样子,自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穿着戎装的他,到刚才一脸苍白,躺在出软塌上的他……
朔月洒下的月光很少,幸而白雪照亮了道路。这夜很平静,无风无雪,雪白的雪地上,清晰的马蹄印自南宫宴躺着的帐篷开始,往山脚延伸而去。
翌日,百里珑等人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回到了南宫宴所在的别墅。
他们各自骑在自己的马背上,远远的便看见了站在帐篷外的流火。
“不知道小优怎么样了!?”坐在白虎身上,被百里珑等人救回来的空蒙着眼睛,他很担忧,因为他感应不到百里优的存在。
“有南宫宴照顾她,他一定不会有事!”百里珑对这点是绝对的肯定,他亲眼目睹了他们两人是如何相处的,南宫宴那人,是非梵大陆上南有的痴情种。
为了百里优,南宫宴连皇位都可以放弃,
狠心离开05
为了百里优,南宫宴连皇位都可以放弃,所以他一定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百里优的生命。
“但是……”空再尝试一次,“小优不在帐篷里!”
“她不在帐篷里!”首先紧张的人是东方煦。
“流火就在帐篷外,小优怎么可能会不在帐篷里!”北唐雪望着雪地上唯一的一点红色道。
“正是,小虎跟我们在一起,小优要走的话,一定会骑着流火走,他们不可能不在帐篷里。”百里珑也不相信。
“如果我猜得没错,帐篷只有南宫宴,没有小优!”空面朝着帐篷所在的位置,心中担忧不已。
都是他不好,纵使找不到七彩雪莲,他也应该回去,只要有他的血,她就能支持一段时间。
他不应该执意往上,否则就不会手受伤,若不是白虎发现他,若是百里珑把他就出来,他早就回不来了。
帐篷外,流火看到他们回来,便不听在转动着身体。
“小优!”百里珑拿着他们找回来的几朵七彩雪莲进了帐篷,可是帐篷内只有南宫宴一人。
他呆呆地坐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张纸,定定地看着。
她走了,跟他的弟弟走了,去了幽梵谷。
幽梵谷,那是端木屸的天下,端木屸是幽梵谷的魔君。
她跟他走了,原来,三年的时间,已经让她忘情了!
纵使他失忆,他也没忘记她,可她……
她已经忘记了他,并且移情到那三年内朝朝暮暮陪在他身边的端木屸身上。
那一天,他骑马出洛阳城去救被狼魔攻击的王碧瑶,却没想到会遇到出谷的她。
她对他伸出手,那表情,是期待,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希望他能把她拉上他的马背。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没有那么做。
所以,她很失望,那么真实的失望,不是假的。
可是……事实却是假的。
愤怒在南宫宴漆黑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凝聚,
狠心离开06
愤怒在南宫宴漆黑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凝聚,他将手中的纸张揉成团,狠狠地抓在手中,抓得青筋暴露。
其他人见南宫宴沉着一张脸,从未想过外界传言中温文尔雅的洛阳王会有这样的一面,帐篷内,谁都不敢开口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空开口道,“小优去哪儿了?”
虽说不是看这百里优长大,却也跟她在峡谷内住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足可以让一个父亲了解一个女儿。
南宫宴左手上的伤,新新旧旧加起来有二三十条,这里是蒂梵山,连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南宫宴,百里优一定是给他喝了她的血,然后选择离开。
“她有伤在身,这里是蒂梵山,她能去哪?”百里珑皱着眉头,“更何况流火还在外面。”
“她会不会是想不开!”北唐雪猜测着,百里优只是被魔后打了一掌,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