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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烈一通大吼,气都几乎喘不过来。
一通吼完,他气呼呼地走了,去窦府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啥,他就想去碧兰湖边待一会儿。
赤龙和白林都呆呆地看着决绝愤恨离去的紫烈,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似的。
紫烈,惜字如金的紫烈,不是在恼怒白林。
而是在以另外一种方式为窦雅儿抱屈,为王心疼。
他说的对,天下人都知道了,他们还能奈何?
他说的对,谁也不敢保证窦雅儿是不是还活着。
“林哥,我们不是从来都是唯王是尊,他让我们怎样就怎样的吗?王不容易,不容易啊!”赤龙叹息着,也是满眼疼痛。
他们都是知道王对雅儿姑娘的感情是真的,是真的啊!
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晚上,炤政王府空前热闹,烟花肆起。
天干物燥,独孤年炤就冒着被火烧了竹林的危险,为魅情燃放烟火。
湖心小亭,两人一身大红喜服,并肩而立,没有其他人在身旁恭贺。
一簇簇烟花飞天而上,绚烂夺目,闪花了人眼。
随着烟花落幕,也看到了漫天火光,在竹林里窜起。
果然是天干物燥……
他却不管不顾,搂住了她。
“对天磕三个头,你我就成为夫妻,可好?”独孤年炤笑望着她,柔柔地道。
魅情点了点头,随着他跪下去。
三个头磕下去,他紧握着她的手,低缓了一声:“豆芽菜……”
她浑身僵硬,立即绷着脸不高兴地道:“我不是豆芽菜,你再喊一句豆芽菜,我就剁了你。”
独孤年炤也不生气,反倒笑道:“天崖魅情,你是不是有幻觉了?”
先洞房,后行礼
“本王叫豆芽菜了么?叫了么?你可别想随便找个借口就谋杀亲夫,本王可不是好惹的。”
魅情哼了一声,率先站起来。
然而,刚站起身,就被独孤年炤扛到了肩头,直往独天殿而去。
接下来,他要和她一起共沐鸳鸯浴。
她找借口逃避,“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却听独孤年炤笑道:“先洞房,后行礼。明日,我还要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所有礼仪,一样不差。今日,就先洞房,本王等不及了。”
说话的同时,他就为自己宽衣解带,吓得她连连倒退。
独天殿里不知道有多少颗夜明珠,照得这寝宫,明媚如白日。
“爱妃脸红了,不要太害羞,早晚都是本王的人,何必非惹得本王起疑心呢?”独孤年炤一语双关,使得魅情站立不动。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自己是天君的棋子呢?
她怎么能忽视独孤年炤的非人警觉力呢?
于是,不再逃避,甘愿成为他的女人。
只是,在此之前,她好想问清一件事情。
宽大的浴池里,她被他揽在胸前。
“我信你爱我,你信我爱你吗?”独孤年炤含笑道,声音飘渺如同是在梦境。
热气缭绕,魅情都有些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忘记了雅儿姑娘。王,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知不知道,又有何用?”
“我要把她从你心里赶走。你必须告诉我,否则,我就不从你。”她撒娇似的说着,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他笑着搂紧她,喃喃道:“我爱她,爱她,在她离开我之后,我才承认我爱她。可是,一切都晚了。”
听着这些,她喉咙干痒,呼吸困难……
“初遇,我以为她和别人一样,为了勾引我。后来才知道,她不过是身子太过虚弱。”
“那一天,她调皮地害我在碧兰湖泡了整整一个下午。”
是她傻了,是她愚蠢了
“她却一点都不怕我把她怎样。她好似跟本不知道我有多可怕。”
“你知道吗?她瘦弱到好似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可是,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凌厉,从来都不怕任何事情,唯我独尊,傲然绝色。”
“她中了毒,诡异地一靠近我就会疼痛。”
“我怀疑过她数次,却因她无辜清澈的眼神,一次一次地选择相信她。”
“因为信她,我怀疑了我最亲近的兄长。最后的事实证明,兄长是别人的人,背叛了我。我却下不了杀手。因为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做过害我的事情。也许,他只是被逼无奈。”
“可是,知道又如何呢?查出她的毒是谁下的,又有何用呢?她已经不在了。掉下悬崖的那一刻,她一定痛死了。”
“我想,不管她是否还活着,心肯定是死了。”
“我想,她可能还爱着我,也可能恨到不惜一切要杀了我。”
“只是,无关爱恨,我都想再见到她。”
说到这儿,他在她的耳边落下一吻,“可是,见到你,我觉得,你好似就是她的重生,让我不想放手。”
魅情早已经泪流满面。
这一刻,她再也不会怀疑他。
哪怕他真的只是在骗她,她也心甘情愿了。
只因,她实在说服不了自己不信他。
她怎么就傻了呢?那人若是独孤年炤,又怎么对紫烈下那么重的手呢?
那人若真是想折磨她,不是有千千万万种更残忍的手段吗?
是她傻了,是她愚蠢了,怀疑了他这么久。
她好感谢自己只是怀疑,而不是认定是他害了自己。
“魅情,你会不会难过?若是我只是把你当作她的影子,你会不会难过?”他在她的耳畔低喃,紧紧地搂着她,好似生怕她逃走。
她不由自主地摇头,苦笑道:“今天,我不难过。可是,明天以后,我希望你忘记她。”
豆芽菜,他还爱着豆芽菜
见他不回答,她又接着道:“因为,不管她是否活着,你都只是我的夫,我魅情,我天崖魅情的夫。今夜,我可以当她的影子。”
他点头,吻住了她的唇。
“豆芽菜,我爱你,无关爱恨,无关情仇,只因你是我的,我的豆芽菜。”他说着,将她抱起来。
一双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他将她抱到了他的卧房。
不知道有多少暖炉在这屋子里,才使得她觉得热到心慌。
听着他的低语,她再也不会难过。
豆芽菜,他还爱着豆芽菜。
尽管他娶了一个替代品,却始终还是她本人,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当两人身上未着片缕,她红着脸央求:“可不可以,拉上床幔。”
他笑,“难道你要我连你现在的容颜都忘记,彻彻底底把你当作她吗?那样,你会难过吗?”
她笑,“只此一夜,明日还是洞房花烛,我何必在乎?”
他笑出了声,抚摸着她满是泪珠的脸颊。
“原来,你这么懂我。知道我为何今日不举行婚礼。魅情,得你,何其有幸。”
他却不知,就在这一刻,她听着他唤她魅情,她的心,确确实实地疼了一下。
床幔落下,眼前不再那么明亮刺眼,她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和他抵死缠绵。
年炤,豆芽菜回来了。
年炤,豆芽菜不是以前的豆芽菜了,她是你仇人的棋子。
年炤,豆芽菜不能现在就和你相认,她得帮你在仇人之前周旋。
年炤,豆芽菜虽然不再是豆芽菜,魅情却还是爱你,至死不渝。
年炤,过了今夜,豆芽菜就再也不存在了。
年炤,你会爱上魅情的,魅情一定会让你爱上魅情。
年炤,等一切仇恨了解,当你知道我曾是你的豆芽菜,你会原谅我吗?
年炤,若有一日,你的仇人说,我的他的棋子,你会亲手杀了我吗?
那样,就如了天君的意了吧?
你终究成了本王的妃【13更】
只是,独孤年炤,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会开心的。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我呀,一向是这么没出息的呢。
眼泪滑落,她和他唇舌交缠,合二为一。
他很温柔,温柔到她心痛。
就连作为豆芽菜的影子,他都这么的宠爱她,若换成豆芽菜呢?岂不是要把她疼到天上去?
她能感觉到他是第一次,他的动作有些生涩,僵硬,却是那么温柔地怜惜着她。
其实,不需要他的爱抚亲吻,她也不会太痛吧?
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是无法控制住身心的悸动的。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她觉得,她是没有任何遗憾的。
能在这一天知道真相,她死而无憾。
她的独孤年炤,是不屑于说谎话的。
她的独孤年炤,也是不屑于解释的。
今日,不过是他告别过去的一种方式吧?
也许,他还在怀疑魅情是个坏人,她却为此高兴。
毕竟,她真的是一个坏人哦,正在骗他呢。
这一夜,他死死不肯放开她,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最开始,她是有些痛的,后来却如同入梦。
最后的最后,她昏睡在他的臂弯。
隐约间,他好似听见她说:“豆芽菜,你终究成了本王的妃。”
而彼时,她已经虚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昏睡前,她抿唇微笑,心想,若是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的,也就无憾了吧?
她却不知,他早已认出了她。
他,多么多么想在明天她醒来之时,告诉她,他早已认出她来,告诉她,他只爱她。
可是,他又怕她露出破绽被操控他的人发现,引来危险。
万般纠缠,诸多无奈与伤痛,倒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他,万万不敢再离开她半步了。
她呢?为了他,也绝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天君的怀疑。
就这样,为了彼此,隐瞒着,隐瞒着真情。
新婚之夜,血染三王府!(1)
翌日二月初三,举国同庆,免税三年。
独孤年炤彻彻底底不给独孤年煜面子,他自己本人亲自在朝上说出这话。
群臣感谢炤政王体恤平民,一同恭贺炤政王大喜。
可怜的独孤年煜死握着拳头说了句恭喜,然后提早退朝。
恨,恨,恨,却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皇兄,今日臣弟大喜之日,请皇兄为臣弟证婚。”独孤年炤满面出风地笑。
独孤年煜回头一笑,“自然,自然。”
转过身去,脸色就变了。
独孤年炤仍是一脸开心,冲礼部尚书拱了拱手,“一切事宜就交给李大人了。”
“老夫一定办好,王爷就请放心吧。”
独孤年炤笑着和群臣告别,赶往独天殿,换上他的大红喜服。
而后,和白林赤龙一起,去天崖山庄迎接他的王妃。
他的王妃早在睡梦中,被紫烈送往天崖山庄了。
这一觉睡的不短,等睁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魅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独孤年炤的寝宫了,而是她自己的无情阁。
迷迷糊糊间她也没去想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只连忙去换衣裳。
刚坐起来就看到床头放着凤冠霞披……
原来……
“魅情还没有醒吗?”沐子嫣又来了一趟,轻声地问左北。
左北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好似还没醒。”
“炤政王很快就来迎亲了,新娘子该起床梳洗打扮了,我这就去叫她。”沐子嫣是急了,她是急不得立即将魅情送进宫去。
只要魅情成为仇人的女人,殿下一定不会再垂涎她了。
“不准扰王妃清梦。”紫烈左跨一步,挡在了沐子嫣的身前。
魅情一听紫烈的声音,还是八个字,不禁笑了。
“我醒了。子嫣进来吧。”
沐子嫣斜了紫烈一眼,真是讨厌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这人是独孤年炤的人,大家都恨不得把他乱刀砍死!
新婚之夜,血染三王府!(2)
进了屋,沐子嫣帮着魅情梳头发,洗脸化妆,穿上霞披,戴上凤冠。
魅情则是面无表情地任由沐子嫣忙活着。
她就要出嫁了,她心里是兴奋的,期待的,可是,面上却不能露出一点开心来。
若是让天君知晓,她不是等着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