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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丫头,不是还有我嘛,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家姑娘的,放心吧。”惜寒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就要拉着言瑾儿往外走。
“姑娘……”
“大荷,没事的,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见大荷如此,言瑾儿心里一阵感动,毕竟这丫头是一心向着自己的,便柔言安慰道。
见自家姑娘都这么说了,大荷只得作罢,目送言瑾儿跟着他们走远了才作罢。
几人各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悠悠的往寺院深处走,寺后的山腰上有一大片的桃花林,这寺庙也因此而得名,此时正值夏日,别处的桃花都已经谢了,可是山里的桃花依旧开着,颇有些‘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感觉,微风吹过,落英缤纷,一片片的花瓣从树上飘落下来,落到那油纸伞上,落到泥泞的水里。
言瑾儿看着可惜,伸手去接,可是那花瓣从她的指缝里落了下去,仍旧到了泥水地上,便叹了口气,苏长清见状取笑道:“瑾儿姐姐可真是伤春悲秋的很,见这花落在地上也要感叹一番。”
言瑾儿闻言失笑道:“这却是你不知,我感叹不是因为可惜这桃花,只是想起了一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桃花不管飘的多远,都还是要落地归根的。”就连一片花瓣都是有家可归的人,可是她却是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祖母,她们那个小院子,还有那满院的茶花,那些热心的邻居,一切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再也抓不住摸不着。
“瑾儿……”苏长锦见她愣神,忙唤道。
言瑾儿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有点走神了,没事,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好。”
几人沿着那桃花林里的小径继续往前走,那是一条青石板路,上面长着绿油油的青苔,因为下雨便有些湿滑,几人相互搀扶着往前走,雨更小了一些,抬头看前方竟真的有些朦朦胧胧的水雾,言瑾儿高兴的瞧了又瞧,不管是小 说'炫&书&网'里还是古诗里,都说烟雨朦胧,今儿个她才算是真正见识到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景象。
出了桃花林子,便是一个园子,园子里种了十几株茶花,大都已经谢了,可是还是有一株正开着花,言瑾儿走上前细瞧,花色呈大红色,花瓣近似圆形,小到中型花,叶浓绿,较小,齿钝,长势旺,矮灌状,看样子像是状元红,可是跟自己以前见到的状元红却又有些不同,花瓣的颜色更为鲜艳,花苞也要大一些,应该是有些变异了,花期才会这么长。
言瑾儿看了心里便高兴的不得了,很是希望能把这株状元红抱回家,可是就是不知道寺里的方丈舍不舍得割爱?
苏长锦瞧出了她的想法,知道她定是看上了这株茶花,可是这毕竟是桃花寺里的东西,还是要问问方丈才好,自己也不敢贸然给她打包票,只道:“待会儿到了前堂见过方丈,我便为你讨要这株茶花,可是若是方丈不肯答应,你可不许哭鼻子的。”
言瑾儿被说的哭笑不得,“二哥哥,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要不到糖就会哭的小孩子。”
“原来瑾儿是大姑娘了,那这株茶花咱们也不去讨了,就此回府吧。”苏长锦取笑道。
“二哥哥……”言瑾儿不依,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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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欲求茶花遇高僧
苏长锦引取笑言瑾儿,笑说不肯为她求取那株状元红,结果被她孩子般的扯着袖子不肯撒手,便心知她定是很想要这株茶花的,便下了决心无论怎样也一定要让她称心如意。
几人出了那茶花园子,又穿过来时着实惊叹了一番的桃花林,便去寻寺里的方丈。
这桃花寺的大门乃是三门并立,一大两小,称为三门殿,殿内两旁塑两大金刚像,手持金刚杵,第一重殿匾额上写是天王殿,殿中供弥勒菩萨,像后供韦驮天,面向北,东西两旁供四大天王: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
第二重殿即正殿,中间塑的是释迦牟尼佛像,左边是东方琉璃世界的药师琉璃光佛,右边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
三世佛旁边各二位菩萨立像,在释迦牟尼佛旁的是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在药师佛旁的是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在阿弥陀佛旁的是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
第三重殿里供的是五尊佛,正中是法身佛毗卢遮那佛;左手第一位是南方宝生佛,表福德,第二位是东方阿閦佛,表觉性;右手第一位是西方阿弥陀佛,表智慧,第二位是北方不空成就佛,表事业。
穿过那三重殿,后面是一拱弯月门,穿过那弯月门便是一个长廊,上面挂满了葡萄枝藤,下面坠了一串串的青葡萄,晶莹剔透的。
穿过那葡萄架,长廊旁有几间屋子,一间写着观音殿,另一间是罗汉堂,都紧闭着门,透过窗棂往里看,依稀还能看到高高的几尊佛像。
走完那段长廊,便是稀稀疏疏的几个院子,这里不比客房那里清雅,是和尚们的住处,桃花寺的方丈苦心大师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与另一个白色眉发、青色袈裟的老和尚下棋,听到几人的脚步声,朗声笑道,“几位施主莫不是看上了我那几株茶花了?”
苏长锦闻言也跟着笑,“苦心大师可真是一眼便能看透人心里的想法,不知大师可否割舍得?”
“若我记得没错,苏施主可并不是爱花之人啊。”那个白色眉眼的老和尚抬眼看他,看样子也都是熟识的。
“苦意大师此言不假,可是今儿个来求取茶花的并非在下,乃是家妹。”苏长锦笑着闪了闪身子,让言瑾儿站出来。
“哦?那你可知何为茶,何为花?可又识得那些茶花?”苦意大师笑吟吟的看着言瑾儿。
言瑾儿闻言一怔,她可是从未学过佛理的,这些该怎么回答呢,是不是回答的不好便得不到那株茶花了,想着便要再细想,可是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道:“大师这话深奥的很,瑾儿却是听不太明白,不过那些花儿倒是认得的,不敢说精通,却也自以为懂得不比旁人少,刚刚在贵寺的后花园看中了那株状元红,实在是喜 欢'炫。书。网'的很,便厚着脸皮来要,还往两位大师不要怪罪。”
那苦心大师听完点了点头,去看自己的师弟,苦意大师起身笑道:“倒是个实诚的孩子,不像那许多人一样不懂还要装懂得样子,可是那株状元红却已经有人预先来求过了,我也已经应下了,女施主若是想要,去找那人便是。”
“哦?敢问苦意大师那人是谁?”苏长锦替言瑾儿问道。
“是侍御史吕家人,因他家常来做供奉的,算得上是熟识,又因着那花来求了好几次,我便允了他。”
“吕家人?莫不是那个吕宏吕御史吗?”苏长清插话问道。
苦意点头,“正是。”
“那谢过两位大师指点,我们便去找他家就是了。”苏长锦替言瑾儿谢过两位大师,轻手轻脚的带着几个弟妹出了那院子。
待回到客房,雨也已经停了,湿润的泥土气息里夹杂着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言瑾儿猛吸了口气,太看见苏长锦正看着自己笑,没好意思的低了头,却又随即抬起头认真的说道:“二哥哥,那花我不要了,咱们还是不要去找那吕御史了,为着一株花不值当的去求人。”
“就算是要去求人,求的也不会是他家的人。”苏长清笑嘻嘻的挡住言瑾儿的视线,“咱们只去找逸世子便是了。”
“这是为何?”言瑾儿不解。
苏长清却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这个呀,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惜寒却是忍不住,“那是因为……”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长清捂住了嘴,“你怎么还是那样的急性子,咱们给瑾儿一个惊喜不好吗?”
惜寒被捂着嘴,眼珠子却在咕噜噜的转,听说要给言瑾儿一个惊喜,便知道苏长清和苏长锦肚子里打的什么注意,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再乱说了,苏长清才肯放开她。
“你们这是……”言瑾儿不乐意,这伙人是要合起伙来瞒着自己的,这也没什么,只是怕他们为了自己再干出什么事来,连累了苏家可就不好了。
“瑾儿不用担心,这些事我们有分寸,要是真的要不过来是不会胡来的,也不会因此连累到苏家的。”苏长锦瞧出了她的心思,出言安慰道。
言瑾儿这才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他们是一番好意,只要不太过分,伤害到他们自己,自己也就由着他们去吧。
自己在客房里又说了会子话,寺里有一个小沙弥煎的一手的好茶,几人见道路湿滑,不好走,便让丹童去请了那小沙弥来,给了些银子,几人好好的喝了一会子茶,待到太阳西斜,才离了桃花寺,慢悠悠的往苏府的方向去了。
夕阳斜斜的挂在天边,红彤彤的应着几人的脸,言瑾儿心情极好,能出来郊外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惜寒见言瑾儿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截柳枝,正跟身边的大荷说笑,便笑着大喊道:“瑾儿,给我们唱支歌呗?”
“好啊,”言瑾儿也来了兴致,把那柳枝来回的甩了起来,得意的唱了起来:“夕阳问我,你在哪里?晚风轻轻在叹息,是谁在怀念,是谁忘不了你,我也在问我自己,望天边,彩云飞,飞向哪里?飞向哪里?你就像一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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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苏家兄弟来送花
天气越来越热,茶花不能暴晒,怕高温烈日直射,但长期过阴对山茶花生长不利,叶片薄、开花少,也会影响观赏价值,言瑾儿便喊着大荷小荷还有墨葵一起帮着把所有的茶花都移到见光背阳、通风良好的长廊上。
言家人也怕了那高温,这里夏日的温度要比田楼村要高的多,田楼村里遍地种植了绿叶树木,处处有可以遮阴的地方。
这幽云居里虽然也有几棵高大的梧桐树,但是一到午时,能遮住的地方还是小的很,幸好夏氏早早的送了冰块来,苏映寒把冰放置在偏厅里,白日里苏氏带着言瑾儿和三个丫头在里面做针线,傍晚言睿回来后,偏厅里还是凉凉的,一家人便在那里吃饭,待天色都暗下来,外面的温度也就没有那么热了,再各自回房休息。
连续几天这样的日子下来,言瑾儿觉得自己简直很对得起宅女这个名号了,她算是很彻底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惜寒、苏长锦几个也都没有来找过她,但是也没听到过他们出门的消息,看来也俱都是在屋里纳凉,受不了这鬼热的天气了。
一日过了午时,言瑾儿随着苏氏在偏厅里做针线,烁烁正歪在她身上睡觉,突然间站了起来,看着后院的方向吱吱的叫,言瑾儿心里一紧,难道是那株鸳鸯凤冠出什么事了?想着便忙站起身子,跟苏氏告假,“娘,我想起今天还没去后院看看那些茶花,也不知道这样的高温它们会不会受不住。”
“嗯,快些去吧,好生看看,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茶花就是女儿的命根子,苏氏知道她担心,便忙催着她去看看。
言瑾儿应了,抱了烁烁顶着大大的日头沿着长廊往后院走去,拐过墙角处,慌忙加快了步子,因为她已经听见了鸳鸯凤冠的叫喊声:“疼……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瑾儿慌了心神,忙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只见花的叶子已经有些枯黄,叶子摸上去温度很高,盆土也略有些龟裂了,再去查看其他的茶花,却都还好,便忙搬了那株鸳鸯凤冠跟其他的茶花分开,选了一处通风的地方,喊了小荷从同样放置在阴凉处的水缸里取了以往积存的雨水来,但却并不急着浇,先用手疏松了一下土壤,使龟裂消失,然后才浇水,达到土层内外均匀湿透的效果才作罢。
“宝贝,多喝点水,快点长大。”言瑾儿欣喜的看着它舒展着自己的花枝,笑的开心,这小家伙还真是难伺候的很。
“姑娘,”小荷却还没有离开,听见这话好奇的瞅了瞅那花儿,“它怎么能听懂你说的话呢。”
“这你就不懂了,不止它,其他所有的花儿俱都是有生命力的,跟你我一样有思想,只是咱们看不懂而已,说不定啊,”言瑾儿捂嘴笑道,“它也在偷偷的取笑我们呢。”
“啊!”小荷突然打了个寒颤,“姑娘,您可别这么吓人,我还是去跟夫人做针线吧,您也快点回屋里去吧,小心受了热,又要喊难受了。”
言瑾儿笑着点头,看着她走远,听着烁烁欢快的吱吱的叫声和鸳鸯凤冠弱弱的“姑娘……姑娘………”。
言瑾儿心里一喜,神啊,原来它会学话,就跟小孩子一样,听到大人说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