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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又是怒又是笑,惜寒不解,可是又不敢去问他,只得撇了撇嘴,在言瑾儿身旁坐下,悄声说着苏家的家长里短。
言瑾儿握着手里的糖,取了一块放进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味儿怎么就跟之前的不一样呢?”
惜寒没听清楚,便问:“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南宫逸却是听见了的,疑惑道:“什么时候你还吃过这糖?”
“还不是在清风镇……”言瑾儿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住了嘴,讪笑起来,“我怎么会吃过呢,这样的糖怕是世子独享的福利吧?除了皇宫里这民间哪里还有得卖。”
南宫逸却是把她那前半句听得清清楚楚,“清风镇?我只给过卖花的那个小丫头,难不成你竟是她?”说罢自己又笑了,“也难怪一直觉得跟你似曾相识的。”
言瑾儿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缝起来,不过既然已被他认了出来,索性摊开了手掌,“你若是还惦记着那十两银子,我是没有的。”
除了苏长锦听瑾儿说起过此事,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南宫逸也不理,看着言瑾儿笑,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你以为我们豫王府没了那十两银子就会穷了吗?小丫头,怎么就不能把人往好处想?”
“好处?”言瑾儿故作惊讶,“世子还有好处?你是没有成日里吃饱了到处闲逛留下一身风流债?还是没有花天酒地,把银子都节省下来救济我们这样的劳苦大众了?”言瑾儿一激动,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自己那个时代的词,张口就出来了。
苏长锦原本是在一旁看热闹,听她说的有些过分了,忙训斥道:“瑾儿不许对世子无礼!”
言瑾儿撇嘴,委屈道:“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来啊,不如世子你自己说说看。”
南宫逸眯着眼睛,却眉眼含笑,“你这丫头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凶?就不能给点好脸色,满京城都找不出一个敢像你这么对我的。”
“那你还笑!”
“我……”南宫逸被呛了回来,不过想想自己也真是疯的,那么多名门闺秀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去理理她们,自己却偏偏对这个不给自己好脸的丫头有好感。
惜寒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南宫逸的那点小心思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心里难受的紧,可是瞧着言瑾儿的言语,分明就是南宫逸自己单相思而已,便又多了几分希望,见他尴尬的被呛了回来,便忙转移话题,说道:“逸哥哥,我听清哥儿说你那落茶谷里生长着上千株的野生山茶花,景色美的很,什么时候也带我去瞧瞧?”
“这个啊,”南宫逸见说起自己引以为豪的落茶谷,得意的看着言瑾儿,前些日子听长锦说她也是有意想去的,自己便打定了主意不吱声,端看她会不会来问着自己。
果然,听到落茶谷,原本低了头看那本古诗词的言瑾儿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却在看见南宫逸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后又低下了头,心里暗骂,好你个桃花男,这是单等着自己求他呢,便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去看他,可是想着要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丧失了这个机会,可是不值当的,便歪着头想法子。
南宫逸一直盯着她看,希望她能来跟自己说句软话,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又见惜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自己说话,便有些不耐烦,索性冷着脸不再言语。
“二哥哥。”言瑾儿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到苏长锦跟前,“哪日你得了空陪我去一趟花市吧?”
“又要去看花吗?好,得了空就陪你去。”苏长锦笑眯眯的看着她,满口应允。
“倒不是去看花,只是我最近养了一株茶花,叫作风尘三侠,兴许能卖个好价钱。”言瑾儿说着拿眼角去瞥南宫逸,见他果然感兴趣,便低下头偷笑。
“哦,听说那风尘三侠乃是花中极品,瑾儿既然有,不妨拿出来让我们饱饱眼福?”
言瑾儿笑着应了,便唤了小荷,让她去把那株风尘三侠搬来,说起这花,倒也来的颇为奇特,前几日,她给鸳鸯风冠和状元红浇水,那两个家伙最近调皮的很,有些不太听话,自己便随口训斥了几句,还威胁说不再给他们浇水之类的话,那俩便反过来巴结她,自己无意中夸赞了几句那风尘三侠和八仙过海之类都是茶花中的极品,第二日,自己那小花园子里竟然就多出这么几株花来,还真是奇 怪{炫;书;网的很。
第四十三章 贵客登门要赏花(四)
待小荷把那株花搬来,所有的人都围在那里看,这花不止来的稀奇,花本身更是一种奇迹,若不是亲眼看到,就连言瑾儿都不会相信小 说'炫&书&网'里出现的茶花会真的存在。
“这花真好看。”惜寒本来性子就单纯,这会子看见这样稀罕的东西,由衷的称赞着,早就把刚刚的那点小嫉妒抛到脑后去了。
惜雪压根就没有挪地方,依旧坐在自己一直坐着的椅子上,淡淡的扫了那风尘三侠一眼,又看了看言瑾儿,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惊讶,随即敛了心思,复又低下头去看书。
“哼,瞧这花儿,不是什么珍品,这花朵竟然不一般大小,这红色可是正色,应该是开的最大的才是,你瞧这,才只有小花苞那么大小,我看这花算不得是珍品。”苏长远是个浪荡子,他最爱的无非银子,连自己的父母都要排在第二位,对茶花更是一无所知,如今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言瑾儿想着自己是应该夸赞他两句呢,还是说出实情来。
正犹豫着,就听南宫逸摆手,他正认真的趴在花上仔细的瞅着,听见苏长远那明显外行的话,斥道:“你懂得什么!这花连我都不曾见过,更不敢妄加评论,你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来!”
苏长远见南宫逸如此不给他留面子,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差别,拂了袖子出去了,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南宫逸的无心,见他如此的大逆不道,便想上前去教训教训他,却被无言扯了回来,无心不解,这个无言,一向是最护着世子的,就连王爷生气责骂的时候,他都敢护在世子前头,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苏长远,怎么就变得如此畏首畏尾起来?
无言看出了他的疑惑,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又伸手指了指里屋的苏长锦和言瑾儿,这苏长远虽说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为人又高傲自大,可若是当着苏长锦和言瑾儿几人的面给了他难堪,难免那苏家老太太和大夫人不会为难这几个人。
无心看着他也摇了摇头,这个无言,还真是惜字如金,什么事都要自己去猜,还好他们从小便跟在世子身边,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方式,不然换了旁人还真能被他给憋死。
再说言瑾儿见南宫逸那正儿八经的样子,又看见苏长远出去了,才笑着给众人解释道:“这花既然名为风尘三侠,便是意有所指,凡是正品,三朵花中必须紫色者最大,那是虬髯客,白色者次之,那是李靖,红色者最娇艳而最小,乃是红拂女,如果红花大过了紫花、白花,便属副品,身份就差得多了。”
“原来如此。”众人闻言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南宫逸更是腆着笑看她,“这花怕是整个西苑国中也只有这么一株吧?”
言瑾儿但笑不语,等的就是你主动来问。
“若是拿到花市卖了的话岂不可惜,不如你出个价,就算再多坑我一百两银子都行,就只把它卖给我,如何?”南宫逸忍不住问道,他痴迷茶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见这样珍稀的品种就在自己跟前,若是不抱回家去,心里就直痒痒。
见他果真来问,言瑾儿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转,这花她可舍不得卖,刚刚不过是拿来引他上钩而已,想着便笑道:“这会子我却是又不想卖了。”
“这是为何?”苏长锦和苏长清这会子都瞧出了言瑾儿的小把戏,兀自在一旁坐了看热闹,只有惜寒还不明就里的往前凑。
言瑾儿笑笑,“这样珍稀的茶花我却是又不舍得了,不过,”说着便去看南宫逸,“若是世子那落茶谷的气温、土壤之类合适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到时给你几个单芽。”
南宫逸闻言笑了,心里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做,好让自己主动邀请她去落茶谷瞧瞧,但仍旧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当真?”
“当真。”言瑾儿伸手与他击掌。
南宫逸便如她所愿的向她发出了邀请函,“这阵子天气不好,这雨连绵不绝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等过几日雨停了,地干透了,我便使人来接你们去落茶谷。”
“这个嘛?”言瑾儿趴在窗台上瞧着那盆抓破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木质窗台,“让我考虑考虑,你那个什么破山谷我还真不怎么稀罕!”
听见她言不由衷的话,苏家两个少年和南宫逸都会心一笑,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有惜寒不乐意,嘟着嘴去扯她的袖子,“逸哥哥既然肯让你去,你就不要再摆那得理不饶人的姿态了还不好?”
言瑾儿嘿嘿笑了两声,点了点头,惜寒这才肯放过她。
外面的雨略小了些,言瑾儿看书看累了,便走到书桌跟前去瞧苏长锦写的那首《长歌行》,“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言瑾儿不太懂书法之类,而且她写的毛笔字更是难看的很,勉勉强强能让人认出来罢了,不过看到苏长锦的这幅字,脑海中便出现了几个词语,银勾铁画、龙飞凤舞、入木三分。
苏长清也凑过来瞧,笑说:“二哥这字写的越发好了,真是让人羡慕,这词选的也好,学堂里的夫子瞧见了,又要好一通夸赞呢。”
苏长锦抿了唇笑,也不接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言瑾儿听见忙说道:“说到这诗,我倒是想起几句跟这个意思相似的。”
苏长清闻言便催着她说,南宫逸、苏长锦和惜寒也都竖了耳朵在旁听着,言瑾儿见状笑道:“这几句你们也都是晓得的,就是‘楷书四大家’之一的颜真卿的那首《劝学》,”说罢念了出来,“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这首好,比刚才那首更应景。”旁人还没说什么,南宫逸就先称赞起来,惜寒瞪了他一眼,径自到一旁坐了,有些闷闷不乐。
苏长锦见状便想岔开话题,岂料苏长清说了句,“你那叫爱屋及乌,你觉得言姐姐好,自然要夸她说的这首好!”
惜寒听了脸更黑了,一双眼睛直盯着言瑾儿,带着浓浓的失望和不满。
苏长锦见状忙暗地里推了苏长清一把,示意他去看惜寒的脸色,又瞪了南宫逸一眼,他这是来做甚么的?竟然让自己家里起了内讧。
南宫逸接收到他的埋怨,讪讪的笑了笑,却依旧跟在言瑾儿身后,要求去她住的幽云居看茶花,言瑾儿本不想答应,以免再招惹惜寒,可是被他缠的没法子,只好答应了。
第四十四章 惜寒无故吃飞醋
自南宫逸那日从苏家离开后,天气就一直不怎么好,不是阴天就是下雨,整的言瑾儿好一阵郁闷,不过她还算好的,因为每日都要花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照顾那些茶花,剩下的时间还要跟苏氏学做针线,虽然惦记着落茶谷却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抱怨。
但是惜寒就不同了,她每日清闲的很,夏氏铺子里生意好,一旦忙起来都要脚打后脑勺了,哪里顾得上管她,而她又因为南宫逸的事跟言瑾儿呕着气,便也不肯再去幽云居,每天便有大把的时间要自己打发,看着这阴雨连绵的鬼天气,自然忍不住要多抱怨几句。
待到九月底,天气才逐渐晴朗起来,空中的阴霾像被抽丝剥茧一样,慢慢的褪去了潮湿的气息,露出太阳温暖的金色光线。
言瑾儿站在后院的廊檐子底下,眯着眼抬头看天,被太阳这么一照,浑身的潮湿气也消退了不少,再一摸衣角,都是干干爽爽的,再不像前几日仿佛都能拧出水来。
阴雨过后的太阳没有了夏日的毒辣,言瑾儿便招呼着大荷、小荷帮着一起把几十株茶花都移到了太阳底下,也让它们跟着去去潮气。
那鸳鸯凤冠和状元红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话语里夹带着懒洋洋的感觉,鸳鸯凤冠说一句“晴天”,那状元红必定跟一句“开心”,言瑾儿听着有趣,便半蹲在它们旁边听它们说话,最近总也见不到烁烁,这家伙正在换毛,夏季那身火红的皮毛有些已经又换回了黑灰色的冬毛,而且晚上也不怎么回房去睡觉,昨日她还在这后院的梧桐树上发现了以带叶的细枝编织的高挂在树梢的球形巢,略比足球大些。
她因为一时好奇,便撺掇着小荷爬到树上去看了看,里面竟藏了许多的干果和野蘑菇之类的,想是烁烁准备越冬吃的了。
正想到这里,就见烁烁不知从哪里窜了回来,嘴里叼的像是松果,几下就爬到了那树梢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