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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必要告诉你。”
男子显然不会说。
“那是否愿意告诉我,青铜鸟你从哪里弄来?要不要我告诉你这件文物,中国七十年代的考古刊物上刊有它的照片?你很可能要吃点官司吧?”
李弘并不生气,他遇到了个无赖,跟无赖生气毫无意义,倒是看看能不能套点话出来。
“真的?我很害怕。一九五六年,我父亲从一位挖棺材的人手里买下它,这是那人手里最后的一件青铜鸟。那酒鬼从坟地里挖到了棵‘圣诞树’,也就是你们说的青铜树,对,就是它,谁知道他把它都卖给了哪些人 ?'…87book'说不定不值钱的部分,还拿去融掉做了灯具。”
老外笑得很得意。
“谢谢你提供的消息,非常感谢。”
李弘冷笑,把电话挂掉。
很好,现在弄明白青铜树自从那间存放它的大学拆毁后,它被埋在了地下,要么是有人有意想保存,要么是有人私吞。最后很不幸被位挖坟人刨出,并且将镏金的部分拆掉卖钱。
虽然这确实不是个好消息,神树老早就被毁了。
当年,王老爷子告诉维汉,失踪的珍贵文物大多都有主,并未失踪。但也不排除有些珍贵文物,落到了不识货的人手里,而遭到了毁灭,这样的事例古今中外都有,让人痛心、唏嘘。
找回青铜树各部分显然不可能了,但或许还有希望找到那几只镏金的青铜鸟。
第五章 预兆
第五章 预兆
春节过后,李弘又在美国住了一段日子,他偶尔和芝雅结伴去游玩,更多时候是参与社交。在王家这些天,李弘结识了不少王季涛的朋友,这些人大多是些收藏界的人士,有老外有华人。最特别的是几位在海外从事中国文物收购的中国人,这类人有白手起家的企业家,也有高干子弟,有的将购下的文物捐赠,有的则自己收藏。
结识这些人物,让李弘受益非浅,如果说毕业后便从事考古工作的李弘,是位不谙世事的青年,那么此趟美国之行,则让他的思想更为成熟,虽然这未必是好事。搞文物保护,需要的是一颗纯真的心,不要因为道低一尺,魔高两丈而绝望,也不要因为彼长我消而失去信仰。
李弘并不是从事文物保护工作,如果说考古本身的工作性质便是的话,那么李弘算,但在此次的美国之行之后,李弘庆幸他不是,他只是想继承父职,成为一位学者。
在和这些收藏界的人物交往中,李弘也获得了一个信息,即使:约翰。舒尔曼的神鸟确实在中国人手中,那人便是曾老先生所说的佘南春,此人有高干背景,对文物收藏很舍得花钱。王季涛的朋友中,有认识佘华南的人。
从约翰。舒尔曼宣布拍卖神鸟后,中美收藏界里便已传出,曾有一株早于一九八六年出土的青铜树流落于美国的消息。相信,由约翰。舒尔曼这么一搞,只要手里有这株青铜树部分部件的收藏家,都会考虑将藏品在此时拍卖,因为不只中国人想买下,日本人和韩国人也都有这个意图。
这不是圆明园兽首,仅两百。多年历史,不中不洋,艺术性相对有限,这是件两千多年前的中国古蜀文物,属于世界青铜史上极为璀璨耀眼的一颗明珠。
约翰。舒尔曼的神鸟回到中国,无。论收藏者是捐赠还是收藏,毕竟这件宝贝回来了。李弘只有小小一点遗憾,这件神鸟他没能买下它。
从英国回来,李弘在王家住了。一个多月,而后便回了中国,他在英美国家并无语言障碍,倒也没什么不适应,但还是想早些回来,杨白需要一位助手,而李弘需要增强古代西域文字的释读能力。
李弘回到广州,便和杨白一起去了新疆,他和杨白。将在研究所里与大量新出土的西域文书做伴,这是份很有趣的工作,至少李弘这样认为。
在新疆呆了三个月,李弘从芝雅那里知道美国拍。卖行拍卖了另一件神鸟,与约翰。舒尔曼的神鸟很近似,也是镏金,只是神态不同,极可能是出自同株青铜树。
李弘点开了图片,细细检查了第二件神鸟,他肯。定了芝雅的猜想。
“我父亲本想买。下它,但是一位神秘买家出了一个极高的价钱,最后神鸟落入这人手中。”
芝雅在MSN上与李弘交谈。
“是佘华南吗?”
李弘问芝雅。
“不是,我父亲说并不是这人,收藏界里到现在也不知道神秘买家的身份,这事很奇怪。”
芝雅回答。
李弘意识到他没精力,也没足够的底气与人竞购青铜树神鸟,何况,以他获得的消息,青铜树本身已遭损毁,购下这些神鸟,有多大意义,李弘也说不清楚。
这件事发生后,国内媒体并无追踪报道,外媒做过报道,但是有中国学者对这株青铜树是否存在存疑,并认为神鸟的竞拍或许只是拍卖行搞的噱头。
此后又过了几个月,李弘于繁忙之中,对外界的消息也不甚在意,但是有天曾老先生居然委托王季涛联系李弘,李弘从王季涛那里才知道,一周前,佘华南及其妻子被杀,死于别墅,警方称丢失了部分财物,而收藏界的人却传出消息,说是佘华南收藏的神鸟丢失了,且这不是一般的匪徒干的抢劫案,不说佘宅有监控与保安,有哪个匪徒吃了豹子胆,敢抢到市委书记的独子家去呢?
李弘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为了件残零的文物,去杀人很离谱,何况说是为了财,却杀了市委书记的独子,还盗了件根本无法转手的烫手芋头,这匪徒(一群匪徒?)脑子被门逢给夹了吗?
王季涛最后还让李弘亲自打电话去找曾老先生,因为曾老先生有件重要的事要拜托李弘。
李弘随后便打电话去跟曾老先生联系,曾老先生显得很紧张。
“李弘,实在很冒然,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拜托你了。我女儿前年病逝了,我的女婿和外甥女住在四川成都,几天前,我女婿去公园锻炼便失踪了,几乎与佘家发生的凶杀案同日。这似乎与佘家案子无关,但是我女婿研究巴蜀文明,写过一些关于古蜀神树的论著。前些天,我外孙女跟我通过电话,说老觉得有人跟踪她,我女婿失踪后,这两天竟又联系不到我外孙女,我实在很担心,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曾老先生谈起这些事,实在是心急如焚。
李弘听了曾老先生这么说,先是愣住了,他惊讶是因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说佘华南被杀,神鸟被夺,竟连曾老先生的女婿都似乎被牵连到。
“曾老,我明日去成都,帮你看下情况。”
李弘倒也不觉得麻烦,他是可以请下假,帮曾老跑一趟。
“那真是太好了,李弘,实在很麻烦你。最迟两天,我儿子会抵达成都。”
曾老先生很高兴,看来他确实没有其他办法,要不也不会拜托只有一面之缘的李弘。
“不麻烦,我正好也有几天的假期。”
李弘回答。
曾老急忙将他外孙女的联系地址与电话报给李弘,李弘记下,便去做准备。
第二天,李弘抵达成都,先是打了这姑娘的手机,不通,打家庭电话,不通。李弘抵达此人任教的学校查问,校长称人请了几天假,没来上班。问这位姑娘的同校老师,也没人知道她上哪去。
就在李弘一筹莫展时,一位女教师拉住李弘,问李弘是谁,她怎么从不知道紫芸有这样一位朋友。
“你知道她在哪的话,最好告诉我,她在美国的外祖父很着急,托我过来找她。”
李弘回答。
“我看你也不像歹徒,但你有什么证据呢?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女教师打量过李弘,觉得不像坏人,才开了口。
李弘掏出了身份证,女教师仔细端详后,才放心了,将一串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塞给了李弘,说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可以找到她,你跟她联系吧。”
“她几时换的手机?”
李弘不解,因为任谁家里有人失踪,都不会更换联络方式。
“有两个月了吧,她手机丢了,才新买了一把。”
女教师回答。
看来曾老压根不知道外孙女新换了手机,遇到家里座机打不通,外孙女旧手机号码也打不通的情况,难怪他要着急,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年纪大了,果然会有些糊涂。
李弘将号码输入手机,拨通了电话,接的人是位年轻女子,很警惕地问:
“你找谁?”
“你是紫芸?”
李弘问。
对方没有回答。
“你外祖父正在找你,过两天你伯父会从英国过来。”
李弘平缓说道。
电话里传来了细微的哭泣声。
“你是谁?”
女子没多久便停止了哭泣。
“曾老先生托我过来找你,以确认你安全。”
李弘没说出他名字,毕竟这姑娘又不认识他。
“我现在很安全,在朋友家。”
女子回答。
“方便告诉我地址吗?我过去找你。”
李弘问。
女子迟疑,看来她颇为警惕。
“这样吧,你现在方便打电话给你外祖父吗?你去跟他核实,我叫李弘。”
李弘认为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女子挂了电话,许久才打电话给李弘。
“李弘,谢谢你过来找我,我现在很安全,我会在这里等我伯父过来。”
女子的声音充满感激。
“我这趟过来,不只是因为曾老的委托,还有我自己的一些疑惑,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失踪吗?是不是跟佘家失踪的神鸟有关?”
李弘反正人已经抵达成都了,也不可能就这样回去。
“我父亲确实写过一些关于古蜀的文章,要说有什么跟这件神鸟有关,也就是他前段时间写过篇文章,认为美国那株青铜树来自四川广汉,三十年代一位叫三眼狼的川匪挖出了它。我实在不明白,这真的有关系吗?”
女子看来很迷惑。
“你父亲从哪里获得这个信息?”
李弘不确定是否有关系,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认识了一位参与盗掘的匪徒后人,我父亲不会写没根据的东西。”
女子回道。
“那你父亲写过青铜树的出土地点吗?”
李弘隐隐觉得他要得到答案了。
“没有,他只说那是鱼凫都城,匪徒挖了鱼凫都城。”
女子说至此,声音哽咽。看来她也意识到,她父亲的失踪绝非偶然。
“你和谁住一起?”
李弘开始担心这位女子的安全。
“我住在酒店里,没人知道我住这里。”
女子回答。
“给我地址,我去找你,你的处境确实很危险,不要自己一人独处。”
李弘说得急切。
佘家血案,曾老女婿失踪,连外孙女都受到跟踪,这些事如果不是偶然,那么结论就很可怕了。
在美国,李弘寻找青铜树过程里,他知道有个竞争对手,后来也搞清了那个竞争对手是佘华南,那现在佘华南死了,对这株青铜树产生浓烈兴趣的,有很多人,而且或许有人不只对青铜树有兴趣,更对出土青铜树的地点感兴趣。
第六章 护花
第六章 护花
曾老的外孙女名叫孙紫芸,是当地高中的一位历史教师,年纪与李弘相仿。曾老委托李弘来找寻她时,曾传给李弘宝贝外孙女的照片,是位美人,长得很甜美。
李弘前去紫芸隐匿的酒店,找到紫芸,这位年轻女子,真人比照片中更为漂亮,衣着简单,一头密集的长发随意挽起,却别有韵味。
“你在成都没有亲戚吗?住酒店不是好办法。”
李弘一见紫芸,便询问她情况,很直接,没有任何的陌生人见面时的寒暄。
“没有,我只有位姑妈在厦门,我现在也走不开,警方一旦有我父亲的消息就会跟我联系。”
孤身一人,确实让紫芸害怕,但她更挂心她父亲。
“那朋友呢?总有几个朋友?”
李弘不觉得这样漂亮的女孩会没有朋友。
“在朋友家也不安全,而且还会拖累他们。”
紫芸摇头。
也难怪她只给学校里的朋友一个号码,却没告诉对方她住在哪里。
“我父亲失踪后,我曾去一位。朋友家住,但是被跟踪了,从白天到晚上都有辆车在朋友家楼下监视,搞得我朋友也很害怕。后来我们就互换了衣服,让我朋友穿我衣服,站阳台上晒被子,我从后门偷偷逃走。”
说至此,紫芸露出苦笑。
“我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抓了我父亲。我除了躲起来,什么也做不了。”
紫芸的话语里有自责。
“紫芸,你父亲对鱼凫都城都做。过哪些研究?你清楚吗?”
李弘若有所思。
紫芸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挎包取来,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U盘。
“我父亲失踪那天傍晚,他的书房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就像在找什么。我做了整理,发现少了一些我父亲几个月前去广汉拍摄的照片,还有那时候他写的一些笔记。平日我父亲的东西都是我在整理,他总是忘记自己将物品放在哪里。”
想到此事,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