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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回头会带给元家那些人听,请您注意,我姓白。啧啧,你们圣教的骑士有够弱的,来送死不如去给你们那啥陪葬。”回答加隆的声音满含不屑,同时又伴以一道比方才更粗更长的破魔闪电,直奔荆棘冠花与草纠缠之处。
与此同时,钟木兰置华胥会长不顾,与万休极默契的同时向加隆发动了攻击。这一击拼尽了两人此时泰半修为,虽然成功将加隆打离了桌旁,狂喷鲜血不止。但钟木兰也遭受了华胥会长重创,她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都被一把闪烁着寒星的飞剑搅成了肉浆。
“万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钟木兰长声而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伤得再重,她的声音都圆润依旧。用一条腿费力地站起身,她仰面向夜空璨然大笑着喊,“汤圆,小梅花,我来找你们喝茶了”
无数灰色光芒从钟木兰身体内喷薄而出,瞬间覆盖了整座八角亭。远远看去,在廊柱间交织出巨网的灰色光线正在生长无数叶片修长、花苞徐徐绽放的清丽花朵。
——一朵花最好的宿命,当是心甘情愿欣然绽放、心满意足萎败凋零。
第三十章岂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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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朵万朵灰色兰花开遍小花园之时,白选已经冲上了夜空。直到皮皮惊咦一声提醒她不用再往上逃了,她才悬浮于空中下望。
这是怎样凄美又壮丽的情景无数灰兰盛放又凋零,再盛放再凋零,循环往复无数次。没有花香,只有内敛却又满含天地威能的气息四溢。面积或大或小的空间裂缝将那片小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灰色时间乱流于空间裂缝中出没。于是小花园呈现出极奇特一幕几寸长的小草能忽然长成参天巨树,却又在一瞬间枯败成柴。明明已经被碾成碎末的大石能重新恢复原状,但在下一秒钟又被切割成整整齐齐大小如一的石块。甚至,那四个人的身影也时隐时显。但是有可能他们的头颅身体出现在东边,胳膊腿脚却显现于西方。
大半个小时过后,所有与空间和时间相关的异相都不再出现。小花园所在之处变成了一个直径达七十多米、深有十四五米的大坑,坑里铺着一层颜色驳杂的灰尘。大片大片雪花终于突破了原先的阻隔,成功降落。
皮皮望着那大坑,满眼赞叹地说:“只有同时掌控了时间和空间这两种天地终极法则之人,才能真正被称为世间的最强者。虽然钟家老太太只是手掌时间,但她把时间异能玩得这样精纯,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同时掌握空间和时间?白选摇摇头说:“这种人会被天地嫉妒死,一出生就得挨雷劈。”
“对啊”皮皮似乎没发现白选在说笑话,很赞同地点头。它心里说,确实是一出生就挨雷劈,不过不是人。
“好像有点不对。那两个家伙不像是好人,怎么没在最后关头玩个自爆?”皮皮又嘀咕。只有小花园所处的空间崩溃了,根本就没有殃及左近。它用力地耸耸鼻子,似乎嗅到了什么香甜味道,双眼金蓝色光芒大亮。
白选似乎没听见皮皮的嘟哝,径自呆立。没有谁能看见她此时的表情。就像沈三多去世时,她将自己的脸深深藏起一样,这次,她的悲伤仍然只有自己才知道。怔忡良久,她看见已经有许多乌泱泱的影子迅速往地面扑去,这才深叹一声,招呼白绫和皮皮下降。
方才,小花园激战正酣,白选得到皮皮的帮助,意识深入晶玉能量海里。破魔闪电得到那蓝汪汪的能量滋养,飞速提升威力。
皮皮在和白选离开青丘之前,曾经偷摸溜出去把一处未曾开发的晶玉矿给吃了半拉,所以晶玉藏量颇丰。可是白选不敢尽情享受实力增涨的过程,在破魔闪电被皮皮确认应该能给里面的强者造成一些困扰后,她果断停止升级。
之后被加隆点破身份,就有残余的圣教强者或者修士前来找麻烦。这些强者比白选一路上遇见的小鱼小虾米要强悍很多,但也就是大鱼大虾的程度。白选有意不让不白绫出手,由皮皮和黑洞战甲出击,在吸食能量的同时杀敌。
死了十几个人,对白选的袭击戛然而止。那些隐在暗处的眼睛都闪动着惊疑畏惧的光芒,心怀恶意的人们终于明白,敢直闯修士盟且不怕暴露身份助拳的人,不可能没有倚仗。那个手持长鞭、俊美面容冰冷僵硬的男人十分不好惹。再加上前圣教修罗大将绫和她的坐骑,越发讨不着便宜。
此时,白选左有骑乘狮鹫的白绫,右边是酷帅黑洞战甲,肩上还蹲着皮皮,皮皮爪子上趴着小虫。她的双脚一踩在大坑的地面之上,身边立刻溜走一串人。
无视这些也许藏着熟人的黑影,白选蹲下身体,从地上捧起一把尘埃,借着战甲微光似乎想分辨出什么来。她此时还有点恍惚,那位喜欢让自己搀着走、总是拿拐棍敲打自己胳膊、说话尖声锐气、笑起来皱纹多得能夹起蚊子的老太太这就没了?
说实话,白选在心里还不曾将风情万种的四旬半老徐娘和鸡皮鹤发的九旬老太太划上等号。在她面前死得连骨灰也找不着了的是那位穿着长裙、俏挽乌云秀发的中年女子。理智告诉她要接受现实,但潜意识却仍在抗拒——那不是戴着牙套的钟老太太。
沈三多死时,白选曾经无声哀泣。此时,她其实知道钟木兰已经魂飞魄散,却就是觉得还少了点什么才能充份证明老太太已经离人世而去。她满面悲恸之色,却就是哭不出来。
“你没有留给我遗言,我也无法从这些尘埃里拼凑出你的模样。那么我能不能认为你只是去旅游了?方才有好多空间闪现,老太太,你那么厉害,穿个越应该像玩似的吧?我等着你回来。”问白绫要了块手帕,白选将手里这捧掺了雪的尘土包好,低头说,“我看见你断胳膊断腿了,肯定碎成了尘埃的一部份。我带这些回去,一半撒在小闲养的那盆金桔树下。三儿和迟咫也在那儿,让你这老太太当电灯泡去。”
她顿了顿,更伤感地说:“你临走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正好我也给你带了礼物。所以另外一半,我会送去那个人的墓边。我悄悄地去,不惊动任何人,也不会立碑。”
“乖乖,不对劲啊”皮皮忽然使劲挠白选,眼里破天荒地露出惊惶之色。
“怎么了?”白选有点沉钝地张望四周,还以为那些修士又要出什么妖娥子。白绫莫名其妙地看着白选,回答说:“没什么。”她以为白选在和自己说话。
“是有点不对劲,怎么这样安静?”白选皱着眉头问。白绫满脸疑惑,也很奇怪为什么坑里聚集了几十号人在挖着什么,却突然没有半点声音。
“是那边有问题”皮皮指着某个方向,又开始耸鼻子。它很喜欢很喜欢那边的味道,很想很想扑过去啊唔一口吞了,但是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却在警告它,那是它不能随意碰触的东西。“乖乖,快点抱住我,我要坚持不住了”它带着哭腔叫起来,小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一边飘去。
白选大惊,把手帕往战甲腰带里一塞,慌忙抓住了皮皮的身体。小家伙原本金蓝色的眼眸中浮现出诡异的红色,神情又是痛苦又是兴奋。它的两只前爪拼命地往前扑,两只后爪却又往反方向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作用在它身体上,硬生生将它的身体拖长了一倍,并且还在继续拉长。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白选双手紧紧抓住皮皮。她已经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把皮皮往某个方向拉扯,这股力量甚至大得她也有点站不稳脚。
“主人,我来帮你”白绫眼疾手快拉住白选,虽然她很奇怪白选此时的异样,但是选择了帮忙而不是多嘴。狮鹫双翅合抱,将白绫拢住。借助了这股力量,白选得已定住脚。
“走乖……乖快……走”皮皮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已经细得快成了筷子,软塌塌地缠在白选胳膊上。
但是哪里走得了白选惊骇地发觉,如今,她前进不得,也后退不得。不单是她,白绫并狮鹫都不能再挪动分毫。二人一兽眼里都是一模一样的恐慌。
忽有光芒在不远处亮起,黑夜里这束白生生的光格外引人瞩目。这束光照进白选眼中,皮皮向前的势头就陡然加大了三分。白选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拉住它,看见它的身体细得几乎快要透明,她心疼若绞。白绫和狮鹫此时已经帮不上忙,她只有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皮皮抗争那束白光的吸引。
“神说,我永生不死。”悠长低吟声从那束白光里传出来。白选蓦然瞪圆眼睛,这苍老沙哑却又带着丝丝缕缕蛊惑人心力量的老者声音不是神祭司加隆的么?难道他没死?
白色光束中渐渐显露人影,修士盟的最强者神祭司加隆微笑着升上半空,俯视目瞪口呆的一众人等。在他头顶悬浮着一个老旧破败的木头柜子,此时柜门大开,从里面放射出一束白光把加隆整个身体笼罩在内。
白选有如五雷轰顶,想起皮皮不久前所说的话——除非是有大能者出手或者拥有逆天宝物,否则一定会被空间与时间乱流碾成齑粉。那只木头柜子毫无疑问就是一件逆天宝物,她能肯定当时所有人都会奇怪加隆为什么会拎着它,但是谁也没有料到它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能。
“圣教不是只有三圣器么?”白绫也失神低语,忽然她目光凝滞,直勾勾地盯着加隆身后。黑夜里,那束白光只照亮了加隆身周数米的地方,但是也将一团不同寻常的庞大黑影隐隐绰绰显露出来。
脑海里不断翻滚着“白死了”这三个血淋淋的大字,白选悲愤交加,忽然意识到钟木兰也许掉进了一个陷阱。她咯吱吱咬着牙,这儿却还要用全力与拉扯皮皮的古怪力量搏斗。我能做点什么?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我不能让老太太白死,我不能让皮皮面临危险,我该怎么办?
冥冥中,似有谁听到了白选惶急愤怒悲痛的心声。忽然,一缕细细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用宝镜砸木柜”。。。
第三十一章我不服!我不服!
阴阳师无二三由“无二三梅”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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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镜子,代表了四次保命机会。对于白选来说,镜子更象征着白璧无瑕对她的切切关爱之情。她既然已经打算好好谈一场恋爱,自然会努力去维持与感情有关的人事物。
所以,面对浮城一些大妖的冷淡、敌视甚至是羞辱,白选不生气。先有桃夭,后有碧君,他们都把为什么反对的理由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她知道他们是为了白璧无瑕好。
那她就不应该生气。难不成男朋友的家人表达了反对意见,她就要和人家大吵甚至大打出手?这样的话,为难的只会是白璧无瑕。不理智的事情只会给爱情增加变数,这个道理她很懂。争取,不是争斗。
如果白选够圣母,在事涉白璧无瑕神秘出身后嗣问题时,可能会以“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好”的伟大名义放手。但是白选很自私,她渴望被爱,也愿意去爱。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愿意小心收藏她的人,她不想错过。所以,在海王城的那个山洞里,她问月君要到了月华宝镜的完全操控口诀。
那时,月君冒着被白璧无瑕责罚的危险把咒语口诀告诉了白选。白选心里十分感激,因为她了解白璧无瑕。他自己不肯吐露,就绝对会命令众位大妖守口如瓶。
可是现在,当“用宝镜砸木柜”的细细声音传入白选耳中,她在电光火石间想到,是否,这一天早就注定?如此肯定的语气分明,传话之人很笃定宝镜可以对柜子造成伤害砸,还是不砸?现在只剩下两面宝镜,只要用去一面,如果没有建功,第二面肯定也留不住。此时情况已然万分危急,不可能半途而废。
若是两面镜子都碎了,远在虚境的白璧无瑕就会立刻忘了自己,忘了他曾经发誓要守护的爱情。而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找回他的记忆?但是不砸,钟木兰岂不是白死?皮皮和自己还有白绫是不是也会一起死在这里?
那个传话者究竟是没有能力改变此时局势还是根本就打算袖手旁观逼她用去宝镜?假使她什么也不做,传话的人会不会出手?
砸,还是不砸?这竟是白选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遇见的最可怕最难以抉择的问题。她向来果断,但是此时此刻却徬徨无措。因为她不敢把希望牵托在神秘传话者身上,但是又不想让宝镜毁去,从此与白璧无瑕成为陌路人。
蓦然,一缕金蓝色光华慢慢逸出虚空灵玉,皮皮的真灵竟然被那股白光散发的强大吸力拉扯出去。白选恍觉很久都没有听见皮皮的声音,再看小家伙已经无声无息,恍若死物般无力飘浮在空中,直向白光而去。
泪珠从白选大睁着的双眼里滚滚而落,她喉中发出如同垂死荒兽般的悲吼。痛苦地仰望那个木头柜子,她用最怨憎的语调念颂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