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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了。将它喝下去,你的一切就会完全改变。”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封印你的力量只是拯救你父母生命的所必须的。在你喝掉它之前,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告诉你这水的效力,喝下去之后你不会有任何变化,变化只会在你的睡眠中进行。也就是说,当你喝掉水之后你仍是你,但在你下一次睡醒之后,你的世界就会发生彻底的改变。所以,你要利用这段时间,做好你该做的。”
“我还有什么该做的?”我苦笑。
“你还需要活下去,你当然需要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不可以继续留在你的父母身边,但你仍会活下去,你需要编排好你的过去,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当你睡觉之前默念并深深记入脑海中,当你醒来,这些就会成为新的“你”的过去。我之前说过,这一切都需要保密,但你自己似乎无法完成所有,那你就需要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帮你操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你需要安排好你名下的财产,你不想你的父母醒过来之后靠救济过日子吧。”
我沉默,他说的很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问题是我该怎么做?我给自己编的过去是什么?我未来要去哪儿?我又该找谁帮我?我一时间没了主意。康斯坦丁似乎看出来我的无助,将瓶子从我手中拿回来,小心摆放在桌子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静下来好好想明白了,这个时间你还是有的。今晚你就给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到时候,把你的答案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一夜无眠。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我就是一个姿势,坐在病房角落里的地板上,望着父母的病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一环一环,一幕一幕,我逐渐给自己找了一条可以接受的出路。身份的问题也可以解决,因为在矿山事件之后,我就已经秘密找梁彬给自己在国内做了一个新身份,就想着如果美国政府纠缠不休时我还能有条退路,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能用上。至于能帮忙又可靠的人,那还是只能拜托梁彬了,他人脉够广,关系够硬,对我又够忠诚。但仍有个关键问题无法解决,那就是我如何从这个世界上合理的消失,我这样一个人,不明不白的就不见了,在现实社会中是不太可能的。算了,这个等留给那个老头解决吧。心头的烦躁不自觉地又涌上来,我摆弄着手里的限量版手机,这可是花了我7000美金的奢侈品,但现如今却是那样的一文不值。“操!”我狠狠地将它摔在墙上,手机立马四分五裂,我心中无比悲凉,事到如今,这种废铜烂铁就算再贵再奢华,又有什么屁用?!
第二天,康斯坦丁如约而至,听完了我的计划之后,他轻轻点头:“看起来都不错,应该可以施行。至于你所担心的,我已经考虑到了。一场空难会帮助你的。”
“空难?太疯狂了!因为我一个人要消失,就要拉一飞机的人去陪葬吗?我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能力去决定那么多人的生死,我只是预知了一些信息。不会有人给你陪葬。有人要走有人要来,这都是计划内的,你只是去蹭一个名额罢了。”
“你既然知道,还能看着那些人就这样死掉?”
“孩子,生死并不像你所看到的那样泾渭分明。闲话少说,这个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好吧,我该怎么做。”
“明天下午的飞机,大洋815号航班,从悉尼飞往洛杉矶。很适合你,因为可以给别人高兴要到洛杉矶转机回奥克兰的印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然后呢?”
“飞机会在中途掉下来,某个小岛上,这是坐标,让你的朋友想办法去那里接走你。然后就是帮你偷渡回到中国,再剩下的,那就没有难度了吧。”说着,康斯坦丁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精确的经纬度。
“恩。我要做的,就是这些?”
“是的,安排你的朋友做好接应,然后你坐上那班飞机,剩下的,就会进入命运的自动轨道。”
“我的父母。。。。。。”
“我用我的名誉保证,他们会安然无恙的。”
“他们一定要安然无恙,否则,哪怕我失去了记忆、失去了所有,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别这么咬牙切齿,我不会骗你的,孩子。我建议你今晚好好睡一觉,因为明天上飞机之前你就要喝掉那瓶水了,那玩意是带不上飞机的。所以,你以高兴的身份睡觉,今晚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睡足了些,会让下次睡眠来的晚一些。保重吧,我的孩子。”说完,康斯坦丁走了,我知道,我们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未完,待续)
第457节易读
是该告别的时候了,站在病床前,我凝视着躺在那里的父母,那样的安静祥和,就像在家睡觉一样。我故意走动发出声响,真希望他们能够被我吵到,翻个身,然后嘟囔两句:“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去睡?”
“爸爸,妈妈。。。。。。”我轻声地呼唤,没有反应。我继续叫着,逐渐加大声音,回答我的,依旧只有医疗仪器所发出的单一的嘟嘟声。我不甘心,一直叫着,渐渐地声音开始走调,眼泪忍不住脱眶而出,到最后,我嘴里根本就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埋头哀泣的声音,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渴望着父母的舔舐安慰,但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冰冷绝望。
我伏在母亲的床尾,把脸贴在被子上,感受着被子下面那曾经属于我的无限温暖。“妈妈,你起来啊,跟我说说话,哪怕一句也好。儿子就要走了,儿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儿子会想你的,你别睡了,起来,就一小会,哪怕只是睁开眼睛看看我也行啊。妈,求你了。。。。。”泪水早已弥漫了我的整张脸。母亲却毫无反应,依旧安详的躺在那里。她有些迷信,但却也是豁达之人,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讨论过生死问题。最近的一次是几个月之前,也是闲聊时说起,我还能记得当时她说的话:“我和你爸爸总有一天要走的,不过我们不想去睡墓地,也不要把我们撒在大海,我怕海,那么黑那么深,太蜃人。你将来要买带院子的大房子,记得要修一个篮球场和一个花园,不要离得太远。把我撒在花园里,把你爸撒在篮球场旁边,这样我们都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每天看到你,远远注视着你,看你什么时候下班回家,什么时候关灯睡觉,看你是不是按时吃饭,是不是及时添减衣服。最不济,我们还能在外面替你看家护院,保佑你平安。”我当时还笑她乱说话:“妈,你和爸多年轻,就整天把这些挂在嘴边,多不吉利啊。你们还能活很久很久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咱又有钱,放心,错不了的。”
音容笑貌似乎就在眼前,可伸出手去,抓到的却只是一场空。花园球场的大房子我恐怕这辈子无法兑现了,就连母亲曾经要求过的农村带院子的小屋我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当作一回事去认真办理。我空有千万身价,可我做过什么?亲人最想要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给过他们。想到往昔的种种,我的心再一次剧烈抽搐起来,仿佛被人用力从胸腔中掏出来,然后狠狠地扔在地上,再用脚去踩、去跺、去碾。我想要把它抓回来,却发现早已经碎成了粉末,永远不会再恢复原状了。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该上路了!”我这样提醒着自己,挣扎着爬起来,试图擦干脸上的泪水,但无论我多努力,泪腺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丝毫不停我的指挥。朦胧着双眼,我来到床头,轻轻吻了父母的额头。然后起身,最后再看一眼他们:“爸爸妈妈,我走了。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我试图像平日里那样告别,但只惹得泪水更加汹涌。我双手紧握,浑身剧烈的抽搐,抬头仰望天花板,内心深处发出绝望的悲鸣。猛地一咬牙,鲜血从嘴角溢出,我倔强地昂着头,用衣袖将眼泪擦干,从背包里拿出墨镜挂在眼上,推开病房的门,毅然离开。我走得很快,因为我忍不住想要回头,但我却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再也没有走出去的勇气了。
一路上我完全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自己怎么到的机场完全记不得。直到安检处,我被拦了下来。“先生,水是不能带上飞机的。”我这才想起来,这玩意是我需要喝掉的。我没有过多的解释,自己默默拧开瓶盖,一口气将水灌入自己腹中。没有任何的不妥,就像普通的矿泉水一样。“等等先生,您包里的这个是什么?我们希望可以检查一下。”喝掉了水,我仍无法过关,随身的背包被打开,安检人员所怀疑的物品被翻了出来,是那块石头,在圣安东尼奥时那个叫梅斯的家伙给我的那块奇怪的石头。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我一直将它带在身边,放在随身的背包里,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不需要任何质疑的。“只是一块石头,工艺品,不贵重,但对我很有意义。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意检查。”我这么说,对方也拿出来放在手中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奇怪的端倪,就重新将石头放回去,塞回到我的背包里。“确实只是石头,麻烦您了先生,您现在可以过去了。”
跨上背包,我正要入关,但远处的争吵声跳入耳朵里。良好的视力和听力真是一种折磨,明明不想听不想看,可却总会被打扰到。我回头望过去,一个身材匀称的青年白人男子正冲着服务台里的机场工作人员大喊大叫:“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居然也敢弄丢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们这群不负责任的家伙!”我微微皱眉,倒不是因为争吵打扰到了我,而是那个白人青年,愤怒的面孔之下,居然有着深深的忧伤,我看得出来,和我一样的忧伤。
我不在多事,抬腿迈过了安检。可想要的安静却并没有到来,在大厅里候机的时候,一对韩国夫妇走上前,用韩语询问着什么。我能听出来是韩语,但却一句也听不懂,于是只能用英语回答:“对不起,我不是韩国人斯密大,我是中国人。”夫妇中的丈夫讪讪的不再说话,他听不懂英语,但他也明白了我不是韩国人。妻子挽着丈夫的手离开,但我觉得她应该会一些英文,因为在我说‘我不是韩国人斯密大’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我这种表达方式感到不满。
被他们打扰之后,我顺势扫了一下周围,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无聊,大家都是急匆匆地路人,何必非要事事针对别人带着刺说话呢。一个脸上长有雀斑的漂亮姑娘坐在我的对面不远处,她的目光始终游移不定,但在和我对上的一瞬间,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里面的悲凉和绝望。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身边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干练,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外套罩在腿上,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不愿意多想别人的事,想要收回目光,但却被一道凶狠的眼神瞄上了。是我斜侧方的一个长头发的家伙,金发,很强壮也很英俊,看上去带几分邪气,长着两个酒窝。他发怒的时候一定很吓人,但笑起来的时候也一定很可爱。正胡思乱想,那个家伙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念念有词,我听的见:“臭小子,你再看我就揍你。”
我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一个人,直到广播里通知航班已到,我才站起身来,准备登机。登上飞机,在我身前的是一个坐轮椅的家伙,四十多岁的年纪,光头,有着强壮的上肢,看得出来,在坐轮椅之前,他应该是一个运动好手。见他挪动吃力,我本想帮他一把,他却微笑着拒绝了我,态度很坚定:“不,谢谢。我自己能行。”好吧,都是怪人。
终于入座,我这才发现,坐在我身边的,正是刚才那个跟工作人员大吵大闹的白人男子。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点点头算是礼貌,之后就是沉默,等待飞机起飞。但等了好久,飞机却没有起飞的迹象。我的思维开始发散:莫非这是一种暗示,暗示我要留下?正在我心思浮动的时候,一个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机舱前门,气喘吁吁。“对不起,各位,我迟到了。”这家伙大咧咧的冲着所有人赔不是,然后径直走过来,做到了我的身后,卷头发,一身肥肉看起来要有300斤,说话的卷舌音很重,应该有墨西哥或者南美血统吧。不过他也算是能人,居然能让一架飞机的人等他,这在国外可不常见。不管怎样,飞机终于紧逼舱门,滑行、起飞,直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