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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伊比利亚的使节踏进了这个会议室,他四下望了望,立刻就感觉到气氛不对,这使得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尊敬的伊比利亚王给我们送来了什么消息?”索格兰德冷冷地问道。
“他……不,我们的国王陛下……他向您致意,然后……然后对贵军死难的将士表示哀悼,尤其是……尤其是……”伊比利亚人“尤其”了半天,依然不敢把下面的说出来,因为任何一个还对生命抱有希望的人都不可能自己往刀山上跳。
“到底是什么?!”索格兰德厉声问道。
“尤其是风闻连琴娜·兰芳特上将也不幸去世。”使节被这么一吓,倒是把话说完全了。
“还有什么?!”
“还有,这是我国陛下写给您的战书。”伊比利亚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索格兰德劈手夺过,撕开信封观看,嘴角露出了一个颇为狰狞的冷笑。
“回去答复奥弗里特,明日决战!”索格兰德说着把羊皮纸扔了回去。
伊比利亚使节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收拾起书信后转身离去。就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了一阵乱糟糟的响声。
“琉斯大人!”所有人都慌了。
好奇心使伊比利亚人回过头去,他吃惊地看见从法伦西的宰相大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支撑在桌面上。地板和桌面上都留下了几点鲜红的印迹。
就连门口的卫兵都没空搭理这个伊比利亚人,这让这位使节仔细瞧了个够才慌慌张张地溜了出去。
“琉斯大人,您怎么样了?”杰克弗利特是冲得最快的一个,他扶起索格兰德,关切地问道。
“我只是咬碎了舌头而已。”索格兰德若无其事地抬起身子,他说话却没有什么让人觉得不利索的感觉,“伊比利亚人走了么?”
“已经走了。”霍林站在窗口处向外望了望,回答道。
“这不是什么好计谋,已后不要再用了。”索格兰德用了一种奇怪的语气对众人说道。
“原来您是在演戏给那个伊比利亚人看啊。”杰克弗利特大为放心起来。
“真的只是演戏么?”霍林听见身旁的辛格尔德这样嘀咕了一句。
索格兰德掏出手绢把嘴边残留的血迹擦干净,随后重新坐下来,“诸位,我们继续我们的会议吧。”
2个小时以后,结束了作战会议的索格兰德来到公共浴室二层楼北面的一间房间门口。
“琉斯大人。”守卫在门口的修云斯顿立刻向他敬礼。
“辛苦你了。”索格兰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都是我们没用……”修云斯顿垂下了头。
“不是你们的错,不是。”索格兰德缓缓地说道,“不谈这个了,我吩咐你的事情都办了么?”
“都办好了,翼姆纳斯特校官的夫人还在里面,您可以去见见她。”
“英格利特尉官,请您替您的军团长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吧。”索格兰德向修云斯顿敬了礼。
“遵命,长官!”修云斯顿庄重地回礼。
索格兰德推门走进了房间,阿鲁贝利希的夫人亚妮丝闻声抬起头正好望见了他。
“麻烦您了。”
“不,没什么,我只能做这些。”亚妮丝的眼圈也是红肿着,“琴娜真是非常地漂亮,我只是帮她清洗了一下身子和换了衣服,根本就不需要化妆什么的。”
索格兰德望着躺在躺椅上的琴娜,死亡没有减损她丝毫的美丽,她的脸色依然是带着那种粉色的红晕。亚妮丝除了给她上点口红,几乎就没有做其他的修饰。她的脸蛋被擦洗干净,头发被重新梳理了一遍,身上换上了女军官的军礼服。远远望去,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让我和她单独呆一会,好么?”索格兰德轻声对亚妮丝说,眼睛却一直看着琴娜。
亚妮丝知道索格兰德并不需要她回答,因此,她只是屈了屈膝,便快步地走了出去。当她走出房门时,她的丈夫阿鲁贝利希恰好在门口等她,他颇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掩着嘴扑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呜咽起来。
索格兰德轻手轻脚地搬了张椅子在妻子身边坐下,然后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的脸庞。许许多多的回忆慢慢地从他的心头浮起,充斥在整个脑海之中。
在门外,阿鲁贝利希温柔地抚mo着妻子的头发,“对于琴娜的事,我们都很难过。”
亚妮丝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望着丈夫,“他们明明是那么地恩爱,为什么神祗要硬生生地拆散他们。而且,现在其实最悲伤、最痛苦的明明是琉斯大人,可他却硬是忍着,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这不是太让人感到悲哀了么?!”
“也许是他们夫妇太过于出众,连神祗都嫉妒了吧。”阿鲁贝利希如此说道。
这时候,门内似乎突然传来了一种断断续续地声响,听上去是极近的,又是极远的;是极宏大的,又是极细切的。门外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望向那扇门,虽然他们都很希望进去探个究竟,但最终都没有行动。后来,修云斯顿回忆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我听见的是那个被誉为‘军神’的男人在哭泣。”
与此同时,在离开格累斯顿—兰卡多斯20法里远的伊比利亚大营中,奥弗里特三世正在听取使者的回报。
“你真的亲眼看见那个索格兰德·琉斯吐血么?”奥弗里特三世问道。
“千真万确,我的陛下。”
“这倒也难怪啊,心爱的女人战死在自己这个常胜不败的统帅面前,无论什么人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吧。更何况被陛下的那封信一激怒,发生这样的症状也是情理之中。”加西亚将军在一边分析道。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索格兰德·琉斯这个人,如果按着常规的打法,我们这次多半还是会输吧。而如今出现了这样的意外状况,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摧毁掉法伦西的这根大梁,那么阿尔克就是我囊中之物了。”奥弗里特三世信心大增。
“陛下英明。”伊比利亚的众臣奉承道。
“那么,传我的命令,今晚让士兵们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要一鼓作气地击败法伦西军。”
“谨遵您的旨意。”
伊比利亚王遣走了臣子们,随即就迎来了另一位千娇百媚的客人。伊比利亚王将这位客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使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听说索格兰德·琉斯被你气到吐血?”尤嘉丽丝勾住国王的脖子问道。
“你的消息很灵通啊,怎么,心疼了么?”奥弗利特三世勾起怀中佳人的下巴,凝视着她性感的唇线。
“谁会关心他们?”尤嘉丽丝满不在乎地说道,“法伦西人全死光了才称我的心呢。”
“呵呵,那么,你就等着明天看我如何打垮法伦西人吧。”伊比利亚王说着吻上了舞姬湿润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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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好吧,这话我写了3遍,琴娜还是被我写死了。肯定有人不爽,有人要骂,有人要下架,有人要放弃,有人想砍我。反正我是不会把她改活过来的,你们死心好了。我也比不上曹雪芹、田中什么的,但如果因为这个而放弃本作的人。我只能恭送你离开,因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失败,不能靠作品的想法和观点来拉住读者。或者,我所执着的观点和想法本来就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第二十二话 军神之怒(上)
大陆公历348年9月2日。
修云斯顿一直在门口守卫着,这次战役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原本有些天真的年轻人也会就此变得成熟起来。自己从学生时代就结交的朋友,已经有人在战场上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被大家一直奉为女神一般的军团长,如今也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了。修云斯顿回忆着逝去战友们的音容笑貌,因此没有感到什么困倦,一直很好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大约在凌晨3点时分,陷入自己的回忆的修云斯顿被“吱呀”的开门声拉回了现实中。他回头望过去,只看见索格兰德抱着琴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如果不是已经再三确认了事实的话,恐怕修云斯顿还会以为是体贴的丈夫把熟睡的妻子抱回床上的情况。
“琉斯大人!”
“早上好,英格利特尉官。”索格兰德带着微笑向他点了点头。
“要出击了么?”
“是的,我想大家都应该准备好了。”
“我能跟随您一起去么?”
“还是请您在城里守护好克雷伊特尉官他们吧。”
“遵命,长官。”修云斯顿向对方敬了礼。
索格兰德就这样抱着琴娜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好像生怕将妻子吵醒一样。在走到大门口时,头上缠着纱布的费森校官已经带人等在了那里。索格兰德也向他们点头示意,费森和士兵们都向他们敬了礼。然后,总共24名士兵排成两列守护在两侧,跟着索格兰德走向南面城门。
从公共浴室到南城门的路并不是很长,但索格兰德也走得不快。对于这最后一段和妻子相处的时间,他格外地吝啬,紧紧地想要抓住时间之神的袍子,让他慢点走。
“索格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真正爱上我的呢?”某天,琴娜这么问道。
“啊,这个啊,应该是那天西泽尔把你抢走的时候。我当时其实蛮想干掉他。”索格兰德抚mo着妻子的秀发回答道。“那么琴娜呢?”
“不公平哦,我可是要比你早很久,当初在帕米斯和谈时……其实希格拉妮挨的那一箭……”
“我早就知道了。”
“果然,你当时就发现了吧。我一开始主动申请给你当副手去帕米斯,是有想要刺杀她的企图。不过,在半途中我曾经放弃了那个想法。但是,当看见你和她在凉亭里幽会时,我不知怎么地就把手中的箭给射了出去。”
琴娜啊,我真是一个迟钝的傻瓜,不过今后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思念你的一切吧。
“琉斯大人,我们到了。”费森的话把索格兰德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城市,来到了城外的开阔地上。在索格兰德眼前,有一个临时垒起来的土台,土台上堆起了一堆柴火,柴火堆上放置着一具新制作的棺木。
“请帮我找把剪刀来。”索格兰德吩咐道,然后他独自抱着琴娜走上了土台,来到了那具棺木前。索格兰德很小心地把琴娜放进棺材里,然后替她整理那本来就是完美无缺的仪容。这个时候,一名士兵给他送来一把小剪刀。来人想要帮他替棺材盖上盖子,被索格兰德谢绝了。
“请让我自己来处理,谢谢。”他这样说道。
索格兰德要向自己的妻子做最后的告别,他俯下身子,依次亲吻了琴娜的额头、眼睛、嘴唇和手背,然后又亲吻了她的头发,并且剪下了妻子的一小束头发,把它放进了自己衬衣的口袋里。之后,他深情地望了琴娜最后一眼,独自将棺材盖上,让她的容貌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最后,他在整个棺木和柴火堆上撒上香油,从旁人手中接过火把,亲自点燃了整个棺木。按着法伦西的习俗,英勇战死者的灵魂将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起升华。
与此同时,一直在夜空中待机的阿鲁迪娜和她的第三中队看见了兰卡多斯方向的火光,这是跟之前约定好的突袭信号完全一致。龙骑将官立刻发出了出击的命令。
人类总是在认为危险即将过去的时候警惕性最为松懈,这点即使在战场上也是一样的。谁都知道夜晚可能会遭到敌人的偷袭,所以无论是国王还是哨兵在整个夜晚都处于非常警惕的状态。然而,等到了天空微露出黎明的痕迹时,所有的伊比利亚人都认为最危险的时刻即将过去的时候,阿鲁迪娜和她的部下掠过了他们的头顶。
法伦西龙骑士一鼓作气地突破了困倦的敌方龙骑士的警戒线,伊比利亚夜间值班的几头飞龙瞬间就被全部击落。刚开始打起瞌睡的哨兵被几声巨响猛地惊醒,他们吃惊地看着眼前被坠落的飞龙砸扁的营帐,不知所措。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营地的草料堆和马棚相继被法伦西龙骑士投掷的点燃。阿尔克地区的秋季相对干燥,火势一下子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伊比利亚人开始大声呼喊起来,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早就潜伏在伊比利亚人营地周围的法伦西各部看见了冲天的火光,自然也就明白了这是总攻开始的信号。此刻,第三军团和第七军团负责从正面攻击;拉尔森率领第五军团从东侧包抄;而第十三军团剩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