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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需要的不是英雄,而是一个王者。”索格兰德冷静地说道,“统一那维的王者!”
“您是要我向我的同胞亮出屠刀吗?”
“您不先出手,别人也迟早会动手的。那时候,您和您的族人一样会出于自卫而战斗。到时候,那维必然会分崩离析。就算我国不出手,那维也会因此而逐渐衰亡。在毒素未扩散开来之前,先剜掉伤口的肉才是上策。”
“您这是在危言耸听!”罗梅达尔抗辩道。
“我在危言耸听吗?我想您比我清楚,那维每年能够生产多少粮食,按现在的状况,那维能养活所有的人吗?问题就在这里,各部落迟早会为了争夺有限的猎物而发生争斗。100年前,那维就是为此而付出了超过10万人的生命,十几个部族永远地消失。难道您希望这样悲剧重演吗?事实已经证明了,那维如果不改变,那么迟早会在这种愚蠢的循环中灭亡!”
罗梅达尔的理智告诉他,法伦西人的话是正确的,但他的感情接受不了。的确那维每隔50到60年就会有一次大的内乱,而50年前之所以没有发生问题,是因为纳西比斯灭亡后,那维得到更多的资源。如今古老的混乱将要再次降临到那维的头上。
“看来罗梅达尔大人也是爱惜名声的人啊,也许那维永远也诞生不了一个王者吧。”索格兰德带着失望的表情站起身来。
“请让我考虑一下。”罗梅达尔捂着头,痛苦地呻吟道。索格兰德礼貌地退出了房间。
当索格兰德出来,两名手下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阁下?”
“那维的未来很快就要决定了。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商人而已,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
这时罗梅达尔的夫人抱着三岁的小女儿走了过来。索格兰德用一种挑剔的眼光暗自打量着这位那维女子。“很适合做王后的女人呢。”索格兰德在心中评论道。
“我听说来了商人,所以来看看。想必几位就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啊,这位夫人,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巧带着几件首饰,应该十分称得上您的美丽。”索格兰德身上毕竟流着一半是商人的血,“请跟我来吧。”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的姓名呢?”
“辛格;奇昂。”索格兰德觉得那个在母亲怀中的小女孩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索格兰德忍着冷汗,满脸堆笑地把这对母女引向自己的马匹。在之后的小半天内,马其和杰恩终于认识到家庭出生对一个人有多大的影响了。索格兰德——这个他们看来平时处事严肃,思绪缜密的上司,在此时完全是一副市侩商人的面孔,把他们带来用来伪装的商品几乎是销售一空。
“杰恩,我怎么觉得现在的琉斯大人只能用一个词来描述他呢?”
“我知道是哪个词。”杰恩拍了拍同僚的肩膀,“毕竟他连玛斯塔尔那个精明公主都骗进了。”
“奸商。”两人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
两人正在以调侃上司为消遣时,索格兰德已经把东西卖得差不多,高兴地清点着换来的物品(那维还是以物易物为主要交易方式)。马其和杰恩凑上去看了一眼,更加证实了他们刚才得出的结论,他们带来的东西按正确的估价其实根本是不可能换来眼前的珍贵毛皮的。
“好了,现在我们去一趟梅布列斯的地盘吧,我有个人要去拜访。”索格兰德像个守财奴式地把毛皮收藏好。
两名下属叹了口气,一边上路一边询问为什么要去梅布列斯族,索格兰德的心情不错,耐心地把缘由讲了一遍。
法伦西人在收拾停当后,开始征求奥托的人给他们指路,但当那维人知道他们是要去梅布列斯后,几乎都摆摆手拒绝给他们提供帮助。
法伦西人其实并不清楚那维人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从现场观察而得到结果来看,那维各个部族之间的火yao桶显然已经被点上了引信。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索格兰德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事情在琴娜逼退那维大军时就已经发生了。
最后,还是一个来奥托族走亲戚的雅里奥托人给他们带了路,到达目的地后,索格兰德很慷慨地把一张熊皮送给了领路的人。这让刚刚给上司贴上有色标签的两名下属甚为惊讶,琢磨了一阵之后,两人一致认为索格兰德肯定是有更大的便宜可以从眼前称作“梅布列斯”的部族中捞取,才会这样大方。
由于那维各个部落之间还是离得比较远的,所以当索格兰德一行人找到梅布列斯人的聚集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法伦西人报出了斯达尔的名字,那维人却即刻显出恭谨的姿态,看来那个名叫斯达尔的少年在梅布列斯是有相当的地位和人望的。
当热心的人把索格兰德等人带到斯达尔的住处时,那维正要开始他们的晚餐,肥美的山羊腿正被穿在树枝上在橘色的火焰上炙烤。宽敞的木屋内,空气被人们的呼吸和四周的火把烘得热乎乎的,似乎和外面的严寒不是在一个世界上一样。
斯达尔很快就看见了索格兰德,他高兴地从地上站起来,跑到索格兰德的边上。“嗬,您可来得真是时候啊,我们本来还担心今天的酒饭要吃不完了。”
“斯达尔,门口的客人是谁啊,快给我们介绍一下,今天又可以有新的酒友了。”那维人豪爽从平时的语言就一览无疑了。
“这位是在前几天救过我的辛格;奇昂先生,他可是个旅行家。”斯达尔拉着索格兰德,“请您坐到我边上来吧,另外两位是您的同伴吧,请随便坐,别客气。”
杰恩和马其本想找个就近的位置做下,不曾想马上被那维人推到了靠近火堆的地方,“怎么能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坐在门口挨冻呢?”那维人这样说道。
“不管你们从哪里来的,只要能带来新鲜有趣的见闻和故事,我们是最欢迎的。来吧,在羊肉没烤好前,先讲段新鲜的见闻来听听吧。”那维人中有人提议道。
“您就讲吧,我也很想听呢。”斯达尔也这么说。
“既然是如此好客的主人的要求,我当然是无法拒绝的。”索格兰德微笑着向众人点点头,开始讲起他在帕米斯时听到的关于阿尔斯朗一世某个祖先的传说。结果直接导致的后果是这晚没有人去动山羊的脑子这道菜,因为故事里主人公就是用山羊的脑子代替要被魔王吃掉的人脑子的。
在晚宴的交谈中,索格兰德也知道了,斯达尔原来是上任梅布列斯族长托夫丁的最小一个儿子,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而现在梅布列斯的族长之位到底由谁来继承还没定下来,托夫丁生前最喜欢的是斯达尔,普通族人也支持他。但族里的几个长老和他的哥哥们都不同意由他来领导梅布列斯,姐姐也不希望他成为族长。
“你想让自己的部族变成什么样子的呢?如果有这样的梦想,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呢?”当众人都酒饱饭足地休息去后,索格兰德和斯达尔单独坐在火堆前时,索格兰德这样问道。
斯达尔吃了一惊,他瞪着湛蓝的眼睛望着好似无意问出这一句的索格兰德,索格兰德并没在意他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把大家剩下的残酒一饮而尽。
索格兰德把玩了粗糙的陶质酒壶一阵,没有等到斯达尔的回答。他放下酒壶,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如果我是你们部族的人,现在我也不能同意把族长的位置交给你。斯达尔,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自己还欠缺什么了吧。”说完,走出了屋子。
斯达尔低头思索着,看见索格兰德要出去,自己也立刻跟了上去。屋外,持续了几天的小雪终于停止了。在密布着云彩的夜空中,皎洁的月亮不时地探出头来。
两个人矗立在雪地里,沉默地望着天空好一阵,“现在的情势可真和天气一个模样啊,希望这东西像是今天的月亮,明明在那里,可却老是喜欢躲到云层后面。”索格兰德自语道。
“奇昂先生,谢谢你,我想我知道了。”斯达尔向索格兰德鞠了一躬。
索格兰德笑笑了,“那么请给我介绍个过夜的地方,您也早点休息吧,充足的睡眠是睿智的温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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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一个客人两个主人
十月底的玛斯塔尔正是秋天的黄金时期,由于有来自南方温暖空气吹来,配合秋季阳光的斜射,使得整个玛撒利亚平原上的气候凉爽宜人。大地也刚刚脱去墨绿的夏装,换上点缀着红色的金黄。唯一让人会担忧的是这时的天气稍显干燥,容易引起火灾,但在小心的防范下,这样的干燥其实是秋天更加讨人喜欢的因素之一。
修拉萨的大街上这几天都充满着喜庆的气氛,原因是刚刚继承帝位的女皇陛下将要为自己举行婚礼,那个令所有玛斯塔尔人羡慕的对象就是利昂;菲尔德斯侯爵。当然,等到今天晚上,他就会是菲尔德斯大公了。
熙熙攘攘的提图斯大街,这是从修拉萨北门通向皇宫的主干道,也是修拉萨最热闹的一条大街。良好的收成使这几天各家店铺都热闹而忙碌,这样状况影响到了一队军方的人马。仔细看去,威武的北方军骑士护送着一位英姿勃勃的女骑士,但这位美丽的女性似乎并不是玛斯塔尔的能孕育出来的儿女。
琴娜这次并没像上次那样,秘密地进入这座古老而繁华的城市,因为情势已经较几个月前有所不同。这次她的身份是公开的、正式的,她代表她的祖国——法伦西——来给玛斯塔尔女皇的婚礼送来祝贺。
正因为这样,索德;兰斯给她派出了整整100名骑士的护送队伍,虽然琴娜独自一人也能完好地到达目的地。玛斯塔尔的骑士们本来对长官的安排颇有怨言,但当他们看见护送对象的样貌后,立刻开始赞颂起索德,可怜起没有一起同行的同僚来。
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穿过稠密的人群,来到了爱榭丽宫的正门,门口的卫兵在检验过文书后,将一行人放了进去。琴娜这次终于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座宫殿,上次虽然也来过,不过在夜色中并没有多做观察。
法伦西的特使来访的消息很快就通报了上去,出来迎接琴娜的阿塔兰忒。由于这天要举行婚礼,作为傧相之一的阿塔兰忒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军装,而是穿着礼服出现的,这让琴娜有些不适应。
“殿下在等您,请跟我来吧。”阿塔兰忒看来并不热情。
“好的,谢谢您。”琴娜微微欠身后跟上了转身就走的阿塔兰忒。
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前,阿塔兰忒敲了门,里面传来的询问的声音,应该是珂塞特。
“法伦西的使者,兰芳特小姐来了。”
“请她进来吧。”希格拉妮吩咐道。
阿塔兰忒推开门,把琴娜先让了进去,自己随后掩上门也跟了进来。希格拉妮摆脱了帮助化妆的女官们,转过头来注视着琴娜,眼神很是复杂。琴娜被她这么盯着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那是一种把人和自己做比较的眼神,任何有自尊心的人都会感到不舒服。
所幸希格拉妮没把这个动作持续太久,她挥了挥手,示意女官们都下去。女官们服从地向她行了屈膝礼后逐一退出了房间,阿塔兰忒上前把门仔细地关好。
“珂塞特,剩下的你帮我完成就可以了。”希格拉妮转过头去命令道。
“希格拉妮陛下,我谨代表我国以及我们的女王陛下,对您能结成如此美满的婚姻致以我们最真挚的祝福。”琴娜先展开了自己的外交辞令。
“您的确是应该对这桩婚事感到高兴的,不是吗?”希格拉妮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我们的确是感到衷心的高兴。”琴娜明白希格拉妮的意思,但她仍只好装糊涂。
“兰芳特小姐,很高兴您来参加我的婚礼。法伦西人一向慷慨,这次您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礼物?”希格拉妮知道和琴娜这样的聪明人交流,耍性子没什么意思,直接一点对双方来说都有好处。
“礼物倒是有那么一份,但是在这个家里却有两个主人,我们做客人的都不知道应该把礼物怎么处理了。”琴娜顺着对方的话回答道。
希格拉妮冷笑了一声,说:“兰芳特小姐还是那么不可爱,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呢。好了,我们不饶口令了。罗西家一向都流着背叛的血,三百多年前他们能背叛格里菲斯家,三百年后在对我们举起叛旗也不出人意料。海涅尔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所以对现在的事态早有准备了。”
“您是说胜利必定是属于你们这一边咯?”琴娜打断了希格拉妮。
“您对此有所怀疑吗?”希格拉妮又一次盯住琴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