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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侯爵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下脸,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对不起,在两位面前失态了。”
“琉斯大人,恕我冒昧,我们都清楚我的叔叔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得不离开这个家的。我们家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沦落到这个地步的。身为法伦西宰相的大人您,到底是如何得到这样重要且危险的东西带在身上,又为什么今天要送到我家来呢?”侯爵小姐突然不依不饶地向索格兰德发问。
“于勒;拉伯雷!”拉尔森“蹭”地站了起来,“琉斯大人,难道说就是哪个30年前刺杀了女王陛下的祖父的男人?”
索格兰德的表情明显是“恭喜你猜中了”的意思,这让拉尔森更加吃惊了。要知道30年前的那件刺杀案是轰动了整个法伦西的事件,因为身为刺客的人并没玩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在当时的王太子——也就是雷顿大帝的儿子、查理一世的父亲、玛格丽特的祖父——路易;帕拉斯视察的归途中,单枪匹马一个人杀到刺杀目标的面前。然后在双方那激烈而短暂的决斗中,刺客成功地击中了王太子的要害。
“你的目标是什么呢?”
“我的目标是告诉法伦西人,纳西比斯并不是因为缺乏勇士而灭亡的,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你也不用不甘心,随后你的手下就会为你报仇的。”
“呵,我相信了,不过你还是逃走吧。”王太子已经不支地跪了下来。
“为什么?!”刺客非常地吃惊。
“因为法伦西人有句谚语,‘一天之内不能死两个勇士,否则海苏斯的愤怒必至。’。”
“我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于勒;拉伯雷。”
“放心吧,你的家族不会受到牵连的。”
一个人一生唯一的知己可能就是你的死敌,一个人一生遇到那个知己的时刻也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管上述的情况如何地使人感到悲哀,但也总比就此错过要好。虽然悲伤的雷顿大帝遵从了爱子的遗愿没有牵连凶手的家族,不过其他人也不再敢和他们有所交往,因为这对自己即没好处也有可能招来祸端。
于勒对拉伯雷家来说,原本是自豪,而如今却变成厄运。世界上有许多感情也许是经不起考验的,虽然它们并不虚伪,只有稍许的胆怯而已。但世界上也有一些感情是能挨过最苦难的历程的,拉伯雷家的亲情便是一例。很显然,即使是那样不付责任和任性的弟弟,作为兄长的侯爵却绝没有抛弃手足的想法,30年来依然担心着他的安危。
“我最后一次见到您的兄弟是在6年前,那位可以称为我的第一位老师和我们家恩人的人,他在临终前嘱托我在有机会时将这枚戒指和他的遗言转达给您。”索格兰德说道,“‘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要说给您听的话。”
说完这些,索格兰德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当他放下杯子时发现其他的三个人都盯着自己瞧。于是,宰相大人便大方地摆好杯碟,“这是一个相当长的故事,我会说得尽量简略一些的。”
“30年前,在雷顿大帝的领导下,帕雷洛人终于重新成为了自己城市的主人。法伦西王国赢得了第一场对玛斯塔尔帝国的胜利,我的父亲也参加了那场战役,而且表现出色(当然这是他的一面之辞)。因为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升迁,所以我的父亲选择了退役。在拿了一笔离开军队的钱后,他留在了百废待兴的帕雷洛,成了一个箍桶匠。说老实话,他在这一行干得也马马乎乎。”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大陆公历316年的冬天,我父亲一桩心血来潮的善举改变了他的命运。听上去也许很老套,他救济了一个在他门口快被冻僵的旅行者。那位旅行者对这样看似小小的恩惠异常地感激,于是他决定以自己之力报答一下我的父亲。他告诉我父亲,他是一位旅行的学者,根据他的观察和研究,帕雷洛明年的葡萄会大丰收。这个消息实际上很难让人相信,因为在此之前,亚拉省那几年的葡萄收成都很糟糕,而这一地区又刚刚政权易手。
不过,我父亲也许有着商人天生的敏锐。于是他拿出所有的积蓄,并且借贷了一笔钱。不但自己赶工,还趁着当时行业的不景气大量地收购别人的酒桶。这时,那位学者又向我父亲提了一建议,一个为了他的生意远景的建议。于是,我父亲按他的指示,与帕雷洛的一个中等酒商约定了一个价格极其低廉的口头供货协议,当时那个酒商也许根本没它当回事。
到了来年,葡萄果然大丰收,由于几乎所有的人没有准备,酒桶的供货出现了大缺口。理所当然的,成品酒桶的价格一路上扬,达到了平时的三倍。不用说,我父亲当然是大赚了一笔。更为重要的是,那位学者的建议为我父亲赢得了无与伦比的商业信誉。当那个酒商懊悔自己当初没有订下书面契约,现在估计人家必定要按市价供货时,我父亲亲自把和他约定好的成品送到他面前,并且是按原来的约定收取货款。那个酒商异常感动,因为如果不是我父亲,他这样规模的经营者必然要遭受重大的损失而面临破产。现在因为这个诚实守信的箍桶匠,他不但没有损失,反而因为成本的降低而获得了意料外的赢利。于是,我父亲一下子成了整个帕雷洛商业圈内最有信誉的商人,他如果开口借贷,别人根本不会有所犹豫就可以把钱交给他。有了信誉和资金,继续发展生意将无往而不利。”
“现在各位也该猜到了,那位所谓的学者就是于勒;拉伯雷先生。在父亲开始成功的时候,他暂时告别了我的父亲,说要去别处游学,其实应该是逃出国境避风头吧。
随后,我的父亲凭着军队里的关系,获得了供应建设所用木材的特权。于是,他回到了故乡罗斯卡多,一面张罗自己的事业,一面重新建立个人的生活。他结了婚,对象是屠夫的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购置产业,指着自己的眼珠向所有人宣布他一样有一个高贵光荣的姓氏——琉斯。
然后在我八岁那年,我的头一位导师——于勒;拉伯雷来寻访我的父亲。我父亲热情的接待了,并恳请他做我的老师。在此之前,我父亲由于他自己的经历总是对我说:‘索格,你要记住,知识这个东西抵到上世界上任何的财富。只要你运用得当,它能换来你想象不到的东西。’
我所有的本领大部分都来自于于勒老师,武艺、知识、礼节等等,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教会我这些,直到我被他建议送去士官学院。之后他为我父亲在生意上出谋划策了一段时间后,又一次消失了。”
“六年前,我被任命为新的第三军团军团长,奉命开赴格累斯顿驻防。在清剿当地的山贼时,意外地在一个叫芒;查克的山贼头子那里找到了他。他说,他是来给这个老山贼当军师的,想要帮助他把那些为祸百姓的其他山贼给扫平,还当年的一个人情。可惜,没想到却病倒在了那里。后来,我们在他和那个自称正义的芒;查克的帮助下,肃清了所有的盗贼,不过于勒老师也因病重而去世了。在他弥留之际,告诉了我关于他所有的事,并托我将这枚戒指交还给您。”
“听上去有些传奇色彩吧。”索格兰德讲完这些后,感到口干舌燥,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真是难为琉斯大人了。”侯爵小姐连忙给客人添茶。
“啊,谢谢,不过,我实际上还有另外的事情要拜托拉伯雷家。”索格兰德看来渴得厉害,“所以总得先为你们办点事,才好意思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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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伟大的拉伯雷致敬,他的书是如此地富有趣味和哲理。
向伟大的三大短篇小说之王之一的莫泊桑致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吧,_)
遵从黄鲸的意见,向庆忌同志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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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前奏曲
就在索格兰德等人在拉伯雷侯爵家造访的时候,整条罗兰;加斯洛大道上的人家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并不是刻意的打听,但当第一位邻居知道后,很快贵族家的互相拜访就把这个消息个传开了。人们按着一向的社交圈子,聚集起来,派出自己的仆人打探进一步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当朝最有势力的大臣来拜访这样一个可以说和帕拉斯王家有着一定仇恨的家族呢?显然,“清算”并不一个合理的借口,如果王室想要报复当年的事情,那么也不用等那么久,也根本不需要派宰相大人来出面。
“那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我为宰相大人效劳的呢?”侯爵这样问道。
“不是为我,侯爵阁下,是为了法伦西。”索格兰德提醒道,“这也是于勒老师后来一贯的意志。”
“请原谅我的措辞,到底我和我的家族能为法伦西做些什么呢?”拉伯雷侯爵有些感到疑惑,甚至觉得可笑,“如您所见到的那样,我和我的兄弟完全不同,我没有他的那份勇武,对军事也不甚了了。”
“侯爵大人太谦虚了,于勒老师很多次跟我说过,您在学术上的造诣要胜过他许多。”
“就算是这样,我对法伦西王国又有什么用呢?”按着纳西比斯贵族的传统观念,法伦西人是不屑于文化和知识这类东西的。
“您应该知道前些日子,我们向着社会公开招募了一些公务人员吧?”
“这个我略有耳闻。”
“经过那次招募,我发现我们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先不谈一向倾向于从军的法伦西家庭,就是纳西比斯人的家庭,教育水准也大为下降。能读写大陆公语的人凤毛麟角,更不要说其他诸国的文字。熟悉亚尔提卡特帝国时期的典籍的人楞是一个都没有,也许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30岁以下的这类人几乎没有。要知道,还能讲解那些典籍的老学者,在王家图书馆里也没有几个了。”谈到这个问题,索格兰德忧心重重。
“那么,琉斯大人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重新建立一个有效的教育体制,我们筹备在年底设立一个和现在的士官学院同等级别的文官学院,招收一批25岁以下的学生。前两年要以从小开始系统教育和短期速成一起开办,以后逐渐像士官学院那样,只进行系统教育。另外,还要在士官学院的课程中加大文化类课程的数量,比如历史、逻辑等。所以我需要一位有真才实学的人来领导这个项目,按我现在所掌握的情报,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侯爵听到这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恐怕我才疏学浅,不能担当这个重任,国内总还有比我更加有成就的学者,琉斯大人不如再寻访一下。”
“我们没有这个时间了,侯爵大人。”索格兰德说道,“您也许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不过的确如此啊。法伦西没有足够健全有效的行政体系,更主要的是缺乏建立这个体系的人才。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靠着前线将士的英勇,我们的国家还算令人生畏。也许凭着偶尔出现的天才还能振奋一下国家,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人,难道我们就要走向灭亡吗?不管什么样的体制,首先要保证能够选拔足够的人才来为体制所用才是基础。就好比建所房子,不论房子造成什么样的造型,先要保证有足够数量的合格的建筑材料才是基础。”
“退一步讲,您觉得自己能力不足,这个也不是问题。我们首先要抓紧时间,就好比战争,面对突然攻来的优势敌人,即使我和其他的军团长相比能力不足。但我也应该迅速地做出反应,先抵挡住敌人的进攻。等后来的援军到来后,再想办法将对方赶回去。如果只是借口自己能力不够,而推脱着不作为,那才是最大的失误。”索格兰德诚恳地劝道。
“父亲,我觉得您应该出任这个职位。”侯爵望向自己的女儿,想要听听她有什么样的见解,“您难道不记得那个帕米斯的古老故事了吗?大陆上都知道帕米斯人爱马,他们的国王更是这样,因此他拿出一千枚金币让侍从去替他寻找宝马。那个侍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打听到了一匹宝马,但等他赶过去时,那匹马已经害病死了。于是侍从花了五百枚金币将马的尸骨买了回来。帕米斯王没有责怪侍从,而是隆重地把死去的宝马给安葬了。于是大陆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帕米斯王是真的爱惜宝马,所以大家都争相把好马送到帕米斯去。父亲,您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真的有胜过您的人,听闻琉斯大人愿意让您出任这样重要的职位,那么他们还怕来法伦西不会得到更优越的待遇吗?”
侯爵沉吟了许久,猛地一拍大腿,“好吧,琉斯大人,就让我来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