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轩辕利斧
不远的竹林里,突走出一个女人,她着一袭飘逸的蚕丝罗衣,在风雨下如云般飞洒,她走到断崖边,手上的青竹伞压得甚低,或许是风太大的缘故,她身子往后退了退,但就在此时,地上却不知是什么东西羁绊了她一下,直差整个身体都险些摔倒下去,她微作慌张,低头去查,却是大为惊讶。
一声巨雷打过,直震得凤凰落地摇山动,但此时洞内却是如寂的安静,石阶已快尽底,那里不但有铜甲尸等侯着曾老头三人,更不知还有无其它的机关,其实三人心头更加担心的是,第三道石门他们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启,那里是整个‘藏尸洞’中最大的秘密,就和它里面到底有多少的稀世罕物一样,只怕在这个世上,惟有它的主人方才知道,但他早已失踪消失了二十多年,是生是死,迷一般的令人费解。
寂静的空气中,只听见脚步下阶时发出的沉闷的‘冬冬’声,偌大的‘藏尸洞’,除去棺材和死人,或许此刻也只能听见这些声音。
三人沿阶下行,步伐稳重。忽地,活眼神算突收住脚,微侧右耳,表情甚是凝重。
身后的曾老头奇 怪{炫;书;网问道:“瞎子,为何不走了?”
活眼神算动了动耳,道:“等等,好象下面有动静。”
曾老头一怔,王匠头回头道:“神算,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活眼神算正色道:“瞎子向来不讲瞎话。”
王匠头呐呐道:“难道是铜尸在动?”
活眼神算道:“这个瞎子可听不出来。”
王匠头恼气道:“管他是什么东西,我先去瞧了再说。”他一连快步,飞身下到了阶底。
曾老头急喝道:“匠头莫急,小心有诈。”
活眼神算也跟着担心道:“曾兄,我等也快快下去吧!”
两人飞速下身,火光亮处,只见眼前是一条深黯幽长的壁间径道,径道不甚宽松,却尚可勉强够容三人同肩并行。曾老头看了看,有些气急道:“匠头,可莫行冲动,小心前方有诈。”
王匠头似未听进他的话,蠢蠢欲动道:“你说那铜甲尸到底是什家伙?待会以三对四,该他们的轩辕大斧厉害,还是我这‘铁手算盘’略能占得上风?”
曾老头道:“匠头此言,老夫实难回答,但铜尸乃天王亲训,料也不是泛泛之物,我等因多加小心才是。”
王匠头摩拳擦掌道:“憋了二十多年,今日可算够大展一番手脚了,待会你等各选一个,余下两尸由我应付。”他眼睛一亮,那种眼神,就如前方有金山银海在等着他似的。
曾老头道:“你这个脾气,除了变的比二十年前更精明更小气了,似乎一点都不曾改过,难怪在十七人当中,有人会将你与张画师尊为‘烈暴双鹰王’了。”
王匠头‘嘿嘿’一笑,道:“那是许久的事情了,此刻张老头不在,该是我这个‘烈人’来显露一番了。”
活眼神算突叹一声,道“二十年来,张画师养心写画,脾气已略好许多,但自从酒老鬼去后,他则已荒画多日,整天以酒消磨,实让人担心的很。”
曾老头道:“瞎子担心的,莫非是黑暗中的那人,会寻他下手。”
活眼神算道:“二十几年前,人们一直传说张衣风让一只猫给吓破了胆,但时至今日,瞎子仍未信过半言,日见严胖子和酒老鬼相继步尘,瞎子心里才明白,这或许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虽然三人前后死去隔了几十载,但瞎子相信这中间必有某种因联,而酒老鬼之死,也决非完了,下一个目标将会是谁,实让人难以猜测。”
曾老头遥看着径道深处,听他讲完,眉宇间不禁多了些忧愁。
王匠头道:“管他下一个是谁,有什好怕的。”
径道人头
活眼神算道:“匠头此言差矣,我等死也就死了,但上面且尚躺着的数千条人命,还有你我背负的重托,则可未了,便轻言死去,如此这样,你我有何面目去见下面的众兄弟。”
王匠头咧嘴一笑,道:“神算,你当我在放屁得了。”他看一眼他,又道:“你与曾老板殿后慢来,我则先行一步再说。”他一下急性子又起,直往前掠行而去。
无风似有风,王匠头刚行数步,活眼神算、曾老头手上的火把都微微闪了闪,活眼神算一怔,急道:“匠头,小心。”
话音刚落,但听几声‘骨碌碌’的响音连续传来,两人俱心下一惊,急掠过去。
王匠头怔怔站着,脸上一片愕疑。两人近得身前,急问:“匠头,出了何事?”
王匠头呆了呆,一指前方的阴暗处,道:“我脚好象踢到了一颗人头。”他因行走的急促,居把人头踢向了径道的尽头。
片刻,人头重重撞在某样东西上。
曾老头、活眼神算都惊讶非 常(炫…书…网),似不敢相信,但他们也确确实实听到了那沉重的撞击声,曾老头道:“你等在此侯着,我前去瞧瞧。”
王匠头拦着道:“曾老板慢来,还是由我过去。”
曾老头看看他,道:“那匠头小心。”
王匠头脸色一正,走将过去,光亮照及,曾老头远远看见那确是一颗圆形的物体,反着闪眼的光点,但却无法看清是否真是人头。正当此时,王匠头突惊喊道:“曾老板、神算,你等快过来瞧瞧。”
两人闻声,急行前往,当仔细瞧了那物体时,曾老头还是吃惊非 常(炫…书…网),活眼神算道:“曾兄,此是人头,还是他物?”
曾老头定定道:“确是人头。”
活眼神算心念一动,道:“可否认识?”虽他早已听出那滚动及撞击的声响,里面掺杂着某种金属的质地,但突想起严胖子等失踪的尸体,还是有此一问。
曾老头道:“不曾见过。”顿了顿,又道:“如料的不错,此应是那铜甲尸的头颅无疑。”
活眼神算道:“难道那人也进了最后一道石门?”
曾老头道:“希望不是如此。”
想起‘南海尸牙’是否还完存,三人无不都担心了起来。
遥看数步,便是那石室的大门。让人难以预料的是,此门皆不是石造,亦不是铜铸,而是两扇合起的木制,想来定是那‘啸阴天王’较自信亲手调训的四名铜甲尸,否则,这里不会连一道机关也不曾暗设。
此时室门已破开一线,必是王匠头刚那一脚,将铜尸头颅踢撞上去,而反弹回同时,木门亦受力所致。两人目光落处,只见门缝后净是一片黑暗。
活眼神算耳根微动,他虽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但在某些时候,某些环境下,瞎子或许别有用武之地,比如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寒气渐浓,有如腊月风霜,亦不是三人俱是有备而来,且都不是寻常之人,单在此等冰冷的壁洞内待上片刻,怕也早就身僵难忍。
火光又微抖动数下,活眼神算突正脸色,惊异道:“里面的尸气好重。”
曾老头目光一瞬,提醒道:“那大家可要当心了。”
王匠头举了举火把,道:“我来进去瞧瞧。”
活眼神算担心道:“匠头小心,里面或许还有活物。”因在石阶之上,他便已听到些动静,虽响声轻细,时间极短,但却很难逃的去他那精灵的耳力。
王匠头不屑一笑,道:“有活物方好,要不岂非白来此一遭。”
曾老头道:“匠头可莫轻了心,还是听得瞎子一言才好。”
断头朱砂
王匠头一瞧他,身影动处,直掠数步,人已至门下,只觉一道森寒之气从门隙后飘出,他不禁微一怔,猛然推手,木门竟开得无声无息,居毫无半点声响发出。
活眼神算神色凝住,侧耳观听,突地,他脸色一变,急道:“匠头当心。”
王匠头呆了呆,只感觉门后的黑暗中有股疾风直逼他来,连他手中的火把,亦自不住地颤抖摇晃,他不及去看,右手速挥将出去,但见一道金光及一道白光闪过,几乎同时,一声振人心跳的交击声彻于耳际,回荡在整个‘藏尸洞’。
响声未歇,王匠头早已身形错拧,直退后数步,但未及他身子站稳,紧接便有一件沉重的物体倒卧在地,他脸色一变,因为他尚还不知石室内突来袭击他的是什么人?他只觉右手虎口阵阵发麻,额上的冷汗已惊出少许,他俯眼看了看手上的金算盘,只见纯金打造的算盘,此刻已是少去一角,两排金光灿灿的金算珠,劈劈啪啪滚落满地。
曾老头一愕,脚下动作,径扑向前,活眼神算耳聪闻声,也急随过去。两人一左一右,背贴向木门,轻轻靠开尚未完全遁开的室门。
火光照耀,但见满地的血腥惨状立现眼前,曾老头见之脸色大变,活眼神算奇 怪{炫;书;网道:“曾兄,怎没了动静?”
曾老头定定道:“里面除了尸块,便是脓血,不仅有铜甲尸的,还有许多寻常死尸的碎块,但决无完好的尸人,你说怎还哪来的动静。”
活眼神算愕过半晌,才道:“那刚才袭击匠头的是?”
曾老头一瞧眼前地上,一具算比较完整的无头铜尸趴在那里,手心紧紧攥着轩辕大斧,尸身不远处,金算盘的断角在火光下,闪着亮眼的光芒。他回道:“应是铜甲尸所为。”
活眼神算道:“铜甲尸?那此刻。。。。。。”
曾老头道:“想必已经真的死了。”
“死了?”活眼神算大惊之余,又道:“怎攻击过后就死了?”
曾老头道:“这是一具脑袋被砍断的铜甲尸,如料的不错,径道中的那颗头应就是他的。”
“铜甲尸无头?你说铜甲尸无头?”活眼神算嘀咕数声,道:“曾兄,你且瞧瞧铜尸的断头处,有无可疑的地方。”
曾老头下身仔细瞧了瞧,只发现断脖子上有一层红色的粉末,他用手轻轻一拭,拇指细细搓了搓,又置在鼻下闻了闻,道:“像是朱砂,但却有一股极冲的怪味。”
活眼神算道:“尸脖有朱砂,头颅上应该也有,曾兄,你不妨再去瞧瞧。”
曾老头回转身子,看见王匠头正趴在地上搜寻着他的金算珠,他自知匠头小气,但却不曾想到,经此死里逃生的匠头,竟关心的还是金银等身外之物。他过去提起尸头,看了看,道:“瞎子,这上面也有相同的朱砂。”
活眼神算喃喃道:“果不出我所料。”
曾老头扔下尸头,问道:“断脖子处抹上朱砂,这是何意?”
活眼神算沉顿片刻,微喟一声,道:“‘断头朱’,此乃‘断头朱’,果是极阴毒的手法。”
五行鬼血
活眼神算却道:“曾兄,还且等下。”曾老头不解道:“‘断头朱’,此是何物?”
活眼神算道:“朱砂本是伏魂降尸之用,可有些茹毛饮血的术人,却偏偏借此来控尸害人,以达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曾老头道:“如你所说,他与你可算是同出一门。”
活眼神算道:“想必是如此,要不他也不懂得‘断头朱’之法术。”
曾老头道:“‘断头朱’?我怎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活眼神算道:“正所谓‘朱砂抹断头,到死也会走。’看来这一切俱是用来对付我等的。”
曾老头道:“既是对付我等,怎为何一击之后铜尸便倒下了。”
活眼神算沉吟片刻,道:“此瞎子也在奇 怪{炫;书;网,既是‘断头朱’,因不该如此。”
曾老头看着他,其实这等怪事,瞎子一时都不解,他又何曾想的明白。他回瞧一眼,看见匠头正细心点着掌中的金算珠,他不觉眉梢一皱,道:“匠头,金子找齐就该得走了。”
王匠头抬了下眼皮,未作答话,反而又躬起腰身,低着头,面色沉重地扳起脚底的鞋查探。
曾老头呆了呆,突觉一股怒气作胸,便要发作时。
曾老头忍住怒气,道:“为何?”
活眼神算道:“你将铜尸的头颅拿来,我想亲自查探一遍。”
曾老头瞧一眼他,回转身子,却发现王匠头正扳着另外一只鞋底,他只得叹气一声,拾起尸头,交给了活眼神算。
活眼神算褪下包裹尸头的玄铁头甲,反复摸过数遍,才双眉一舒,如负重释道:“原来是‘驱将术’。”
曾老头一脸糊涂道:“‘驱将术’?”
活眼神算抛下尸头,指间却多了枚蛇头银针,他道:“此乃湘西一带的黑术,专用来提振死尸的暴发力,确切点说,就是将死尸体内的能量都聚集到一起,然后以雷霆之势,击垮对手,但此法却有弊端,只可施行一次,一击之下,要么两相俱焚,要么自身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