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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干净,清澈,没有任何怨恨,恐惧,或者悲哀的眸子。
昭王心中一颤。又轻轻将被子掀起一些,映入昭王眼中的是傅汉卿赤裸的,血肉模糊的双肩。两条连着项圈的银色链子从他的锁骨穿过,绷得笔直,绑着粗重的乳环,一路向下,在昭王看不见的地方,穿透他下体和双臂双腿的血肉,收得紧紧的,逼迫着他只能尽力蜷缩成一团,任何动作都带来撕扯皮肉的剧痛。
其实,这样的痛苦,对傅汉卿来说,不是很难忍受的。但是,又何必费心竭力,压抑自己正常的生理反应?因此,傅汉卿一个晚上都在或高或低地呻吟。
昨天晚上,晋王就是这样揉拧他鞭打他享用他,而他呻吟着,晋王在施加残虐所带来的高昂的征服感中沉醉着,一次又一次将白浊的粘液留在他的身体里。
今天早上,晋王就是这样将他赤裸裸地留在床上,扬长而去。而他,就算精神力超绝,身体却还是个是普通人,最终仍是在失血造成的衰弱中昏迷过去。此时睁眼看看昭王,已经耗尽气力,又缓缓将双眼合上。
而现在,晋王食髓知味,想要让他就这样随军出征,好随时加以折磨以满足他的欲望。
昭王将被子盖回去,直起腰来。
“抬回去。”的d8
“可是……昭王……陛下的旨意……”
“抬回去!”的87
昭王已经是怒喝了,声音很大,大到西屋内,窗纱后,悄悄密切观望的王美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王美人紧蹙细长的蛾眉,双手用力绞着用孔雀金线绣了鸳鸯戏水的锦帕。
眼见那些人求着昭王什么,而昭王又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几个人便将软塌抬回了东屋,空手退了出来。
锦帕大约是太过娇贵,已经被王美人撕破了。她满脸的哀怨和愤怒,望着远处的昭王,微微发着抖:
“为什么,阿昭,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不是应该竭尽全力来帮助我的吗?你这是为什么……”
此刻,院门口,最初的那两个侍卫又去而复返:“皇上说别忘了带上那个箱子……啊……参见昭王殿下!”
昭王已经转身进了东屋,只留下一句话:“王二宝,教教这两个回去该怎么说话。”
…开始下一场啦
晋王驾前,王二宝战战兢兢。他抽签抽到了最短的一个,不得不硬着头皮来代表这几个侍卫回话:
“陛下恕罪!昭王将我们几个拦在了清柳园外,昭王说……说……”
晋王脸色阴沉。“她说什么?”
王二宝一梗脖子一横心,磕了个头,道:“昭王说,那人若是死在军中,打仗是大大的晦气。那人若是死不了,陛下打仗必然不能专心,还是大大的晦气。所以不用说是口谕,就算是小人们手执金牌令箭,她也断然不会放那人出院门。若陛下一定要那人随军,除非……除非陛下亲临清柳园!”
晋王脸色变幻,昭王的固执,他是领教过的。此刻冷静下来,他也想得清楚,那人若是随军,怕是活不了几天。军中这种事情,根本无法保密。晋王将出名的梁国贵公子凌虐至死,这话好说不好听。自己是被那人迷昏了头了。想到那人完美肉体上道道血痕,他还是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半晌,右手拇指食指无意识地互相揉搓着,缓缓说道:“昭王这样说,也有道理。你可曾见到那人,他是否真的不能随军?”
王二宝瞥见晋王心中起了杀机的习惯动作,浑身发冷,回忆起昭王的话来:“要活命,就乖乖按照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去回。如果你们承认进过这个院子,见过这个人,谁也救不得你们的性命!”
“小人们根本没能进得院门,所以未曾得见傅公子。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王二宝咬牙说道。
“罢了,那个人,倔犟起来是只有朕才收得服。但是你们办事不力,也不能不罚,一人下去领二十军棍吧!”
王二宝颤声谢恩时,已经是汗透重衣,双腿发软。心中对昭王敬佩感激,无以言表。
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若不是昭王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们怎能保住性命!
车辚辚,马萧萧,晋王亲率的伐卫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而去。
邯郸城中,坐镇的则是昭王。
统筹粮草,弹压外戚,贴身保护尚在母腹中的皇嗣。
这个责任繁重,应该忙得团团转的人,此刻却在清柳园的东屋中,伺候着一个怎么也不该轮她伺候的男宠。
而这个男宠,非常非常非常之不乐意被她伺候。
同人 男宠篇(棕黑色著) 【续九】心怀鬼胎
章节字数:3286 更新时间:07…11…10 04:52
东屋内,昭王皱眉查看傅汉卿关键处的伤势,松了一口气。虽然血流得不少,但傅汉卿肩头锁骨和双膝双踝大筋处被链子穿透的地方,都没有什么撕裂的迹象。看来无论是昨晚被晋王折腾还是今早他人已经昏迷过去的时候,傅汉卿都没有挣扎。昭王不能不敬佩他的隐忍。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来说,这几处的经脉一旦损毁,人基本就废了。但是又有几个人,就算明知如此,在昨晚那种境地下,还能坚持一直纹丝不动?
现在,这些穿透伤虽然严重,但面积不大,时间不长。只要能将链子抽掉,再用内力帮他将受伤的经络通顺抚平了,便不会留下什么伤害。傅汉卿身上的链子一根一根都绷陷进皮肉里,在他双腿之间用一把沉重的锁头锁在一起。昭王拾起那把锁头,估算了一下钥匙的大小,便去寻找。箱子里没有,桌子上没有,床上没有……昭王有些烦躁。
“钥匙不在这里。”
昭王转头,又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略显无奈的眸子。
“箱子里根本没有放钥匙。”
傅汉卿其实已经醒了一会儿了,可是昭王在他身上摸来查去,怎么应对才好呢?所以他采取最简单的解决办法:装死。
昨晚,当晋王拿出锥子,要扎透他肩部的筋脉时,傅汉卿曾经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晋王是得知了他的内力正在逐渐恢复,还是仅仅因为他曾经拥有超绝的内力,便要如此狠绝地废了他以绝后患,他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愿意再象当年一样,沦为手足俱废,不能自主的玩物。
那人紧紧地捉住他,威胁,如果你敢如何如何,我就要将梁国傅家如何如何,你试试看!
这种威胁,对傅青麟大约很好用,对挂着傅汉卿牌子的阿汉,却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然而他还是安静下来,任他为所欲为。他不是傅青麟。但是,他也想不出以他现在的身份,现在的体力,在不违禁动用精神力的前提下,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欲念焚心,眼中残虐火焰熊熊燃烧的晋王。也许,一个极为精明,极为懂得人情世故,阿凡提之类的人物,可以想出什么让人拍案叫绝的方法拿捏应对,但傅汉卿不是。
既然是不得不接受的事情,那又有什么不能接受呢。
还好,他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人,从第一世在小倌馆里首次接受“调教”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过不少。妓女还可以期盼着从良,在小倌馆里卖了身的人,尤其是长相有些文雅清气的,人老珠黄之后,等待他们的,往往便是日日接这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最终被催折而死。便是那正当红的,身价甚高的俊美小倌,也有运气不好碰上不在乎钱财的主,遍体鳞伤被抬回来的时候。
这一种人,是真正从残虐,从毁灭,从对他人的绝对控制中获取快感的。他们沉浸在残虐的快感中时,是完全没有理智也没有怜悯的魔鬼。越是美好,越是高贵,越是拥有他们所没有的所缺乏的所妒嫉的特质的人,他们越是能从凌虐中从对方的挣扎中获得无上的快乐。
很多人心中都会有控制,凌虐,毁灭的欲望。但真正会将这种行为付诸实施的,往往是那种欲壑难填,特别知道上进,异常勤奋的,男人。当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进一步,当他们无法达到自己的目标,当他们已经拥有的东西眼看要失去而他们无可奈何时,他们会惊恐自卑,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他们用对他人的绝对控制来证明自己,自欺欺人。而最适合承受他们不可告人的惊恐自卑惶惶不安的,便是那些卖了身的,不必在意死活的,凌虐起来又比女人更来劲更有成就感的,和他们一样的,男人。
所以小倌馆中,如何应对这种人,尽力保护自己,也是必定要上的一课。而那一世的阿汉,这些是认真学过的。不过,这种知识,居然到了今天真正才用得上,说起来,他的运气其实也不算太糟是不是。
这种人既然喜欢看人挣扎,就总会留给人一点挣扎的余地。再说象自己这种绝品,就算是晋王,也不会舍得只玩一次就完全弄坏了的对不对。
而他的内功,是吃饭睡觉都能随便练回来的。他的筋脉,只要不是完全断裂损毁,都是可以靠内功修复的。至于那些肉体上的痛苦,也算不得什么多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当晋王用细链子穿透他的脚筋时,傅汉卿皱眉隐忍,忽然想起来,咦?晋王要出征了,这样折腾一夜,他也不能随同了。那么他岂不是清闲了?没人注意了?可以……逃跑了?
傅汉卿越想越对。张敏欣已经快把他烦死了。她虽然碍于规则,不敢明说,可天天拼命明示暗示掇撺他逃跑去找信昌君。这个色女执著起来,很可怕啊!
对,从道理上说,他承认,他是早该逃跑了。留在晋宫的确是浪费时间。傅汉卿早就经过慎重考虑,完全确定,他虽然不知道要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才能达到电脑的要求“爱”上,但这人绝对不会是晋王!
这当然不是因为晋王的长相年龄。小楼人,除了张敏欣那样的怪胎,都不太在乎这些。傅汉卿也不是对晋王的有什么特别的憎恨、厌恶之类。就算晋王如此对待他,他也觉得很理所当然,很可以理解。人们伤害别人来让自己快活,这有什么不对,有什么奇怪呢。在他的眼里,晋王就是个普通的“正常人”。问题是,晋王是太“正常”,太“普通”了。既然这几百年他见过了无数“正常”“普通”人,却没有一个让他有感觉,他自然得出结论:让他会有感觉的,应该是很不正常,很不普通的人吧。
那他当然不能留在这里了。虽然据说爱情是不分身份地位贫富贵贱的,虽然据说两个人是可以一见钟情的……
啊,理论上,他是随时可以和某个进院子来掏粪的看对了眼从此每天深情对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好眼力呢?
理论上,院子外头那么多侍卫,他只要想办法在院门口露个脸,里面也总该有一个对他惊为天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为他掉脑袋,带他逃跑然后两个人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好运气呢?
理论上,那几个能进院子来转悠的宦官也是男的,他好像也可以施展姿色,勾引上一个两个。但这样一来,他就要从被别人做运动变成更惨地要帮别人做运动……不要。
可他实在是不想逃啊。外面把守那么严格,就凭他刚刚恢复的那点点内力,就算他能趁着爱喝酒的张三和爱迟到的李四交接的时候顺利躲开了老太妃那里的高手进入了御花园第五棵牡丹后面的地道,然后呢?晋王天天找他,当晚就会发现他逃了。没有易容的原料,没有内力,没有金银,还顶着这张招人的脸。追捕的人马一出……
所以他天天被张敏欣疲劳轰炸的时候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信昌君在长安啊!这个色女是色昏了头吧,想让他跑那么远的路?风餐露宿,昼伏夜出,脱掉几层皮,累掉半条命……还十有八九不能成功。他虽然答应了要努力,但是不必努力到这个程度吧?相比起来,还是听张敏欣唠叨好了。
不过,迟早赖不掉的事情,最好的偷懒办法,不是一味地拖着不做,而是想办法找个最不麻烦的办法做完吧。所以,昨天晚上,他蜷缩成一团,小心地保护着自己,刻意地放纵了自己的呻吟,任凭晋王在他身后吭哧吭哧努力的时候,无聊地数过了羊,悄悄打过了哈欠,就盘算起逃跑的问题来。
晋王走了,看管肯定没有原来那么严格。这么折腾一次,估计以后也没人会再拿他当个懂武的人防范。那么,如果麻烦些逃跑上这一回,以后就一劳永逸的话……张敏欣那个色女看了这么多场实况直播,让她付点门票很应该吧?路线、各类注意事项……都有她忙活,自己又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