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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怕你要吃人啊!陆羽心里喊道。「要问什么啊?」
「当然是最近本家的事情啦,我们不是讲好了吗?」
「可是你根本没给我什么堂哥的消息啊,都是我在说,这样很亏耶。」
「唉呦,那好吧,我讲些有趣的事情,这是你一定不知道的,拿这个交换如何?是奉送的,不算在约定内呦。」
「……什么样的有趣的事情?」
「那你先给我问问嘛,我顺便想想要告诉你什么。」
「唔……好吧。」
「我想问你你受伤时的情况呢,你之前不是在本家碰到妖怪,被袭击受伤吗?那一段我很想知道耶。」
「啊?」那次受伤差点害陆羽丢了性命,陆羽到现在心里都还有些疙瘩。
「听说你伤的很严重,伤你的是什么样的妖怪?我真的很好奇,你还记不记得?」
「是怎样的妖怪啊?」陆羽愣了一下:「我不知道耶,我是从身后被袭击的。」
「啊?」
「我只记得有像指甲的东西,黑黑的,从这边穿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晓得了。」
陆羽指指自己的胸口,姚老板跑上前来,嚷着说想看看伤痕:「我可以看看吗?是很大的伤口吗?」
反正两个都是男人,也没啥好看的,陆羽也就随意的将上衣掀开,露出当初留下的伤痕给姚老板看。
「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啦,疤都是手术留的,从这边开到这边,其实原本伤口的痕迹很小呢。」
「原来如此。」姚老板凑近着瞧,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看得出些什么端倪的,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自己很傻,式族的术者们怎么可能让陆羽的身上残留妖气呢?但单看留下来的伤痕,他大概可以猜一下是何类的妖怪。
只是陆羽身上刻意隐藏起来的另一股气息……嗯,原本姚老板以为那是陆羽故意想要隐藏起来的,但这么看来似乎并不是呢。
「受这种伤还能活下来,你还真是命大呢。」
「手术是没什么感觉啦,麻药退了就醒了啊。」陆羽把衣服穿好:「不过恢复的时候感觉快死掉了,真的是痛死我。」虽然在不久之后,陆羽很快的又住了一次院。
「真是辛苦你了,那没事啦,我只是想问一下而已。不耽误你下班的时间了,拜 啰。」
「啊?那你不是要和我说什么?」
「我还不知道要告诉你什么呀——」陆羽一看就知道姚老板又在摆烂了,八成根本就没有要和自己说些什么的意思:「不然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唔……」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问的:「那好吧,下次!」
「只能问一个喔。」
「什么?小气耶!」
「不要拉倒——」
「好吧,下次再问。」
听了陆羽的回答,姚老板露出了老板式的机车微笑:「晚安啰。」
「好啦。拜拜啦!老板。」
于是目送陆羽开心的下班回家,姚老板坐回了办公桌,准备动手翻阅那些他叫陆羽从本家中拿回来的资料——就是那一叠让他的点数被扣光光的鬼东西。
陆羽大概作梦也不会想到,这叠资料和他「很有关系」吧?
「先来瞧瞧最重要的——」
姚老板从自己的架上翻出了一份陈年老资料,不过只有些许记载。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件了,是一名术士的太太去世之后……
咦?资科呢?
他翻了几页,猛然发现,应该记载在第五页小小角落的资料,竟然整页被抽掉了?
他猛地跳起来,狂找起陆羽帮他借回来的那些资料,最重要的那一本竟然也不见了?没有!
怪了,这怎么回事……
「樱桃!」
姚老板大喊,但外头却安静无声。
下楼去牵机车的陆羽,拿着包包,看见樱桃肥嘟嘟的身子占满了他的机车坐垫。屁股肉都挤得快要掉出去了,十分让人傻眼。
「樱桃要和我回家吗?」
「喵——」
樱桃喵了一声,试图爬上陆羽的肩膀,看起来想躲进陆羽的帽子里头搭顺风车,不过被陆羽制止了:「唉呦,我要骑车你不能坐肩膀,你坐——坐背包里面吧!来,忍耐一下。」
喵吼地应了一声,陆羽把他的背包给打开,企图把樱桃塞进背包里。但打开背包后却看见背包里放着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文件——他从本家里带出来的其中一份文件。
这怎么会在自己的背包里头?自己不是已经交给姚老板了吗?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自己忘记拿给他了?可是不可能啊,他明明就记得自己全拿给姚老板,而且姚老板他还对着册号点收过了,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完蛋了,这这这……陆羽直觉反应下就把樱桃给塞进背包里头装死不管。
反正老板已经当面点收过了,不关我的事哇——都是老板自己房间太乱弄丢的错,大不了再帮他去本家申请一次!
回家以后赶快把这叠文件资源回收销毁,就这么办!
人嘛,有时候就是会先掩饰自己的过失,陆羽完全没想到其实只要道歉就没事了。
陆羽头也不回的落跑离开,回到家里的时候,远远的他便见到一辆跑车停在自己家的家门口前堵着。
「谁啊!」
陆羽生平最恨有人开车堵住自己家门,而且还胆敢开昂贵的跑车堵他的门!
震怒的陆羽下了机车,非常不满的绕到车窗前去看上头有没有贴车主的电话,可是什么都没有,里头的摆设看起来很像是年轻人在开的车。
真是气死他了!陆羽吃力的绕过跑车挤进了家门口,回头生气的补瞪了那辆跑车一眼,嘟嘟囔囔的要打开家门之时,却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吵杂的笑闹声音。
「谁啊?」是那两个借住的,绰号叫做什么牌的男人在吵吗?可是以两个人来说,这吵闹声也未免太大了吧!
气愤的打开了门,陆羽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景象。
「哈啰小羽,好{炫&书&网久不见啊——」
「嗨,你好!」
「咦咦咦咦咦——陈建宇?你怎么在这里,而且你不是过几天才要到!」
「哇哈哈哈,我们提早下来啦——」在客厅里头大声笑闹的,竟然是陈建宇与另外一个陆羽不认识的男人:「这我同学,不好意思因为找不到停车位,就先停在门口前面了,我等会儿马上就去移开。」
在陈建宇身边喝着酒大笑的是醉得昏昏沉沉的牌鬼,和一脸很不好意思的独眼。
「哇哈哈哈——今天交了新朋友呢——不错不错——」
「刚才我们来时你不在家,是他们放我进来的。」陈建宇指指牌鬼两人:「独眼是原住民吗?好帅气呢!」
「不……我想应该……」他应该和原住民一点关系都没有。
「晚上来开烤肉大会吧!买只山猪烤来吃,还有那个巷口卖的小米酒真的很好喝啦。」
「有到花莲的感觉了呢!烤山猪肉好像不错,晚会可以考虑用烤山猪肉吗?」陈建宇的朋友接话道。
「好啊好啊,不过我怕女生不敢喝这个酒耶,感觉后劲满强的!」
「有没有别的特产可以烤给她们吃?有竹筒饭吗?」
「还是烤山猪比较好——啊,山苏啦,那个好吃。」
「不过山猪是要去哪里买啊?」
「我在网拍上有看过有人卖活的整只山猪喔!不过不知道多少钱耶,真的身上有条纹的那种!」
「噗哇哈哈——真的假的?现在的网拍还真是什么都卖欵。」
于是一行人在客厅中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热闹得陆羽脸色都发白了。
要命——他现在忙得要命,分身乏术,为什么还要被这些人当成民宿老板奴役啊!这里不是民宿,求求你们快回去吧!
「小羽,你有没有烤肉架呀?」
「啊?院子里有,才刚用过,买新的网子就可以直接用了……」
「太好了——我们去买食材!走吧!超市在哪里?」
「冲啊冲啊!」男人们为了美食一齐发出了呐喊声。
「那个,等一下!你们住那边那一间,啊……随便你们啦,钥匙拿去。自己找柜子里有没有棉被啦!」陆羽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虽然能见到老朋友及认识新朋友应该是件好事,可是他现在很忙,没空招待这些人什么花东五日游啦!
「陆羽我们一起去吧!走走,我们去超市。你吃晚餐了吗?」
「还没啦,不过——呃,我今天晚上有点事情耶,有工作的事要忙,你们自己去好不好?」
「啊,你要忙喔——」陈建宇失望道:「本来这次突然下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哈哈对不起嘛……我办完这件事就有空了。」
「真的吗?好耶!我等你。」
「谢啦。」陆羽难为的笑道:「不过你们大概要住几天?想去哪里玩呀?」
「可能待不久耶,看能翘课翘多久啰。最近这几天是这学期唯一的空档吧?而且还是捡到的呢。」
陈建宇的同学——他叫小庄——接话:「因为上星期四课的教授,他老婆生了所以请假,我们确定后就赶快行李收一收冲下来了,幸运的话能翘到下星期才回去吧。」
「嗯嗯——而且我们也不止是要来考察天文营合宿的景点啦。如果只是考察景点的话,我们就直接去当地住旅馆,不会来找你啦。」小庄附合的点点头,叹了口气。
陈建字接着说道:「我们是来找陆哲月的。」
「哲月哥?」
「对呀,我之前有和你说吗?他突然休学了。」
「我们当初还想说他会不会住在你这里,要来突击呢。」
「不知道他在干嘛,休学申请一丢人就消失了,一句话都没说。我们想找他都找不到人,电话也不接,这样任谁都会担心吧?自己的同学某一天突然人间蒸发,要是被谋杀了……呸呸、我乱讲的。我们很担心他啊,后来我们就去教职员室偷查他的资料。」
等等!你们找不到人就去教职员室偷查资料?人家是休学,我看你们被抓到的话是退学吧!实在不晓得谁的处境比较糟糕!
「反正我们找到他的户籍地址在花莲,不是台北。」
「他说他一直都住在台北,哪来的花莲的老家啊?我们去他台北的家找人,可是根本没人,而且——」
「陆哲月不是说他有一个弟弟吗?」
「我有听过。」陆羽回道。
「邻居说他根本没有弟弟,他平常都是一个人住。」
「咦?」
「我们问邻居说他和他弟搬去哪里了,邻居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十几年前也是姓陆的住在那间房子里,只是那个人不是陆哲月,好像是他的亲戚之类的,听说是花莲人。我们想说那可能是陆哲月的亲戚之类的人吧?」
「刚好他的户籍地址也是花莲。」
「等等,哲月哥的确说他有个弟弟啊。」
「我们也是这么听他说的。只是现在好像谜一样,他就这样消失了——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担心啊。后来我们想说趁这机会下来花莲找人,我们有他的户籍地址,想说偷偷的去看一下……如果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就偷偷逃走。」
「原来如此。」陆羽大概知道他们两人下来做什么了。
身为哲月哥的同学,对他突然的失踪感到担心……这么说起来,自己还真的很糟糕,这阵子一点点都没有关心过哲月哥,连通电话都没有打,究竟在干什么嘛!
虽然说陆哲月家里也许遭逢变故,也许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休学对陆哲月来说绝对是件大事,每个人都知道陆哲月为了读书,是多么辛苦的在四处打工凑钱缴学费,多么认真的每天抱着书本在那边努力的啃。他的努力绝对不输班上的任何一位同学,这么努力的想要完成学业的他,是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的。
陆羽想起他离开台北前,最后一次见到哲月哥的模样——
突然间他的记忆跳到了自己住院时,那时候的自己因为重伤而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被迫躺在病床上乖乖的休养,那时陆哲月还带花来探望自己。
现在想起来还满令人害羞的,哲月哥干嘛带花来探病啊!他居然还拿玫瑰花来送自己,又不是送女朋友……
完蛋了!当初该不会被误会了什么吧,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啊啊啊——
「陆羽?」陈建宇见他愣愣的不说话,还一脸惊骇的表情,疑惑地出声叫着他。
「呜哇!」不对不对,现在猛想着这种事情要干嘛!陆羽猛摇头,企图把那束要命的玫瑰花从脑袋里头给甩出去。
陈建宇见到陆羽又是惊叫又是脸红,觉得十分的古怪,心想这陆羽搬到花莲以后怎也变得怪里怪气,又叫了他几声,只见陆羽抬起头来,紧咬着下唇,全身不自在的僵着。
「你没事啊?」
「没……当然没事!你们……什么时候要去找他?」
「你说陆哲月啊?当然是越早越好,明天就去了吧。」
「你说他的户籍大概在哪里啊?我看下班以后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
「喔,我拿给你看。」于是小庄从口袋里拿出了记事本,只是他翻一翻内页,觉得自己的笔记本乱得有些羞于见人,干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