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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看了看,不予录用:「这太肥了啦,走出去一下就被发现了,有没有小只一点的。」
「小只一点点的?」
「像麻雀啊——」陆羽突然(炫)恍(书)然(网)大悟:「麻雀?那我来招好了,纸给我。」
接过白鹫递上的符纸,陆羽在赶工之下,歪七扭八的折出了只破烂的纸鹤拿来施咒,蹦的一声,小纸鹤化成了一只有点过肥的麻雀。
「这怎么比刚才那只更肥?」陆羽对自己没有招出美型的麻雀感到相当不满,肯定是最近樱桃看太多了,被他传染到了脂肪。
麻雀咚咚咚的跳下陆羽的手臂,不用飞的却用走的……没看过麻雀用走路的,陆羽越看越觉得这实在不很像麻雀。但无所谓啦,管牠像不像,好用比较重要!
「去,偷一只手机来给我,要有电的喔!」
「咕咕!」
「小羽,麻雀怎么会咕咕叫?」
「喔,叫错了啦,你要揪啊,麻雀都是揪……喂喂,站住,不要不听我的话就跑走了!」
来下及了——
小麻雀钻出门缝,头也不回的跑去出牠的头一次任务。
幸好,在这个式神到处来来去去根本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湘府,陆羽招出的小麻雀在府里缓慢的走啊走,还四不像的咕咕叫着,根本没有人发现。没隔几分钟,小麻雀便成功的潜进了某人的卧房里,衔着手机吊饰的带子,啪哒啦哒的飞了回来。
「好耶!」陆羽开心的拿起手机,吩咐白鹫把门拉上。自己钻进棉被里头盖住头,叫白鹫好好的把风,小心别让人看到自己在讲电话。
_式神飞不出去,无线电波总出得去了吧!陆羽就不信连基地台他们都能拦截得到。
「小羽,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嘘,别吵!我要打电话给表哥,叫他去救那个人。」
_陆羽都都都的拨下了电话,响了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都快要转进语音信箱了,表哥才把电话接了起来。见到没看过的电话号码,表哥疑惑的喂了一声,不过很快的,就在陆羽接口回话之后,表哥似乎是又惊又喜。
「小……」
「嘘!表哥,别叫我!」
「咦?怎么了?」
「你身边有湘家的人吗?」
「没有耶。可是我正要去湘府呢,怎么神祕兮兮的?我在开车,芸儿在我身边。」
「喔那没事。咦,不过表哥你的车——」陆羽干笑两声,他记得表哥的车似乎已经被砸毁了。只听到表哥难得用冷淡中带些怒气的声音回道:「我车已经拖吊走了,我和芸儿借车,没事。」陆羽不晓得,表哥对他那辆车可是宝贝的要命。毕竟一辆好的休旅车动辄就要上百万,光是还没还完的车贷就够表哥火大了。
陆羽自知理亏,乖乖捱骂,讲话的声音也变得甜得要命:「表哥你要来湘府?」
「是呀,芸儿叫我载她过来谈事情。对了,听说你们遇到亡式了,还是个人形的?」表哥口中的亡式,指的是失去了式主的式神,那是很少人会知道的专有名词:「真是稀奇了,你还好吗?他应该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不过表哥你可以顺便载我们走吗?湘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不给我们走耶。好烦喔,帮帮忙——」
「这样子啊,没关系我很快就到了,我们再谈吧。」
「不、等等,表哥我和你说,我们一定要回家啦,不然我妈会很生气的,白鹫说她要丢符咒炸毁湘府,我怕她明天就杀进来了!」
「啊?」表哥回想起,他以前也曾听过陆羽妈年轻时的丰功伟业,而其中的一项特徵的确是如陆羽所形容的,她很喜欢把经过的地方都夷为平地。
陆羽说的理由的确还满有说服力的……不过表哥现在也还不太瞭解情况,他只知道现在事情闹得很大,所以他赶忙丢下了手中的工作前来帮忙。正好陆芸儿有车,就和她借来用用,他也不晓得陆芸儿去湘府要做什么,但至少不是去救陆羽。
「小羽,你安分一点,现在不是你乱跑的时候知道吗?伯母只以为你被妖怪袭击,所以湘家的人把你救回去了,如果她知道其实是你抢了我的车去找陆少悠,她会气疯的喔!你现在乖乖的待在湘府,还比较安全。
「他说的对——」
抢过电话的,是一个比表哥更加不耐烦的女声,那是陆芸儿:「你们给我好好待在湘府,一步都不淮踏出去懂吗?」
「我知道很危 3ǔωω。cōm险!你是芸儿吗?」
「你知道什么啊你!」陆芸儿生气的破口大骂:「连我的声音你都认不出来!你给我好好记清楚!」
陆芸儿气得半死,半个小时前她才被悬江给骂了一顿,说她答应要看好陆哲月,结果不仅把陆哲月给看丢了,还让他被湘家人给发现。
她哪知道白鹫会跑去找陆哲月嘛!她也不知道陆羽鸡婆,跑去给陆少悠送什么护照,这群人怎老是在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好吧!她承认她的消息不够灵通,不像悬江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给他打小道消息,结果这次出事先知道事情的,居然不是她,而是给徵信社姚老板通风报信的悬江。
害芸儿被她最喜欢的悬江骂,她真的是气到爆炸,真恨不得把陆羽那群麻烦都给绑起来关好,免得他们又让事情失去控制!
现在的陆芸儿急着赶去湘家,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坐鎭在那儿弥补自己的过失,免得陆哲月被立即处死!因为就陆芸儿所打听来的情报——她的好友湘盈云透露给她的消息里说,陆哲月还活着。
只是被湘家人给囚禁在他们的刑场之中,那个刑场位在湘府附近的地下,专门用来封印一些让人棘手、难以对付或是根除的妖物。
她原本觉得奇怪,为何湘家人没有当场杀死陆哲月?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陆哲月被捉住的时候没有反抗,原本陆哲月不反抗,是认清了自己难逃一死的命运,却没料到这举动反倒是救了自己,因为湘家人没办法以他攻击式族人为由来当场击杀他,若是还强硬的动手而不先经过族里的商讨,恐怕会惹来其他两家的非议。
现在湘家人八成是在调查陆哲月的身分。虽说他是亡式的事情已经很确定了,不消两天,湘家人就能调查出他是死去的子宣的式神,还有子宣当年的种种,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会多等上个一阵子,待各家的长老们都亲眼见过且同意以后,才会将他处死。
现在的陆芸儿就是要去确保这事,最好的结果,便是逮到机会,製造出一个让陆哲月顺利逃走的空隙,想办法再把他给藏起来。
而且比之于悬江的责骂,更加让陆芸儿沉不住气的,是陆少悠的失踪。
陆芸儿自小就当成亲哥哥看待的陆少悠,现在生死未卜。吼完了陆羽,芸儿还是不觉得自己有比较冷静,反而更觉得烦躁,她也晓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她深吸了一口气,很想要把手机砸在姜子甫的头上。
「我知道,」抢在陆芸儿拿手机砸死姜子甫的前两秒,陆羽喊道:「堂哥他已经——」
「你说什么?」
「堂哥他走了……」
「你说陆少悠怎样?你再给我说一次——」
「陆芸儿你怎么了?你做什么对小羽大吼大叫的?」表哥在一旁开车,都差点被陆芸儿的尖叫吓到踩煞车,然后他看见身边的陆芸儿咬着下唇,死紧的皱起了眉头。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好胜的陆芸儿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日比男人还要来得强势的她,就这样猛擦起了眼泪,不停的对着电话说:「你骗人、你骗人……」
陆羽和她说了,有关于堂哥已经过世的事情。
「你怎么哭成这样?」
陆芸儿继续哭,不理会他。
「小羽和你说了什么?」
姜子甫看见陆芸儿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伸手往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乱摸一通,偏偏这次送洗的洗衣店就是没给他把手巾折在内袋里头。
「不要你管!」
「好凶……」
姜子甫嫌弃道,他什么都应付得了,就是应付不了女人和他哭哭啼啼闹脾气,忽然他想起来这车加油时总该有拿些卫生纸之类的小赠品玩意儿,往后一瞄,果然见到有一盒丢在后座底下的面纸。
他把车停到路边,钻到后座去把整盒的卫生纸捞出来,碎碎唸的拆开来,抽好递过去给坐在那边死命掉眼泪的陆芸儿:
「呐,拿去。」
「哼!」
陆芸儿刷的一声用力抽过卫生纸擤鼻涕,一张抽过一张,还把卫生纸团往姜子甫身上丢来洩恨。
「你整盒拿去,不要把我当卫生纸架……喂!别丢啦!」
「呜呜——」
「好好好,我拿着就是了。」~
薑子甫只好一手继续捧着卫生纸盒,另一手捡起自己的手机,电话没挂,陆羽还在线上,表哥赶紧问他究竟刚刚是和陆芸儿讲了什么让她哭成这样,但在陆羽解释完之后,表哥的表情也僵住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表哥,我是说真的,而且我需要你帮忙。」
「你一定要带我出去,」陆羽认真的请求道:「我要去找左护法。」姜一云望着窗外的风景,这里是整个本家之中,风景视野最美的地方。可以望见整片的大海与旁边的山,冬天的时候虽有些嫌凉,但毕竟这里是东部,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反倒是夏天时的温度刚好,宛如避暑山庄。
原本的本家是传统式的大宅院,现在的湘氏上任后,便将原本的大宅院全部拆除,改为现代化的建筑。左护法是有些些想念过去的老宅,毕竟他是在老宅之中出生长大的,但现在改建后的西式宅邸漂亮又整洁,另建了做为宿舍用的别邸,以及保存资料用的图书馆,很受到年轻人们的欢迎。
可惜对于改建旧宅的事情右护法似乎有些不满,记得当年他好像坚持要留下自己亡妻的墓园不愿迁动,可惜族长却连这个面子都不肯给他,硬是要拆。右护法因此而和本家闹得有些嫌隙,在新宅邸建好之后,虽有准备他的住所,但他从来也不愿住入。陆家人随着右护法走了,湘家人好像也是在那个时期迁出去的,他们离开本家找了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另起炉灶。
不过当时的人都认为这样比较好,毕竟式族在花莲扎根之后,人数增加得相当的快,小小的本家即使在改建以后,也无法让这么多的家庭同住于此。藉此机会让族人们搬离本家,去外地发展,后来也得到了很好的结果。
只是本家从原本热闹的大宅院,渐渐的变得冷清了起来。除了一些替本家服务的专职人员长住在此以外,几乎没有式族人定居在此地了。
本家变得非常的安静,除了老是爱发脾气、讨厌见人的湘氏偶尔骂骂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事可以做,唯一陪伴在左护法身边的,是他幼年以来的好友陆一名。
有他在也就够了,同样也是独身一人的陆一名,两人悠閒的过着日子、左护法教几个徒弟,回到家时、把陆一名从书房里头拉出来吃饭,聊聊天,深居简出。好长的一段时间,左护法觉得非常的开心。
他非常的喜欢这样平淡安稳的日子。
直到陆群青回到本家之时,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有了改变。
他想起第一次带陆群青回来本家的时候,出去叫佣人备饭,回来时见到陆群青坐在窗边的地板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海看。
他是左护法的表妹的独子。左护法的表妹,是一位个性相当娇纵、又天生丽质的女子,式族在上一代开始,女性的人数本就少得可怜,父母亲都非常的宠这个难得生来的女儿,把她给宠上了天,宠得任性妄为。
左护法也宠他这个唯一的表妹,甚至可以说,带了点爱情的成分在里头。也因此在表妹与族外的男人私奔之时,他十分不能谅解。
说穿了,表妹私奔的对像是一个非常差劲却又厉害的男人。那个男人是族里头在生意上往来认识的,做的都是些违法的生意,贩毒走私、军火、人口仲介,式族人当然不是和他合伙作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因为这男人的弟媳被自杀的前男友纠缠,于是式族人接了这笔生意,替他的弟媳摆平那名怨灵。
左护法的表妹姿色过人,年纪又轻,这男人一眼就看中了她,以及她所拥有的力量。
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女孩子,对外头的事情什么都不懂,某天有个帅气又有点坏坏的男人突然对自己展开了追求,讲几句敷衍的甜言蜜语,就让她整个人变得死心塌地,说什么也要和这个男人一起走。
家人的劝说她不听,要把她关起来、要阻止她走,可是她心一横,眼里头只有爱情,什么都看不见,家也不要了,就这样和那个男人私奔。
想也知道那男人要的是表妹的特殊能力,只要表妹待在自己的身边替自己做事,那个男人便能无往不利。
后来表妹替那男人生了孩子,就是陆群青。生了孩子后的她,因为年纪与日俱增的关系,能力没有好好的经过修鍊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