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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志子当上“千总”一事感到惊奇。听他如何讲述自已的“发迹史。”
志子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和你们经历的一样,时空轮转后被抛到中直南四路与南五路中间的南小五路(我们哥仨在一起谈话时,喜欢用现在的称呼)附近,醒来后发现有一座大宅子,正面房檐上写着‘永胜镖局’几个字,位置大概就在邮电工厂一左一右。”说到这看了一眼朱大哥,道:“记得在龙虎山时,玉真子老道长因无法在卦上算出赈灾银的去向,叫咱们到这里后,可以先从运送银子的永胜镖局开始调查,我心想既然到了这里,怎么才能混进去呢,想来想去没什么好办法,因为身上也没有这里能花的钱,没法找个客栈休息,只好在镖局外面闲逛了两天,晚上睡觉没地方去,就在老百姓家柴堆上将就一下。这些都能忍受,最难熬的是饥饿,没饭吃的滋味太难受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整整两、三天的时间水米未进,饿的我眼晴直发花,想到去要饭时,还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在街里到处走,看看有没有打短工的机会,工钱无所谓,能给口吃的就行。”
朱大哥听到这感叹道:“你们小哥俩为了我的事,真是吃了不少苦,真不知让我如何感谢你们才好。”我忙道:“自家哥们一场,说到感谢岂不是见外了。”志子也道:“你太客气了,都是我们自愿来的,为大哥赴汤导火,在所不惜,挨两天饿算什么,能到这一百多年前的绥化看一下,倒是长了不少见识,你还没收我们观光费呢。”说到这,我们三人同时笑出声来。
志子继续道:“当时确实饿的难受,知道自已一定手软脚软,什么东西也拿不起来,试了一下,果真如此。心想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到哪打工人家会用我呀。这时想起了玉真子老道长所传授‘五丁开山’的法术,也不知在饥饿时管不管用,于是心里默念了一下咒语,念完后身上也没什么感觉,和平常一样。当时我想,完了,什么厉害的法术在饿后都不好使。可终究得试试,于是伸手捏住在路边从临街院内长出的一棵小树的树杆,手指刚刚开始用力,鸡蛋粗细的树杆竟然被我像捏海绵一样轻轻松松的捏了进去。也没怎么感觉使力气,树杆就折了下来。”
我和朱大哥明知道志子的这门法术威力惊人,还是不由的“哦”了一声。
志子看了我们一眼,接着道:“当时我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心想这‘五丁开山’的法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人虽然已经饿的剩下半条命了,可神力却丝毫不见衰竭。于是又试了试别的物件,无论什么青砖铁器、树木岩石,在我手中竟然都有如豆腐纸张一样,全无抵抗的能力,禁不住欣喜异常,有了这本事,看来是挨不了饿了。于是我信心满满地去找工作,走到镇边军旗营门前时,发现门前贴了一张大红的布告,一群人围在前面现看,我挤过去一瞧,是招募新兵的告示。心想当兵可以混口饭吃,将来有机会找到你们,也就当把‘逃兵’跑掉了,先吃上几顿饱饭再说。想到这,我便到门里面去报名。因为据逃荒过来的百姓说,南方要打大仗了,镇边军有部分士兵要奉命到南方参战,所以众百姓应征入伍的极少,那招兵的头目正犯愁召不上来新兵,我一去报名,立刻显得十分热情,问起我的籍贯,我便胡说八道一番,说自己是从山海关逃荒过来的,因为想找口饭吃,就来当兵了。”
朱大哥想了一下,道:“现在是清光绪一十九年,算起来也就是公元1893年,那‘中日甲午战争’是在公元1894年打响的,也就是明年,老百姓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也是有一定根据的。”
志子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我顺利地进入了军营后,终于在食堂饱餐了一顿,晚上也有了住的地方。第二天,见有士兵起早在军营大院中摆起一座一丈多高的擂台,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依克唐阿部下军营十几年的老规距了,年年都要选拨出绥化的擂主到卜奎去参加比赛。今天正是绥化旗营初赛的日子。”
说到这,怕我们不懂,又解释了一下道:“卜奎原来就是今天的齐齐哈尔,镇边军的总部设在那里。赢得比赛的人不但能授以官职,最后还有和镇边大将军依克唐阿比武,获得百两赏银的机会。一想到自已有‘五丁开山’的神力,真想上去试试,可毕竟初来乍到,什么规矩能不懂,还是少出风头为妙,只好挤在台下看热闹,看别人打擂。过了一会儿,上去一名壮汉,连续将几个人摔了下来,一打听才知道台上那人是去年绥化的擂主,虽然此人到卜奎擂台赛上表现一般,但在绥化旗营的几百名官兵当中却无人是他的对手。那擂主接连获胜几场,众人都知道他的实力,无人再敢上台挑战,便是台下发起起哄来,由于我是最后一个进军营的,大家估计我还不知道擂主的厉害,于是就有人起哄让我上台比试一下,其实无非就是想看看我被人摔的狼狈样。起哄的人一多,弄的我十分尴尬,后来一想,自己虽然不会什么武功,可力气方面还是十分自信,上去比试一下又何妨。于是顺着梯子上到擂台上。那擂主丝毫没将我放在眼里,以为他只要轻轻一推,我就会像风筝一样飞下台去,于是上前抓住我刚穿上身不到一天的军衣,想来个‘过顶扛摔’,让我飞出去好看一些。谁成想刚抓住我的衣服,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我抓住了,我们一同用力,我尚未使出全力,他已经飞上了半空,幸好台下人挤人一点空隙都没人,硬生生的被人群托住了,才不致于受伤。”
第十二章(诈尸)
我忽然想起自已刚进城时,摆茶摊的茶老汉曾给我讲的那个年轻人打擂的故事,当时自已只当一件新鲜事来听,全没想到故事的主角竟然是志子,现在想想也只有他的这一身神力,才能创造出这样神奇的经历,当时自已怎么会没想到。
朱大哥笑道:“你的这段经历在绥化城内已经传的家喻户晓,我在衙门口摆书信摊时,就听过往的百姓说了,说你力摔上届绥化擂主,绥化的官兵们不服,你便以一抵八,八人齐上,愣是没将你摔倒,最后便推荐你为绥化擂主,到镇边军总部参加擂台大赛,到卜奎后你不负众望,战胜了各路擂主,赢得镇边军总擂主的称号,又将依克唐阿摔倒在地,不但被他收为义子,受赠百两现银,还官封外委千总,当时我就有些怀疑这个神力惊人的小伙子是你,可无法验证,直到这两天你到了衙门内,我才远远地看到果真是你,只是你时刻不离依克唐阿左右,身边还有其它的士兵警戍,我在衙门内的身份低微,无法过去打招呼,一直拖到现在才有机会与你相见。”
志子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憨憨笑道:“不知大哥你也在衙门内,否则我早跑过去与你相见了。”我跟着笑道:“志子现在可是绥化的名人了,英雄事迹连城门外摆茶摊的老汉都知道,我刚一进城,就听人家对我说了。都说你得到百两现银,发了大财。”
志子感到挺高兴,道:“那银子带着实在不方便,被我到钱庄换成了两锭金元宝,也不知能不能带回去。”说完在衣袋里摸出两锭金灿灿的金元宝给我们看了一眼。又问道:“他们都怎么说我的?没说我坏话吧。”我笑道:“大名鼎鼎的杨千总,谁敢背后说坏话,只是当时我不知道故事里的人物是你小子,否则我就跟着捧几句好了。”朱大哥插了一句道:“现在不光是志子大名鼎鼎,就连东子你也是名声在外,一下午的工夫绥化城都全遍了,都说你是火神爷爷下凡,来为百姓造福来了,听说还有百姓要为你铸造庙宇金身,供奉香火呢。”说到这,问我道:“昨晚我来客栈找你,不见了你的踪影,想你一定出事了,多半是被抓进牢里去了,正准备第二天托人到牢内探听情况,就发生了烈火验身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忙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就连在牢内夜半时分有小鬼来找替死鬼附身之事也详细地说了。朱大哥听完后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的判断还是正确的,这个赵师爷咱们要针对他来破解案情的谜底了。”
我们三人又祥细的将事情研究了一下,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一一加以验证,许多疑点经过共同推敲后都豁然贯通。最后觉得若是想找回赈灾银,首先得搬倒赵师爷,揭发他造反的阴谋,将他绳之于法,才能将案情弄清,可凭我们三人的力量,想搬倒一名朝廷的七品命官,谈何容易,看来必须走依克唐阿的路子,才有可能达到这一目的。志子与依克唐阿走的最近,这项工作由他来做,我和朱大哥主要负责寻找证据。
一直商量到夜深人静,朱大哥看了看外面的夜空,道:“明天是通判出殡的日子了,到时人多嘴杂,我能否靠近前还不一定,我想今晚提前去看看这位老朋友。”我接口道:“我光听你给我讲过这故事,也想亲眼看看通判如何被人用阴棺镇尸之法困住的。”朱大哥道:“历史不可违,但是去看一眼,应该还是行的。”志子道:“棺材就在衙门里花厅里存放着,想看的话咱们现去就得抓紧去。”三人主意一定,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到衙门内去拜祭一下死去的通判。
出了客房的门,我看见小汐屋内的油灯还在亮着,心想这孩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是不是想父母了。心中一动,觉得还是带上他一同前去,让他长长见识也好。于是走过去,推开房门,见小汐在炕边坐着,正在擦他那张罗汉弓。便招呼他出来,说和我们出去办点事。小汐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带好弓箭,随我出来。朱大哥和志子见我领了小汐过来,虽然觉的有些意外,可也没说什么,大家毕竟都见过面,并不感到陌生。四人趁着夜色向通判厅衙门走来。
守门的是镇边军绥化旗营的士兵,见杨千总领了我们三人过来,忙恭敬的上前抱拳问好。志子示意让我们进去,士兵们二话没说,开门放我们进入衙内。
志子与朱大哥都熟悉这里的道路,进入衙门大院,径直带着我们来到后院的花厅。花厅周围静悄悄的,可能人们都知道这里存放了通判老爷的棺材,这几日走路都绕着走,不敢离的太近。虽然是几间花厅,可都是雕梁画栋的古典建筑。加上夜色深沉,我们几个站在门前,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毛。
志子问了一句:“今晚怎么这么黑呀?”我抬头看了看夜空,发觉从客栈出门时还是星光闪烁的,怎么这一会工夫,天上的星斗全被乌云所笼罩,黑漆漆的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道:“是不是要下雨啊,怎么飘来这么多乌云。”
朱大哥眉头一皱,道:“今晚是初几?”我这些日子被搞得昏头转向,也不知道是初几。志子在一旁接口道:“是初一,早晨我刚陪将军上香拜完关公,错不了。”朱大哥“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我禁不住好奇心起,问道:“初几还有什么讲究吗?”
朱大哥点了点头道:“我曾听老一辈人讲过,初一、十五乃是鬼神出关接受拜祭的日子,也是每月当中法力最强,最活跃的两天。咱们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可是明天就要出殡了,若是在棺材上动手脚,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咱们倒要看看是谁和通判过不去。只是来的有些匆忙,没带些糯米、道符、捆尸绳之类的东西,怎么心里这么不踏实。”我奇怪道:“带这些干吗?”朱大哥回过头来,盯着我的脸小声道:“防止尸变!”
我们三人吓了一跳,登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我虽用阴阴眼见过几次小鬼,却从未遭遇过僵尸,以往倒是听朱大哥讲过关于僵尸的故事,只知道僵尸是一种在特定环境中,因对尸体处理不当,所引发的尸体复活的恐怖景像,这种东西半鬼半人,极难控制。我也只是听说,从未亲身经历过,不知我们能否应付的了,忽然感觉手上粘粘的,知道这是由于自已过度紧张,手心出的冷汗所致。
朱大哥见我们有些害怕,安慰道:“别怕,只要咱们小心些,应该没有大碍。”我想起怀里边还有些牛黄粉,问道:“牛黄粉管不管用,我这里还有一些,分给大家吧。”朱大哥摇头道:“牛黄粉对付鬼怪黄狐有效果,对付僵尸不起作用,放在你哪吧,以后还用的着。”又对志子与小汐道:“大家进屋后小心些,千万不要乱动东西乱说话。”我们几个点头答应,跟在他的身后,推开花厅大门进到屋内。
花厅是通判厅衙门摆放、培育花草的房舍,共分两处,每处都有十几间房大小,甚是宽敞。我们进的这一处花厅已经将花草搬走,当作临时存放棺材的灵房。进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副巨大的石棺,在房间正中央摆放,那石棺造得石坚壁厚,比我想象中的石制棺材要气派得多。屋内本来黑沉沉的目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