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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洞内没有什么反应,朱大哥道:“地道内有风吹动,空气流通,不至于窒息,现在可以进了。”志子闻听后,一马当先,第一个进入洞中,朱大哥紧随其后,叮嘱道:“咱们以油灯为信号,若是油灯熄灭,说明里面氧气缺乏,必须马上回撤,不能耽误太久。”我见两人都进入洞中,忙跟在后面鱼贯而入。
洞内阶梯不过二十几层,我们在油灯的帮助下,沿着阶梯一直走到下面的平地上,发现前边是一条砖石砌成的甬道,高不过七尺,宽在五尺左右,虽深在地下,手扶在墙面上却并不感到如何潮湿。我不小心轻咳了一下,里面传出的回音空旷遥远,也分析不出里面到底有多深。志子虽然勇猛,心下却也有些胆寒,回头问朱大哥道:“我怎么感觉这里像坟墓的墓道,别走到最后发现是孙德忠家放棺材用的祖坟。”朱大哥道:“里面就算是阴曹地府,既然来了,今天也要查个明白。”回过头又对我道:“你在后面记着点路,别遇到什么‘鬼打墙’,走不回来。”我点头答应,伸手在衣服内摸了摸,想找件硬一点的东西,好在墙上刻记号,可摸了半天,只摸到一锭银子,和两锭金子。银子是孙德忠给的看病钱,金子是依克唐阿给的赏钱。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也有些日子了,误打误撞居然挣到了这么多钱,若不是自己将一大笔银子给了陈林夫妻,恐怕自已现在拿着都费劲。当下取出一锭金元宝,在墙上用力划出两道深痕。墙面是较为酥软的青砖砌成,划刻痕迹并不如何费力。
三个人顺着甬道一直向里走。朱大哥高举油灯尽量照亮前方的路。大约走了几十米的甬道,忽然脚下一沉,明显感觉地势向下低了一块,甬道似乎走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高有一丈上下,隐约地看到门眉上刻了四个古体文字,我用心辨认后,竟发现没一个认识的。问朱大哥道:“这是什么文字?”朱大哥仔细看过后,道:“这应该是满文,但感觉上比现在的满文要古老一些。”我有些听不明白,问道:“什么古老一些?”朱大哥道:“我在衙门当笔帖也有段时间了,现在官场上使用的满文虽然不会写,但大多数字还认得,这几个字是满文的书写方式,但更像宋金时代的女真文字,比现在使用的满文更复杂一些。”
我知道满清又称为后金,是金朝女真族的后裔,文字也是自女真文化演化而来,朱大哥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道:“你是说这几个字是金朝的文字,那这座石门也是金朝的了?”朱大哥笑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座金朝的古墓门,上面的四个字虽不认得,但前两个字应该是墓主人的姓名或者是官职,后面的则是什么什么‘之墓’的词语,连起来念,也就是张三之墓,或李四之墓一类的话,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瞧这气派,应该不是寻常百姓的墓室,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有品级的官员,才修得起这等有气势的坟墓。”
我惊讶道:“孙德忠的藏宝室怎么将与古墓建到了一起?”朱大哥道:“古墓早就在这里了,这条甬道才是后修的,估计孙德忠修建藏宝室时无意中与这座古墓挖通,索性将古墓改建为藏宝室也说不定。”说到这,指着石门的门隙,道:“石门是虚掩的,看来经常有人出入,如果没有猜错,墓室里面便是藏宝室所在。”志子道:“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呀。”说罢,上前用力去推石门。
石门虽有半尺多厚,但似乎安装了滚轴之类的东西,并不难推。志子还末用全力,石门便被推开了一道二尺来宽的门隙,石门被推开的声音沉闷悠荡,在甬道内显得空旷至斯,没一点生气可言。
石门被推开后,里面射出来一道光亮,我们都感到十分诡异,小心翼翼地顺着门隙走了进去,眼前不由得豁然开朗。抬头望去,只见我们置身一间巨大的墓室当中,那墓室高达十米上下,近千平方米的面积,墙壁上每十步便镶有一颗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整间墓室内夜明珠的数量竟不下百颗,光芒耀眼,甚是华丽夺目。
也许单独将一颗夜明珠放在阳光下,并不会觉得怎么明亮,可将上百颗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同时放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墓室当中,偌大的一间墓室被照射得有如白昼一样,连朱大哥手中油灯发出的亮度也在群珠争辉当中被比了下去。
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光亮,我们将墓室内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在墓门正前方的地方并排摆放了十口石制的大号棺材,整齐排列。既然来到古墓当中,看到棺材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可没想到在这主墓室中竟同时存放了十口棺材,这多少有些不符合常理。我们三人走到近前观看,墓室中除了这十口棺材外,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只隐约在墙壁看到些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壁画,上面画了一些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人物画像,画中绘制的人物时而纵马驰骋,时而盘膝读书,看样子画中描绘的都与墓主人生前经历的一些事迹有关。
我和朱大哥举着油灯详细地看了一会壁画,朱大哥才将油灯放下,感叹道:“看来这墓主人大有来头,文武兼备,恐怕还是金朝一位赫赫有名的高官,可惜咱们不认识墙壁上的文字,他的身份也就无从知晓了。”我开着玩笑道:“金朝的金兀术大大有名,咱们该不会是闯进他的墓里来了吧。”朱大哥道:“金兀术本名完颜宗弼,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四个儿子,是金朝第一品将军,他的殡葬礼仪规格要较这位墓主人的规格高的多,所以不可能是他。”我笑道:“听说在绥化四方台就有一座金兀术妹妹的坟墓,叫什么公主坟,很是邪门,得罪公主魂魄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几百年来无论什么人都得绕着坟走,就连铺设铁路道轨,也得另辟途径,看来金朝的坟墓还是有一定灵性的。不知孙德忠修建藏宝室时,与这位墓主人魂魄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
朱大哥道:“修建这座藏宝室时发现了这座古墓,将古墓改成藏宝室一定省了他们不少的事,既使墓主人有魂魄保估,也奈何不了赵师爷这位降妖伏魔大行家,只剩下乖乖受降的份了。”我一想确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再言语。
志子在棺材前欢察了半天,说道:“你们过来看呀,这口棺材怎么与其它的不同。”我和朱大哥忙过去看。只见东首的一口石棺四周上刻画了许多已经近乎于剥落的山水图案,虽然有些残缺不全,但细观察还是能大致分辨的出画中的原意,其余的九口石棺周围则光秃秃的一无所有。而且在新旧程度上,有山水图案的棺材似乎更旧一些。
朱大哥笑道:“这就对了,这是墓主人棺材,另外九口棺材都是后搬进来。如果没有猜错,旧棺材里面装的是墓主人的尸首,另外九口棺材中装的便是咱们要找的宝藏,赈灾银也一定在里面。”
要揭开石棺查看,在这深入地下的墓室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可能是前些日亲眼目睹了通判诈尸的全过程,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连志子也一改平日里莽撞心急的习惯,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口棺材里面放的是墓主人的尸首,而宝藏在其它棺材里面?”朱大哥道:“你们来看。”说完指着旧棺材上描绘的山水图案道:“这里的画与墙上的壁画笔韵相同,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作品,说明这一定是墓主人在数百年前下葬时使用的那具棺材,我所以说墓主人的尸首还保存在里面,是综合多种原因说出来的,首先,孙德忠不懂阴阳,无意中发现了这座金朝古墓,一定会去请教赵师爷,按照修道人的习惯,赵师爷一定不想过多地去结阴仇,通判老爷临终前口中只不过高呼了几句,一定不放过盗银贼,要到阴曹地府去告状的话,就让赵师爷疑神疑鬼,费了他好大力气,既让通判喝忘神汤,又整什么阴棺镇尸,为的就是不让他到地府告状,修道之人若以道行来申张正义则罢,若自恃道行高深用来做倒行逆施,人神共愤的恶事,会导致在地府的功德薄上积怨过多,在圆寂升天时,会有阴兵挡路,防碍最后升天位列仙班的美梦。这墓主人本好好地在这里安息,若是将它抬出古墓,随意抛弃埋葬,虽然人家法力低微,奈何不了你什么,可一样会到地府告你个擅夺房宅之罪。赵师爷并非是盗墓贼,可以不计后果,依照他的脾气性格一定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十之八九会用镇尸符将墓主人的尸体镇住,然后告诉它,自已只是临时借用一下地方,待大事一成后,会将古墓保持原样后撤出,决不会长期侵占,墓主人的魂魄虽被打扰休息,可毕竟惹不起人家,而且人家声明只是临时用用它的地方,所以多半会委曲求全,吞下这口冤气,而不是到地府去告状。因赵师爷一念之慈,它的棺材才会保留于此。尸首也多半会在里面而未遭破坏。其余的九具棺材无非是在棺材铺后买的,便于存放金银珠宝,因为在这墓室当中只有放棺材才让人觉得正常,若是将铁箱钱柜放在这里,会被人一眼看穿,万一有人闯入,见满室棺材,多半会吓得掉头而逃,这样的办法虽不十分稳妥,但多少可利用人的恐惧心理来起到一些效果。这一切都是我从赵师爷做事习惯和为人秉性上加以推想出来的,也不知正确与否。”
我和志子听得如醉如痴,打心眼里佩服朱大哥的思维判断能力,不管他所说对与错,能讲出这一段理论,非得有一整套阴阳风水方面的知识和洞察他人思想的能力不可,能与朱大哥来共同破这桩奇案,也同样是我们的幸运。
朱大哥见我们听得入了神,问道:“上次我画的灵符你们身上可还有?”我忙道:“我这里还有几张。”说罢,拿出怀里灵符给他看。朱大哥点头道:“好,一会打开石棺时,我们一人拿一张在手里,防止里面有什么脏东西。”我忙将灵符每人分了两张。三人拿在手里,避开带有山水图案的那口旧棺材,找了附近颜色新一点的石棺,准备将棺盖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珠宝存在。
石棺的上盖没有任何卡壳沟槽,只是凭借自身重量压在上面,这是石棺与木棺的区别。我与朱大哥尚未动手,志子轻轻一挑,二、三百斤重的石棺盖就被他从边侧撤了下来。我迫不及待地的石棺内望去,想一眼看到我们苦苦寻找的赈灾银,当我看清棺材内的情况时,却猛然间打了一个冷战,只见石棺内装的并非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在里面直挺挺地躺了一个死尸。
那死尸面色苍白,神情恐怖。由于开棺时我有心理准备,既使看到死尸,也不会如何惊恐,此时竟把我吓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因为我看清了死尸的脸,那人我不但认识,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已。
朱大哥和志子在一旁也惊呼了一声。我此时的胆量已经非比寻常,硬着头皮想上前细看个明白。朱大哥缓过神来,叫道:“这是障眼法,用灵符去贴到它脑门上去。”我闻听后,来不及多想,拿起灵符贴到了棺中那个“我”的印堂上!
当灵符贴好后,只觉得眼前有些什么东西光芒刺眼,不由的眨了一下眼,再次睁眼细看时,发现“我”的尸体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棺的玛瑙、翡翠、珍珠、玉石。在室内夜明珠的照耀下,炫出五彩斑斓的色彩。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宝藏,心里大为惊叹,但毕竟来藏宝室时就是为寻宝而来,多少有些预感,眼晴却首先被晃得有些承受不了,只能眯起一条眼隙观看。
朱大哥和志子禁不住都惊呼一声,毕竟我们活了这么多年,谁也没一下子见到过这么多宝藏,这一次算是开了大眼界。虽然我们不懂珠宝这一行,可也都知道,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取出来,拿到珠宝市场上去买,都值个几万、十几万块的价钱,这一棺材珠宝价值几千万绝对不成问题。一时间,我们都被眼前这巨大财富所震撼,站在棺材前好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还是朱大哥打破了僵局,道:“咱们别在这傻看了,一会儿有人来人了,快找赈灾银吧。”我和志子的心思这才在“钱眼”里钻出来,为保持原样,志子又将石棺盖重新盖好,准备去翻下一口棺材,看看赈灾银是不是在里面。
我还在为刚才在棺材中看到“我”的尸体而有些后怕,问朱大哥道:“障眼法怎会让我自已躺到棺材里去了?”朱大哥问道:“你刚才是看到自已在里面吗?”我点头道:“是呀,可不明明就是我吗!”说到这,我有些伤感,自言自语道:“估计我死后也一定会是刚才这副模样。”朱大哥道:“你看到的是你自已,可我刚才看到棺材里的死人却是我。”我末等说话,志子在一旁马上插口道:“不对呀,我看的明明是我呀。”
朱大哥恍然大悟,点头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