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什么叫?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啊!色狼”银雪叉着腰,一脚踢开了虚掩着的房门,眼前站着淋得像落汤鸡的古逸晟,他头上顶着个铜盆,双眼通红的盯着自己看。
只穿着一件中衣的银雪吓得脸色煞白,急忙退回了房中。
“啊!什么情况,让我瞧瞧”闻声而至的古小楼一脸兴奋,抬起腿就准备跨进去看个究竟,被一旁气得脸色发紫的古逸晟一把拉住胳膊摔倒了后面。
“嘭”的一声,古逸晟踢开了房门,跨了进去,一帮侍女们纷纷吓得夺路而逃,这样怒气冲天的大公子,她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嘭”的又是一声,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接着看热闹的古小楼关在了门外。
房间里,银雪用被子紧紧的裹着只穿着单薄中衣的身子,指着步步紧逼的古逸晟尖叫。
“啊!你是谁?你,你不要靠近,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哈,你说呢?“古逸晟头靠近床沿,”咣“的一声响,因为太用力,头上的铜盆被撞得塌了下去。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银雪被他那満眼冒金花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里这回事。
“啊!不要笑了,打住!“古逸晟懊恼到了极点,如果此时地上有个洞,他一定会第一时间钻进去。
“哈哈哈…“哪知银雪根本不理会他的怒气。
“我让你笑,好,“古逸晟一把撕开银雪身上包裹的被子,”脱衣服,给我脱…“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犹豫的扇在了他似若珍宝的白皙脸庞上。
“你…“他惊得半天缓不气起来,像这样倔强的小丫头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以往的小丫头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卑躬屈膝的求救,哪会像她这般理直气壮。
“你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狼。“银雪一把拽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从头上拔下一根黑发,吹了口气,黑发迅速伸张,变成了一条长鞭。
古逸晟开始彻底的后悔了,这哪里是一只小绵羊,分明就是一头浑身是刺的小刺猬。
“哎!大哥,搞得定吗?不行的话我来好了。“躲在门外偷听的古小楼终于按捺不住了,隔着门喊起话来。
“哼,我说呢,原来这里就是一座淫窝,难怪把人虏了来,又是逼人脱衣,又是逼人洗澡的。”银雪手握长鞭,眼神里尽是不屑。
“什么?淫窝?呵呵,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本公子从来不近女色。”古逸晟觉得自己一世的英明都让古小楼给毁了,本来只是弄个猎物回来,刷洗干净了好下锅的,让古小楼这一折腾,白的全变成了黑的。
“不近女色?”银雪狐疑的看着眼前一身狼狈不堪的男子,除了那一头白发和绿眸稍显怪异外,容貌还是蛮艳丽的。
“嗯!”古逸晟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为清白扳回了一点颜面。
“那门口那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银雪挥了挥手里的长鞭,示意任何人都不要靠近她。
“呃,那些,不是那个…”
“大哥,开门让我进来吧,你对女人不在行,可是我在行呀,你就让我进来指点指点吧。“古小楼猫在门口,发出迫不及待的叫喊声,打断了古逸晟的辩解。
“滚,你马上给我滚“气急败坏的古逸晟勾起一指对着门外弹了出去。
“啊!痛死了。“古小楼抱着头,哀嚎着离开了门口。
“好了,你既然没那个意思,就把我的衣服还我,我要走了。“银雪环顾了一周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外衣。
“走,哈哈哈,想的那么容易,现在马上脱了衣服给我洗干净了等着。“古逸晟退到了门口拦住去路。
“你还说你不是色狼,不知道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把人弄来,看鞭。“银雪越说越生气,挥起鞭子对着古逸晟打了过去。
挡在门口的古逸晟也不躲闪,右手在空中一划,稳稳的接住了银雪挥出的长鞭。
“你…“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公子,庄主请您过去说话。“
本来还因为抓住了银雪的长鞭而一脸得意的古逸晟听了侍女的传话,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
“小丫头,你给我老实待着,等我回来。“说着,将握在手里的长鞭松开,转身开门离去。
摘星阁里,古朗接过侍女手里的茶盏,掀开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轻轻地吹去浮在水面的茶叶,浅浅的品了一小口。
古小楼一脸坏笑的立在一旁,目光不时的飘向大门的方向。
古逸晟换了一身银白色的长袍,急冲冲的赶来了,父亲出门云游数月有余,不想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在心里莫名的担心起来,至于担心什么,他也说不清。
“父亲“古逸晟对着堂上的父亲淡淡的叫了一声,很多年了,他与父亲的关系都是这样生疏,比不得小楼,整天粘着父亲后面,爹爹长,爹爹短的。也许是与他骨子里特有的孤傲有关系吧,还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件事?他和父亲都不愿再提起,由着这父子关系,不亲不热的相处着。
“嗯,来了“古朗微微抬起了头,将茶盏放回了侍女的托盘里,看了堂下离得远远的大儿子一眼,道”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山庄,是吗?“
古逸晟的心里咯噔一下,瞪了一眼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弟弟古小楼,暗自在心里骂开了,就知道这货没得到好处,会闯祸,没想到这么快。
“嗯,是的,父亲,那女子是我在山下捉到的猎物,准备刷洗干净了享用的。“古逸晟咬牙切齿的回到。
“哦?既然是猎物,为何不在山下解决,要这般劳师动众带回山庄呢?“古朗明显不相信儿子给出的答案。
“是这样的,父亲,这猎物在山下曾被人迷晕,儿子向来不吃晕死的猎物,这您该知道的,所以就带了回来,等她醒来再享用。“
“即使这样,那为父向你讨要过来享用如何,我云游这些时日,正好想念这未经世事的干净猎物了。“古朗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这…好吧,既然父亲要享用,儿子这就回去取来。“古逸晟这话一出口,马上后悔起来,是舍不得这口食物,还是另有其他,他一时也分不清楚,现在话已经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不用了,你来时,我已经命手下将她压入地牢了,明天,我们三个一起享用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梦魇
更新时间2012…7…22 23:12:20 字数:2196
古逸晟神情失落的离开了摘星阁,银雪已经被父亲的侍卫拘了去,作为明天中午的美食;将被煮熟了放在餐桌上供他们享用,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种莫名的心痛纠结在心里,让他觉得郁闷。
出了摘星阁,一路心不在焉的走着,不觉已来到了御风台上的凉亭,御风台位于摘星山庄的至高点,由于地处高位,氧气稀薄,普通人上来最后都会因为缺氧而昏厥。
自打有记忆以来,这里就成了古逸晟心情郁闷时,最好的避世之处。
侧躺在凉亭里的长条椅子上,凉风习习,云雾在身旁环绕,四周除了微风吹过耳边时的窃窃私语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噪杂之音。
脑海中不时的出现银雪那张素雅脱尘的娇俏脸蛋,时而憨态可掬,时而刁蛮任性,古逸城的脸上浮现出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微笑,随着心情的舒缓,眼皮也逐渐发沉,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嘭”的一声巨响惊醒了睡在床上的小古逸晟。
“呜呜呜呜…”有女子殷殷的哭泣声从外面的房间传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原本躺在身边的娘亲已不见踪影。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有些害怕的坐起来,小小的身子瑟缩在床的角落里,娘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留下怕黑的他,一个人独自面对黑夜。
“呜呜呜呜呜…”屋外,女子的哭声再度传来。
“求求你,让我带晟儿走,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
“娘亲?!”他听出了门外那个哭泣的女声是他的娘亲。
他壮着胆子从床上爬下来,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丫跑到了门口。
透过门缝处那一丝微光,他看清了外面的一切。
父亲满脸严肃的坐在太师椅上,怒视着跪在他面前的娘亲。
“求求你,古朗,饶了我们母子,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摘星山庄,可是晟儿是无辜的,求你让我带他走,晟儿从小生性孤僻,只有我才能保护他,让他快乐,而他也是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请不要拆散我们,求你,呜呜呜…。”
“我拆散你们?哈哈哈,好笑”古朗苦笑,不悦的挥起衣袖,撞翻了桌上的茶盏,精致的雕花茶杯落到地上摔成了两半。
“你自己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行,活该离开这里,你怎么还有资格求我把儿子给你?”
“我知道是我错,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迁怒于我的孩子,他还小,承受不起这些。”娘亲哭泣着拉住古朗的裤脚,被古朗厌恶的踢开。
“啊!”娘亲的身子一下子失去重心正好倒在了碎裂的杯子上,利刃划过,顿时猩红的鲜血从她雪白如玉的手腕上流了出来。
“啊!娘亲!”古逸晟已顾不得躲闪,推开门,从里面跑了出来,心痛的捧起娘亲血流如注的手腕。
“孩子,你怎么醒了?快进去,娘亲没事。”她试图遮盖自己的伤口,不想让年幼的孩子为自己担心。
“爹爹,你坏,你为什么伤害娘亲?”古逸晟将满腹的担心化为愤怒对着大堂之上,一副漠不关心的父亲发泄出来。娘亲是他的天,现在天塌了,他必须站出来顶着。
“混蛋,你给我滚进去,大人的事情不用小孩子来管,不孝子。”正在气头上的古朗见孩子竟敢对自己如此不恭,越发显得气愤了,跑下来,提气古逸晟的衣领就往黑屋子里扔。
“你放了孩子,错都在我身上,你不要这样对他,他怕黑!”娘亲惊恐的声音响起。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我要娘亲。”古逸晟被悬在半空,四肢不停的挥动着试图逃脱父亲的牵制,挣扎半天无果后,张开口,对准父亲的手臂,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这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给我滚开。”古朗一脚踢开了前来救驾的妻子,手里凭空多出一条长长的麻绳,三五下便将不服输的古逸晟捆了个结结实实,扔进了黑房间里,毫不留情的锁上门,愤然离去,丝毫不理会在一旁苦苦求情的妻子,和房间里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娘亲,救我,我怕,呜呜呜呜呜”古逸晟拼了命的哭喊着,无奈四肢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四周漆黑一片,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唯一通向外界的通道,就是那扇被爹爹紧锁的门。
“孩子,别怕,娘亲这就去求你爹爹,求他放过你,错都在娘亲身上,他不该迁怒于你,孩子,你等着,娘亲这就去。”门外传来娘亲同样绝望的哭喊声。
“不,娘亲,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古逸晟恐惧的惊声尖叫着,门外娘亲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沦陷在黑暗中的古逸晟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空气在减少,窒息的感觉让他浑身战栗,原来死亡离得并不远,近的触手可及。呼吸快要停止的那一霎那,眼睛募得睁开,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娘亲的哭泣声,脸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而那个年少的自己已离开很长时间。
风,静止了,无限的黑暗笼罩在御风亭,古逸晟彷徨的睁开双眼,天幕漆黑如墨,满天的星斗和明月被厚厚的乌云掩盖。
心仿佛被撕裂的痛,“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这样熟悉的话似乎也曾出现在那个被抓回来的猎物口里,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和自己说出同样的话?
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愫驱使他从长条椅子上起身,出了御风亭,向来不习惯在黑夜里赶路的他,头一次破例,忍受着漫无边际的暗夜,悄悄朝着摘星山庄的西面走去。
藏珍阁位于摘星山庄西面,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常年阴暗潮湿,绿色的青苔爬满低矮的围墙,荒凉的杂草长满了整个院落,在深山凄凉的夜风中窸窸窣窣的摇摆着,唯一的一颗发育不良的矮树上,一只乌鸦悄无声息的栖息在树梢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荒凉的院落发呆。死一般的寂静是这里的主色调,从门廊到窗户无一例外的全部用了黑色,这种代表死亡的颜色。人走进来,每一寸土地,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死亡的味道,仿佛置身于人间地狱般,躲在暗处的幽灵随时都可能飘出来,掏空你的灵魂。
突然,树梢上的乌鸦“哇哇”的连叫了两声,便倒地毙命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树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