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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咱们当时的地方在哪儿不?”
我回过神,看看罗璇,“你不会知道了吧?”
罗璇说:“我们酒量好的人对那个什么蒙汗药根本就接近于免疫。整个前半段时间,我可以说还算清醒呢!”
我打断道:“我也经常喝酒,可是一下就晕过去了,你怎么……”
罗璇“嘿嘿”一笑,“你们新疆酒烈,咱们四川的酒绵,好喝不醉人。这酒量也是这个道理啊,越绵的酒后劲儿越大,练出酒量根本不在话下!”
我“哦”了一声,忙问:“那咱们去的哪儿啊?”
罗璇夹了一口菜,“眉山!”
我和小先同时发问:“眉山?”
罗璇喝了一口酒,“嗯!当时我喝完,大概十五分钟后,郑矮子分别捏了捏我们的耳朵,看我们睡没。先哥正好在我上面,他没捏着我。他和阿雪开始说话时,我听得很清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说的什么?”
罗璇似乎在回忆,“郑矮子对阿雪说什么一直把他当兄弟,但是这一趟眉山之行没捞上文物,之后就一直在讨价还价!”
我皱着眉想着,原来……这东西是在眉山,如果是这样,那更不好找了。眉山文物层的东西可是数都数不过来,各个朝代的都有。我叹了一口气,“来,来,喝酒!大不了以后去一趟,还怕找不到宝吗?”
这一顿酒喝得算是昏天暗地,我们一直喝到连服务员都想赶我们走了,才摇摇晃晃地埋单走人。躺在桑拿馆的时候,这几天的不爽瞬间在热浪中化为了乌有,我在汗蒸房里汗流浃背,我感觉舒服了许多。这一晚,我们三个在包间里聊了很多,一直聊到不知不觉睡着,才算是彻底解脱。
第二天,我们错过了第一节课,踩着铃声上了第二节课。李昭似乎等我和小先很久了,他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风,穿了一身白色衣服,像个幽灵一般,到处晃荡。见了我们,他马上凑上来,“珉哥,今晚大白鲨,小弟答谢各位哥哥,赏脸啊!”
我听他这么说,很想发笑,“得啦,兄弟,你不叫我们,我们也会去找你的!”
李昭连连点头,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我身边。我早闻到一股子像香水又不是香水的味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就问:“李昭,你今儿在身上喷什么了?”
李昭一边翻着书,一边说:“哦,我想喷点香水,没找到,就喷了一点花露水,效果一样,一样!”
小先趴在桌子上,“这下好了,周围没有蚊子了,正好睡觉!”
这一节课因为李昭身上的味儿,我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跟他坐在一起,我总觉得不安生,如坐针毡,干脆叫了小先提前撤退。出了教室,我感觉外面的空气真好,然后冲进网吧,一直待到了晚饭时间。
晚上在大白鲨火锅店里,李昭显得很活跃,坐在我身边。我们胡乱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酒过三巡,他就有些不胜酒力了。我一把拍在他背上,“李昭啊,还想不想挖坟了啊?”
李昭笑笑,“珉哥,你和郑哥都是好样儿的,我不行,想学也学不到,而且看到坟就想挖开看看,总觉得里面有好东西,我……不想再挖了!”
我看看他,没说话。小先和罗璇倒是很意外,这小子这一趟变化有点大啊,不过我一点都不信他。他看我们都没说话,马上倒了一杯酒,“不过,珉哥,你要是用得上兄弟我的,你只管说话。这一趟让你们吃亏了,以后我加倍努力,让哥几个都赚!”
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这小子表演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关键。我笑笑,“兄弟,好兄弟!那咱们以后自己干!”
大家喝了一杯,我凑到李昭身边,问了句:“兄弟,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是兄弟,你就别骗我!”
李昭扶了扶眼镜,“珉哥,你是不是想问挖出来的是什么啊?”
我突然有点佩服起这小子来了,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嘿嘿”一笑,李昭就说:“挖出来的是灵芝,这玩意儿不大,就在那棺材内侧,我扒拉的时候,以为是铁条,还没用力就扒拉下来了,才看清楚,然后我就装上了!”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李昭接着说:“那坟里的水是黑的,我用铁钎拨拉过,里面有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一拨拉,毛巾也根本没用,照样臭得很!”
我拍拍他的肩,“哦,是吗?那灵芝可是好东西哦!”
李昭说:“我们老家那儿买这东西的多得很,真的假的都有!我见过,那东西不大,值不了几个钱!”
我心里先是一声叹气,随后说:“哦?那什么样的好呢?”
李昭的脸此时如同猪腰子一般涨红,满嘴还喷着酒气,“珉哥,我……我回去给你……你弄些好的!”
话还没说完,这小子脸侧到一边,“哇”地就开始吐了。
小先和罗璇一下站了起来,“得!这真是……没人劝你多喝啊!”
我一把扶起他,冲服务员招招手。李昭显然是喝多了,大吼着:“我……就是个笑话!我一定能挖到最大的!珉……珉哥,你……相信兄弟!”
我一把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胡言乱语。我把他拖到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把他脑袋往下一按。他跟触电一般往后一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拉了起来,“别多话,你喝多了吗?!”
他瞪着通红的眼,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他趴在洗漱台上呕了半天,全身都是水,好一会儿才起来,“珉……珉哥,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笑骂道:“放屁!走了,回去了!”
李昭摇摇晃晃地走向总台,我们在饭桌上等着他。小先说:“珉哥,我搞不懂,你陪他喝酒干吗!”
罗璇说:“这小子酒量这么差,搞什么啊?”
我说:“我要的情况都清楚了,这就行了!”
小先和罗璇听着我说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拿着宝贝不会保存,真是有点暴殄天物的意思!”
罗璇问道:“那玩意值钱吗?”
我说:“嗯,比普通灵芝要贵得多哦!但是这个谁都没见过啊,怎么看真假啊?说实话我都没见过,最主要的是,你说坟头里挖出来的,你真要说吃,我觉得这世上也没几个人敢,价格还真不好给呢!”
我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们碰了一杯,我说:“这个假期……你们要不要跟我回一趟新疆啊?”
两人皆一愣,罗璇说:“真的?珉哥,我一直想去呢,今年就带我们去一趟吧!让我们也见见你爷爷,他老人家可是前辈啊,咱们还能多学点东西!”
我一边吃着鸭肠,一边说:“别美!我还没问过我家人呢,他们一般不见生人啊!”
小先说:“不会吧,珉哥?咱嫂子就挺好处的!”
我摇摇头,不说话,继续喝酒。这一晚,我们又喝到12点才回去,感觉还不是很过瘾,又买了一捆啤酒,回屋继续喝了起来……这大二的期末就在不紧不慢中度过了,什么会计学啊,经济学啊,拿起书本就得熬夜,一看就是一夜。还好小先还算刻苦,平时不懂的还能问上他。这也成了我们这段时间生活的主要内容,也就是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又做回一个学生,成绩也算对得起自己了。除了英语挂掉了,其他还算顺利。不过,我得提前回学校来上课,重修英语课的学分,这倒是很让人郁闷。
第六十六章 同回新疆
“二叔,爷爷身体好不?”
电话那头说:“好得很,你要回来了啊!”
我忙说:“嗯,嗯,是啊!二叔,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二叔忙说:“你小子又捅娄子了吗?要我帮你擦屁股啊?”
我说:“这次回来,我想带我两个兄弟一起回来,他们没来过新疆,那个……”
二叔说:“好事啊,爷爷就喜欢文化人!”
我又说:“那……二叔,我能带着他们一起挖坟不?”
二叔说:“啊?这个难啊!老爷子可是最不喜欢这样,你该知道啊!”
我抢着说:“那……你帮我说说?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挂了电话,我又给小舅打了一个,说了同样一番话。剩下一个电话是必须要打的了,给花姐。
电话响了半天,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有点遗憾的是,并不是花姐。我说:“谁啊?”
电话那头说:“哼哼,你就猜不到我是谁吗?我电话都给你了,就没见你打过!”
我知道了,是唐晶。我说:“你跟谁学的毛病,随便就接起别人电话来了?!花姐呢?”
唐晶说:“你找花姐干吗?”
我说:“我找她肯定有事啊,快叫她接啊!”
唐晶说:“她不在!花姐不喜欢拿手机,你不知道吗?你老叔把她叫走了,好像是大猫病了,花姐懂,就被叫去了!”
我“哦”了一声,唐晶马上说:“哥哥,哥哥,别挂,别挂!”
我说:“还有事儿吗?”
唐晶说:“我……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请你吃饭!”
我说:“小丫头片子,又没钱,还不是吃大户?我快回来了!”
我们胡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怎么感觉这小丫头好像变化挺大的,不过说不出来是什么,总归是有些意外的。
考试结束的当天下午,爷爷突然给我打来个电话。我有些诚惶诚恐,接起来,就听爷爷说:“孙儿,你暑假要回来吗?”
我连忙点头答应着,“还有我两个好兄弟啊!爷爷,我想让他们跟我一起回来,他们还想认您当干爷爷呢!”
爷爷哈哈大笑,“我一把年纪了,多两个孙儿,我很高兴!”
我有些小心翼翼地挂了爷爷的电话,这什么情况,爷爷怎么这么爽快?!我觉得二叔和小舅的嘴没这么牛,不过我还是很激动。我兴奋地冲到网吧,把正在上网的小先和罗璇直接抱了起来,整个网吧几乎都能听见我的咆哮。我激动地告诉他们:“哇哈哈,我爷爷答应了!哇哈哈,你们一只只、一头头的,都给我穿精神点。去了,别给我丢人啊,别让我家人说我交友不慎啊!哇哈哈,走,走,上个屁的网,跟我出去喝酒!不醉不归!谁要少喝一杯,就不是带把儿的!”
这话我自己都觉得很粗俗,但是心里异常开心,也就顾不了许多了。那感觉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这一晚,我醉了,醉得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醉得第二天中午还在狂吐不止。据小先说,我们三人喝了五瓶白酒,后来去了桑拿馆,要不是VIP,我们也只有打道回府了。据罗璇说,我脱得精光,直接栽倒进浴池里,要不是他把我拉了出来,估计这会儿我也和马克思下了半天象棋了。可郁闷的是,我根本想不起来我去了桑拿馆,只记得整个晚上都开心至极。
这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三天,糟糕,喝酒误事啊,本来计划前一天给大伙儿买礼物的,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去坐飞机,这下好了,得赶时间啦。一大清早,我就把小先和罗璇的门拍得“啪啪”响,嘴里喊道:“走啦,走啦,买东西啊,快起床!”
以至于车开到了楼下,这两人还脸没洗、牙没刷,就跟着我去了五星花园采购了。超市里,我几乎是听完导购的介绍就让打包。出来时,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七八个袋子,小先说:“珉哥,你把四川搬新疆吧,这就是上飞机都超重了!”
我点点头,“嗯,那你们什么都不要带了,算你们的重量啊!”
两人差点背过气去。傍晚,我们一身臭汗地猫在桑拿馆里时,小先说:“珉哥,这南充咱们可就要告别了,再开学就去新都了。这边还有遗憾吗?”
他这么一说,我脑海里却闪出了在嘉陵江边上,我和黄鹂的对话。我不说话,默默地抽着一支烟。是啊,这恐怕是在南充的最后一晚了,这个城市很美,我们的教学楼,楼背后的屋子,李昭租的小屋,校外的出租屋,那些郁郁葱葱的树,那些值得回忆的人,五星花园,那曲没有音乐的舞……都一一在我眼前浮现,再会吧!
我回过神,看着小先,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遗憾了!”
罗璇说:“珉哥,我跟着你们一起去新都吧,保佑成教院也分到新都吧,我不能和你们分开啊!”
我倒是好奇起来,问道:“你书都不看,能考上吗你?”
罗璇拍着胸脯说:“小丽说了,她给我辅导。你都不知道,我拿起书本就想睡觉,不过我觉得我没问题,就是找人代考,我也得考上啊!”
这话惹得我和小先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在南充火车站,要坐车去成都转机的时候,我意外地见到了黄鹂。她还是梳着两条粗粗的马尾辫,穿着背带裤,背着一个不大的书包。她站在我的面前,微微一笑,“东西都寄走了吗?”
我点点头,看着她。她接着说:“就要离开了,倒是很舍不得,你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来这儿呢?”
我笑笑说:“不知道!”
这时,检票处开始检票了。黄鹂看看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