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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她一眼,“你那才叫笨办法,我在走捷径!”
我开始往制高点走,希望找几个点,透过这雾气,看清楚这地方到处有多大,是个什么造型,再做打算。树依然是树,零星地散布着,有的区域两两相连,有的矮小成林,想要看透,却有些不可能。难道是星象?!可是……可是这鬼地方常年见不到太阳,怎么用星象对应?从树的年龄看,它们也就不超过百年,也就是说,百年前根本不会有树,而我们要找的至少是几百年的坟。我暗自告诉自己,树是迷惑,不可关注,那几百年前也就是石头了,也很可能这边是大片的原始区。
我心头一动,如果是在原始区上建一个城池,那倒是有可能了。这地方靠长江,人肯定有,没有星象可以参考,建坟就靠格局。可是这地方的格局,我却怎么也看不透。我们在此已经耗时两个小时了,刀女跑来跑去地喊着小先和罗璇帮着她拿着洛阳铲到处打着洞,我依然在四处看着。这地方太过于开阔,我努力在头脑里恢复着它几百年前的样子,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感悟。对了,对了!这地方的五行是反着摆的,会不会是缩小了的五行图谱呢?我绕着周边,开始了慢跑,惊讶地发现了四周的五座山,包括远处的一座山。那山正是森林公园所处的位置,算上这小山坡,会不会就是一个五行呢?我拿出纸,在上面大概地画了一下,掏出地图和指南针,比对了一下,惊奇地发现……这好像就是我曾经计算的五行的五个方向。我再次激动了,目测了大概的距离,找了个大概的位置,冲刀女说:“快,快!把洛阳铲拿过来,我找到了!”
刀女听完,将信将疑地把洛阳铲拿了过来。我照着湿滑的地面就开始取土。进展很顺利,很快,从土层我就感觉找到了宝贝层。我越挖越激动,一边往上加着延伸杆,一边狂喜道:“哈哈,这年头,有能力的才能吃饱饭!”
刀女抱了个手在旁边看着我。我挑衅地看着她,也没在意往下挖了多深。等我再要延伸杆的时候,小先说:“没……没有了!”
我大吃一惊,“啊,你咋不多带一些?”
小先说:“我带了二十米的,谁知道不够啊!”
我听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怎么……怎么可能,二十米了?!按道理讲,这地方不该有这么深的墓穴啊。我赶紧看了看挖上来的土层,惊呆了,出现的泥土已经变成了黄色,也就是说,不知不觉中,宝贝层已经……挖过了。
我有些不相信,再次看了一下土层,原来早在十五米的时候就挖过了。我原以为那是地壳运动的断层,结果硬生生地挖过了。可是,怎么没有我想要的结果呢?我调整了一下思路,再次比对了一下,换了一个位置,继续开挖。我一边挖,一边尴尬地说:“嗯,刚才位置没找好,呵呵,就是这次了!”
半个小时后,我发觉我再次失败了。我看着一地的土,喃喃地说:“不可能啊!”
风吹进了脖子,让我浑身一哆嗦。冷,无比的冷,掌眼的看错了地方,在业内说出去都会被人耻笑。我恨不得顺着这探洞钻进去。刀女冷哼一声,拿起洛阳铲,招呼小先和罗璇去别的地方挖,不过这次,小先和罗璇发觉我的心情变得很差,就没去。小先说:“珉哥,要不换个地方挖挖!”
罗璇说:“珉哥,咱们……咱们要不把东西搁在这儿,回去先换换脑子?玩个几天的,你慢慢来!咱不着急!”
我没动,蹲在探洞边上,看着远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点了一支烟,开始梳理起整个过程。会不会是一开始就错了,难道古人根本对五行就一窍不通?不可能啊,就算不从五行下手,他的选址也会和五行挂上关系啊,因为这一路上,古建筑的特征注定了就是这个地方适合埋人。我站起身,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将烟雾呼出来。我展开地图,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起来。难道真的要像刀女那样,像土拨鼠一般四处打洞吗?!可是这地方太大了,没个几天,根本探不完。
我仰起脸看着灰闷闷的天空,骂了一句:“笨死了!”
这片开阔区域有点潮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干脆让小先和罗璇去帮着刀女四处打洞,自己跑到山坡上的一个大树下,休息了起来。我掏出一支烟,刚点上,奶奶的,又被吹过来的风迷了眼睛。我又是一阵眼泪猛流,捂着眼睛暗骂一句“倒霉”,换了个姿势,蹲在树下,打算抽完这支烟,去帮着他们打洞。
这风这么怪异?这地儿这么邪门,可是大体上总不会改变啊,问题出在哪儿了呢?这风……咦,我怕是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儿五行位是反的,风也是反的,那……这儿的五行会不会也是反的?
我灵机一动,拿起笔,把几个点对调,再一比对,我的天,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的五行交会点和原来算的相差了两公里有余。我猛地站起身,走到了开阔地,四下看着。对,对,这风就是最重要的线索。地图上看五行是反着来,这地面上就得正着来,这上为阳,下为阴,这下面反而正着来,解释起来绝对有它一定的道理。我开始往目测地猛跑,眼前的路越来越清晰。我惊讶地发现,有一处地方,要比周围略微高一些,而高出的地域差不多有一公里的样子。我心潮澎湃起来,难道……难道就在那儿?
我冲远处的刀女他们大吼一声,“喂,都过来,都过来!我找到了,在这儿!快,你们快把洛阳铲拿过来!家伙什儿全拿过来!”
三人听见我的呼唤,从远处快步地跑了过来。我说:“罗璇,就从我站着的地方往下打!把土层条保存好,我要看看!”
这次我也不敢大意,如果再没有,那简直就成了人生的一大败笔。我仔细地看着每次打上来的土层条。刀女依然抱着手在旁边看着,“珉儿,你这次不会又耍我们吧?让人空欢喜的感觉不好哦!”
我没理她,继续看着土层条,不时地拿上来闻闻。渐渐地,宝贝层的土疙瘩挖到了,泥土有些潮湿,让人心里有些凉。因为我原本想的是,这地方的坟头应该经过了吸潮处理。已经打下去五米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洛阳铲依然往下打着,我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想上去换下罗璇,可就在这时,罗璇手突然停了,这让我们所有人的心都动了一下。我大声地问:“咋啦?”
罗璇说:“不知道!好像挖到东西了,也……也可能是石头!”
我咬着嘴唇,“别急,用力挖几下!带上来点东西,哦,不,先把铲子提上来,弄点胶水在上面,把东西带上来!”
罗璇点点头,忙活了起来。我左右来回地踱着步子,看见罗璇用力地往下捣了几下。我感觉他是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他把铲头左右一拧,开始往上提,这次我的心都快跟着铲头出来了。铲头出来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细细地看着上来的土。胶水带上来了一些湿滑的黑土,我一皱眉,“罗璇,你磕下来石头了没?怎么什么都没有?”
罗璇说:“我也不知道!我那么大力气,怎么也该有些碎屑啊!”
站在一旁的刀女走过来,抢过洛阳铲,“我来试试!”
她一节一节地拧上延伸杆,慢慢地伸了下去。她不急着捣,而是左右铲了几下,这次带上来一些土,她很快地抖掉,又伸了下去,又带上来一些土。接着,她闭着眼,慢慢地转动着铲头。我突然明白她在做什么了,她是在将硬物接触面扩大,看看有没有边缘。好一会儿,她将洛阳铲提了上来,看都没看就抖掉了上面的土。这不是急死人嘛!只见她左右看看,找了大约两米的位置,又开始挖了起来。
刀女很专业,盗洞打得很快,别看她瘦小,干起活来倒是很麻利。不一会儿,她打了一个探洞。我依然专心地看着打出的土层,突然她的铲头一下不动了,我的心也在这一下不动之后落回了原点。哈哈哈,这就是说挖到了。我欢呼了一下,“哇哈哈,我厉害吧?哈哈哈,挖到了!”风遗尘整理校对。
刀女似乎并不高兴,有点异样地看了我一眼,“别急,我要找到边缘!”
这次她跑得更远了。我有点纳闷,一个坟有必要跑那么远吗,不过她还没挖,就又跑了回来,“珉儿,我问你个事儿?”
我说:“你说呗!”
刀女说:“如果挖到边缘,挖不进去咋办?”
我说:“这还不好办吗,找后室,或者直接斜打盗洞,直接打到底下去。我就不信了,底子和顶子一样结实?而且嘛,斜打盗洞,宝贝容易拿出来嘛!”
刀女看了我一会儿,“那就斜打盗洞吧,节约时间!咱就不再下探杆了!”
我撇撇嘴,“亏你还挖了这么多年的坟,你咋就不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呢!”
刀女没说话,朝外侧走了将近十步,看着我,“OK,就从这儿斜打盗洞就好!呵呵,珉儿,你辛苦了,用脑过度了!你先挖会儿,之后你就休息吧,我下去就可以了!”
我哈哈大笑,“哎呀,铁公鸡都拔毛了,那我还得珍惜一下!我来,我来!不过,我丑话说前面啊,这地方没探清楚,斜打盗洞要是打歪了,走冤枉路,我可是不会让小先和罗璇下去的哦,你自己挖就好!还有,虽然斜打利于通风,不过你也别觉得自己高明!要是通上的路太深,缺氧,要是得做人工呼吸,你可别说小先、罗璇他们占你便宜哦!哈哈哈!”
刀女没有笑,尴尬地看了看我,快速地走到一边去了。我抄起铁锹,冲她说:“刀女,我从这儿挖,斜打多深啊?”
刀女开始往远处走,没回答我的话。我说:“喂,你干吗去?”
刀女说:“我尿尿,你管得着吗?!怎么挖,你需要问我吗?”
这丫头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抽了什么疯呢?我大概算了一下,就开始了斜打盗洞。其实打盗洞这活儿,很多盗墓贼遇见湿地,最喜欢打最上面的,因为最上面的容易挖,而且有成就感,不累,几下就能顺下去。反而中间部分比较难打,不过,反正目前有个专业人士在这边,就算照顾我,我也就不明说了,心里清楚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明确了目标,我越干越有劲儿,挖进去两米了,我依然是神采奕奕。刀女回来了,朝洞口看了看,就说:“珉儿,上来吧,喝点水!换人了,换人了!”
我心头一喜,这丫头阴晴不定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大发慈悲?我赶忙爬了出来,刀女拿着一瓶纯净水递给我,“好了,好了,剩下的你就别干了,休息!罗璇挖吧,让你大哥休息休息!累坏了他了,脑力也干,体力也干的!”
这话很受用,我接过水,喝了一半,“那我休息了!现在交给你,我找地方猫一会儿,你们加油哦!”
其实,我哪里睡得着。我拍拍身上的土,对他们说:“你们挖着,我四处走走,也再摸摸情况!”
刀女看了我一眼,低头说:“行,你去吧!别跑远了,找不回来了!”
我点点头,看看小先和罗璇,拿起水,安心地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好了。或许有个人照应着,我自己反而变得有些懒了。我到处逛了一圈,雾气在一点点地散去,空气里有股泥土的味道,给人感觉很舒服。地面的水汽慢慢地变成了薄气,往空中消散,那水泡子不时地泛着波澜,估计是哪个顽皮的虫儿跳出了水面。我看着出神,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做一名掌眼的快乐,甚至开始追着春天的蚱蜢,满山地跑,不时捡起几块好看的石头,看来看去。最后,我找了个相对较高的地方,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就点了一支烟,舒舒服服地等着他们,不知不觉中竟然睡去了。
一只小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我脸上,有些痒痒,我才算清醒起来。我一看表,乖乖,睡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抹了一把脸,飞快地往盗洞那儿跑去。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先和罗璇趴在洞口往里张望着,两人身上很脏,全是泥土。我忙问:“兄弟们,刀女呢?”
小先说:“下去了,说是挖到了!她在往上打盗洞呢!”
我大吃一惊,问:“什么?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打到坟头底下?”
我又看看周围,问:“土呢?怎么还是我刚才挖的那么多?”
罗璇说:“刀女带了炸药,爆破了四次了!里面味道呛人得很,她在下面没事儿吧?”
我大吃一惊,“大爷的!爆破一次对坟里影响就够大了,爆破四次,还挖个屁的坟,里面东西都震烂了!谁知道里面安全不!”
我正说着,刀女从盗洞里爬了出来。只听得她在我背后说了一句:“没事儿,我把剂量放得很小,而且斜下定向的,没事儿!”
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只见这丫头戴了一个泳镜,带了三层口罩就下去了。此时,她的头上全是灰白色泥土。她一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