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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芹看看我,“啊,你们这就回去了?再往前走走嘛!”
这下可好,还没等我劝,小先和罗璇开始围着她劝了起来。我们一路哄着她,这才算往回走。不过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了异样,我们……迷路了。我开始还没发觉,可是走着走着,就觉得怎么好像有块石头很熟悉的样子。按理说,我们再走半个小时就该见到那小村了,可是眼前却什么都没有。奇了怪了,我停下脚步,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却什么都没闻到。如果说半小时脚程能到的地方,那么空气里的烟火味儿应该很重,可是这里却什么味儿都没有。我说:“兄弟伙儿,我们迷路了!你看这石头,咱们第二次走到这儿了!”
罗璇说:“珉哥,对了,刚才那个岔路口,咱们是不是没走对啊?应该走最上面的那条!”
小先说:“不是吧,我觉得应该是我们出那东北人挖的那坑那儿走错了!”
说来也怪,将近傍晚了,我却有种莫名的烦躁,感觉空气似乎都压在胸前,无法呼吸顺畅。眼前是片开阔地,不少岩石就那么突兀地在地面延伸,看似平坦的地面,却也有不少沟壑,数条小路在黑暗中泛着点点的白色。
突然,我感觉脸上一湿。我一摸脸,暗道:“不好,要下雨!”
这时,一道闪电从天空中劈了下来。它落在远处,但是却把天空打了个亮。我借着闪电光,看了看周围,似乎前方要比刚才的地势更加平坦。我大喊道:“喂,咱们得快点走,不然一会儿走不出去了!谁带帐篷了?”
小先说:“珉哥,我带了,不过就一副啊,躺不了那么多人啊!”
我说:“行!先找个好地方扎帐篷,其他的回头再说!”
我们加快了步伐,没到几分钟,雨就大了起来,还好有块岩石附近地势较高,雨水不会积下来。我跟小先和罗璇一起,开始扎帐篷。雪芹突然从一处黑暗地儿跑了过来,“珉哥,我们现在挖坟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咋的啦?我说:“喂,这么大雨,你搞错没?!你鬼迷心窍了吧?容易感冒啊!”
雪芹看着我,“不是,我们堂叔教了我一门法术,专门在下雨天定穴的!你想不想学?”
我愣了一下。我一向不相信什么奇门异术,不过下雨天定穴我倒是没听说过。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倒给我说说,什么法术?”
雪芹看看我,“惊雷定穴术!哼,这可是不传的哦,便宜你了!”
罗璇镶完最后一个铆钉,拍拍手,“哦?是不是打雷过后,看看天空哪片最像神仙,那个地方就有坟头啊?”
我皱着眉思索着,突然很想去相信这个什么惊雷定穴术,因为此时的雪芹表情很严肃,雨水正顺着她的小脸一点点地淌下来她都没有理会。我一把拉过她背后的帽子,扣了上去,“哦,你倒说说看啊!”
雪芹说:“哎呀,这个要怎么讲嘛,这个……这个要靠心去听!”
她一句话把我们满心的期待都打碎了。小先埋怨道:“我晕!这么说,我不如练习一下降龙十八掌,我想,我用心感悟的话,可能要比你的惊雷术要有感触的多啊!”
雪芹急了,“好啊!咱们现在正好四个人,每人各站在东西南北四个角!”
罗璇皱着眉,“干吗,打麻将啊?”
我说:“之后呢?”
雪芹说:“按道理说,中间要站个人,就是中位,由这个人最后确定坟的位置。但是咱们只有四个人,所以站四个角,每两遍雷,换一个方位,最后全部换完。我们要注意听雷声中有没有金属的声音。哎呀,就是‘咣——咣——’的声音,你们明白吗?如果有,那个方位就有文物,而且地方还不太远。如果这个声音小,那就说明文物位置远,而且不多。嗯,对了,还要看看雷离我们大概多远,凭这个才能断定距离!”
我说:“那为什么要四个人呢,一个人每个角站一遍不也一样?”
雪芹一跺脚,“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至少要四个人,不然听不到啊!”
我说:“有没有这么邪门?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惊雷定穴术要……”
我话音未落,雪芹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拖到了一处。然后,又把小先和罗璇拖到周围的两个角落,自己接着站在了我的对面。
正说着,一声惊雷从天而降,我们皆吓了一跳。罗璇喊道:“珉哥,咱们还是回帐篷里吧,搞不好容易被雷劈啊!”
小先说:“你少乌鸦嘴,你才被雷劈呢!”
雪芹看着我,“听到没?有空空的声音,一种从地底下传上来的?”
雨点突然变得有些大了起来,打在脸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回忆了一下,刚才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
我皱着眉,看着雪芹。雪芹一跺脚,“身子站直点,往石头上站站!快!雷要来了!”
我刚把眼睛闭上,耳朵里就传来了一阵雷声,轰轰的,而且声音极快,甚至我还没来得及慢慢品,就没了。
雪芹满脸淌着雨水,大喊道:“喂,听到没?”
“没有呀!”
“换个位置!”
“听到没有?”
……
雷声大约响了十几下,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们全都淋成了落汤鸡。说实话,已经换满一圈了,我依然没有听出差别在哪儿。说来也怪,也就是在这一刹那,我突然就感觉听到了。雪芹突然间回过头,对我说:“喂,就是那里,那里肯定有墓穴!”
我和她换了位置后,一只脚不经意间站到了一块石头上,另一只脚在雨水中。轰隆隆的雷声过来的时候,一种若有若无的空空的响动透过我站着的石头上的脚面,传遍了我的全身。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一瞬间,你能感知到地面以下的物件,似乎在我背后的某个地方,地下的空洞在远远地呼唤着我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我有些兴奋,大叫着:“是不是这个感觉?那种金属的声音?!是不是空洞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地下面有个大虫子在爬?”
雪芹抹了一把雨水,“对,对!就是这个,这地方山太高!要是平缓一点的地方,这种感觉会更强烈的!”
我点点头,小先和罗璇依然在换着位置,努力地听着雷声。我又换了几个方位,说来奇怪,其他地方都没有这种响动,就只有那个方位,的确有一丝丝异样的响动。
雷声在一点点变小,雨水却一点要小下去的意思都没有。我看看表,我们已经在雨水里快一个小时多了,我大喊一声:“行了,咱们回去吧!回去避避雨,不然明天全部都得感冒!”
我退了出来,紧了紧衣服,缩着身子,打算往帐篷里钻。雪芹不干了,一下跳到我跟前,“喂,我是不是该先进去换一下衣服?!你们在外面再学习一下!哪有你们这样的,学完了,连个‘谢谢’也不带说的!”
我“嘿嘿”一笑,“雪芹妹妹说的是,老哥这边受教了!”
罗璇不买账,“我是没听到,算不得学到了。反正,你就是事儿多!你看你那身材,要什么没什么,就在这儿换,我都不看!”
雪芹正要发飙,小先倒做起了和事佬,“妹子,你快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给你把风!不过你快点啊,我们也冷啊!”
雪芹听着也觉得对,对罗璇“哼”了一声,就钻进了帐篷里,临了还回头一看我们三个,“不许偷看!哼!”
我还在体会着这惊雷定穴术的要诀,突然,帐篷的拉链被拉开了。我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雪芹穿了一身潜水服,从里面爬了出来。尽管衣服有些大,但是她那丰满有致的曲线依然雀跃在眼前。我看出来了,她穿的是我的潜水服,我大吃一惊,“你……你换这一身干吗啊?”
雪芹一扎头发,“走,挖坟!这么一天了,我们什么收获都没有,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也不打听一下,我什么时候空手而归过!”
我将她一把推了进去,“你给我一边去!这么大的雨,有一个发烧感冒,明天咱们是走,还是不走?!就知道挖、挖、挖!小先、罗璇,换干衣服,睡觉!”
我不由分说,把罗璇塞了进去,让他换衣服。雪芹说:“喂,你出去!你要干吗?你干吗脱衣服?!”
帐篷里传来了罗璇的一阵猥琐的笑。他说:“废话!外面那么大的雨,我在外面换了,不还是湿的?哎呀,你咋那么多事儿?!你看我,是我吃亏,你赚了!”
“哎呀,你怎么还脱裤子?!你背过去啊!”
“哎呀,雪芹丫头,你再碰小爷,小爷今晚就把你丢出去淋雨!”
好一会儿,小先也进去了。他尴尬地一笑,“雪芹妹子,我……这……空间小了,我背不过去了。你……能不能转过去啊,我速度快!”
最后,我一进去,整个帐篷就如同一个沙丁鱼罐头,挤得满满的。甚至我伸过去脱裤子的腿就冲着小先和罗璇的脸旁,还一直伸到了雪芹的脖子处。雪芹本来背对着我,但我实在是裤子脱了一半,那头儿够不着。我尴尬地说:“雪芹妹子,来帮你老哥把裤子脱掉,我手没那么长!”
雪芹似乎斗争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帮我把裤子脱了下来,之后把湿漉漉的裤子丢给了我。为了躲避这尴尬,我忙说:“妹子,你的惊雷定穴术好厉害,跟谁学的?给咱们几个哥哥也讲讲嘛,以后下雨了咱也试试!”
雪芹背着我,支吾了一声,又清清嗓子,“嗯,这个法术是有渊源的,出自一个守陵人!”
我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嗯”了一声。小先和罗璇还在调整着姿势。雪芹说:“这守陵人在为皇族守陵过程中,每次打雷都能听到莫名的音乐声,很清脆。我觉得吧,其实也就是埋在地下陪葬的打击乐器因为雷声产生了共振。但守陵人觉得很神奇,以为是皇族在皇陵里欢歌笑语。后来,他家里人来看他,他无意间将这个事儿说了出来,说他每次打雷都要点香膜拜。后因战乱,守陵人一家也就离开了皇陵!”
我换好了衣服,松了一口气,问:“然后呢?”
雪芹接着说:“后来,这守陵人的后人被抓了,因给前朝做事,要灭九族。这后人为了活命,就把这陵墓的事儿说了出来!”
雪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背过头,“这还不是最精彩的。这后人到了家里,家已经没了当年的样子,他带着人去找陵墓,发现大小差不多的山就有七八座!挨个挖下去,至少需要好几年。他突然想到了守陵人曾经给他说过的这个情况,他就此一试,果然找到了陵墓,而这个盗墓的方法也从此就流传了下来。”
我听完,点点头,“嗯,精彩!我是这么看的,就算下面没有空间,夯土坟也一样。只要下面有金属,雷打到地面,回声传到身上的感觉必然就不一样。这个方法最好的应该还是要光着脚片子,而且还有个条件就是雷声要大。这么看,最合适的时机也就是春天了!”
雪芹点点头。我清清嗓子,“啊,现在睡觉!雨一停,咱们就开始轮流值夜!怎么睡呢?要不大家背靠着背吧,可能难受一点,但是热乎!雨停了,火也点不着,还得保暖!小先、罗璇,咱们把背包堆在中间,都背靠背睡吧!”
雪芹花容失色,忙说:“啊,我不要!我怎么能和你们三个男人一起睡!我不要睡!”
我是十分困了,就堆好背包,直挺挺地靠了上去,“那好啊!雨停之前,你就睁着眼吧。对了,不许听歌!咱们的装备都放在外面呢,别被过往的人给捡跑了!听到动静,马上给我说!就这样!早点休息,兄弟们!”
小先和罗璇已经没了答复声,怕是已经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到何时,雨停了,耳边一个声音轻轻地说:“珉哥,珉哥,外……外面好像有人!”
开始我以为是在做梦,突然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我一下睁开眼,下意识地一摸腰部的匕首。小先和罗璇比我先醒,黑暗中,虽然看不到他们的姿势,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们也醒了。我低声说:“怎么了?”
雪芹说:“外面……外面的工具好像有人在碰,我听到好几声响了!”
我一咬牙,低声说:“先儿,你慢慢摸拉链,好了,咳嗽一声。我一咳嗽,你就用力拉开。璇儿,你和我滚出去啊。记住,一定要滚出去!你记不记得藏在草堆里的弩的位置?直接去那儿,我只要在外面大叫一声,你就开射,凭直觉去射!别管其他!”
说时迟那时快,小先的咳嗽刚过,我紧接着一声咳嗽。那一刻,我感觉到风吹过面庞,很凉,夹杂着湿漉漉的空气。我就地一跃,顺势一滚,琢磨着位置正好就是放工具的地方。我顺手一摸,果然是有人来过,工具一个都没了。我刷地摸出匕首,眯着眼儿一看,黑暗中隐约有个人。我大喊一声:“都别动!谁动我就开枪了!”
我一个跨步,侧到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旁,蹲了下来,安静地看了起来。这是花姐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