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爷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你们还不快去给我孙儿切块好的!”
后面走来个小伙子,从怀里抽出了一把甩刀,对着太岁就是一下。一块太岁落入了水中,大爷爷捧起来就叫人拿了个桶放进去,然后转身对爷爷说:“这可是咱小孙子自己选的,你可不能反悔!”
爷爷笑道:“我孙子看上的就是我看上的,我不反悔!”
大爷爷高兴地招呼人收拾宝贝,又对后面的人说:“来啊!给我取两万块钱来,给我干孙子做学费!”
我转身又看向尹三爷。他一下紧张了起来,或许知道我没个深浅,万一把他那龙珠给拿跑了,他绝对得哭,又不能不给。我故意拿起龙珠看了看,大爷爷在一边偷笑,笑得全身肉都在颤。尹三爷本来黑,这下,脸一下白了,那窘样,真的很可笑,爷爷在一边如同看戏一般。
我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一条浅浅的珠纹。又把珠子塞进衣服里一看,天哪,果然散发着淡淡的黄光,真漂亮。那珠纹就镶嵌在夜龙珠的里面,乍一看真的就像一条龙,漂亮啊!
我从怀里掏出夜龙珠,放在桌子上。尹三爷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如释重负一般。
我又看看那铜镜和那小马人,对爷爷说:“我一个都不要,拿了不好玩儿还不能用!”
尹三爷听得差点没跌过去,连爷爷都说:“你随便拿一件吧,哪个基本上都无价了!”
我想了想,小舅说过,不能拿第三件,那其他的我基本上不喜欢了。我坚持对爷爷说:“我不喜欢这些!”
我转头对尹三爷说:“三爷爷,你就没点好玩儿的吗?”
尹三爷看了看,“我的好孙儿,你到底想要什么,给爷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爷爷你看吧!”
尹三爷摸摸脑袋,把手反复在裤腿上蹭啊蹭,好半天,终于抬起头说:“我这里,我这里好东西呢,多是多,这样,你等等。”
说着,他跑了出去,大概有个两分钟,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拿了个王冠。我一看是金的,王冠上的样式很别致,居然还有护耳。护耳造型是一只猛兽,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王冠顶部半抱着脑袋,镂空设计,没有花式,正面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看得出,造王冠的人根本不在乎节约黄金,这王冠很重。
尹三爷搓搓手说:“快戴上,让三爷瞧瞧!哎呀,这事闹得,比挖坟都难!”
我戴上后,尹三爷说:“我的天,我这干孙子真有样子,赶得上当年匈奴首领头曼单于的儿子了!这王冠就是他儿子的。我的天,不错不错!”
爷爷放下茶碗,“不错个屁,老子亏大了!孙儿,把那坟里的东西取下来!”
尹三爷“嘿嘿”一笑,说道:“大家都不许说话,让咱孙儿说好看不,帅气不?现在老二你说了不算,咱们孙儿说了算!”
我看看爷爷,他似乎并不是真的生气,就说:“尹三爷,这个东西我要了,挺好看的!”
尹三爷哈哈大笑道:“那绝对好看!开玩笑,单于的儿子那可了不得的,那是掌上明珠,你也是三爷的掌上明珠,能差得了吗?”
我拿下王冠,看了又看,心里还是满心喜欢。尹三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你等等,学费,学费!”
只见他转身又跑了出去。我问爷爷:“这个值多少钱啊?”
爷爷“哼”了一声,“这个啊,比他那面铜镜可是便宜不少,金银有价,镜天价!不过,你喜欢就好啦。”
这个时候,尹三爷又风风火火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沓钱,直接塞给我,“你大爷爷给你两万,这是多少我也没时间数,自己点点吧,肯定比你大爷爷的多就是了。这个嘛,就当给你生活费了!给咱弄个漂亮的孙媳妇回来,三爷给你包酒店!”
我道了声谢,提着水桶,拿着王冠,走回了座位。叔叔接过水桶,说了句:“今天表现不错,让你两个干爷爷开心,今后会教你不少东西的。”
我想起什么,转头冲大爷爷和尹三爷说道:“大爷爷、三爷爷,以后我也陪你们去挖坟,好不好?”
两人相视,“嘿嘿”一笑,“到时候你就打电话,有你三爷爷那贼眼睛在,什么坟你都能见见!”
我听了非常高兴。二叔拉着我说:“没看出来啊,你小子有一手啊,当年我可是啥都没捞着,就得了些小钱!”
小舅也说:“这仨老头,这么开心的时候倒是不多啊!”
第十三章 奔赴学校
接下来,我们聊开了,我才知道爷爷和他们二人的关系。以前,加上我二爷,还有唐爷,他们总共有五个人,都是知青。后来,一个老学者和他们一起分到了新疆锻炼。这老学者专门研究新疆古人的东西,被当做“黑五类”派新疆来了。几个毛头小子忙完农垦,就跟着老学者学点知识,偶尔碰到个“土包子”,也和老学者打开,一起研究,研究完再埋好。
后来老学者平反了,结果太激动,脑淤血,去世了。他们五人决定留在新疆,当时也是穷,几个人一合计,不如倒腾点文物,换点粮食什么的。改革开放的时候,这五人算是抓住了机遇,都发了不少财,就靠着古人的宝贝。慢慢地,几个人开始有了分歧。我二爷觉得挖坟这个事不能久干,而且国家不允许,就和他们早早划清界限,从此不再往来。可是同胞兄弟爷爷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坟下的东西就是老天送的,拿一些没什么,就和大爷爷、尹三爷、唐爷一起做起了这古人的买卖。唐爷出事后,几个人都有了各自的想法,爷爷为人谨慎,他们两个又动不动就把坟里的东西全部拿走,后来他也不愿意和他们来往了。
尹三爷呢,喜欢独来独往,感觉人多危险就大,也有想散伙的打算。大家一拍即合,就将一个拼玉镯子分了,发誓说,任何时间见到镯子的任意一块,无论是谁,都必须责无旁贷地帮忙!接着又定下规矩,每两年比一次宝贝,输的两家允许赢家挑一样拿走,同时也算大家聚聚。
这几年,大家都顺风顺水的,但是见面却很少,更别提聚到一起,所以都把这个比宝贝看得很重,也算对年轻时的交情有一个交待吧。
我似乎看到了他们当年那矗立坟头、对酒当歌、豪情万丈的样子,也仿佛看到了几个人无奈而又感慨万分地分道扬镳。他们不仅牵挂着彼此,而且希望彼此都过得更好。同时,我也理解了唐爷从当年的辉煌到后来的顿悟。
看着三个老头如同孩子一般彼此说笑,又时不时提起以前的往事,那种感觉真让我羡慕不已。我看着他们,转头对小舅说:“咱们以后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啊?”
小舅看了我一眼,“咱们不一样的,咱是亲戚,打断筋骨连着肉的,他们应该从一开始就商量好了挖坟方式,意见统一。要是当初没分开,到今天,说不定咱家都是一个大家族了!”
二叔摇摇头,“人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如今的他们,应该也是比较快乐的。”
爷爷向我们招招手,打算走了。大爷爷拉着尹三爷,不时地有说有笑。我最后一个离开那大宅子,离开时,我回头看了看那空旷的大厅,它又归于安静了。
尹三爷把我们送上车,对爷爷和大爷爷的车喊了一句:“两个老鬼,活久点,两年后我一定先到!有机会你们帮我问蛮子好,我这儿谢过了!”
爷爷在车窗里招招手。车掉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尹三爷的眼红红的。我看着心里也有点酸酸的,不知道爷爷会不会也是眼圈红红的呢!
叔叔让我把除了钱以外的宝贝都留给爷爷,或许这能让他在看到宝贝的时候想想大爷爷他们,我照做了。
晚上我去爷爷家。爷爷一个人在里屋没有出来,听不到里面有声响。我和小舅在外面,我看了看那太岁,拿在手里,觉得很有肉。我小声问小舅:“这个东西就是能让人身体好的太岁?不知道的,会以为这就是一块肥肉呢!”
小舅指着太岁边缘说:“你看这儿,看出没?颜色和里面不一样!”
我仔细看,的确,外层颜色比较深,还长着小肉芽,里面颜色很白嫩,就和一块肥肉差不多。
小舅说:“这就是它为了适应外围环境的变化。这东西,自我修复能力强了去了,明白吗?你想想,人要是吸收它,会怎样?”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舅又说:“这个东西奇怪得很,你拿水去煮,最后就是一锅水,这东西化了。要是把它丢水里,让它自己长,水干了,它也干了。可你要加满水,一周不到,它又恢复了,你说奇怪不?”
我正听得起劲,里屋传来爷爷不轻不重的一声咳嗽。小舅敏感地说:“走了走了,老爷子不高兴了,吵到他了!”
小舅拉着我出了门,我走到楼下时,看到爷爷房间里的台灯还是亮着的。
到家后,发现老爸在给我打包,什么都想给我装上。我一个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想几位爷爷,想想那些宝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爸爸进来了,“离你报到的日期还有段时间,不过我们已经提前帮你买好了票,你早去早熟悉下环境也好啊!”
我知道其实老爸不希望我再去挖坟,这几趟下来,我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他也很心疼。我没有说话。老爸又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处对象了,今天人家来找你好多次了,你跑哪儿去了?”
我想想爷爷他们,没说实话,就说:“我……我去外面和几个朋友玩了!”
老爸说:“我看那丫头不错,不过你还小,还……”
我打断道:“老爸,我知道。我和她成不了!”
老爸说:“那就早和人说,不要害了人家姑娘!还有,不要干坏事!”
说罢转身出去了。我心里很郁闷,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玉,就拿起来摸摸。看着它,想着它是爷爷给的叔叔,叔叔又给的我,我在外面有了什么事,拿着这个找大爷爷、尹三爷,他们就会来帮忙,这种幸福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温暖。这样一想,我就沉沉地睡着了,似乎还梦见了大爷爷、爷爷和尹三爷在对着我微笑。
大约是斗宝之后的第四天吧,我被二叔给叫了起来。他说:“走,出货了!”
我穿好衣服,问:“全部出吗?”
二叔说:“差不多吧,快点!”
我装成不着急的样子,“你咋就不能沉稳点呢,买家等卖家,那是种面子啊!”
二叔在外面嚷嚷道:“我说你个小兔崽子,咋和你叔说话呢,快点!”
我坐上车,就跟着他们走。小舅在看着一份报纸,抽着烟,我不说话,二叔也出奇安静,各自想着心事。车走了一段,远远地就看见路边停着爷爷的车,我们就跟了上去。不一会儿,车开进奎屯,一会儿是土路,一会儿是石子路,二叔心痛地说:“我的车啊!我的底盘啊!”
车开了好远,从奎屯出来时,路两旁的楼房基本上看不到了,全部是低矮的砖房。一会儿,爷爷的车在马路的一侧停了下来,没有熄火。我和二叔跟在爷爷后面,进了一间半开着门的砖房。我觉得这个地方非常诡异,就加快了脚步。回头一看,二叔他们的车也没熄火,小舅没跟进来,蹲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眼睛一直往我们这边看着。
我进了里屋,里面很暗,有个门帘子,一侧很黑,看得出经常有人进进出出,主人生活很邋遢。里屋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柴火味儿,夹杂着一股泥土气息。我觉得很纳闷,爷爷怎么会和这种人交易。
不一会儿,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戴着大金戒指,有点矮胖,上身穿了件红色T恤,下身穿着条板裤,裤子还有点短,没穿袜子,皮鞋上有些污渍。一进门,就听见他冲身后的两个小伙子喊:“叫鬼爷!”
两个小伙子愣头青一般,喊道:“鬼爷好!”
我在一旁很想笑,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弄得像日本黑社会似的。那胖子说:“鬼爷!我这找你要点货真难啊!我要打点上面的,现在人家烟酒都不缺,我就打算从您这儿搞点老东西。您抽烟!”
说着拿出一包中华,很随意地丢在桌子上,又冲着后面的人喊:“你们就不知道给鬼爷打开,点上吗?”
后面两个小伙子又急忙翻包找打火机,闹腾了好一会儿。爷爷说:“呵呵,我听说你找了好多人,说要见我,就为了这个事?我已经不干这一行好多年了!”
矮胖子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哦哦,我明白的!”
说罢,转身对那两个个小伙子说:“你们先出去,外面给我看好了,出了事你们几个卷铺盖滚蛋!”
那两个小伙子屁股着火似的出去了,胖子还不放心,站起来掀开门帘子往外看看,接着转过身,满脸堆笑,“鬼爷,这……”
说罢又看看我,想着让我和二叔也回避一下。爷爷没做声,矮胖子马上又说:“鬼爷啊!在整个西北地区,提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