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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想着回去给爷爷带件好东西嘛,你帮帮我嘛!”
二叔不说话了,我一着急就说:“二叔,你不希望咱家这手艺以后断了吧!我在这儿学的应该比新疆多嘛。我要是学会了,以后爷爷身体不能再跑的时候,我还可以啊,对吧?”
二叔似乎也很纠结。我又说:“二叔,你想四川这什么地方,人杰地灵,我们现在是挖坟,但是你想过没,以后咱们要是收宝贝,收了再卖,赚点差价不比挖坟好很多?”
二叔似乎下了决心,“行了行了,你就是鬼点子多,说不过你,你想我咋帮你?”
我说:“把四川鬼脸的电话给我一个,我……”(人)
二叔急忙打断道:“不行,不行!你爷爷知道了我会死得很惨。这个不行!”
我说:“二叔,四川鬼脸怎么也有个千八百人的,我不信还都能和爷爷搭上关系啊,就算搭上关系了,也不知道我就是他孙子啊!”
二叔说:“那这样吧,我给朋友打个电话,你把这个电话记住,139××××××××,十来分钟后联系他。我就说你是我朋友,想学点东西。你自己把握,要是人家不教你,别怪我没帮你啊!那儿的水也很深的。”
我一激动,不小心碰上了受伤的脚,痛得我龇牙咧嘴。挂了电话,我就看着表,等着,心中暗喜:这样也可以?哈哈,比我想得容易多了。我开始想象四川的坟头里都出些什么,十分钟后,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好几下,怎么没人接?我当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嘛,怎么能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盗墓贼呢?要是这是生意电话,那不是白白丢了?
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发呆,这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有气无力地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接着,一个四川口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你想学掌眼?”
我这头一听,“掌眼”?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回答道:“哦,二子让我找你的。是的,我想学!”
那边说:“有机会见见吧,我在西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西充找我吧!但是你要一个人来!”
我说:“好好好,我最近就找时间!”
挂了电话,我一阵窃喜。这日子才叫有个奔头。心情一好,我这两天的晦气一扫而光,一个人拄拐到食堂点了几个好吃的,要了几瓶啤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脚基本上痊愈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打了那个电话,这次他接了,“你来西充,找西充法院,拿两瓶纯净水,一瓶打开喝,一瓶不要开!下午五点!”
说完他就挂了,我看看表,嗯,貌似来得及。我飞跑至汽车站,就开始了漫长的跋涉。当我赶到西充法院门口的时候,一看表,还差五分钟。我打开一瓶矿泉水,慢慢地喝了起来。外面相当热,我的汗水也在不停地流,再看表,都五点二十了,这人怎么还没到,我嘀咕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年轻人走过来,拿起我没开的那瓶矿泉水,打开就喝。我一下站起来,“朋友,我这水有用的!”
那年轻人并不理会我,一口气喝了一半,接着说:“我就是你要等的人,你叫我耗子哥吧!”
我目瞪口呆。我以为他至少应该是个年过半百的人,身边至少有几个小弟跟着,才像做这个的。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二十八九岁的小年青,我二叔该不是为了打发我,把我介绍给牛皮王了吧?还耗子哥呢,这名号咋听着都像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呢,看爷爷,就叫鬼爷,一听就知道来头很大,这……我没有吭声。他又说:“走吧,来一趟不容易,不过呢,我还有个牌局,我要先去玩会儿,你是跟着我去呢,还是咋的?”
我说:“我跟着你去吧,长长见识!”
耗子哥打了个车,直奔附近的一家茶馆,一进门,他就咋呼道:“服务员,两杯毛尖,送我的包厢里。”
就这一嗓子,让我对他很反感。这人一点都不低调啊,我跟着他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很古朴的样子,已经有三个人了。一个小伙子起身说:“耗子哥,就等你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中年人,戴个眼镜,头发梳得那叫一个亮。还有一个是个胖女人,穿个高跟鞋,跟儿很尖很高。那女的说:“哟,耗子娃儿,最近在哪儿发财?人也见不到,姐姐我的心里可是很想你啊!”
耗子哥也不废话,上了桌就说:“好啊,看各位这么想我,那我就抢个先。血战到底,五十起,上不封顶!”
那个中年男子不说话,那个起身的小伙子倒是说了句话:“就听耗子哥的!”
胖女人说:“哈哈哈,耗子娃儿,你的牌和你的货一样臭,但是你的钱还是很好的撒!”
我在一旁看着,虽然玩得不是很好,但是我知道耗子哥是个高手,基本上他丢出去的牌都是丢在别人要碰的跟前,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小动作,就不时地喝喝茶。我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就坐在一旁摆弄手机。耗子哥说:“你坐我旁边,继续给我看着,财神嘛,你刚走就输一把!”
我不得不坐在一旁继续看了起来,这一次我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也就打起精神看了起来。我似乎发现了有些不一样,耗子哥每出一圈牌,都会碰到那个小伙子手里,而那女人放牌也是放到中年男子手里,而输赢好像一直没有拉开。我懂了,这是二比二的战斗啊!果然他们不时地有很多小动作,我也开始看出来了。比如耗子哥这边会吸吸鼻子,告诉下家的小伙子放什么牌,而那女人也就以扶头、理头发,告诉那中年男子自己要什么,我当时看了就觉得很诡异。我自言自语道:“哦,这样啊。”
耗子哥看了我一眼,转头说:“不玩了,最后一局,输赢不给钱了,我想起有事情!今天你们赢了我二百,下次我会赢回来的。”
打完之后,就说:“包厢费输家不出,我走了!”
说罢叫我出了包厢。我们出了茶馆的大门,他把我带到一个串串香店,“第一次见面,我请你吃个饭。”
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他招呼完服务员就自己拿串串去了。我想了想,既来之则安之,也跟着去拿了。他基本上拿的都是肉,我一拿素菜,他就说:“放下哦,这个东西咋吃得饱嘛。”
我那个火就蹭蹭地往上冒,请我吃饭还介意我吃什么东西。我十分不耐烦地在火锅里涮着肉,他呢,连开了四罐啤酒。我帮着倒了倒酒,他说:“弟娃儿,刚才你看到我们打牌了撒,你告诉我你发现了啥?”
我说:“你们打牌是两个打两个。你要的牌都在你的鼻子,你没鼻炎,却老吸气,那个小伙子靠这个把牌放给你。对面那个女的和中年人是一家,女的为主,靠扶脑袋和理头发决定要什么牌。你今天其实可以赢的,为什么不继续?”
耗子哥说:“要得嘛,眼光不错嘛。看得出来啊!平时耍不耍麻将?”
我说:“我也是到四川来才看到这个,不是很会。”
耗子哥说:“不错,不错,娃儿可以!要记得,做掌眼,就必须有个好眼力。细心才是关键!懂得起撒?”
我这才明白,这小子是试探我,看我这个人怎么样。我的天,拿麻将来试人倒是很新鲜。他接着说:“其实我们一开始就在试探对手的牌,看哈,每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全都知道了,再打下去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我感觉出她已经猜到我是啥子手势了,就没必要打下去了!”
我听得玄乎,怎么这些人都这么牛,都有那么几手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我默默地吃了起来,他吃饭倒是很像挖坟的,吃得很幸福的样子。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你是不是最近才挖完坟啊?”
只见他张大嘴巴,“你听哪个说的?”
我这才好好注意了一下他的样子,他的头发在这火锅的雾气蒸腾下,显得很油腻,很小的眼睛,鼻梁处有些细小的伤痕,嘴皮很薄。但是这五官都堆在脸上,怎么看他也不像一个挖坟的,倒是很喜感。我说:“猜的,一般只有刚挖完坟回来的,吃饭才这么香!”
他看了看我,低下头扒拉了一块肉,“这倒是,我就见到吃的巴适,改不了了。对了,以后不许说挖坟啥子的,要说升棺!懂得起撒?”
我说:“明白!”心里却在笑,什么嘛,挖坟就是挖坟,什么升棺!
我笑了笑,“那你最近升棺了吧?”
耗子哥看看我,又左右看看,“做是做了一笔,没赚头。眼力不错哦。还有,有人的地方不要提,吃饭!”
我吃了一肚子肉,他倒是十分舒服地打着饱嗝,结完账就叫我跟他走。我们打了个车,七扭八拐地,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地儿,周围全是树,稍远点还有麦田。他找了块石头就坐了下来,“你是喜欢这行呢,还是觉得没事干,打发时间呢?”
我说:“我是喜欢这行,我挖过!”
他抬起小眼睛看看我说:“哦,在哪儿挖过?”
我说:“新疆,楼兰古城!”
我想震慑他一下,结果他撇撇嘴说:“那儿的棺没有技术含量,就是不懂这行的人都会,算不上盗墓!”
他撇撇嘴,吐了口痰,点了一支烟,“跟我,你要拜师的!”
我心里嘀咕,不会要红包吧?我说:“应该的,那师父在上,徒弟这儿有礼了!”
他看着我,哈哈大笑,小眼睛都看不到了,“拜师没那么简单的!”
我说:“哦,那要什么?”
他抽了一口烟说:“跟我来吧,让你见识一下!”
说罢,他进了树林。他左右看看,将一处草坪一把抬起。我一看,天,这下面是个地洞啊!我跟着他进去,他关好地洞,消失在黑暗中。一会儿,里面灯亮了,吓了我一跳。我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地儿不大,地上有很粗的电线。有一张桌子,很破旧,上面坑坑洼洼的,桌上一个台灯,几本书,还有些小锤子、放大镜什么的。桌子旁边有几个黑塑料袋,看不清楚是什么。
我心里偷笑,这果然是耗子,天天在地洞里活动。我问他:“哇,这个地洞花了不少日子挖的吧!”
耗子哥说:“这就是个古坟!正好隔不远就是电缆,坟是盗过的,你看,那儿有盗洞。我觉得不错,就当地下室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果然有个盗洞,这个洞貌似成了通风口了。拿古坟当家,这也只有耗子能想到了。我回到正题,问:“那如何才能算拜师了呢?”
他没说话,掐灭了烟屁股,“你先看书!把这几本书至少要背下来,再说拜师。你拿到就可以回去了,哪天说你背下来了,就可以来找我。”
我接过一看,唐朝杨筠松撰写的《葬法倒杖》、晋代郭璞撰的《葬书》、《撼龙经》、《阴阳五要奇书》、《黄帝宅经》。我看得头皮发麻,这五本书会要人命的,还要基本背会!我的天啊,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勉强接过,“万一上面不懂了怎么办?”
耗子哥打开盖板把我拉上来,又掩埋好,“不懂了,不会问吗?”
说罢转身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大石头旁发愁,这就是五座大山啊,我有点垂头丧气。
第十五章 拜师学艺
回南充的车上,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怎么拜师拜了五本书回来!但是在车上,百无聊赖中,我随便拿起一本《撼龙经》,翻开一看,发现了异样,顿时来了兴趣。
原来这每一本书上面都有耗子哥的标注。不过说是标注,也就是对生僻知识的诠释,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看起来还是可以理解的,再加上我高中语文好,基本上看起来不怎么费力。
这《撼龙经》将山脉分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九星,全书即是结合这星象来说地貌。全文分三篇,上篇为干中寻枝,中篇为寻龙到头,下篇为结穴之法,葬法分为了二十四种。
开头写道:“须猕山是天地骨,中镇天地为巨物。如人背脊与项梁。生出四肢龙突兀。”我看得煞是奇怪,这将天地化为人,又将人躯体化为物,这种磅礴,气势惊人。旁边批注:看风识水必先由大为切入。又见这须猕山上打出个折号,写着“曼陀罗、宁夏六盘山”。我吃了一惊,原来这山是有出处的啊!
第二句是:“四肢分出四世界,南北西东为四派。西北崆峒数万程,东入三帏为杳冥。”这是将人比作一国,而四肢分为国家的东南西北,如此看来,那岂不是心脏或者头颅所处的位置就是好风水了?国都为心脏,那么国首不是也可以找到了?我看了看批注:将地域看成局,居中有局为即为四相。
我开始闭上眼睛慢慢地领悟,古人没有那么多高科技,也没有非常精密的地图,但是心中有天地,一种浩然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古人怕是在这广袤的土地上选一处奇观,而且还必须在国家的心脏处。哦,那将是一处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