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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大运,倒霉那就是倒大霉。我好奇地走下山去摸,又找了入口外的坟,好像……好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有点热。我吓了一跳,赶紧闪到一边。这……这不会是真有这么回事吧?我又跑了一趟,圈外的坟土是冰凉的,再跑回来,这个坟居然是温的!我的天啊,还真有这么回事啊!
我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怎么?这以前不是骗人的吗,不是古人不了解科学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真的?我开始慢慢相信起来,可能这个是有办法解释的,只是我现在还没办法解释。令人激动的是,我掌握了这些知识。
我跑到公墓门口,开始给耗子哥打电话。他这次很安静地听着,我吼道:“耗子哥,我学会了!你考验我吧,来啊!”
那头儿耗子哥说:“来锤子!你过来,我就在西充,老地方见!”
说罢,他挂了电话。我抱着五本书,坐着车就去了西充。他像上次一样,依然是迟到了很久,一见面就喝了我一瓶水,叫我跟着他走。我在他后面跟着,又来到上次那个茶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我们坐在外面的散台上。他接过书,很随意地放在桌子上,掏出烟点了一支,“你能不能做我徒弟,就看这一次了哦。不过关,可没下次!”
我点点头,他开始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整个八仙桌被他画满了多个图案。他说:“水干之前,给我指出一处这里最好的下葬地方,你就算过关!”
我没有答话,开始看这图,中间一处河,左右环山,太阳正在高照,山与山之间有一条小路,小路远处有一片麦田,另一边的山路之间有个驿站,驿站旁有一口井。
我看了一会儿,慢慢开始在脑海里幻化这么一幅图,下葬之地,下葬之地……大概十分钟过去了,耗子哥开始点第二支烟,“不好意思,你考试失败了!”
说罢,站起身就走,我心里暗骂,咋和我爷爷一个脾气呢,谈不拢就跑。我说:“等等,能不能让我加东西?”
他倒好奇了,“你加加看!”
我说:“坟建在靠麦田那边的山腰上,而且是远离麦田的那座山,坟背朝水,我需要银针八十一枚,分别插在坟背。就是靠这银针将大山之气聚于坟上,不知道这山周围有没有树,没有树,我就要自己种槐树七棵,摆成北斗七星,这就是将破军和文曲都汇集在一起。这样,煞气和宝气都能照吃不误。这山腰的好处就是个屏障,人不一定能看见,被盗的机会就少了!”
耗子哥听完,挤一挤小眼睛,半天没说话。我开始紧张了。过了半天,他终于说了句:“这七星倒葬好像五本书里都没写到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好像《撼龙经》里大概描述到,我自己总结的!我过没过关啊?”
他没回答我,只说:“这……比我的布局还好啊!可以,可以!”
我着急地问:“过没过关?”
耗子哥看了我一眼,“过了,过了,走,吃饭!”
我大笑起来,“哇哈哈,我就知道我能过。”
耗子哥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瞪了我一眼说:“你闹锤子,走啦。”
我说:“啊,又吃火锅啊?”
他又瞪了我一眼,“瓜徒儿,火锅好吃!”
还是那家店,还是那全是肉的火锅。这满满的一锅肉让我感觉再也不想闻到肉味。结果耗子哥一个人将几瓶啤酒全部报销了,出门的时候,他打着很爽的饱嗝,让我退避三舍。
我们打了个车,又回到了那天的地下室。他把书放好,坐在破旧的椅子上说:“既然你是我的徒儿,那么我就教你一些东西吧!四川呢,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人杰我管不着,但是这地灵却是我可以管得着的。你说你在新疆也是个升棺的,这我相信,但是四川和你们那儿潜土里的干尸不一样,这儿的棺材里面的东西可是好得不得了。随便几个,找对买主就是几百万到手!”
我听着心里窃喜,他可能还不知道爷爷基本上出手动辄上千万呢。他接着说:“但是高回报就是高风险!我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第一,外国人生意不做,就是做也要以贵三倍以上的价格卖;第二,皇帝老儿的坟不挖;第三,挖出的东西即刻出手,不准过夜;第四,自己绝不动手挖!”
我吃了一惊,哪儿有这样的规矩,第一可以理解,第二、第三、第四绝对匪夷所思。我问:“为什么?”
他说:“皇帝老儿的坟,里面东西好,鬼东西也多,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那张纸了,就是挖一个垃圾皇帝的坟里出的事,所以皇帝老儿的坟,老子不挖!”
我说:“那第三呢?”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挖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风水的聚气,一见天就要散气,这东西比较凶煞,放在家里要是一旦破坏了家里头的风水,那就要倒霉了哦,所以必须尽快出手。你没看到吗,我这里一件文物都没得。”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接着问:“第四个,自己不动手挖,那你怎么知道下面有啥子嘛?”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咱们这个行当和别个不一样的,我们是断坟的,有专门挖的,咱们下去那就是风险。只要咱们不下去,挖的人见不着咱们,就是他们全部被抓了,也抓不到咱们,咱们一样可以继续干这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乖乖,原来这行业分工如此明确啊。我忙问:“是不是买家也不需要你操心?”
他狠狠地踩灭烟屁股,“那当然,咱们靠的就是眼界。看到了保证下面有东西,挖出来不管有没有、有多少,咱们的钱不会少,明白了吧?”
我突然觉得这个活很好干,只要你告诉想挖宝的人,说下面有古坟,那么就只用远远地看,不用下去,结果挖出的东西照分。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耗子哥又对我说:“别想好事啊!你没有信得过的人,就算你告诉他,他挖出来全部卷跑了,啷个办?就算别个不拿,买家没搞妥,这些个就是垃圾了。你要晓得,东西见了光不出手,好多东西就会氧化,那么就掉价了。要不你看看成都古玩市场,好多真东西,不晓得保养,结果呢?都不值钱啦!”
我又问:“你就光看,不下去,心里不痒痒吗?”
他撇撇嘴说:“要注意你的好奇心!不要搞球不好,死在下面,你娃就开心喽!”
我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就试探着问:“怎么可能?我就不信,这古尸还能跳起来咬我两口?”
他鄙视了我一眼,“新疆的坟,下面嘛基本上都是干的,而四川的坟,下面基本上都有些潮气,如果布局布得好,潮气出不来,这聚气的目的也就有了撒。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毕竟是几千年的气,还有这坟里的机关,虽然不多,但是只要有一个,就能要了你的命!你要晓得,所谓聚气,那是啥子东西都会聚进来的,要是你下去,也被聚了进去,啷个办?”
我好像开始明白了,这聚,不光代表聚的是天地之间的气,连人都会聚进去,就好像个黑洞,这正好也很像貔貅的作风,什么都吃!但是我还是嘴硬,“你见识过吗?还是书本把你教傻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地说:“常见的机关嘛,流沙积石、暗弩、连环翻板、滚钉板什么的,但是基本上后面几种年代久远就会失效。流沙积石倒是很不容易被破坏,可它的造价太高,很少有人用。但是命背啊,我本命年那年就碰见了这么一个见鬼的坟,害我一个兄弟被活埋了。而且那棺椁被涂了毒蛇水,我另一个兄弟不小心划了手指,结果丢了一双手,虽然发了财,但是毕竟死了一个人,人也残废了撒!”
我大吃一惊,问:“怎么?难道这些所谓的机关真的有吗?暗弩会失效可以理解,但是连环翻板是什么样子的啊?这滚钉板呢?”
耗子哥又点了一支烟,看着那面黑漆漆的墙说:“连环翻板,说实话,我真没遇见过,我想可能也只是古人的一种设想。就是在进墓道的时候,地面上会有薄薄的板子,正中间是个保持平衡的石梁,上面总共三块板子,下面分别挂着石头保持平衡,一旦人踩上去就会掉下去,被下面的刺刀弄死,就是侥幸不死,上面保持平衡的石头也会砸死你,所以叫连环翻板。不过我到现在都觉得这只是个设想。还有滚钉板,是挂在天花板上的,打开墓门的时候,有一个机关被触动,上面的滚钉板就会掉落下来。不过嘛,这个我也只是听过,没见过!之所以会失效,是因为木头过几百上千年以后,就算上面的土不毁了它,那石头的重量也会灭了它,所以这个不科学。另一个滚钉板嘛,就好理解了撒,几百上千年的铁,保持在天花板上,且不说它能保持多久,就是五百年,也锈死了。所以,就剩下这流沙积石,可以上千年过去也不会有太多变化的!”
我听他滔滔不绝地讲,对四川古坟的了解在一点一点地加深,看来主要防的不是这机关,而是这湿气。难怪爷爷他们再热都要穿防水服和呼吸面具,原来道理在这儿啊!
正待我又要问,外面似乎有了些喧闹声,耗子哥一把关掉了台灯,我们处在了一片黑暗中。好一会儿,好像喧闹声不在了,他才又打开灯。我刚要问,他打断了我,“这儿还有几本书,你拿回去看,也是上次那样,啥时候学完,啥时候给我打电话。知识就是力量,好好看吧!”
我本以为,我的学习生涯可以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还要继续看。他见我不高兴,“你娃就这点出息啊,你晓得老子到现在还在看书吗,就那五本书,有屁用!挖出了东西,不晓得个价格,你卖个锤子啊?回去,好好看!”
我无话可对,拿了书就被送了出去。站在外面,我那个郁闷啊,不过还好,今天也算对家族事业多少有了些了解!
在回南充的车上,我看了看耗子哥给我的书,挑了最厚的一本出来,居然是《古玉鉴赏》。同样比较厚的还有《古中国编年史》,然后是《古玩鉴别》。
我看着《古中国编年史》,顿时头大,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在眼前晃啊晃啊!不过我学东西喜欢先学难的,就决定先看这本。如果从下车开始算起,这本书我看了一个月,才分清楚南宋和北宋是两个朝代,而不是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也分清楚了新疆古国和当年大唐的关系。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开始慢慢清晰起来,我开始明白《撼龙经》的作者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了这本书。
这一个月我简直有点疯狂,白天上课就是睡觉,晚上则玩儿命地看书,以至于考试考了个60分还十分高兴,感觉过关就行。《古中国编年史》无数次让我看睡着,醒来就继续看,课堂上也不时拿出来看看。就这么着,我日子过得黑白颠倒,体重由原来的68公斤掉到了57公斤,感觉像回到了高考时代,甚至,高考我也没这么玩儿命过。不过,中国发展的编年史总算在我脑海中成了体系。为了庆祝我对中国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我找了一家不错的饭馆,点了几个硬菜,算是对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补偿。
不过比较郁闷的事情来了,学期末要考试,我不得不放下这些没看完的书,抓起平时很少触碰的课本,开始了漫长的复习。
记得考试完那天,很多人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回家。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不想回家,同时才想起好久没有爷爷他们的消息了。我急忙找了个公用电话,开始给他们打电话。爷爷的电话是通的,他接了起来。我心中一阵狂喜,喊道:“爷爷,爷爷!”
那头咳嗽了一声,“听见了,耳朵没聋呢!”
我忙问:“你们还好吗?”
爷爷说:“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
我胡乱咧咧了几句,说了下我的情况就挂了。又给二叔打,没人接,再给小舅打,小舅接了起来,似乎很疲倦。我说:“你咋样了?放出来了?想咱没?”
小舅那边似乎还没缓过劲来,问:“谁啊?”
我说:“珉儿啊!哈哈,你咋啦?在里面被人把脑子弄坏了吗?”
小舅说:“哦,珉儿啊,我好得很,在里面还算舒服,你爷爷在里面认识几个人,好吃好喝给着。这不出来了嘛。你在那边咋样?”
我激动地说:“好得很,你说这寒假我要不要回去啊?回去了你们带我去挖坟不?”
小舅在那儿直哼哼,“冰天雪地的,到哪儿挖啊?咱们冬天从来不出去,就在家里养神,你啥时候回来?咱喝酒去!”
寒暄过后,我心中只觉难以言表的舒畅。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就开心了!最后一个电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拨,但还是下意识地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我轻轻地说:“花姐,过得还好吗?”
花姐还是冷冰冰地说:“很好!你呢?”
我说:“我……我也很好,你……问你个事。”
花姐说:“问。”
我说:“寒假我要不要回来啊?我其实还是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