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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哥点了一支烟,“我前面怎么给你说的?注意你的好奇心!”
我不再说话,跟着他上了车。他似乎并不打算回到县城,而是继续往里开。路开始变得非常不好走,奥拓在这路面上跑,车里的人简直就是遭罪。我感觉心、肝、肺都快被挤在了一起,问道:“耗子哥,咱们这是干吗去啊?”
他说:“找下一处啊!”
我不再说话,车不紧不慢,都下午四点了,我不信还能找到。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有第一处必然会有第二处,而且年代差不多。这古人埋人,有时候也觉得有钱人埋的地方就是风水宝地,自己家人埋那儿也算可以。所以周围可能会有很多这样的坟,但是一般不具有经济价值,只有考古价值。
车突然变得异常颠簸,再往前,路终于开始变得平整些。耗子哥突然踩住刹车,开始往回倒,我心里郁闷,问道:“咋啦?东西掉了?”
他不说话,就那么倒着。难道?难道他又发现坟了?我摇下车窗,趴在车窗上,开始看周围的景色,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地上坑坑洼洼,昨晚的雨水积在路面上。我回忆了一下,发现这里离刚刚看到的最远的那座小山不足一公里。
耗子哥跳下了车,开始向那小山走去,我跟在后面。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又趴在地上,往我这儿看。我也学他趴在地上看,就看见车过的地方地势有些低。他爬起来,开始倒退着往山上走,我紧跟着他。
他边走边说:“你看看这些地方,周围。”
我留心起来,如果没有车压过的痕迹,这根本看不出是路,那些积水坑看起来很不舒服。我们还在往高处倒着走,车不远处,有棵巨大的树,另一边是些大石头,很随意地摆着。我好像发现了些不对,这附近应该没有这么大的石头,耗子哥肯定也是被这大石头吸引了,可是这山脚下放大石头做什么?耗子哥点了一支烟,不时地拿手比对一下,“呵呵,这样也可以吧!”
我说:“什么可以?”
他说:“今天真见鬼,车全部停在坟头上面!”
我说:“什么?车在……”
这话说得好像车下就有坟似的。我不敢大意,仔细看起来,路呈半圆状辐射,满地坑坑洼洼。我似乎看出了名堂,这坑坑洼洼说不定就是坟洞,年代久远,这儿又背风,木棺在下面只要一被水泡烂,上面的土就会压下来,雨水一冲刷,就成了一个个坑。
“我的天哪!这……这都是古墓?还不是很深吧?”我问耗子哥。
他说:“是不深,但是好东西基本上没有,这就是穷人的坟,最多挖出几个土罐子,或者几个铜钱。”
我没有理会,从背包里拿出个工兵铲就开始挖,打算挖一个看看。没想到耗子哥站在一边开始说风凉话:“你挖吧,挖吧,要是谁经过,看到你在这儿挖,人家会不会告你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倒没想过。我说:“我就想看看下面有什么,怎么,不让?”
他说:“走吧,等那个大坟挖完了,小坟你再来挖。”
我跟着他就上了车。他调了个头往回走,我问:“我们什么时候来挖?”
他说:“我们不来挖,会有人来的,我们只要看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我说:“那我们看那些穷人的坟干什么?”
他说:“古人跟风的习惯知道吧?我就是再确定一下,看看那个大点的,是不是有钱人的坟。”
我又问:“你说这些古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要是觉得好,干什么不直接把自家坟建在这大官的坟的上面呢?这古人不是也知道坟上坟吗?风水对,就不要管谁在这儿埋过,要是半夜挖出来,说不定还能发点小财呢!”
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当是现代人吗?把人埋了就不管了?你知道什么叫守孝不?”
我说:“知道啊,就是戴个‘孝’字,戴一段时间嘛!”
他接着鄙视我,“我说古人的!”
我想想,“书里写过,要在坟旁守着呗,一守好几年。”
他说:“对啊,这三年不光是这么待着的,而是要建疑棺,防止别人来挖!”
我很好奇,问:“守孝就是建疑棺?”
他说:“是的,书里很会写,就写守孝。其实就是建很多疑棺,有钱的就把坟包搞得和山那么大,没钱的就三年搞上五六个假坟包。守孝的最后一年,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亲人的坟了。这也叫落叶归根,古人觉得自己分不清楚哪个是,就代表自己亲人已经落叶归根,代表自己守孝心意到了!”
我恍然大悟,“可是新疆的坟包好像不流行这样啊,就是埋下去,一打一个准,绝对有货!”
耗子哥说:“不见得吧!很多王公贵族的坟你就不一定能找到。新疆的坟好挖,出东西,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不会空手而归,但据我了解,王公贵族的坟就要建疑棺的!”
这让我突然想到我第一次挖的那个坟,的确是埋在地下,要不是那个圈,我真的还不知道是个坟。我开始慢慢相信疑棺的存在是真实的。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来挖?”
他说:“今晚!”
我很吃惊,这未免有点太快了吧!我说:“就我们两个人 ?'…87book'往下可是有七米深啊,就你一个奥拓能装多少吃的啊?就算吃完了,我们刚好升棺,下面宝贝放你这车里,不碎也裂了!”
他又斜了我一眼,“咱们是掌眼,不是锅子,锅子下面还有老苦,你急个什么啊?”
我问:“什么锅子,什么老苦啊?”
他说:“锅子就是带队的,他负责清理挖出来的宝贝,给老苦发钱。老苦就是挖坟的,这七米深的洞,对他们来说,四个人,一个小时足够!”
我不禁感慨,这行原来分工这么明确!爷爷要不是家族性挖掘,估计也得和大爷爷一样了。
第十七章 实践学习
我们又从松江镇回到了西充。下车时,我双腿发麻,四肢无力,喉咙有些痛。天开始有些黑了,耗子哥说:“你有半个小时时间吃饭,之后到老地方找我!”
我郁闷,这附近没什么吃饭的地方啊。我将就找了一家吃米粉的地方,要了一碗米粉和几个油糕,外加两个鸡蛋,并且加了好多辣椒油,吃完出了一身汗,感觉好多了,刚才的不舒服也一扫而光。我坐在店里点了一支烟,看看表,还有十分钟。我买了两瓶纯净水后,回到政府大楼下。
我吸了一口烟,打开水灌了起来,周围有零星散步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耗子哥又迟到了很长时间,一见我,他就气喘吁吁地把纯净水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一瓶,随手一丢,看看表说:“走,我们时间不够了!”
我也跟着看了看表,十点多了,我的天,都这么晚了,再从西充跑回松江镇,至少五个小时,再等人来……这样的话,一夜基本上不能睡了。我一上车,就准备好要先睡几个小时,没想到耗子哥丢过来一张地图,“快,找条近路,我们只有四个半小时。”
我拿着手电,对着地图看了又看,“没有近路,高速是最快的,只有到了成都,我们从成都直接过去,不绕着走会快一些,而且城里还得不堵车!”
他说:“那你看在哪儿能节约半个小时,我只需要半个小时!”
我说:“成南高速你开到140,或许可以,可是奥拓啊,到120已经是很牛了哦。”
耗子哥没说话,我接着说:“你跑那么着急干吗!”
耗子哥说:“我们刚进西充的时候,我就要锅子他们先出发了。我准备了半个小时,现在就要把这半个小时追回来!”
我无语,简直没有计划嘛。我问:“为什么不放明天再弄,也比现在好很多啊?”
耗子哥说:“你也看了那么多书,怎么不长进呢?夯土层挖开,如果今夜下雨,文物就可能受潮!我要的可是完整的文物!”
我说:“这不是和自己较劲吗,宝贝在下面受潮是肯定的,当时咱们不回来,等着他们来都比现在拿奥拓在高速上玩儿命强多了!”
耗子哥不理我,“你身后有迷彩服,换上,不过上衣先不要穿,先换裤子!还有伪装带,下车就穿好。”
我看向车后座,果然,一套半新的迷彩服在后座上。我见过夸张的,可没见过这么夸张的,挖个坟还要穿迷彩服?不过相比爷爷他们穿潜水服,我感觉这个要好很多。
车跑出大概一个小时,我就睡了,而且睡得很舒服。因为车有时左右摇摆,我感觉自己坐硬的颈椎有了一些缓冲,虽然睡得不实,但是车里还算暖和,就是屁股有点僵。
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半路加油的时候,我被开门那一瞬间的冷空气给激醒了。我紧了紧衣服,觉得需要下车找地方方便一下。不远处,耗子哥在打公用电话,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似乎听见,“你们先进去吧!我随后到,不过我也可能来不了,这麻将可不能天天玩,不过我想十块钱的我还是打得起的,这样容易红。对了,还有矿泉水啊,我比较爱喝,那天我喝了一半,就走了,这次……”
我进了卫生间就在想,都大晚上了还玩什么牌,不过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这小子玩牌没见玩过十块的,容易红是什么意思,矿泉水?我一下想到了他应该是给锅子打电话,把周围的具体位置给锅子讲了,这“十块”就是石块,“红”就是红布条,“矿泉水”就是那个倒插的空瓶子。我失声一笑,提好裤子走了出来。
我们上车时,耗子哥说:“快到地方的时候,我们要适应外面的空气,车窗全部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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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好呢。耗子哥,你那暗号对得可是够意思啊,麻将牌都上来了?”
耗子哥撇撇嘴,“我要确保信息传出去不会被当成证据嘛!”
我想了想也对,不过还是抓紧时间睡觉为好,免得到了地方得狂干一晚上。我把迷彩服往身上一盖,又开始做梦。这迷彩服是改造过的,里面加了厚厚的一层驼绒,很舒服,我佩服自己居然还能这么快就睡去,更佩服奥拓已经开到140,我居然还能酣然入梦。
外面雨好像开始有些大了,因为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听得很真切。车过眉山市的时候,我听见耗子哥自言自语道:“还好,赶上了!”
车窗被无情地摇了下来,开始有些冷了。一会儿,车窗又摇了上去,一会儿又摇了下来。耗子哥提醒我不要睡了,容易感冒。我想我已经感冒了,鼻涕开始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我不时地擦着鼻子。他说:“要是不行你就在哪家旅馆休息,晚点我来接你!”
我摇摇头说:“没事儿,少了我怎么能行呢?”
他就不再说话了。快到那个大坟的时候,他把车开到了一片树林里。奥拓停得快倾斜成45度了,我怀疑要是再有一个人,基本上这车就会翻倒。他一下车,就小声对我说:“快!穿上迷彩服,咱们走!”说着递给我一双黑色的手套,我慌忙穿戴好,就跟着他走进在茫茫夜色里。
我们刚到大坟那儿,就隐约听见后面似乎有车的声音,我刚想说我们要不要鄙视他们的速度的时候,耗子哥就开始往那节节高升路上冲。我愣了一下,赶紧跟着冲了上去。耗子哥在半山腰处找了个小山包就趴了下来,顺便一把将我拉倒,附在我耳朵边说:“看!尽量不要出声!”
我见一共有两辆车,车的远光灯全开。我隐约看见那光照在那红布条上,发出夺目的光。车里人似乎也看见了布条,都停了下来。接着,几把手电就在附近的地上照起来,好一会儿,我看见一个人招招手,似乎发现了石堆,另一个人几乎同时发现了插在地上的矿泉水瓶子。他们说话声音很大,虽然有半大不小的雨声,但他们的声音依然可以听得见。
为首的一个穿雨衣的说:“就这儿!大伙儿挖,往下七米深,打个一人洞!”
我凑到耗子哥耳朵边,小声说:“他们就是锅子吗?我们要不要下去帮他们?”
耗子哥说:“看就可以!嘘,别说话!”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望远镜,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下面的情况。
第一次看着别人挖坟,我很是激动。我大概数了下人,一共五个人,两辆车,一辆是很老式的吉普车,军用那种,还有辆越野车倒是很新。他们关闭了车灯,都打着手电,全部穿着雨衣,看不清楚长相。他们开始挖掘的时候,我注意到其中一个人回到了越野车上,在车上抽烟。他们沉默地打着洞,除了雨声就没有了其他声音。土一出洞口,很快就有人搬到一旁。四个人轮流作业,速度倒是很快。好一会儿,我听见下面换上来的人说:“雨大了,下面的东西怕是出土就卖不了了!”
越野车里的人探出头说:“没事儿,挖!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