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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是什么原因吸引我来到这儿的,看了看,发现这山不高,却很宽,我们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我找了片相对开阔的地方,告诉小先:“这山里怕是有些好东西啊。”
小先很纳闷,问我:“就刚才那台阶?会不会也是古人修来上山用的?”
我说:“不会的。这山路如果是普通人家用的,自己踩踩就是一条,而且山路很多,何必千辛万苦搬石头来?必是有古怪。可惜啊,看不到这山全貌,不然我早就看出些东西了。”
小先不着急,点了一支烟。我很想下山,去这镇里打探一下,可是又有点不甘心。我说:“咱们再看看吧,我感觉离坟很近了!”
我心里暗想,如果没有这山全貌,这变化的竹林如果是天生的,那这山上为什么要种上不知名的树,跟柳树不同呢?还有这小树明显是很久之前的人种的,会不会是隐居于此的人 ?'…87book'后来,他待够了,就下山了,再后来就有了这小镇?
就在我满腹狐疑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竖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眼一看,乖乖,是好几棵树,被紧密地种在了一起。我以为后面是一块大石头,走近才发现,不是,居然是一个坟头。这坟头上长满了青苔,山石上因年代久远,布满了大小不等的洞。我看看小先,自言自语道:“找到了。”
我又靠近了看,发现这是好几块石板堆积成的,而这坟旁,栽了好几棵树,从山下看,根本不会发现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我凑上去摸着,围着这坟头,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四米多长的墓穴,方拱形的,拱形与方形衔接的地方居然还有雨檐。也就是说,坟里不会进雨水。我正看着,小先说:“这家人聪明啊!你看这树,这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树会自己长枝儿的,也就是一开始可能只有一株,到最后会长成很多株的。”
我看看他,惊道:“还有这样的树?那不是种到新疆,新疆也会变绿洲了?”
小先说:“不是的,这树有环境限制的,雨水不够,这树活不了。冬天要是零度以下,它就冻死个球了。”
我点点头,正要看看周围的时候,小先说:“哎,你来看,这儿有字。”
我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我说:“写着‘张氏’,是吧?”
小先说:“不是,不是,好像是皇氏!”
我大吃一惊,凑过去一看,可不是吗,侧面的石板发黑,不仔细看,注意不到,上面写着“皇氏……”,下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我没带拓片,要是带着,估计就可以认出来。看这字迹,必是清代的无疑。从坟的情况看,倒是保护得很好,但是同时也可以证明,应该是和这坟所处的风水有极大的关系。在这儿站着,我出了一身的汗,温度的增高,落叶的增加,植被的不同,必是原因。我身处其中,看不出这布局的全貌,但是就凭这几个字,足以打消我挖它的念头。
我记得耗子哥说过:皇陵不要挖,命搭在里面,有命赚没命花的事可做不得。我想,这皇家的墓怕是今生和我无缘了。
我把想法告诉了小先,小先也赞同,说好东西留给国家也未尝不可。我在周围扩大了搜索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盗洞的痕迹,稍稍安了心。就让这皇家的人在里面躺着吧,要是国家把你挖出来,我也好过来看看你。或许那天,我们隔着玻璃也能来场千年的对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还是很伟大的。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另一处景色,顺着这山往上,陡然增高,我的好奇心来了。
那个坡很高,下面看见了岩石。这时候我发现了古怪,这坟结实啊,我估计下面是将这山的泥土全部挖掉,露出岩石,又在岩石上凿洞,再扩宽成穴,之后埋人。我把这个估计说出来,小先反对说:“如果这个坡是当年挖坟出现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下雨,这就是个脸盆子,全是水,下面的人呢?那不成了落汤尸?”
小先的话有个字刺激到了我,“水”?我围着这个坡走了一圈,看看周围,“没错了。哼哼,这个坟主人,如果我没猜错,是木属性的!”
小先第一次听,“什么?水性?水性杨花?下面埋的是小姐?皇帝身边的小姐?”
我听得乐了,说:“不是!金木水火土,木属性。靠水养着,你看这周围,共八棵树,八面来风!在清朝比较流行,也可以这么理解,在古人的眼里北斗七星一共是八颗,自己算一颗,呵呵,也只有皇帝家的人敢这么自喻了。”
小先听得恍然大悟,又说:“可是,这儿虽说旺了,但下面的人都泡烂了,也没什么意义吧。”
我笑了笑,走到坡根,冲他招招手,说道:“这旁边肯定有个过水槽,在古人的坟里,这就是大运横流啊!”
说着,我踢开坡根的枯枝败叶,果然有一条浅浅的水槽,呈圆形状,出口正对倒塌的坟碑。小先看了看,“兄弟,厉害啊,不挖有点可惜啊!”
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想呢,但是耗子哥说的总归有道理,以身犯险犯不着。我说:“走吧,别有命赚、没命花!”
我心里开始将从山脚一直走到这儿的路线回忆了一下,我更想看到的其实是这山的全貌。到底为什么要在这半山腰建坟?这不合常理,此处背阴,这大运从何而来呢?
我们爬上了山坡,树越来越多,不时地惊起一两只鸟雀。我的注意力全在脚下。我尽量顺着这雨水流下的坡道直上,障碍物不多,但山体增高,我走起来还是很费力。就在我想休息时,一块巨石横在了我的面前,整个石头比我人还要高,背阴处满是青苔,阳面则很光滑,却也有鸟雀停留。我绕过大石,发现了古怪,这大石头上似乎曾经刻着些文字,但是年代久远,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楚,或许拓片也印不出上面的字体了。
我摸了摸,知道这必然与山腰的坟有关。我想想,就算是清代的石头,也没理由磨得这么快啊!我费力地爬到石头上,这和下面的坟简直不搭调啊!这石看成是土,土克水,可是这水流下去保的是木,那土不是障碍吗?如果不是为了相生相克,那必然也应该是一个作用,大石头刻字,要么是用来震慑什么浊气,要么是用来协调风水,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想不出来它协调的是什么啊。我站在大石头上往下看去,山体的边缘就是下面的坟上坡。
我看不出端倪,就跳下石头,拉着小先又继续往上走,大约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土包子。这土包子生得好生奇怪,右侧不远处是一片竹林,左侧则有不少大石块,它就在交接处。我说那不是坟,可能谁都不会信,可是为什么会在这儿?我走上去,试着扒拉了一下,土包子外表已经结硬。我二话不说,掏出洛阳铲就往下打,小先似乎也看出了些不同,从我手里接过洛阳铲,开始挖起来。
我见他挖了老半天,估摸着是自己看错了。这坟不会是近代的吧,挖上的土松软,却不见夯土层。我不停地问:“有没有切蛋糕的感觉?”因为锋利的洛阳铲碰到夯土层就会变得异常顺利。
可是小先擦擦汗,一直摇头。其实不用问,只要看看挖上来的土便知。我正打算放弃,就在这时,小先“哇”了一声,只见洛阳铲一下掉进去半截,要不是小先手快,怕是就掉下去了。小先愣愣地站在那儿,我喊了一句:“拉上来,快闪开!”
说罢,一转身取下背包,快速掏出一个呼吸面具丢给小先。小先看见面具,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扯出洛阳铲,戴上了呼吸面具,慢慢退到了我身边。然后,他取掉面具,“怎么……怎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古人的坟,要是现代人的,死了没多久会有尸臭的,吸了对身体害处极大。你知道,碰多死人的,都活不了太久,为什么?因为尸斑上身啊!这玩意儿就是一种细菌。你说,死人身上的东西爬到活人身上,啥感觉?”
小先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对我说:“你倒是看看啊,是不是古人的?别我费了半天力气,挖出个昨天埋的,你说那不是晦气嘛!”
我说:“昨天埋的倒不是,我是觉得很奇怪,这一路上这么多怪事!你说,你说说看,哪个皇帝老儿会允许平民把坟建在自己脑门顶上,这是犯忌的事啊!”
小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就在一旁坐着。我还是没有头绪,对他说:“把盗洞埋了,回头找齐人马,杀回来!”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埋好盗洞。我在旁边的树枝上绑了塑料袋,方便下次来找,接着就晃晃悠悠地下山了。我们沿着另一侧下山,下山的过程中,我看见一户农舍,屋后有一处农田,很小的一亩地,旁边全是树。我回头看了一眼,离山上很远。我们不便进去打扰,怕真要是挖出点什么,这里可就太近了,会惹人怀疑。
我们躲在一边,观察了一下屋里,土坯房,瓦倒还将就,看不出端倪,也就离开了。路上,我对小先说:“咱们回去得再找个人,争取一个半小时挖开看看!”
回去的路上,我们彼此话不多,都在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回到出租屋,我将这一路的行迹都画在纸上,又看了看,却丝毫没有头绪,难道我错了?一瞬间我感觉很吃惊,不可能啊,这“皇氏”不会是姓“皇”的人家吧?
可是这五行我没看错啊,在清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选风水的啊,这墓有些扑朔迷离起来。我再想想那坟,估算了下占地面积,下面好像还挺大啊。算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去碰它了,如果是木性的墓主人,棺椁肯定是木头的,就算挖出来也差不多报废了。我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是手却不自觉地开始打点装备。小先点了一支烟进来,看见我忙碌,“咱们两人去,至少得带三天的干粮啊!”
他这么一说,算是坚定了我的信心。我说:“不用,我把李昭叫上,我们务必在一个半小时内解决战斗,不然就撤!”
小先没有说话,就问了句:“还需要些啥?我去买!”
我看看装备,“带上几瓶水吧!我整理好,我们休整一晚,明天下午出发,六点开始干,八点左右掩埋,九点离开那山,找地方过夜!”
小先愣了一下,“时间……够吗?”
我说:“够了!不够的话我们也撤,我不能拿哥几个的性命开玩笑。”
其实我已打定决心,不挖出点什么绝不回去,只是计划得这么定!傍晚,我去李昭的宿舍,他正在看《敦煌》。我把他叫了出来,拉到一边,点了支烟,“明天你没课吧?”
李昭说:“你没有,我怎么会有?”
我说:“选修课呢?”
他“嘿嘿”一笑,“没有美女,不去!”
我说:“后天一早呢?”
李昭说:“我的珉哥,有事你就说呗,拐弯抹角的。”
我看看他,又看了看周围,“挖坟,去不去?”
李昭似乎没想到,大声说:“啊,你们找到啦?多大?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皱着眉头,“你喊什么呀!低调啊。晚上准备一下吧,明天下午动身,跟同学就说出去转转。”
他扶了扶眼镜,激动地点点头。我说:“这一趟怕是不容易,路上要多辛苦你了。”
他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放心,兄弟开心就好。”
走下楼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他在宿舍里大声唱起了《光辉岁月》。这一路走来,我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这个人不靠谱,可是又说不出哪儿不靠谱。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我还在睡觉养精神,手机响了。是李昭,我接起来,他就喊:“珉哥,你在哪儿?我等你们半天了。”
我看看表,“不是一点半吗?这才几点啊?”
他说:“我知道啊!我想看看你们是不是把我丢下,自己跑了。哈哈,我等你们。”
我挂了电话,再无睡意,翻身起来洗了个凉水澡。小先也起来了,我走进他的屋里,他甩给我一支烟,我说:“咱们走吧,那小子猴急得不行。”
我们见面后,我把李昭介绍给小先,小先倒是很客气。我丢给李昭一个背包,“记住,哪怕再累,背包不能丢,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李昭倒是无所谓地接过,背上,还冲我们喊:“再多一个也没事儿!”
李昭这小子别看一副斯文相,但是嘴没个把门的,在车上几次都差点说出坟在哪儿什么的话,小先不时冲我摇摇头。我转过头,对李昭说:“你小子要真想挖坟,就给我低调一点,睡觉!祸从口出!”
他听罢,果然乖乖地不再说话了,我又冲小先摇摇头。车晃悠了两个多小时,中途又倒了一次车,才算到了目的地。远远看到那石河古场的白色牌子,李昭倒是不停地往前赶路,我对他们说:“我们绕着走,可能远些,但是安全!”
李昭说:“不会吧,咱们就这么进去,他们就知道咱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