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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告诉我,我今天要去哪,我要吃什么。而我的意见,重要吗?不,一点都不重要。”泰朗自嘲的说着:“哪怕是有一次,你施恩的跟我说,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我兴高采烈的带你回去,回到我生长的地方去,想让你看看我的父老乡亲,可是,才走到街口,你就皱着眉头跟我说,那里又脏又乱,会弄脏你的鞋,你的袜子,你的裙子。你甚至不给我机会让我跟你说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是一个劲的埋怨我为什么会带你带这么没档次的地方那个。”他说着说着冷笑起来:“请问高高在上的你,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带你去那个地方呢?你没有,你做得只是无止境的埋怨,然后跟所有人宣传我的没有品味和对你的侮辱。”
“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如果你跟我说了,我一定会跟你去的!”林妙云觉得自己被泰朗侮辱了,她据理力争,决定为自己争取点什么积极的作为。
“不可能。就算是我跟你说了,你还是不会跟我去的。当然,这是现在的你会跟我去,可是你的心里还是看不起,就算是你表面上愿意跟我去,你打心眼里就看不起那些人。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就是那些你看不起的人,是他们把我抚养长大的。你一直说我们是一样的人,你错了,根本不是。我从小就是一个被人唾弃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过去,你只是觉得新鲜罢了,所有人都围着你,而我却偏偏不围着你,你也说了,你想要什么东西都会得到,可是,我就是那个不让你得到的东西。没错,在你心中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装点你生命的东西罢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爱你自己,爱那种所谓你爱我的感觉罢了。而我,泰朗,却从头带尾一点都不稀奇你的爱,也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爱我,六年前的我是这样,现在的我更是这样。也不要妄自跟萧曼去比较,你要知道,你们不一样,从没有一点一样过!因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而你根本就是一具冷酷的自私的尸体。”
“你说什么?”林妙云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啊,她到底听见了什么?泰朗说什么?说她不如萧曼,不如那个平凡得跟尘土一样的女人,甚至还说她是一具尸体!她太生气了,几乎要气得爆炸了,她脸颊涨得通红,恶狠狠的说:“你说我是一具尸体?”
“没错!你就是一具贪慕虚荣的自私的行尸走肉,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点瓜葛,你不要让我说更难听的话,如果你一定要招惹我,一定要讨骂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再说得更难听一点。”
忽然林妙云笑了起来:“真是难得,我可是第一次听见你一口气跟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说了这些难听的话,我就放弃的,你不是说我把你当成东西,当成战利品吗?好啊,现在我就是把你当成东西,当成战利品,我现在告诉你,我这回对你是非耀不可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你,我势在必得!”林妙云说完,也不管泰朗还有没有话,直接就挂上了电话。
泰朗觉得很生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道羞耻的女人。他气愤极了,心里面极度的愤怒让他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他转身走进了屋子里面,抬头看去,忽然发现在墙上挂着的那面钟是林妙云分手的时候送给自己的。
钟就是终,当年,她用这么{炫残{书酷{网 的一个方式结束了双方的感情,现在居然好意思说势在必得。她的脸皮还不是普通的厚。
泰朗看着那面钟,就好像看着林妙云那张可恶的笑脸,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拎起了手臂,将手里的那个打得发烫的手机朝着那钟扔了过去。手机砸在了钟的上面,原本稳稳的钉在墙面上的钟,摇晃了两下掉在了地上,而早就落在地上的手机被钟这么一砸,彻底的破碎了。
萧曼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正好就是这样一幕。
她愣了一下,十分的惊讶。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泰朗看样子好像是在发脾气,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的发脾气呢?是因为自己近日以来的闪躲吗?不会吧,应该不会是吧。她站在门口,想看看泰朗的表情,可是从她的这个角度是没有办法看到泰朗,她只有看着地上那面破碎的钟和那破掉的手机。
泰朗听见关门的声音,知道是萧曼回来了。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会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跟萧曼解释?
一道并不厚的墙,就这样将两个人分成了两边,让两个人谁都不敢随意的靠近。
最后,还是萧曼叹了一口气,主动的走进了客厅,她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并不抬头看泰朗。
只是动作十分的缓慢,直到所有的碎片都收进了一个盒子里之后,她才抬头看着泰朗微笑:“怎么了?刚才地震了?好像震级不小哦。”
第八十四章 小气鬼
泰朗看着萧曼的笑脸,心里就好像春风里的冰山一样,汨汩的融化下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萧曼站了起来,将装所有碎片的盒子放在了柜子上,伸手从里面拿出那个已经破掉的手机,打开了后面的盖子,取出了电池和手机卡,这才走到了泰朗的身边微笑:“就算不想要这个手机了,也可以拿去手机回收的商店,可以卖些钱的,就算钱不多,至少可以做几顿红烧排骨。”说着她将手里的手机卡放进了泰朗的手心里:“手机卡可不能乱丢,现在用这些手机卡做坏事的人难道还少吗?”
泰朗只是低头看着一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萧曼,心里一点一点温暖起来。林妙云说,人性都是软弱的,人都是虚荣的,人都是见利忘义的,如果这真的是人的话,那么他是不是不是人?为什么面对那么优秀的林妙云,在面对她开出那么多的优厚的条件后,他还是会对于萧曼的几句话就心动不已呢?
说实话,他真的是很想吃那几顿红烧排骨,他很想就这样跟萧曼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林妙云说萧曼看着他是仰视的,真的是这样的吗?她难道从来就没有从平等的方向去看过他吗?这样的认知让他十分的不'炫'舒'书'服'网'。他不喜欢有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特别是这样狗屁的仰视的目光,如果,这个人是萧曼的话,他就更加不愿意了。
可是,这样的话到底要怎么开口问出来才比较好呢?
他抬头看着萧曼,欲言又止。
而萧曼似乎也感觉到了泰朗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她却只是微微的笑着:“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不想手被泰朗一把拉住了:“怎么了?”她有些诧异,回头看看泰朗,眉毛微微的挑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烦。”
“为什么?”萧曼觉得自己不该问,可是她还是问了,她觉得无论她的心里和泰朗的心里到底横着些什么东西,她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的。
泰朗看着萧曼,很久很久都开不了口,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缓缓的开口:“你说,是不是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会犯一些困扰一辈子的错误?”
萧曼很是诧异,她就这样歪着头看着泰朗,好一会才点点头:“是的。只是,无论在困扰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的日子,而不是过去的日子。”
泰朗听见她这么说,好像终究放下了什么,笑了起来,他将萧曼紧紧的搂紧了怀里说:“嗯,没错,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日子,而不是过去的日子。”
他的反应,让萧曼有些不明白,可是她却问不出口。不过,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一个礼拜以后的中午,太郎提前就跟她交代了,晚上不在家里吃,而是要出去办点很重要的事。萧曼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只是没有想到,泰朗才刚刚离开,墨中就来电话,说是屋子已经弄好了,让她来看看,他已经快到她的小区了。
萧曼吓了一跳,连忙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冲下了楼,到了小区门口,扬着一脸的傻笑等着墨中了。墨中下了车就看见了站在小区门口的萧曼,他有些狐疑:“你朋友家离这里很近吗?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嗯,很近,是很近。”萧曼含糊其辞的答应着,然后不等泰朗再问,直接拉着他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边扯着游戏里的话题,很快就让墨中忘记了继续追问这件事。
房子装修的很漂亮,甚至超过了萧曼原本的想法,她抱着对墨中绝对认同的态度,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房子装修的进程,今天这么一看,果然是震撼的。
她在那已经焕然一新的家里左摸摸又摸摸,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两个人东拉西扯的,没有想到时间过得很快,竟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墨中提议出去吃饭。萧曼想晚上反正泰朗不在家,所以也没有反对,只不过,这一次她强烈要求自己请客。墨中并没有拒绝,更是扬言要大大的宰她一顿。
两个人有说有笑,打算穿过半个城市去吃烧烤。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一定要让你知道的,哪怕是你一点都不想接受,可是还是要让你知道的。原本萧曼的心情好得很,坐在出租车上跟墨中有说有笑,可是在等红灯的时候对面的街上看见一对相拥的男女,实在是熟悉得让她想装不认识都不行。
那个女人是林妙云,而,那个男人就是泰朗。
怎么会是泰朗?
她有些错愕,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就连自己和墨中说说笑笑了些什么都全然记不清楚了。她只是记得,泰朗跟她说,今天要去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让她放心,他很快回来。
原来,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林妙云吗?
她不敢再看第二眼,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头别了过去,等着红灯一过,车子绝尘而去。
她的心里空荡荡的。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是这样的?泰朗不是向她求婚吗?泰朗不是说喜欢她吗?泰朗不是说要一直在一起吗?那么,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晚上她都显得很亢奋,亢奋得连墨中都不安起来,抓着她的手问:“你怎么了?曼曼,你怎么了?”
而萧曼只是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傻傻的样子。
第二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却看见极为陌生的一间屋子,装修以黑白为主,简单而极具个性,这里是哪里?她翻身起床,却发现自己还是穿着昨天那一身。也顾不得奇怪和不'炫'舒'书'服'网',她连忙爬起来,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打开了房门,看见了在客厅看着电视笑的没心没肺的墨中她才放心下来。她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墨中孩子一样的看着电视里放着的过时的相声,笑得一点都不拘束,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笑着笑着,她的眼睛竟然跟着潮湿了起来。
她要是能一直睡着了就好了,为什么要醒过来呢?醒过来了,就会想起昨天那伤心到了极点的一幕,让她的心里撕心裂肺般疼痛。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她妈妈坚强。她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而泰朗于她不过只是见不得光的情侣,她尚且难过成这样,而,她妈妈当年到底有多么难过?
墨中听见了身后的声音,他仰起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萧曼嘿嘿的笑着:“怎么?住在我这里就这么委屈吗?才一晚上就难过的想哭?”
萧曼瞪着墨中,可是瞪着瞪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墨中只是靠在那里,并不过来哄她。他只是在笑,不知道是因为电视里那过时的相声,还是因为萧曼的眼泪。
“曼曼,昨天晚上泰朗打电话过来了,你醉得厉害,我帮你接了你要打电话回去吗?”墨中什么都没有追问,其实,那个电话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实在是豁达,就算当时接到了那个电话有些心惊肉跳,可是,很快还是平静下来。
“不要。”萧曼低着头,毫不犹豫的拒绝。
“曼曼,人要长大,总是要受些伤痛的,没有人能不伤不痛就长大的。虽然长大的过程有些惨烈,可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只是,也许你是这里疼,而他是那里疼,而我却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疼。”
“你要说什么?不要兜圈子,真烦人。”
“我哪里在兜圈子。”墨中躺在沙发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我就觉得你是个小气鬼。”
“小气鬼?”萧曼皱起眉毛开始回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的不高兴:“我哪有什么地方小气了?我觉得我可是大方的很?什么地方小气过?难道我把钱看得很重吗?难道我贪过什么小便宜吗?难道我是什么极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