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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看习惯帮里男人的强健,她对不够男子气概的人通常没什么好感。
“阳总经理!欢迎来到新加坡,我是耿沁。”基于礼貌,她上前主动打招呼。
阳定邦的眼中闪过惊艳,他—把握住她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道:“你就是耿经理?”他没想到那位胆敢挂他电话的女人竟长得比他所知的还要美。
“是的,这位是我们的总经理,上官浚。”她侧身介绍了上官浚。
“欢迎。”上官浚点了个头,并伸出手。
阳定邦不舍地放开耿沁,与他交握了一下,立刻放手。“上宫总经理,谢谢你亲自来接机。”
“不客气,这是基本礼貌。”他客套地应对着。
“这位是舍妹阳安琪。”阳定邦让开身,一个有着纯真无邪面孔,长得柔美秀丽的女人走向前,冲着他浅浅一笑。
“久仰大名了,上官先生。”阳安媒一双剪水秋眸炽如夜星,眼里只有上宫浚,根本没注意到耿沁。
耿沁看阳安琪丝毫不隐藏对上宫浚的好感,不由得扬了扬嘴角。
阿浚真的碰上艳遇了!她在心里偷笑。
“你好,阳小姐,欢迎。”上官浚轻点—下头,随即向耿沁说:“我们走吧!小沁,先将他们送到饭店休息,再进一步谈行程。”
“好。”耿沁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领着阳氏兄妹走出机场。
他们开了两部车,原本耿沁陪阳安琪坐一辆,但阳安琪却跟在上官浚身后,要求跟男人们坐同一辆车。
“那我陪耿经理好了。”阳定邦走向耿沁。
上官浚看了他们一眼,眼神正好和耿沁交会,她向他眨眨眼,笑着坐进车内。
一股熟悉的酸涩又窜过他的胸口;每当耿沁和别的男人拍拖时,他这毛病就会犯,眼睁睁又无奈地看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他真想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摆脱这种扯裂的痛苦?
“上官先生!我们不走吗?”阳安琪轻拍他一下,不知他在发什么愣。“抱歉,请上车。”他连忙回神,请她坐进车内,才交代擎东将车开往市区。
一路上,两辆车内的人各自有了不同的交谈内容。阳定邦看着不停向他说明行程的耿沁,伸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笑道:“实在很难将你和十个月前挂我电话的女人联想在一起,耿经理。”
“是吗?那你是失望,还是惊喜?”她抬起头,眉一挑,悍味在一瞬间充满眉宇之间。
“当然是惊喜!我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他恭维地说。
他很少遇到秀美又强悍的女人,那些女星与交际花,甚至大家闺秀多半懂得逢迎、诌媚,对他百依百顺,因此过去的恋情几乎都是他在主导一切;可是,有时他也觉得挺烦的,难道女人们就只能用柔弱来博得男人的青睐?眼前的耿沁却不太一样,亮丽的五官带着一股霸气,有点像女强人,但又比女强人多了那么一点撩人的魅力。他早就听闻纵横帮的祖先是海盗,在她身上所散发出的一丝狂野,不正像个女海盗吗?
她真是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得让他想一亲芳泽……
“谢谢,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英俊。”耿沁流利地回答,并轻挪身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瞧那眼神,她用膝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花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我非常期待接下来的相处,耿经理……不,我觉得喊你的职称太过见外了,能不能直呼你的名字?”他微微倾过去,笑着询问。
“随你高兴,我对称谓没那么讲究,阳总。”她瞥了一眼窗外的街景,有点不耐地想着饭店怎么还没到。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耿沁。”他希望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这样十天内要钓上她就不是难事了。
“不太好吧,阳总,你是我们的贵客,我怎能公私不分?”她坚决不改口。阳定邦想一下子跨越她对陌生人的距离根本是在作梦。
“我想,既然我们要在——起十天,应该先当个朋友,你说是不是?”他用眼神桃逗她。
“能不能成为朋友还得看这个合作计划是杏谈得成。如果谈不拢,我们甚至可能成为日后的对手。”她强调纵横集团尚未决定是否接受他们的企画案。
阳定邦愣了愣,她还真是不好惹哪!
不过无所谓,愈是有刺的玫瑰,他愈想攀折。
“我深信,不管在公事上谈不谈得拢,你都会成为我的‘好朋友’。”他这话明显是在下战书。没有女人抗拒得了他的追求,她也不会例外。
“是吗?那我真期待领教领教你交朋灰的本领。”耿沁抛给他一记媚眼,并在心里冷笑。要陪他玩玩还不容易?就怕他当真而已。爱情游戏她早已是个中高子,会怕他不成?
车子抵达饭店后,耿沁一下车就看见早一步到达的阳安琪与上官浚站得好近,他低头在倾听她说话,神色专注得令她皱眉。
阳安琪还真的开始行动了?看不出纤弱秀气的她会是个主动出击的女人,她对上官浚是真的有意思,还是纯粹好奇?而上官浚呢?他似乎并不排斥阳安琪的刻意接近……
上官浚渡感应到她的凝视,葛地回头,正好撞见她蹙眉的表情。他内心一动,突然好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介意他和阳安琪靠得太近吗?
对她的感情已快满溢,他很想在泛滥成灾之前确认她对他的感觉,只是,他更怕结果是否定的,如果她一点都不爱他,那么,他这深不见底的感情必定会成为她的负担,甚至还会破坏他们之间维持了近三十年的相谐。
算了,他不想再试探她了,让一切顺其自然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研究阳安琪为何一见面就表明对他的企图。这看似温柔的女人并不简单,他有直觉,阳家兄妹这次来访并不怎么单纯。
于是,他勉强自己压下对阳安琪叨絮的不耐,对她微微一笑,“你的要求我会考虑,只要我公事不忙,我会抽空陪你。”
阳安琪顿时笑逐颜开,上官浚果然对她感兴趣了!她在车上不停介绍自己的一切就为了吸引上官浚的注意,她故意把话题绕在她学过的烹饪、插花及秘书、会计等工作上,她要让他知道她不像其他的富家女一样只会玩乐,像她这么贤慧的女人绝对会是个最称职的总经理夫人……
“那就说定了!”她细柔的噪音几乎被车声淹没。
上官浚点点头,吩咐擎东,“带阳小姐和阳总经理上楼休息,晚上七点在饭店一楼醉月厅替他们接风,你负责订位点菜。我和耿沁先回公司。”
“是。”擎东答毕使领着阳安琪和阳定邦走入饭店。耿沁趴在敞开的车门等他踱过来,黑瞳中带着戏谑,与一些她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
“怎么,这么快就被阳安琪套住了?”她看着他颀长的身子缓缓靠近,忽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未仔细看过他。
他没离他弟弟上官浩的俊美;上官浩长得像母亲,而上官夫人是出了名的美女,十八岁就嫁进了上官家,即使到了现在,风韵依然不减当年。上官浚则长得像父亲,端正的仪表和笃实的个性,相形之下,他的外貌可能不及上官浩抢眼,但那一身磊落气度总会让人兴起亲近之心,尤其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及刚毅的轮廓,女人见到他,大概会想靠在他身边一辈子吧!
在他怀里一定比任何铜墙铁壁还要安全,这点绝对毋庸置疑……
上官浚微晒,拍拍她的肩,摇头道:“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她要求我陪她,我总不能拒绝。”
“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了,为了公事还得陪女人,可别累坏自己哪!”她挖苦一声,滑进车内。
他跟着坐在她身边,笑道:“你是怎么了?酸溜溜的。”
她连忙挥手澄清,“哪里?只是提醒你别对女人太好,否则容易引起人家的误会。”
“是吗?我对你好这么久,怎么你就不曾误会过?”他手肘靠在窗沿,支着下巴看她。
“我?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朋友嘛。”她眉心浅蹙,横他一眼。
“朋友……”一提到这个重如千石的名词,他的心就更往下沉。
“说到朋友,刚刚那个阳定邦也表态想钓我呢!还大言不惭地说想交找这个朋友……,她按住他的腿,倾身笑道。
“哦?”上官浚的脸色徽变。
阳定邦也对耿沁有企图?这对兄妹在玩什么把戏?
“我是不介意陪他玩玩,谈情说爱太容易了,谁怕谁?”她桀傲不驯地哼笑着。
“不要胡来!耿沁,你还玩得不够吗?”他一把攫住她的手,有点生气。他受够了她对爱情的玩票心态。
“爱情对找来说本来就是游戏!”她瞪着他,心中仍然被父母不和的阴影盘据着。
“那是你的偏见。爱情的模式有许多种,别以为夭下的男女都像你父母那样。世上仍有许多真心相持的感情,你父母只是特例。”他郑重地说着,真想让她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爱情。
“管他是不是特例,反正我也不靠爱情为生,你不要这么严肃好吗?我不会和阳定邦来真的,公事为重,这点我还认得清楚。”她气闷地抽回手,撇开头,一束长发顺势拂上他的脸。
上官浚的心又被撩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翻涌的血液,转头看着车窗平稳心绪。
还能忍多久呢?这澎湃的感情何时会决堤?
慢慢闭上眼,他几乎能预测自己离崩溃之日已经不远了。
接风宴上,上官浚和阳定邦谈的都是公事,可是他看得出阳定邦心不在焉,因为他的眼神不时会飘向艳光四射的耿沁。
耿沁一袭露背细肩的银灰色长洋装把阳安琪的光彩全都抢尽。褪去白天的专业强悍形象,此刻的她充满了令人迷醉的浪漫风情;也难怪阳定邦目不转睛,餐厅里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不被她的美丽吸引。
只有上官浚无动于衷——不,应该说他早就习惯她的各种样子。他不是没感觉,只是他不能任激赏的眼光太过在她身上留恋,在这种致命时刻,他若不保持淡漠,一定会被情火自焚而死。
“日阳财团多年来只对电子方面感兴趣,这次为何急着投身旅馆业?”上官浚啜着酒,频频想拉回阳定邦的视线。
“呃?这种事还需要说明吗?当然是为了扩展我日阳的触角啊!”阳定邦好不容易才挣脱耿沁的魅力,转头面对上官浚。
这家伙怎么这么烦哪?在这美酒佳人相伴的时候净谈些硬梆梆的公事,真无趣!他在心里埋怨着。
“那你们对旅馆业熟悉吗?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见你们更详细的企画书。”上官浚不得不谨慎;日阳财团会找上纵横集团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个以台湾为大本营的电子业龙头作风一直非常保守,很难想象在这么不景气的时刻他们会有投资计划。而且,初步接触后他才得知,他们邀请纵横集团加入所提出的利润回润太过优厚,怎么看都有点像个陷阱。
“企画书我们的幕僚正在修正,等资料备妥会立刻送过来。上官总经理,你实在不用操之过急,凭我们日阳的声誉,难道你还担心我们的诚意不够?”阳定邦尖锐地说。
“我向来谨慎,毕竟世事难料,过去也不是没有一些破产的大财团到处用各种名义寻求资金协助的例子,我总得小心过滤那些以虚有其表的空壳子来充场面的骗子,你说是吗?”上官浚一针见血地反击。
“你是什么意思?”阳定邦脸上青白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