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晶蓝眸子飞快扫了我一眼,他微微整了整神情,然后慢吞吞开口…
“…………”
“…………”
“…………”
以上均是听完向日岳人一番言辞众人一致的反应。
“于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被陌生人救了?”我强自按下满心无奈,抽了抽嘴角,“向日学长的国文真是不错。”
那些个形容词生动到令人身临其境的恶心啊喂!
听君一席话,劳资至少半个月不想吃肉!
“嗯——”向日岳人重重点点头,貌似有些诡异的瞪我一眼,“那个人是谁?秋子的式神吗?”
你妹的式神!劳资长得那么不像人?!“那么,消失之前那东西就没有露出半点令你觉得不对的地方?”我干巴巴的转开话题,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形象被人拿来大肆讨论。
向日岳人神情微变,仿佛是回想起当时的恐怖情节,语气微颤,“身体中央藏在一块黑色的东西,很象…”
停顿片刻,他猛地打个寒颤,“木块?”
“什么乱七八糟的?”边上有人插嘴说道,“哪有黑色的木块?”略带笑意的声音很有些安抚的味道。
“啰嗦!感觉啦感觉!”对于同伴介于打趣的嘲弄,向日岳人不出所料的炸毛。
“嗯——我知道。”沉默很久的日吉若忽的开口,“在娱乐厅遇到的果然还是追到向日学长的梦里去了。”
哦——我大感兴趣的将视线落到身前的日吉若身上。
“也是感觉,当对方受到攻击或者开始攻击时,躯体中央是有黑色东西转动。”他双手环臂,始终不肯回头看我,“冰帝的树林…”
声线压得极低,象是喃喃自语,半晌,似是若有所思的回头瞥了我一眼,暗金瞳眸内眸光微闪,“是发现水岛…的地方吧?”
“是水岛夕?”忍足侑士的询问突如其来插∕入,“果然是她。”
…………
“侑士!胡说什么!”
对于向日岳人骤然拔尖的喝问,忍足侑士表现的极是凝重,甚至一改往常保姆的神情,语气显得很是严厉,“我告诉过你不要接近水岛夕,那不是我处于愧疚或者想逃避。”
“事到如今也只能坦白说了。”忍足侑士苦笑一声,取下戴着的眼镜,深邃的眸子环视周遭一圈最后落在日吉若身上,“水岛夕早就死亡,相信日吉也知道真相。”
“去年她失踪不久,夜晚在校内搜索的势力是日吉组吧?”
相较于其他人满脸的震惊,日吉若不可置否的点头,“是,那么忍足前辈又找到什么?”
忍足侑士从口袋中取出一块眼镜布,对着眼镜呵口气,慢条斯理的开始擦拭,头也不抬,“当时除了日吉组,还有不知名的人员也在搜索水岛夕下落。”
“我觉得好奇顺手追查下去,水岛夕本身没什么,她父亲却是二十年前世界知名的科学家,知道哪个领域吗?”
刻意停顿片刻,忍足侑士抬起头,神情很是…意味深长,“遗传学,英国某家科研机构进行的实验他是主力。”
“记得吗?被誉为‘侵犯神之领域’的实验。”
侵犯神之领域?我愣了半天,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生物克隆?”
“呵~我以为秋子学妹本身不会关心这类东西。”忍足侑士笑得别有深意,“科技与神话毕竟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啰嗦!”我狠狠翻个白眼过去,“与时俱进不知道吗?”倘若有人能将科技与道法完美结合…等一下!
我似乎想到什么?并且被自己的灵光一闪吓出一身冷汗。
“水岛夕…是克隆人?!”那是不可能的!
克隆之所以存在不可逾越的关卡,在我们这种人看来是魂魄的问题…那些…千百次试验都无法造就完美人类是因为…基本上无法获得完整魂魄。
不单与道德信仰相冲突,天道也不允许。
“谁知道呢~”忍足侑士漫不经心的挑眉,“那次试验被誉为挑战神权,实验室没多久就因为各种原因解散,几位科学家受到宗教迫害,水岛回国,据说是有势力暗中庇护。”
“水岛夕…除了是那位科学家的孩子,是否还存在别的什么特殊不得而知,但是她已经死亡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现在她活得很不错啊~”我抽着嘴角反驳。
于是忍足侑士眼神更显诡谲,“她?还是它?”
我都混乱了,额角不住抽搐,忍不住抬手按住太阳穴用力揉搓,“如果是生物克隆,那么就是人间的事,现在我们讨论的是袭击向日岳人的东西…呃?”手指猛地僵住。
“秋子你想到什么?”日吉若冷声问道。
要不要这么敏锐!我愤愤然垂下手,闭了闭眼,“如果…是假设…如果和克隆有关…我是想到一点东西。”
睁开眼睛,我涩涩的开口把设想说给在场众人听,“返魂木,知道吗?”
几人俱是沉默下来,面面相觑许久,泷荻之介曼声回答,“开启平安朝百鬼夜行的祸端。”
“那是返魂香,我说的是返魂木。”两种是不同的东西,不过算了,“科技与道法结合,假设水岛夕的身体来自科技…你们看到的那块黑色物体大概是中枢?”
至于…为什么产生如此效果…我不是施法者别问我。
“要试一试吗?”
被我的眼神盯住的日吉若神情微动,“你有方法?”
“拜托白泉神社那位主持好了。”我迅速推脱责任,“一切不过是假设,已经与我无关,不久我会申请转学。”
…………
“你说什么?”日吉若的语气很是轻柔,神色间却有极是阴鸷的气息刹那间倾泄而出,“转学?为什么?”
“我说了实话。”我低头看着指间始终拎着的东西,眯了眯眼,“日吉若你呢?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高桥原一的下落?”
他没有回答,绷紧的身体却有古怪情绪顷刻间外泄。
我攥紧手掌,眼前浮现一片血色,“我替高桥原一算过寿数,如果不出意外他还能活四十年,现在残魂却被我放在白泉圣物之中。”
那人的死活原不关我什么事…可是…
“他差点魂飞魄散!你的人不是始终盯着他吗?”猛地抬起头,我一字一句咬牙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情!高桥原一被谁活生生取走脏器?!”
“他是接受器官有偿捐赠,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高桥秋子银行账户多出来的那些…是他卖命的钱吗?”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恰好回了家,是不是此生都被瞒在鼓里?那是一条人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近在咫尺的这人嘴角抿得死紧,暗金眸子内飞快掠过惊涛骇浪…又在刹那间归于平静,目光竟是晦暗莫名。
周遭一下子安静得骇人,甚至能听到隐隐变得紊乱的呼吸与心跳,不知来自在场哪位,又或者…众人均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如何反应。
我死死盯着日吉若,不肯放过他神色间每一丝变化,两人对视许久,他的嘴唇微微一动似是欲要开口说话,我深吸一口气断然转开头,赶在他说出什么之前,冷冷的笑起来。
“说起来高桥原一于你而言不存在任何义务。”
“抱歉,是我一时心乱,无论如何请见谅。”
慢吞吞抬手挽起鬓边散落的发梢,我闭了闭眼,将表情调整到平静的波段,回头,“无论你知不知情,我也没有权力质问什么。”
后退几步,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少许,我缓缓鞠下躬去,“是高桥秋子出言无状,实在抱歉,如果没什么事,请允许我先告辞。”
视线平落在脚下地板上,导致我看不清此刻日吉若的表情,只是外泄的阴鸷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
在心里默数五秒钟,方才直起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耳畔就有沉重的风声袭来…
'碰——!'一记闷响,随后是头顶压下一道阴影。
“你甚至不肯听我解释?”
“嗯——”眼角斜睨着瞬间擦过耳际砸到门板上的拳头,我挑了挑眉,眼珠子转到猛然间逼近身前,用身体将我桎梏在门扉与自己之间的日吉若,“那么…我等着你的解释。”
他靠得极近,我略略仰高视野就能看到不到半尺距离的那张脸,盯着我的双眼微微眯缝着,神情看似不愠不火,目光却是冷凝。
“解释…对的,我是该慢慢解释,你会听吗?”他的双眼瞬也不瞬,瞳仁焦距却有些涣散,仿佛是喃喃自语,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
我趁着他貌似神游天外的这片刻,悄悄的移动视线————他的手正砸在门扉之上,指间关节用力到泛起青白,想是成拳的力道满怀怨恨,门扉都被砸出淡淡的痕迹来。
他的愤怒…毫不掩饰吗?用力眨了眨眼睛,眨掉从心脏处袅袅上升险些化为热意的酸涩,我眯起眼睛,猛地调开视线。
可是那又如何?高桥原一…死了…纵使我再不肯承认,其实心底最深处也还是抱着某种期望…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原以为十年二十年之后或许是还有机会化解恩怨。
那是我欠高桥秋子的…该替她还掉这一世的养育之恩,没想到…
高桥秋子从今往后就是孤儿,没有依靠,孤苦伶仃…她的命数不该如此,我算过那个八字,虽然年少坎坷又早逝,却不该是今日这般结局。
到底是谁的问题?是我介入造成的吧?!我原本的命数侵蚀高桥秋子的命运,进而造成与她亲近的人几乎死伤殆尽。
李闲命不好,我一直都知道,浪里行舟、变怪之谜,一生良缘浅薄孤苦无依…我竭尽全力想要把运数修正,没想到还是…如果照这样发展,是不是会得连累到喜欢的这个男人?
好吧好吧——却是我矫情,事实上已经拖累了,现如今我正在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我毫无根据的迁怒,并且准备顺势一意孤行继续下去。
…………
心思百转千回始终没能理出头绪,耳畔忽又传来一记极是讥诮的冷哼,我只觉得下颌狠狠一痛,脸就被迫装个方向。
“看你的表情,实际上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打算理会,对吧?”日吉若浅浅勾起嘴角,指腹缓缓摩挲着,“高桥秋子…你好得很。”
覆着薄茧的粗粝触感以及那其间难以言喻的危险令得我浑身一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反驳的话语吞回肚子里。
说什么?此时说什么都不适合,无论反讥亦或者争吵都于事无补。
只是有句话他说对了,我确实不想改变主意。
他静静看了我许久,狭长的眸子眸光渐渐锋利无比,半晌复又毫无预兆的松开手,后退几步让出堵在门前的位置,“我给你时间冷静,也会在最短时间内把事情调查清楚。”
“嗯~那么我就敬候佳音。”我从他身侧绕过去,头也没回走出门,随即身后又传来日吉若的声音,语气极是冷静,仿佛是在讨论天气般。
“高桥秋子…我不会放过你。”
身形一顿,我蓦然回头看去————日吉若站在门内,脸庞半藏在阴影中,见我回头他缓缓眯起眼睛,暗金双瞳亮得骇人,周身的乖戾与阴鸷再无丝毫掩饰。
迫不及待欲逃离的那扇门半敞开,象是有什么无形之物急欲挣扎释放,和着我失序的心跳,隐藏在那人眉宇间的黑暗流淌而出。
心头猛的一跳,我豁然转身朝前奔去,忽然悲从中来…有些裂缝一旦出再无法恢复,是我做得不对,选了个最坏的时机发难…可是…
到底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高桥原一的事…除却对日吉若有些淡淡的怨怼,更多的是悔恨莫及。
倘若他提早将实情说与我知晓…是不是来得及救下高桥原一?又或者…我就没了理由把错误全数推卸到他头上?
我知道的,日吉若着人严密监视高桥原一的事我一清二楚,他是好意,生怕那个男人本性难移又生出事端,我讨厌高桥原一,所以也不闻不问。
可是再怎么怨恨那个男人,我也没想过要他死,而且是那般惨烈。
死无全尸、险些魂飞魄散…阴狠手段泯灭人性到极点!
不期然想起昨夜在高桥家惊见的那幕情景,我攥紧掌心握着的那颗物件,狠狠的咬牙。
高桥原一做错再多事下场也不该是被人生生解剖…彼时站在面前的那个男人形容凄厉到我几乎不敢相认。
双眼只余得两个血窟窿,胸腹大开里面空荡荡的,五脏六腑消失无踪,张开嘴又是连舌头也没有…
虽然我没学过医也看得出来,高桥原一身上所有能被移植的器官竟是全数被人取走…好狠毒的手段!
更令人发指的是…诸多手段居然是在对方活着的时候施行,若非如此高桥原一的魂魄也不会以那种情势出现在我眼前。
特别是当他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