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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里面还标明拉面店老板和太太膝下空虚,曾多次和老顾客表示将来要把店交给已经被挖角的‘徒弟’。
我顿时觉得失望。
见财起意、分赃不均,可能性不大了。
边研究资料边偷听边上热火朝天的揣测,直到手中的纸卷被翻到最后一张,目光一凝,我抬眼不无讥诮的扫了眼斜对面的日吉若。
挑眉,冷哼一声将视线转开————不经意落到网球部众人面前,想是他们已经看完所以日吉若给的资料散落在桌面上,其中…
瞳孔紧缩,我抬手转动转盘,将资料转到自己面前,迅速抓起。
远远的这张东西压在整叠资料下只露出轮廓,可看在我眼里不啻于惊雷,等到看清楚…我抬眼瞪着日吉若,发现所有人已经停下交谈同时吧目光放过来。
我扬了扬手中的纸,“这是什么?”
“迹部集团策划的拉面大赛宣传。”回答疑问的是迹部景吾,“胜者将得到日本第一的称号。”
“这个人是迹部酒店‘请’来那位?”我的指甲掐进手中薄薄A式纸,恰好将彩图上印的中年男子的脸掐破,“他是你们力捧的?”
“是。”迹部景吾眉梢一挑,傲然说道。
该死!我抿抿嘴角,收回举高的手,重重按在桌面上。
现在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迹部家酒店出事。
那是一张宣传画报,其它的我可以忽略,被挖角的厨师身后半露出的那盆活水盆景却如针一般扎进眼中。
拉面店老板大叔…不管他的‘徒弟’用什么方法夺走活水盆景,也不管为什么老板大叔毫无反抗,但他绝对是为了那个才怀恨在心的吧?
日吉若给的资料上说拉面店最后可能会交给跟随多年的‘徒弟’,可是我想没有谁会肯把心爱女人留的纪念在自己没死之前也交托给外人。
……………
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难看,原本满脸玩味看着我的迹部景吾神色一沉,嘴唇一动似乎正想说什么,包厢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若少爷。”男子恭恭敬敬低唤道。
随后包厢门被打开,酒店服务生端着托盘站在外面,“迹部少爷。”
醇厚的香味迅速蔓延过来,这味道不是所谓的‘特色’拉面吗?我几乎惊跳起来,芥川慈郎却快我一步欢呼一声,“好香!”
找死吗!我囧了下,抬手死死扯住从对面窜过来似乎想迎上前的某人;酒店服务生将托盘送到桌面上,随后退下,外面的人阖上包厢门。
“秋子~”芥川慈郎反手搭着我的手肘,可怜兮兮嘟囔道,“我饿了。”
我用死鱼眼白他,“你…”找死吗?!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吞回去,想了想,推开手里抓得人,拉过托盘,“之前你没有遵守约定,作为惩罚这个归我,不许另外叫!”
用话堵死芥川慈郎可能的找死举动,在他哀怨的注视下,拈起调羹,舀一勺热腾腾的汤,视死如归张口————
高汤中含有微量罂粟,极偶尔食用顶多也就出现昨天那种肾上素激增的情况,早年我曾经沉迷在致幻剂中,后来戒掉,我对自己的意志力还算有点信心,所以加料的东西由我处理,总比眼睁睁看着无辜少年将它吃进去,事后我满怀罪恶感好些。
浓腻香醇的高汤滑过味蕾,缓缓流入咽喉。
嗯?!
我眯了眯眼,细细品着舌底残余的滋味,半晌,满脸错愕,下意识转头看向日吉若。
味道和昨天吃的不一样?为什么?明明下午的时候我在贩卖窗口同样闻到罂粟,怎么这碗拉面里独独缺了那一味‘调料’?
难不成是特别优待?
第四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不可否认的,我吃撑了,嗯~纯粹字面上的意思。
第一勺汤水入口,我其实就有些为难,既然这碗拉面没加料我还抢过来做什么?要知道我之前可是已经吃到十分饱…
拈着调羹的手顿在半空,眼睛转过正目光炯炯瞪着我的众人,特别是满脸痛不欲生只差没咬条小手绢的芥川慈郎,抽抽嘴角,把呼之欲出的‘那还是给你吃吧’这句话咽回去。
还是算了,现在说不是特么找抽吗?
于是把心一横,拿出饿死鬼投胎的架势,手底下风卷残云…
嚼嚼嚼…咽下…咕噜噜…喝汤…
………搞定!
把端在手里喝汤的海碗重重放回桌面上,我抹了把嘴角,无声的打个饱嗝;嗯~肚子里的东西用惊悚点的形容都快漫到喉咙口,不过还好,还不至于到会撑死我的程度。
抬眼,一桌子人目瞪口呆瞪着我,瞪着我,瞪着我……
我抿抿嘴角,要不是实在不好过于毁灭高桥秋子的形象,劳资还想剔个牙什么的,日吉若你丫不是看中劳资这张皮么?逼急了劳资摆出‘叼根牙签一脚踩椅子上’的市井形象,这样看你还有多好的胃口,哼!
眼珠子转了转,当着众人的面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捋捋小肚子,给超负荷运转的胃顺顺毛,外带恶化自己可能所剩无几的形象。
顶着网球部众人愈发古怪的眼神,我眯眼,装叉的外在表情是意犹未尽,其实心里是吐着舌头苦不堪言:劳资起码一个月不想再看到面条!混蛋!
闭着眼给自己的胃顺毛,顺毛,顺毛————渐渐的,投射在脸上的视线隐隐转移开来,没多久网球部众人继续起被打断的讨论。
我的神经慢慢的,不可违逆的开始恍惚,吃饱就想睡这是自然现象,何况昨晚开始我就没怎么闭眼,嗯~嗯…嗯————
可怜的肚子,轻轻弹一弹都能听到闷闷回声,象是熟透的西瓜,圆滚滚…嗯?!我的爪子按住的这触感,不是肚子?
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往下,扫了眼自己的肚子…定住。
半晌,我缓缓、缓缓抬起脑袋,斜眼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身边蹲住的这人,阴森森咬牙道,“芥川慈郎学长,麻烦请问您把手放哪呢?”
半蹲在不甚熟悉的人椅子边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却按在别人肚子上,表情就仿佛刚得知老婆怀孕的爹…你这孩子其实脑子不止缺根筋吧?
你这其实算是性骚扰吧?!
被抓现行了还半点觉悟也没有的芥川慈郎笑得傻兮兮的,“秋子你好厉害哦~吃那么多东西肚子还是平平的…”
掌心的温热透过布料,顺着神经末梢传到脑海。
我的脸色顿时黑到鬼气森森,“你的手再往下滑一点,劳资立刻废了你。”
耳畔嗡嗡的讨论声刹那间停滞,几秒钟之后一阵椅子拖过地板、脚步声纷至沓来的兵荒马乱,芥川慈郎后衣领被一支粗壮的胳膊提着,从地上拔萝卜似的拔走。
“芥川慈郎!你这白痴做什么呢!?”迹部景吾气急败坏的怒吼几乎穿破屋顶。
“哎呀呀~慈郎,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说这么失礼的话?”淡淡的责备声出自忍足侑士。
说归说,骂归骂,结果连同拎着芥川慈郎的桦地崇弘在内几人都有意无意围成一圈,将他护在最中心,隐隐形成保护层,如同正戒备着谁。
芥川慈郎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猫仔似的从人群中投来求救般的目光。
我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抬手揉揉刺痛的太阳穴,“我说…”
“高桥秋子。”
耳后毫无预兆呼过一阵热息,我的腰际随后被人狠狠扼住,往后一拖;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一个后仰,后脑勺敲在那谁谁谁的胸口。
“你敢开口为他说一句,我可能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日吉若的呼吸附在近在咫尺距离,背后紧贴的身体炙热却僵硬,除了猛烈起伏的胸口表明他心绪不定,似乎正极力遏制怒意。
“呵~”我轻笑着反手抚上他落在腰间的手臂,脑袋微微后仰抬起,盯着那双暗金瞳眸,“忍不住又如何?”
“杀了他,还是杀了我?”
视线中,上方凌空的脸庞神色晦暗莫明,只是落在腰际的双掌骤然收紧,我闷哼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腰快被那样凶猛的力道折断。
“我看了你的身体报告。”我小小声说着,手慢吞吞顺着腰际的手臂向上攀爬,“血液中含有微量鸦片酊,算是那晚你失控的解释?”
或许是被我的话转移了注意力,紧扣着腰际的力道出现刹那间的松弛,他任由我原地转身,将两人的姿势调换为直面相对,如同情人之间的相拥。
“日吉同学,你知道吗?少剂量致幻剂在体内肆虐的情况,有一种别称…”
“引爆你心中最深藏的欲望。”掌心恰好按在他的心口处,我抬眼,微笑,“日吉若,那晚不是药物作用下的失控,只是你露出本性而已。”
两人目光相对,半晌,日吉若慢慢低下头来,我偏过头,他浅薄的双唇擦过脸颊,暗金的发丝垂落遮掩其他人的视线,伏在耳畔的呼吸炙热且凌乱。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拿出杀手锏————双臂向上攀爬勾住他的脖颈,垫脚,用色、情的频率在他耳边喘息。
“一直掩藏自己的身份,过着双面人生活,你快压制不住内心堆积的恶欲了吧?”
舌尖慢慢滑过他的耳廓,沿着肌理线条探入,双唇含住嫩嫩的耳坠舔吮,含含糊糊说道:
“所以才不肯放过我,因为或许我是最适合承受你黑暗情绪的人选。”
“我无力反抗只能任你为所欲为,可是,我也是真的讨厌你。”
日吉若的喘息变粗,身体紧绷到岌岌可危的程度,钳在腰际的双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然后,他毫无预兆的将我猛地推开。
没堤防之下,我踉跄着后退,险些摔倒;边上不知是谁低呼一声却又随即没了声响,我瞬也不瞬盯着日吉若,一刻也不敢转开目光。
日吉若站在原处不动也不言语,只是细看之后他眼底的乖戾再无法掩饰,厚重压抑的肃杀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此时此刻,我想再没人会错看他眼中的阴鸷与黑暗。
垂落身侧的双掌紧攥成拳,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就在我认为下一秒他会狂暴化的时候,日吉若暗金瞳眸中的迷茫最终淡去露出初相见那晚的尖锐敌意,之后蓦然转身,快步朝包厢门走去。
紧闭的门被拉开,他一言不发扬长而去,守在门外的黑西装男子紧随其后,一行人的背影在灯光下明灭不定,很快消失在尽头拐角。
……………
“聪明孩子。”我眯着眼定在原地目送,嘴里细声喃喃自语道。
只是拐弯抹角稍微提醒一下就发现异样,并且第一时间警惕反省,日吉若比我想象的敏锐太多,关东第一黑道教养出来的继承人果然不可小觑。
我和日吉若不知不觉陷入一种奇怪的模式,按照我的分析或许原因有点类似于书上那个著名的吊桥效应。
人处在危险状态下潜意识反应最直接表现为肾上素激增,近段时间我身边发生的事多少波及到一直在做‘生物观察’的日吉若,而他对于危险的感知本就高于普通人,所以才造成错误理解吧?
或许也因为关东第一黑道继承人的身份,日吉若潜意识将未知恐惧归集为迷恋。
嘛嘛~原因大概是这样,具体该让日吉组的心理分析师判断,不关我的事,总之,能让他离我远点目的达到就好。
……………
梗在心头有些天的沉闷散去,指尖撩起落到脸颊边的碎发将它们绕到耳后,我带着惬意装叉的笑容转身,回头却首先对上一双灰紫凤眸。
“高桥秋子,你是在戏弄我的部员吗?”迹部景吾冷声问道,倨傲声线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只是不愿意成为泄∕欲∕工∕具罢了。”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目光扫过嗯~或许是被之前我现场上演18禁吓到于是已经散开的网球部众人,“今晚很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
相信日吉若回去会好好反省,然后从中找出N个靠近我会发生巨大不幸的理由,从此敬鬼神而远之,大概…
也不排除他会着手报复就是了,嗯~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别总想着拖我滚床单什么都好说。
快步走到自己坐的那个位置,弯腰提起书包甩到肩上,“我这就告辞。”
包厢内剩下众人神色各异,目光一致落在我身上,迹部景吾神色微微一凛,双手环臂笑得颇讥诮,等到我几乎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人语气平淡如同叙述般的话:
“‘泄∕欲∕工∕具’?高桥学妹原来是这样定义自己,没有确认之前,轻易对待或许真心喜欢自己的人是否草率了些?”
较之寻常青春期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