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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如同置身两个世界。
拐过几个走廊转角,迹部景吾拉着我快步跑到隐蔽处,松开紧攥着我的手,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往装在墙壁上的感应器一刷,叮——!电梯门应声而开。
“进去!”
用力将我推进电梯之后他自己也跟着闪身而入,反手按下按钮,电梯门悄然闭合,迹部景吾这才回头,似笑非笑盯着我,“现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喘了好几口气,用力咽口口水,抬头对着堵在眼前的高大身影,“多谢!”
惊魂未定半天电梯却仍旧静止不动,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电梯按键位置,嘴角一抽。
迹部景吾的手指正按在停止键上,看样子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啊~
我囧了下,背靠到电梯壁上,“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的你会信吗?”低头把弄怀中的塑料瓶,弹弹瓶壁,“有些事没办法解释。”
头顶排气扇发出细微鼓风声,落在头顶的目光彷如实质性存在般,凛冽且森冷,气氛象是沉淀下来。
半晌,眼角余光中迹部景吾微微一动,紧按着电梯键的手松开,“那就让我看。”
“哈?”我愕然抬头,同时察觉身体一沉,电梯开始运转。
“事实真相,让我亲眼目睹。”
迹部景吾淡淡说道,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间,身后是已然缓缓往两边滑开的电梯门,他神情倨傲朝我勾起嘴角。
“侧厅安装了全方位监控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在我改变主意让警方看到之前,给我一个答案。”
说完他率先掉头走出电梯。
这还真是逼上梁山呢~我抿抿嘴角,小跑几步追上前,“可以,不过事先做个约定。”
越过走在前面的迹部景吾,返身截住他的去路,我伸出手,掌心朝上,“无论如何必须不言不语,你什么也不能做。”
“当然,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击掌为誓。”
灰紫凤眸定定看了我许久,半晌,迹部景吾开了口,“可以。”
一手自裤子口袋中抽∕出,落在我等候的掌心。
……………
从据说是酒店VIP专用的路线走出来却发现原来酒店正门落到很远,回头可以看到酒店正门外依旧很热闹,似乎大堂内发生的小插曲从不存在似的。
街道上人潮鼎沸,天空明丽,我随手扯过肩后的挎包将塑料瓶半塞进去,辨明方向后脚步一转混入周末商业街接踵摩肩的人群。
不用回头也知道迹部景吾不疾不徐落在身后,我叹了口气,埋头疾走。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合作就把我交给警察?我该说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等下要是一个不好呃~救他还是袖手旁观?诶诶诶~话说回来,迹部景吾身边该藏着保镖的吧?围观么?果然还是找机会甩掉比较实在?
想到这里,我慢慢的缓下脚步,眼睛贼溜溜四下观望。
或许是我的气息泄露端倪也或许迹部景吾原本就过于敏锐,总之我还没真弄出什么,他已经抬手扯住我的胳膊,“别打什么主意,我可不是日吉。”
蛔虫属性什么的最讨厌了!我狠狠的抽了抽眼角,只得老老实实继续走。
一路慢吞吞接近拉面店,迹部景吾紧攥着的手始终没有再松开,直到不知为什么街道上的人群神隐似的减少,不不不,其实应该是街道上的组合变得很诡异。
人群中的女性与儿童不知不觉消失,街道上走动的全数尽是男子,流连在街边橱窗外,站在街道边灯柱下,甚至坐在路边休息,年龄段均保持在青壮年水平线上下。
原本该是惬意的气氛被分散附近的人群生生渲染出几分肃杀。
我回头瞟了迹部景吾一眼。
对方眉梢一挑,眼眸中露出几丝玩味,“你很敏锐。”
这么说街道上果然有问题,我张了张嘴,把感叹吞下肚去,真是…大手笔。
……………
远远的能看见拉面店敞开的门,迹部景吾行进中的步伐一顿,紧攥着我的手松开却有意无意挡在我面前。
我满头雾水跟着停下来,几米开外停在街边的黑色轿车此时车门打开,里面钻出一位黑西装打扮男子,那人随意张望之后手扶着车门,恭恭敬敬让出可供车内的人下来的位置。
这架势…真是眼熟啊啊啊~我差点以头跄地。
黑色轿车车门洞开,里面的情景一时间看不分明,只是黑西装男子仿佛作秀似的表现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我木着脸看着正从轿车内气势十足登场的某人。
那人从轿车内阴影中走出来,目光扫过一圈,象是被阳光刺痛似的眯了眯眼,随即他朝着这里款款行来,脸上神情冷漠而平静。
“迹部部长。”
“啊嗯~日吉。”迹部景吾淡淡回答道。
我筢了筢头,转开脑袋,对近在咫尺的大型肉食生物视而不见。
落在身上的目光如刀锋利,只听得日吉若冷冷的说道,“高桥秋子,附近都是我的人,我不开口谁都进不去…”
头顶落下阴影,森冷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日吉若覆到我耳边,低声道,“你说,如果我放他走,今后还会失踪多少人呢?”
平淡毫无起伏的声音,听起来却毛骨悚然,“求我,否则事情永远无法完结。”
……………
“日吉同学还真是锲而不舍。”我斜睨垂落耳畔的暗金发丝一眼,停顿一下调整频道,放柔声音,“求你。”
为人处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插手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不过是一句话,装腔作势拿架子比不得或许今后无数的牺牲。
落在耳边的呼吸蓦然变得粗重,日吉若的手从身后环上来,炙热的身体贴上我的背,“是因为看得到,所以责任心比其他人强烈吗?”
他抚上我的脸,指尖一点点游移,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尚未完全愈合的痂,低沉的声音喜怒难辨,“即使或许会付出惨痛代价,高桥秋子…”
“日吉同学…”我咬着牙,强自忍住返身赏他一个撩阴腿的欲∕望,“还有什么条件请一次性说明,别浪费时间谢谢!”
“你很聪明。”日吉若低低嗤笑一声,指尖沿着脸颊向下缓缓游移,滑过我的脖颈一路落到胸口,隔着衣料,温度极高的手掌掌心覆在心脏处。
“我和你一起进去,事情解决后,我们约会一次。”
“整晚吗?”我低头死瞪着光天化日下实行性骚扰的某只手掌,阴测测磨牙。
“你说呢?”说话间日吉若的喘息呼在我的耳坠上,奇怪的是紧贴背后的急促心跳却渐渐趋于平稳。
“一言为定。”我抬手扯开覆在胸口的手掌,看也不看身后与身边两人,挟着无处发泄导致淤积的火气朝拉面店走去。
一个当街耍流氓,一个冷眼旁观,冰帝网球部真是…标新立异到令人满头黑线。
……………
第三次踏入拉面店,原以为会拉面店老板大叔会如同前两次一般摆出空城计招待,没想到进门就间对方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上,桌面上摆放着两只热腾腾大海碗。
我一脚踩在店内一脚留在外面,挑眉。
“我知道你会来。”老板大叔开口道,用的是中文,满脸平静似乎等候已久,“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微笑着用中文回答,屏息凝神,慢慢走过去,身后的脚步声纷沓而来。
我坐到老板大叔对面同样摆放着大海碗的位置上,身边随即空气一沉,日吉若和迹部景吾分别坐到另外两侧,两人神情紧绷,如临大敌。
扫了眼手边的大海碗,发现里面盛的却是那日吃过的特色拉面,热气腾腾象是刚出锅。
我歪了歪头,拈起筷子,“吃完之后,大叔给我讲个故事,可以吗?”
“关于方寸福地和…望月鳝。”
我话音刚落老板大叔猛地大笑出声,沟勒纵横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癫狂,前俯后仰象是听到什么笑话。
半晌,他收敛笑意直直看着我,神情诡异,“我太太曾说她的国家奇人辈出且深藏不露,没想到你小小年纪…”
抬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我精心准备的拉面,请用。”
“你会如愿以偿。”
第四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望月鳝完结。
太晚了来不及回复留言,实在不好意思。
筷子在手边的大海碗中轻轻搅了搅,空气中的香味愈加浓厚,顿了顿,我收回看着食物的目光,视线落在对面的老板大叔身上。
“很香,您的手艺真的很棒。”我说的是肺腑之言,除却高汤中或许存在罂粟这点不谈,老板大叔精心调制的特色拉面确实勾人食欲。
老板大叔眼角笑出深刻的纹路,顿时容光泛发,“很奇妙对不对?岳父大人留的秘法就如同中国古代形容美人‘增一分则太过减一分则不足’。”
“大叔很迷恋中国文化呢~这样吧~我边动筷子大叔边说故事。”我转了转手中的筷子,眼角斜掠过身侧安坐的两人,“流落异乡的人特别想听关于故乡的事,我都迫不及待了。”
沉默良久,老板大叔点点头,“我也很久没和人这样坐着谈天,好啊~”
老板大叔将原本藏在桌面下的双手放到桌面上,十指搭成尖塔状,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意欲畅所欲言的样子,此时坐在身侧的日吉若身体猛地一颤,象是要跳起来。
我抬手按住日吉若的肩膀,转头看着他,笑得无比阴暗;两人视线相对,日吉若暗金双瞳内似乎有什么正激烈的翻腾,嘴唇微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不一会儿,日吉若俊秀的脸渐渐浮现几丝扭曲,有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我重重拍了拍掌心下的僵硬身躯,勾起嘴角。
“事后任君处置,那之前日吉同学请和迹部学长一样保持安静。”
日吉若的双眼几乎快喷出火花来,我把头转向另一边对上迹部景吾灰紫的瞳眸,定定看了他几秒钟,蓦然收回视线,对于左右各自凶神恶煞的两人,我表示秋后算账什么的等火烧眉毛再说。
“我开动了。”
被中断的进餐时间正式启动。
……………
用来佐餐的故事与美食专栏访问和日吉若拿给我的资料大致相同,一见钟情的异国男女排除万难最终冲破文化隔阂得到幸福。
体弱多病的女子,情深不渝的男人,可惜,十数年如一日的鹣鲽情深与精心呵护没能挽留日益衰竭的生命,女子撒手人寰,按照亡妻的遗愿将之埋葬后,男子全心全意经营拉面店,只因为那是她留在世间的证明,记忆是时间唯一带不走的永恒。
嗯——好吧,我承认最后那句纯属个人伤春悲秋。
在老板大叔娓娓道来的叙述中,大海碗中的食物慢慢填满我空虚的肠胃。
喝下最后一口汤,我将端在手中的碗筷放回桌面,抬手抹了把嘴角,“多谢款待。”
仿佛陷在回忆中,神情微微恍惚的老板大叔停下来,瞥了桌面上见底的大海碗一眼,随后又看了看定在两侧的迹部景吾和日吉若,眸光深沉,“你这两位朋友要不要也来一份?”
“他们就算了。”手落到上腹,揉了揉,我眯着眼,微笑,“反正他们听不懂,大叔,我无所谓可是他们两人却少不得一根头发。”
轻轻的打个嗝,我收回揉动肠胃消食的爪子,顺手将横放在膝盖上的挎包打开,抽∕出塞在里面的塑料瓶,将它放到桌上。
“撒~现在来说一说不为人知的部分。”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按着瓶身让它横倒着滚动,我挑眉看着对面的男人神色一滞,“您说太太没能熬过那场重病?真是这样吗?”
“还是你们发生什么争执,情深爱重没能战胜你心中的恶念。”
“你杀了她。”我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之后杀欲一发不可收拾。”
对面的男人瞳孔骤然紧缩,眉宇间的狰狞一闪而逝,“我那么爱她…”
“你爱她?!”前后滚动的手掌停顿,我收紧握着瓶身的指尖,冷笑起来,“哪个男人会任由自己心爱的女人身着睡衣入葬?!”
方寸福地那幢茅屋内扑出来的骨殖,残余的布料显示那人还穿着睡衣。
“你语焉不详,我也懒得做口舌之争。”我抬起手中的塑料瓶,猛地朝着空中抛去,“让我们看看它怎么说。”
装着怪鱼,瓶壁斑驳的塑料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店中央过道直直坠落。
对面的男子神色大变,“你做什么!?”猛地起身朝塑料瓶落下的方位扑去,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