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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手中泛着茶香的瓷盏,透过袅袅上升的轻烟,隐在烟雾后的男子神情晦暗莫测。
慢腾腾的啜一口暖暖茶水,我避开男子的视线,低头死死看着手中的茶盅,恨不得从杯子里喝出二两黄金的专心致志。
沉默蔓延开来,男子再未曾说些什么,静默中只听得对面与桌边两人轻浅的呼吸声,一直到三道清茶下肚,男子才再次有了动作。
“昨日高桥小姐住宅蒙受了损失,实在抱歉。”男子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随着他的开口,一张嗯~新崭崭的支票被推倒我面前。
我歪着脑袋细细看了半天面前的支票————东京通用银行个人现金支票,印签齐全,拿到柜台立刻通兑那种。
于是嘴角一抽,抬眼满脸疑惑看着对方。
男子静静回望,半晌,璨然一笑,“虽然高桥小姐不希望被人知晓,日吉组却从来有恩必报,再加上…”
顿了顿,他的表情显得意味深长,“阿若承蒙关照了~”
我囧了下,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么?还真是…这种情况下原本该诚惶诚恐起身回之曰‘实在是谬赞了~’不过我浑身僵硬外加止不住心虚,于是定在原位动弹不得。
这么说,日吉组查到那位长得很有问题的家伙其实是我当烫手山芋扔出去的了?照这位暧昧不明的态度来看…
该不会我猜错了?其实那人是大家长的【哔——】,日吉若原因无法与外人道之的兄弟
想想都满头黑线。
擦!作者你敢再狗血天雷一点吗?!
……………
本着各种神兽念头,我厚着脸皮将支票捏在手心。
见状,男子神情微微放松,起身,“占用高桥小姐时间非常抱歉,我让车子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我慌忙从位置上蹦起来,讪笑着筢筢头发,“我想到附近商场逛一逛。”满脸穷鬼骤然发财的忐忑与欣喜。
一直没开过口的影分∕身附到男子耳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男子身形顿了顿,挑眉,扫过来的视线意味不明,良久又微微一笑,“也好,那么我先失陪。”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坐在位置里目送,即使说好不再多想,心头的疑惑仍旧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包厢门大敞着,外面空荡荡的,连这里的服务生都不见踪影。
低头,我看着摊开的手心,那张支票因为我的力道太大被折得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气势凌人。
怎么处理妥当呢?好为难。
半晌,我叹口气正要起身,门外走廊传来纷杂脚步声。
“秋子!”
人未到声先至,几秒之后橘黄身影扑进来。
我抬手抵住几乎撞过来的某只,恶狠狠磨牙,“你迟到了!”
芥川慈郎满脸委屈,垂下大张的双臂,小声呜咽,“对不起~”
目光越过蹲到面前的橘黄卷卷毛,我对着站在门口的另外两位点头,“迹部学长,忍足学长。”
迹部景吾那双灰紫凤眸微微眯起,如同审视着什么,片刻之后漫不经心转开目光;忍足侑士则似笑非笑,两人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言。
最后却是芥川慈郎再次打破平静。
我收回视线,低头就看见刚到手的支票被芥川慈郎拈在指尖,声线吊高象是发现新大陆,“秋子,好多钱哦~”
“日吉先生很大方,不是吗?”抽回那张支票,夹在指间抖啊抖,我笑得异常阴暗;后面缀着那么多零,可供未来数年挥霍。
芥川慈郎双手捧着下巴,眼神闪闪发亮,门边站的另外两人目光顿时各异。
我抿抿嘴角,空着的手在身上拍了拍,最后从裙子侧边内袋里摸出烟包打火机,当着满脸错愕的芥川慈郎叼了一颗烟在嘴里。
拈着支票的手腕一转。
青蓝色的火焰凭空冒出,火舌慢慢席卷那张支票。
“诶诶?”芥川慈郎原地一蹦三尺高,张口结舌瞪着我手上那朵焰火。
我慢吞吞将嘴里的烟支凑过去,点燃,指尖一松将支票扔到地上,狠狠吸了一口烟,取下嘴里的烟支,斜睨着芥川慈郎,“现在终于知道用钱点烟是什么滋味了~”
一个字:爽!
……………
芥川慈郎张着嘴呆站着,表情很崩溃,不知道是因为我抽风还是因为我大模大样抽烟。
等落在脚边的焰火将纸张吞噬殆尽,芥川慈郎才仿佛回过神,探手扯住我的手腕,反复查看嘴里不断念念叨叨,“魔术吗?好神奇!秋子怎么办到的?”
“指甲里藏了白磷,危险动作请勿模仿谢谢!”我色迷迷的笑起来,掐灭烟支,反手握住芥川慈郎,借力起身,“不是约好要去白泉神社吗?”
“啊?哦~”芥川慈郎一时不察注意力被分散。
我挑了挑眉,对上另外明显不可能被忽悠两位,龇牙;跳大神的伎俩说穿了一文不值,为了将来长久生计着想,装神弄鬼是必须的!
“走吧走吧!”芥川慈郎笑眯眯扯着我就往外跑,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满脸不解,“秋子不是缺钱吗?那张支票…”
‘为什么不留着呢?’清澈见底的深棕瞳眸清楚浮现他的疑惑。
“无功不受禄。”我异常装B的回答。
“既然如此,当面拒绝不是更好吗?”插话的是忍足侑士,扫过来的眼神依稀仿佛有些不以为然。
嗯~多半是觉得我多此一举。
我眯着眼,毫不反抗任由芥川慈郎很欢乐地扯走。
不收的话对方不会安心,‘拿人手短’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无论对方是向道谢抑或封口,我收下支票就是心照不宣的皆大欢喜。
真正‘多此一举’是我当着他们的面点烟,我承认自己装B,因为希望借此有几位证人,省得将来被谁谁谁知道我拿过他家的钱,一发不可收拾。
我是缺钱缺得厉害,可是日吉组的钱死也不能沾;更何况我或许看不了几天日出,干嘛要替别人铺路?
康庄大道什么的,不是自己走总是心怀不甘,好吧~我承认自己阴暗。
……………
原本以为芥川慈郎会急吼吼拖着我奔往白泉神社去鉴定真伪,反正今天的约定本就是那件事,没想到我们一行人塞进迹部家那辆异样醒目的轿车后,从某人嘴里报出的目的地却是高桥秋子家。
不是火上梁了吗?我默默斜视着窝在身边的芥川慈郎。
“还是先送秋子回家吧~”芥川慈郎小小声说道,表情闷闷不乐,“晚上要去小景家集训,大家都过去了,时间来不及。”
“给你添麻烦了。”我抬头瞪着车顶,远目。
接下来或许是夹了我这么个外人的关系,迹部景吾的忍足侑士各自面沉如水,沉闷气氛延续到车子卡在高桥家小区附近街道入口。
呃~因为车辆太豪华导致路边堆积各式杂物的街道不够其畅行最后掉头的宽度,我囧着张脸和芥川慈郎道别,鬼鬼祟祟打开车门窜到街道上,头也不回朝家狂奔。
家附近街道虽然冷清到不至于萧瑟,又是高峰期,迹部家的车辆醒目程度令得我被看到的人以目光尾随,情况直等到拐过街角方才好转。
我一路直冲冲杀回家,马不停蹄爬上楼,开门、关门、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等到紊乱的心跳平定,我慢吞吞爬进客厅,书包也没来得及取下就重重坐进沙发。
下一秒,我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转身,低头察看沙发上是什么直硌得我难受。
沙发垫子夹缝间露出一截短短的…我眯了眯眼,小心翼翼抽∕出那东西,掂了掂,紧握在手里,轻轻取下肩上的书包,拿东西的手藏在背后,扫视家中一番,屏息摸向卧室。
……………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站在门侧眯眼望着室内。
狭小斗室内混乱一如早上离开前,没叠的被褥堆在床上,几本书摊开在床脚…轻轻将门缝推大些,然后又一点点全部推开。
视线夹角里门后闪出一角雪白,藏在背后的手快速指向前方。
阴鸷的烟灰瞳眸藏在暗金刘海下,不俗之客一脸镇定,仿佛被枪指着额头的不是自己。
“你会用吗?”他缓缓开口,气息有些虚弱,“保险栓没打开。”
我抽了抽嘴角,“你是谁?”
他的神色微微一变,烟灰瞳眸眸光一暗,脸上滑过几丝复杂,沉默良久开口道,“光秀,你记着,我是日吉光秀。”
虽然已经猜到些许端倪,听他大大方方自报家门我还是噎了下,“你到我家做什么?”
自称日吉光秀的男生?目光瞬也不瞬,淡淡回答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你和我认识吧?”
举着枪的手颤了颤,我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托住手腕,“滚!我不认识你!”
日吉光秀本来就不甚和善的脸色愈加阴森,眸子里漫开一片晦色,如同暴风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混沌。
“我说了保险栓没打开。”
脚步横跨上前,他猛地将我手中的枪支夺过去,“好不容易从看守那里弄来的,别浪费啊~蠢女人。”
慢慢的一字一句说道,他眯起眼睛,脸上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杀气。
空气中的寒意迅速飙升,到达临界点的刹那间猛然消散;我定在原地,怔怔看着眼前这人眼神涣散,整个人软软朝前倒下。
斜退开两步,任由他趴倒在地板上,雪白衬衣有一点嫣红渐渐晕开。
伤口崩开了嗷嗷嗷~
他挣扎着探出手,攥住我的脚踝,指尖力道大得我连甩几次没都没甩开,迫不得已只好蹲下∕身,扒着他的手,“放开,我帮你打电话!”
话音刚落,他再次收紧五指,微微抬起头,烟灰眸子满是煞气。
“再把我交出去,就杀了你!”
目光掠过他如孤狼般凶暴的脸定在某处,雪白衬衣上的血花越来越艳丽,我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一软,“好啦~松手,我帮你止血。”
“不会交给别人。”收回视线,我抬手捂着他的眼,低声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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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睁开眼的刹那他习惯性地猛然起身,身体方一动,肩背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就令得他颓然倒回原位。
该死!口鼻埋进柔软布料,呼吸微微一滞,大脑瞬间便开始运转。
他晕过去了?现在是在哪里?无数凌乱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悄悄握掌成拳,他闭了闭眼,几秒钟后再睁开。
视野一片昏暗,等到眼前略略适应之后,他支起半身,就着模糊的光线极力打量周围。
入眼所见是狭小凌乱斗室,他从随意摆放的几件房间主人私物中得出判断:这里正是下午他不告而入蠢女人家看到的,她的卧房。
不知为什么,他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目光随意落到另一边,窗户大开着,窗帘随着夜风起伏不定,摇曳中视野渐渐清晰起来,却是窗外云层散开露出半弯的月。
怔忡许久,支撑半身的双臂一软,复又面朝下躺倒;没有把他交出去…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那句话不是幻听。
‘不会交给别人。’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当时应当算是杀意迭起的眼眸被她柔软微凉的掌心覆住。
她的手骨纤弱无力,只要稍微大一点的力道就可以折断,他却安心的闭上眼睛,毫无防备把自己交出去…
他闷闷地吐了好长一口气,凌厉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出弧度。
……………
躺着休息了几分钟,他明显感觉到肩背处的刺痛正慢慢消弭,伤口似乎被重新包扎过…手背到肩胛处摸索着,不出所料寻到绷带。
稚嫩生疏的包扎手法,绷带有几处险险松落,干燥、温暖,同时也…乱七八糟,她现在果然不是习惯这种事的普通人。
指尖扣在伤口轻轻一按,细微的疼痛沿着血脉蔓延生长,最后刺入心脏的酸楚。
他沉默许久,从床上起身,慢吞吞走到卧房紧闭的门边,手搭上门把却发现原来门却是虚掩的,微微拉开房门朝外望去。
客厅家具所剩无几,墙角依旧堆放着家具残片,与白天他闯进来时看到的并无改变,情况一如灾难后清理现场;靠近阳台的位置横着所剩无几的家具之一———浅灰的半旧双人沙发沐浴在轻浅月色下。
银纱似的光线越过沙发迤逦蜿蜒泄了一地,倒映在地上的影子透出阵阵微寒;他要找的人蜷缩睡在阴影里,孤零零的,幼兽般无助。
踩着月色悄无声息靠近,他蹲到沙发前,就着光影细细打量。
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