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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夏子曾经很喜欢呢。”
他的笑容很酸涩,轻轻点了点头。
他明白的意思,虽然他所理解的和真正要表达的颇有出入,但那样却是刚刚好。没有说谎,也没留给他多余的念想,但愿他能够作别与夏子的过往,此后安心与自己的妻子携手白头。
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族里安排,让和美树三月初结婚。”他轻声说。
“听说了。”
他抬起手,覆的发顶,语气中带着叹息说:
“最后一次这样亲近地和夏子说话了。无法自己选择与之共度一生的,但是夏子和不同,一定要好好选择自己的归宿,无论以后夏子和谁一起,开心就好。”
说完他就收回手,双手插外衣的口袋里,转身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朝阳的光芒落他上衣背面的团扇标志上,像钻石一样耀眼。
那个据说享有着无尽荣耀的木叶第一望族,带给他的除了荣耀似乎还有无奈。
但是又能做些什么呢,所带给他的,也并非是快乐。
夏子和阿真,对不起。
二月中旬离开村子到外地执行任务,回来已经是三月下旬了,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宇智波真和美树的婚礼,对此却暗自庆幸。
忍者学校的毕业班即将举行结业式,答应了玖辛奈带她一起去观看。结业式的前一天,突然有暗部出现面前,说火影找。
火影办公室门口遇见阿亮刚好从里面出来,才打过招呼,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齿,说:
“听说了和朔茂那家伙的事情啦。”
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嗯?”
他一脸“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表情摆摆手说:
“迟点再聊了,三代目他们等呢。”
门内传来小春的声音:
“是夏子来了吗?”
答应着推门而进,阿亮离开前笑容很闪亮地朝竖起大拇指。
依然一头雾水。
办公室里是火影和小春门炎三个,进去后火影就对说:
“夏子最近的任务表现得很出色呐。”
“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好忍者了啊。”
来到这里三年多,忽然得到首领的赞赏,说实话,很受宠若惊。
这几年过得有多么辛苦和艰难,细数下来恐怕连自己都要感慨居然愣是撑过来了。
但火影特地找来,一定不是为了称赞他的下属。
果然,小春望他一眼,开口说:
“说正事吧。”
火影“呵呵”笑着,抽了口烟才说:
“小野司,油女志微,山崎莉子,从明天起他们就是夏子的学生了。”
说着他将那三的毕业成绩单推到面前。
“您的意思是……”
回答的是门炎:
“从明天开始,就是他们三的指导上忍了。”
“夏子是第一次做指导上忍吧?不懂的就多点请教其他前辈。”
小春当年说的,终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有自己的学生。
现就是实现的时候了。
可先前并没有准备,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感觉肩上责任重大。
不同于那时忍者学校里代课,这一次,是要为这些孩子的忍者前程负责的。
他们将来能否成为木叶的支柱,成为像三忍那样享誉忍界的强大忍者,抑或一辈子默默无名、碌碌无为,又或是误入歧途,对于这些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肩负起这些孩子的未来。
“夏子。”
转头望向小春,她神色很认真地说:
“们安排做指导上忍,除了是因为信任之外别无其他。”
火影和门炎的神色也像她一般认真。
只觉一阵感动心底涌动着。
“是。”
***
到达与旗木朔茂相约修行的地点已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他向来有早到的习惯,此时正舞完一套刀法,倚着树干调息,额上有一层薄汗。
向他解释说临时被火影找去,没来得及告知他一声。他笑笑说“没关系”,说着摘下面罩喝水,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无论见过多少次仍觉得十分英俊。
“最近村子里有很多闲言闲语吧,夏子是否感到很困扰?”
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令愣了愣,也不难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很长的一段日子以来,几乎日日与他一起修行,待一起的时间比谁都要多。暂且不说其他,就连阿断和春奈都曾经问过和旗木朔茂是不是交往。刚才遇见阿亮,他也是这个意思吧。
尽管一次次地否认,但被问多了,总有觉得“与其这样疲于解释,不如就默认算了”的时候,却又碍于这并不是一个的事情,怎么能为了一时安逸随便应答呢。
“让朔茂前辈困扰了?”
他莞尔道:“怎么会。”
那就好。
的忍术和身手一天一天有进步,最应当感谢的就是旗木朔茂。他指点修行的时候,比小春还要细心和耐心。时常想,这个男这样照顾作为同伴的,而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他的实力之上,自然用不着提点什么,最多下厨做饭的时候预多一个的份。火之国不缺钱,大战时期,大名府给木叶拨下的战争费用令瞠目结舌。上忍的工资不少,就算是多几个都养得起,何况上无老下无小,除了自己并不用养任何。
这天修行结束,见他的刀身上有未干的水珠,大概是舞刀时瀑布的水流溅落的吧,便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不想他没有接过去,而是看看手帕,又看了看,思忖了片刻,脸上没半分笑意地说:
“白牙之刃旗木一族家主中代代相传,父亲追求母亲时,曾经问她是否愿意一辈子为他拭刀。”
“夏子,不管村子里的别怎么说,愿不愿意亲手为拭擦白牙之刃?”
他的神情严肃得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的表白写得我好纠结啊啊啊》《
阅读时请勿进食!!【好像说得有点晚了……╮(╯﹏╰)╭
VIP最新章节 38第38章
“夏子是怎么了?一直发呆。”
阿断身旁坐下;打趣地问道。
他曾经对说过;“夏子这几年来成长了很多;但事事太过认真谨慎;全然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呢。”夏子原本就不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加之对这个世界总是小心翼翼,与处事恨不得时时打起十二分精神谨慎对待;唯恐有任何差池,因此阿断这个哥哥看来,想必是觉得妹妹“夏子”过于老成了。
去年夏子生日那天;阿断送一件粉红色珠花头饰,差点目瞪口呆;无论他和春奈如何怂恿;愣是没勇气戴头上。
此时被他撞见发呆,他一副知心好兄长的神情,坐过来仿佛随时准备着聆听妹妹诉说心中苦恼的样子,刹那间令有几分哭笑不得。
大概他的观念里,发呆也是少女情怀的一种表现?
而事实上只是想着一些事情,不算棘手,却也多少有些为难。
那个男问,愿不愿意像他母亲对他父亲那样,为他拭擦白牙之刃。
不知道当时面对着他是怎样的表情,但心底已惊讶到一时之间仿佛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应答。
这样过了好半晌,待反应过来这种突然间的沉默其实很不礼貌时,手中的手帕被接了过去。对面的男低下头擦着他的刀,动作很仔细很柔和,宛若视如珍宝。
他的侧脸令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异常好看的下颌弧度曾使印象深刻。
刀刃上的水珠被擦干后,他抬起头,较之的尴尬要自然淡定很多,还若无其事地轻笑道:
“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如临大敌一般啊,的神情。”
而后敛敛笑意,语气却仍十分温和:
“夏子慢慢考虑再回答好吗?不着急呐。”
是从来没想过要这里谈情说爱,结婚生子的。就算对这个世界越来越熟悉,与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也总觉得不如上一世自快活。
大概是缺少一种叫归属感的东西吧。可能嘴上说着显得矫情,但不可否认的内心中的确是会存着一些莫名固执的情绪。
况且,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供消耗了。这副身体的情况并不乐观,就算没有大蛇丸提醒也清楚得很。几年的时间对于谈一场恋爱而言不能算短,可对于认认真真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而言就太短太短了。
也许不消多久他就会遇见一个能够与之白头偕老的女子,他们会携手走完很长很长的路,耄耋之龄时儿孙绕膝。
旗木朔茂值得这样的未来。
这是深知自己无法给予和享受的未来。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就拒绝呢?
回来后也一直问自己,既然知道与这段感情无缘,为什么硬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还是有私心的吧,怕与他从此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被那个男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就会觉得任何拒绝都是一种难以宽恕的罪过。
优柔寡断,当断不断。
这些当然不能向别诉说,尤其是最关心夏子的阿断。没有比他更想夏子好,也没有比更想他安心。
一直以来有很多很多话积累心中,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住挖个树洞来倾诉。
“没什么,只是想明天忍者学校结业式的事情而已。”
这么回答阿断。
“是为了第一次做指导上忍而担忧吗?夏子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如果是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不禁莞尔,他们都喜欢这样安慰。
有没有问题现还不好说,而确实是心怀担忧,以及即将要为师表的期待和紧张。
想像小春对夏子一样,对待那三个孩子。可能以后也没机会成家生子了,想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教导。
***
因有着指导上忍这个任务,结业式当天没能和玖辛奈一起观看。女孩子嘟着嘴说了一声“哦”,松开的手跑向街旁树下等她的美琴,半途还回过头来朝挥挥手说:
“老师有空就找去吃拉面啊!”
笑着说“好”,看着她和美琴走远了,才转身准备走往火影楼。小春说还有些注意事宜要告知。
才回过身就看见旗木朔茂从另一条街道走来,晨曦洒他身上,金灿灿的像踏着云彩降临凡世间的天——不是暗示他像孙悟空,他和孙家大圣半分相似之处都没有。
“去看结业式?”他问。
“不,不是。小春老师让先去一趟火影楼。前辈呢?”
“也正要去那里呢,三代目找。”
说话间就往前走了两步,脚步顿了顿,偏偏头说:
“一起走吗?”
他的目光很温和平静,并不因昨天的事情而有所介怀,只是比平日更增添了几分温柔。就像以前工作日早上出门前,妈妈给爸爸打领带时,爸爸站直身子低头看她正忙碌的双手的目光。
旗木朔茂这个男,总会不经意间令想起父母之间的种种温情。
“嗯。”
应着走他左侧,他的左手插裤兜里,手肘无意间轻轻擦过的手臂。
三月的风已经带着春日和暖的气息,吹拂到脸颊上有如柳絮抚过。
头顶不断有樱花瓣飘落,纷纷扬扬像是下起一场樱花雨。
这景象唯美得如幻如画,漫步其中很难不让忆起年少时曾经像只偷腥的猫一般仔细呵护过的那抹悸动。但回忆归回忆,现时感觉到的更多是尴尬。
道行不够,无法像身旁的男那样泰然处之。而究竟他是否心底也如表面一般平静泰然,就不得而知了。忍者的情绪一向比常难以猜测。
不知火太太抱着婴儿迎面经过,停下来和们打招呼,8个月大的小玄间还不会说话,双手挥舞着咿呀咿呀笑。
“像父亲多点呢。”旗木朔茂说。
少妇笑意盈盈:
“朔茂君也是这样觉得吗?大家都说这孩子和他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轻轻握了握婴儿的小手,笑道:
“男孩子嘛,长大以后像父亲一样成为出色可靠的忍者,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吗?玄间君。”
小小婴儿不知是否能听懂,抓住的食指笑得眉眼弯弯。
年轻的母亲“呵呵”地笑着:
“希望承夏子桑的贵言了。”
离去前她的目光和旗木朔茂之间流连片刻,语气十分真诚地感叹道:
“朔茂君和夏子桑真是般配得令羡慕啊。”
稍微窘迫了一下:
“您误会了。”
她掩嘴轻笑,瞥了旗木朔茂一眼才看着说:
“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哟。”
想也是。她的眼神正是这半年来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