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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想总不会是一件坏事。
何况他有一个英雄式的理想抱负。
他愣了一下,而后弯起眼睛,说:
“谢谢你,夏子。”
远方突然传来一下一下的钟声,在静寂的夜里稍显突兀。
我站起来,朝钟声响起的方向望去,苍茫的夜色下,只见远处街道旁路灯散发着晕黄模糊的光芒。
身旁阿断也站了起来,和我望向同一个方向,莞尔道:
“新年了啊。”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现在已经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
钟声敲到107下,我忍不住屏息以待,连天上的星星都顾不上眨眼了。
第108下钟声尽,阿断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入乡随俗,按这里的日历来说,现在是——
木叶30年1月1日。
在这个尚算陌生的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没有火树银花,没有饕餮大餐,和上一世相比,欠缺太多繁华喧嚣。
但是,却也并不孤单。
***
忍者学校在村子的北边,与夏子在村子南边的家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我晨跑到这里,几乎跑过了大半个木叶村。
晨跑的习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养成的。一来这副身体需要锻炼,二来还有什么比绕着村子跑圈更快熟悉周围环境。
至少几个月下来,我走在大街上已经不会迷路了。
一月下旬,路旁树木的枝干已经光秃秃得可比某些中年男人的头顶。地上落叶被寒风卷着飞舞,距离新叶抽出还有个把月。
忍者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倒是不太显萧条,叶子暗绿中染上些许枯黄,却仍稳稳当当挂在枝头。风一吹,卷起的只有砂石和尘灰。
小树林外有三个人凭空出现,两男一女,前额戴着别村的忍者护额。
是瞬身术吧,我记得卷轴上有记载。
他们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纸,展开后在上面写写画画低声商量着什么。
从我所在的位置听不见他们的话音,单凭口型也辨别不出说话内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样鬼鬼祟祟潜入别人的村子,除了刺探情报,总不会是来旅游观光的吧。
总而言之,大战当前,来者不善。
在我前方几步之遥有一个小男生,身体躲在树干后,探头窥看树林外的三名入侵者。
那三人中的女忍者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我望过去想了想,那个方向的尽头是火影楼。
小男生终于沉不住气,脚步一动就要冲出去。
我在他离开树干之前就移动到他身后,一把按着他的肩膀。
他顿时一僵,转过头来仰着脸看我,大概是因为突然被人阻止,眼睛里由惊讶渐渐转为不忿。
是和阿断有着同样理想的千手绳树。
“你干嘛?!”
他压低声音忿忿地说。
我看了看外面那三名仍在对着纸张指指画画的外村忍者,低头看了他一眼,说:
“别冲动了。”
他一个看上去未满十岁的小鬼,如何和三个成年人对抗?况且对方还是忍者。
“那三个可是敌人啊,怎么能让他们继续前进!”
他拧着眉头说,双眼瞪得大大的,里面闪着愤怒的光。
“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在村子里有机可乘!”
我并不是故意要泼他冷水,只是见他身上没戴着护额,便说道:
“你毕业了吗?”
如果连忍者都不是,这样贸贸然冲到敌人面前,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这个世界貌似没有以人道主义优待俘虏一说。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眼神闪了闪,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仍然一脸倔强地说:
“我下下个月就毕业了!”
那就是没毕业了。
纵然戴着夏子的忍者护额,可严格来说我也不算是忍者,这几个月来的修行成效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耳边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我抿着唇犹豫不决,一时之间只觉进退两难。
是直接出去挡住他们,还是转身回去告知小春和火影?
前者我没信心能够以一敌三,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还不是忍者的小鬼。后者于我而言虽更为安全,但谁知道一眨眼他们又会藏匿在村子的哪个角落里呢,留着这样一个隐患,小春和火影会不会怀疑我居心否测。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我出去拖延着他们,让绳树回去搬救兵。
但是如果我撑不到救兵来的那一刻呢?
手臂被人戳了戳,我低下头,绳树满脸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要去阻止他们。”
话音刚落,一团火球从前方直冲过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和绳树所在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我拉着他往旁边一跳,险险避过那突如其来的攻击,手心冷汗直冒。
真是少一分警惕都不行,稍一犹豫便被发现了踪影,连最初敌明我暗的优势都消失殆尽。
不能这样躲着坐以待毙了啊。
我盯着正向树林逼近的三个人,把绳树往后一推,说道:
“我先拖着他们,你去通知其他忍者。”
再犹豫恐怕连搬救兵的时间都没有了,作为加藤夏子如果我此时临阵脱逃,日后一定难以在木叶立足,却也实在不想作为一具尸首被人在哪里哪里发现。
希望跑步不是绳树的弱项吧。
谁知那小鬼竟然一脸不情愿,握着拳头说:
“我是不会抛弃同伴自己走掉的!”
“我绝对要和同伴并肩作战到最后!”
又有火球在树林里飞速窜动,顺着风势呼呼而过,我拉着他在树梢间跳跃躲避,心中不断催促自己赶紧采取对策。
……所以说小孩子真的很令人头疼。
他们单纯,固执,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又不能放任不理。
像现在这样,我要是让他留下来,很大的可能就是我们两个都生死难卜。只有他去找来支援的忍者,才能真正转危为安。
可是哪里还有时间向他细细说明。
眼看着那三个人就要来到跟前,我松开他,结印。
寅—巳—寅—巳—寅—巳
水遁·水阵壁之术。
一道水墙挡住前方,暂时迫使他们停下脚步。
幸好我记得树林附近有一条河流经过。
我正苦恼着如何三言两语向绳树说明当前利弊,忽然一道人影瞬身出现在旁边,就听见小鬼惊喜地喊了一声:
“朔茂桑!”
我怔了怔,转过头,只见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手执一柄短刀,刀刃上泛着白色的查克拉。
忍者学校的后山附近有一个地形独特的练习场,信一曾经说过那是村里的上忍们最常去修行的场地之一。
幸好今天遇上了旗木朔茂在那里修行。
那三名入侵者已经越过水墙,他回头看了我和绳树一眼,目光淡然地说:
“你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
绳树这次倒没有执拗地嚷着要和同伴共同进退了,两眼汪汪地闪着崇拜的光,乖乖跟着我离开树林。
果然有地位的人说话就是不同呐。
***
事情的后续我没有特意去探听,隐约知道最后那三名别村忍者全部被活捉,似乎还从他们嘴里探出了不少情报。
一月底的时候,火影召开上忍集会。
我站在众多上忍中间,听着火影神情严肃地发表了一番关于外头战争的演讲。大概内容是:原本有利于木叶的情况被打破,好几个忍者村结成同盟,联手对抗木叶。
这场战争的胜负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木叶针对目前的战况采取紧急措施,由一批上忍组成若干个小队,即日起领取任务,奔赴战场。
门炎在火影旁边宣读各个小队的人员名单。
我仔细听着,阿亮和惠分到了一个小队,后面陆续听见了美树和旗木朔茂的名字。
“第十一小队,大蛇丸,日向修,加藤夏子。”
“队长,大蛇丸。”
VIP最新章节 11第11章
【潜入云隐村,抹杀名单上的忍者,烧毁其即将运上战场的支援物资。】
我从大蛇丸手上看完任务卷轴,还没来得及为未知的凶险而忐忑,便听见他若无其事地说:
“回去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在村子大门集合出发吧。”
连和新队友的寒暄都省去,只是在马不停蹄的赶路中简短地向对方自报姓名便算是招呼。
“日向修。”
“加藤夏子。”
云隐村隶属于雷之国,而雷之国位于火之国的东北方向,中间隔着汤之国和月之国。
当初我看《各国风情物语》的时候,为了避免日后出现常识性错误,可是下了一番苦功连同世界地图一起背诵熟记于心。
大蛇丸选的是陆路,经过的绝大部分路程是偏僻的树林和山地,虽然很不好行走但隐蔽性极佳,对于随时需要掩盖行踪的忍者来说确是再适合不过了。
夏子这副身体的脚力不差,至少我能够跟得上他们的步伐。周围的景物掠影一般映落在眼角的余光里,耳边一路有风呼啸而过。
一直到出了汤之国的边境才停下来稍作休息。大蛇丸双手抱臂轻闭双目,日向修在大口大口地灌水,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倚着岩石研究着手中的兵粮丸。
这样小小的一颗药丸,据说足以抵上一天的饭量。只是不知道吃多了会不会有副作用。
我放了一颗入口中,咀嚼,咽下,饥饿感顿时荡然无存。
但真的很难吃。
有人的脚步声、说话声渐行渐近。大蛇丸睁开眼睛,向我和日向修使了个眼色,我们便跟着他跃至树上隐去身形。
是路过的一个商队,其中老人、女人和小孩占了人数的一半,没有忍者护送。
很普通的拖家带口的商队,估计运送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一个年轻女人唱起了歌,调子轻快悦耳,她的声音很好听。
小孩子拍着掌围着她转圈,仰起脸嘻嘻哈哈地笑。
然而下一秒歌声戛然而止,她的头颅倏地飞了出去,鲜血像岩浆一样喷涌而出。一把大刀横空飞过,刀刃深深陷入旁边的树干里,鲜红的血珠从刀身滴落到地上。
时间仿佛滞止在那一瞬间,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使周围的人惊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应过来后一声声尖叫声在山谷上空回荡。
几名男人从树林里窜出来,使用忍术像切萝卜似的将商队的人打得死死伤伤。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再挣扎也只是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眨眼间道路上一片模糊的血肉,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嗅觉,异常恶心。
整个过程我都在树上看着,直到感觉呼吸难受才蓦然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屏息良久。右手紧紧攀在树木的枝干上,有痛感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左手不知何时攥得死紧,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
不同于当时我在一片死尸中醒来,这是我经历的两个世界以来,第一次,第一次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人瞬间被残杀。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一切快如魔术。
这是永远不可能恢复原状的魔术。
树下的惨叫声余音未散,大人被杀害后,小孩子哭喊着凭着本能奔跑逃生。
大概是慌不择路,有个小孩一头撞上了我所在的大树树干,重重跌坐在地上。
他抬起头,我看见他稚嫩的小脸上除了惊恐就是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
这里的树木枝繁叶茂,与木叶那些几乎落光了叶子的树木截然不同,令人意外的仿佛全然不受冬日的萧条所影响,枝叶盘旋交错,层层叠叠。
不知道他是否也看见了我,原本空洞的大眼睛刹那间闪过一丝亮光,朝着上方伸长了小手,像是在绝境边缘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喊了一句:
“救我!”
还未步入变声期的童音却似夹杂着沙子一般嘶哑,凄厉得令人动容。
进行屠杀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咬咬牙,十指开始结印。
突然双手动弹不得,手腕被一条湿滑的小蛇紧紧缠绕,使不上力,印契被迫中断。
我愣了一下,转头望向旁边树上的大蛇丸。
他金色的眸子里不起一丝涟漪,似眼前所见不过一件平常琐事,却隐隐透露出一股冷漠和威慑。
我明白了。他不赞同我正要做的事情。
只这一耽搁,树下忽然没了声响。
我一低头,只见小孩脖子上插着一支苦无,衣襟上仍然有血液在缓缓流动着。手臂垂了下去,却依然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一不小心眼珠就脱眶而出。
他最后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