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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把我拉到什么独立的空间然后开始谈判吗？”守望星夜好奇地问。
“抱歉，我级别不够，没有那个权限。”赵副经理说。
“那就在游戏内说吧。”守望星夜点点头。如果守望星夜的行为危机到整个神界，那最差也是一位总经理级别的人物来访，而这次不过是征用游戏视频，副经理亲来已经给足了面子。
“好。”赵副经理说完，邮寄给他游戏商城中出售的全息投影器，一共三台，每台可以使用一个小时。
守望星夜使用了全息投影器，赵副经理的仿真全息身影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我是胜大游戏神界独立运营部的副经理赵洋宇。”赵副经理很客气地主动伸手问好。
“赵经理你好。”守望星夜也热情地跟他握手，心里却更加有底，这个人姿态越低，对自己就越有力。他也不是菜鸟，故意忽略了“副”字，没有称呼对方为“赵副经理”。
“这次来，主要代表胜大公司跟你商谈关于买断册封教皇典礼对外播放权的事情。”赵副经理开门见山地说。
“我看到了，你们的意思是买断教皇典礼仪式的全过程？”他问。
“是的。我也没有必要瞒你，我们准备在近期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宣传活动，主题我不便明说。但是，我们各部门看到了您昨天的册封教皇典礼后，一致认为册封教皇典礼整个过程和我们的宣传主题最契合。这次不同以往，由于涉及到版权问题，所以公司派我来跟你洽谈具体事宜。”赵副经理微笑着说。
“我明白了，好说好说。毕竟这一切都建立在神界和你们胜大公司的基础上的。”守望星夜心下了然。
赵副经理的低姿态不是因为有求于人，而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节。就算他不同意，胜大公司庞大的律师团也会有几百种“合法”手段得到册封教皇典礼的全过程。他要是起诉胜大公司，胜大公司最多赔偿几十万就能了结这件事。
“鉴于您的这次视频在宣传中所占比例大、播放时间长，所以我们这次支付的买断金会远远高于以前的视频使用费。为了表达您对神界的贡献，除了买断金，我们胜大公司还会赠送您一些总价值不低于十万元的实物奖励。这是我们胜大律师团草拟的协议，麻烦您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您在这里签下电子协议，并下线打印出纸质协议邮寄给到我们胜大公司版权部。”赵副经理彬彬有礼地把那份共有九张的仿A4协议递给守望星夜。
守望星夜接过来，快速扫了一眼主要的几条，没有去看细节。少数律师整天研究用合同协议坑人，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就算看一百遍也找不出问题。
“你们这次开出的价钱很合理，不过……”守望星夜迟疑道。
“不过什么？如果您还有其他条件允许内的合理要求，我们胜大公司一定会满足您。”赵副经理仍然和颜悦色，但态度却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似乎在防备什么。
“既然我的册封教皇典礼是在游戏内进行的，我是否可以不要现金奖励，而选择换取虚拟装备？”守望星夜笑着说。
“当然可以！我们可以把现金充值到您的游戏账户，您可以用八折的价格购买商城里的虚拟物品。”赵副经理故意错误理解守望星夜的用意，一口答应下来。
“我的话或许有歧义。我的意思是，我是否可以选择次神器甚至高等神器等游戏装备作为奖励？我记得你们胜大公司最喜欢搞这一（人）套，比如谁充值最多就送极品装备，谁消费最多也送极品装备。我为你们胜大公司做了这么大贡献，而且不要现金，总得给我一件游戏装备作为补偿吧，不然就太让人心寒了。”守望星夜装作委屈地说。
“非常抱歉，神界的盈利性并不强，属于很少见的微收费模式。如果您玩过胜大其他游戏，比如持续了几百年的传奇系列，再跟神界对比就会发现，这里并没有卖快速加血、增长经验等物品，不过是一些装饰性道具和辅助道具，对游戏影响最大的也只是传送卷轴，而游戏中BOSS还会爆更好的传送卷轴。可以这么说，就算是我们胜大公司的总裁、董事长等人来到神界，最大的权限也仅能够获得价值不超过10万金币的游戏商店物品。别说是高等神器次神器，就算是史诗装备传说装备，我们都无法送给您。连你我现在使用的全息投影器，也是运营部专项拨款充值到我的游戏账户中，我用这个角色购买才能使用。”赵副经理很严肃地说。
“如果不能直接奖励给我物品，能不能透露给我一部分神界资料，或者告诉我怎么接一些传奇和神级任务？如果能告诉我终极任务的详细资料，那以后你们可以随时随地免费使用我在神界里的所有视频。”守望星夜还没有放弃。
“抱歉，这点我们同样做不到，私自透露游戏资料是很严重的商业犯罪行为。”赵副经理毫不退让。
守望星夜却是没有半点惊讶，如果神界的商城可以直接购买经验、装备材料之类的，他绝对不会跑来玩。他这么问，真正的目的仅仅是试探。如果神界有趋向学习那种恶心的道具收费模式什么都卖，他会马上把神界所有东西低价甩卖，拍拍屁股走人。
他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第一，他们既然要进行大规模宣传活动，又说我的册封教皇仪式最契合他们的主题，那就说明，他们这次宣传的主题一定是现在网络游戏中少见的真神系统。”
“第二，这次册封教皇仪式的亮点，不是我们活动本身，而是这个活动的参与人只有玩家和NPC，跟胜大官方和至高神系统完全没有关系。如果打着这个噱头宣传，那宣传效果至少会增加20％，等于节约了上千万的宣传成本。”
“第三，凭我在神界的影响力以及这次册封教皇活动所产生的轰动效应，能让更多现在的神界玩家对真神产生期待，可以进一步刺激这些用户的活跃，变相减少玩家流失。”
“第四……”
守望星夜足足思考了半个多小时，把赵副经理晾了半个多小时。
赵副经理身为胜大公司中层管理人，本身涵养极好，这次来又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纵然心里有气，表面上仍然一团和气，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满。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太入神了。对不住。”守望星夜带着歉意说。
“没事，这很正常。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赵副经理和善第问。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胜大公司有一批只有特殊人士才有资格使用的限量版神界专用游戏舱，对吧？”守望星夜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要的。
“你……”赵副经理纵然再能忍耐，此时脸上也变了色。
胜大公司的确有神界专用游戏舱，但这种游戏舱仅有三百余个。公司内部高层和股东分了一百套，还有一百套送给了胜大公司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另外一百套给了一些重要的大人物——那些大人物不可能也没有时间玩游戏，但他们玩不玩是一回事，胜大公司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那些大人物也有子孙儿女亲朋好友，总有亲戚好友喜欢玩神界的。
实际上，胜大公司外面的二百台游戏舱中，真正解封并链接上游戏的，还不到八十台。
如今胜大公司闲置的专用游戏舱不到二十台，公司内部有上千双饥渴的眼睛盯着，怎么可能会给守望星夜一个外人。
守望星夜目前就知道老张有这么一台神界专用游戏舱。老张的确买得起专用游戏舱，但他的身份不够，最后动用了他最上层的人脉关系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么一台别人扔仓库里不用的专用游戏舱。
守望星夜对专用游戏舱垂涎已久，因为老张告诉过他，普通游戏头盔跟神界专用游戏舱的差距就是机械鼠标控制的游戏跟脑电波意控游戏之间的差距。两者之间的科技水平差了两个世纪。
守望星夜用的是较为昂贵的游戏舱而非游戏头盔，但跟神界专用游戏舱比起来，还有一个世纪那么大的差距。
老张曾经这么形容他用普通游戏舱和神界专用游戏舱的差距：“我用普通游戏舱玩神界，就好像是在做梦，看什么都好像是真的；但用了神界专用游戏舱后，我突然觉得梦醒了，我回到了现实世界。”
“我先考虑考虑吧！”赵副经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第127章 想见
守望星夜只知道神界专用游戏舱珍贵，但没想到赵副经理反应这么大。
在他看来，神界专用游戏舱的制作成本跟这次册封教皇典礼买断费相差无几，只不过里面蕴含的技术比较超前或者跟神界更契合而已。他当然不会考虑神界专用游戏舱在胜大内部代表什么，连赵副经理这个中层管理者都拿不到的东西，自然不是价钱的问题。
如果赵副经理哪天突然收到胜大配送给他一台神界专用游戏舱，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进入胜大公司的核心，当个实权部门经理指日可待，再努努力，他很有可能成为赵副总甚至赵总。
在赵副经理看来，守望星夜无非是一个高端玩家，或许对神界做出了贡献，但仍然只是个消费者，没有资格获得神界专用游戏舱。
不同的人总是站在不同的立场想问题，这就是为什么赵副经理一直彬彬有礼，最后却几乎翻脸。
守望星夜没在那个位置，自然不明白赵副经理的心思。他愣了好一会儿，心想难道那东西值好几千万、比商业智脑都贵？为了一台专用游戏舱跟胜大官方产生纠纷，那可真不合算。
既然赵副经理走了，他再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不就是台专用游戏舱么，不同意就明说，为了这么点儿小事给我使脸色，还转身走人，当我好欺负？”守望星夜心里也挺恼火，“这台游戏舱我要定了！我就不信胜大为一台游戏舱让他们公司信誉受损……不过，好像在玩家心中，胜大本来就没什么信誉可言。”
他稍微调整了情绪，来到戴安娜的房间外，然后用神格查看戴安娜。
“为什么对减少供应给铁山土著的食物？”女教皇平静地坐在会议桌的主席位，询问负责的银袍牧师。
“尊敬的戴安娜陛下，这是海伦长官的政令。一是因为部分铁山土著已经成为父神的子民，减少异教徒的食物总供给理所应当；二是异教徒心怀不轨，为了能让异教徒看到父神对自己子民的宽厚，差别对待部分铁山土著是很好的办法；三是蛮荒大陆的耕地产量低，为了节约，只能先委屈异教徒。”银袍牧师很有条理地回答。
守望神教正式成员最底端是见习牧师，这些人大都未超过二十岁，处于成长期。年满二十岁的见习牧师会面临考核，合格者晋升为正式牧师，大部分不合格者离开教会，少数部分不合格者会在教会内部担任杂役等外围职务。
成为正式牧师后，才算拥有了一定的实力。一个教会无论是传道、治疗、战斗还是其他，都需要大量的牧师，普通牧师是神教的基础。
牧师之上是银袍牧师。普通牧师身穿纯白牧师袍，但银袍牧师的白袍袖口和衣领绣有银色花纹。银袍牧师是神教的中坚，他们是基层的管理者，让神教的运转更加协调。
银袍牧师之上是主教。主教是中层管理者，权利极大，他们承上启下，非常关键。
主教之上是圣权大主教，是神教中除教皇之外地位最高的成员，也只有圣权大主教才有资格担任下一届教皇。圣权大主教的数量较少，他们或者是拥有极高成就的牧师，或者掌握神教大机构或大辖区。
只有神教的直系机构和辖区的成员才能产生圣权大主教，其他相对独立于守望神教的机构最高教职也仅仅是主教头衔。圣权大主教也有虔诚度的要求，戴安娜晋升教皇后，目前守望神教只有一位圣权大主教，那就是女巫医莫莉。海伦、奥黛丽和贞德仅仅是主教教职。
戴安娜身为教皇却亲自接见一个银袍法师，一是因为她很重视这件事，二是因为现在守望神教管理层人员太少，主教仅有七人，银袍牧师也不过二十五人。
“供应铁山土著食物原本是配合传道会行动而进行的，纵然现在分发食物的是隶属市政厅的后勤人员，但实际仍然由我们传道会负责，对不对？”戴安娜看着银袍法师说。
教务院是守望神教的最高决策机构，由主教和圣权大主教级别的人物参与。而传道会、圣修会和裁判所隶属教务院，是守望神教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三个行政机构，目前教皇戴安娜不仅掌管教务院，还兼管传道会。莫莉执掌圣修会，裁判所的实际领袖却是守望之城代理市长、四圣女之一的海伦。
“陛下说的对。”银袍牧师没有反驳。
“既然你主动认错，立刻去教务院的审判庭领罚。”海伦说完，转头看向另一个银袍牧师，“现在由你负责对铁山土著的食物供给。”
“遵命，陛下。”新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