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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他道:“没事儿,小煜,别往心里去……你看我就不知道……”
李煜一笑:“谢谢你,小来。可是只有你不知道有什么用?拿这个当借口岂不是掩耳盗铃?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我自己也还是记得的。呵呵,怎么说起我自己来了?我理解吕布的心情,这话他没法当面和你说,如果说过之后他在很长时间内也仍然无法恢复实力,只怕你们双方都会心存芥蒂。而且,他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取得别人的信任,又谈何容易。”
我默默点头。事情要真是一成不变倒简单的多。本来我宁肯吕布就这样,大家都很好,相安无事。可是千里的出现让我对未来警惕了几分,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玩家难免藏龙卧虎,我得到了根据地可是又要如何守住它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我要考虑的问题。我们需要吕布这样的强者,可是问题就在于他是吕布,他那强大的武力是把双刃剑,你能用它畅快的砍倒敌人但是必须要时刻防止割伤自己。
“小煜,这事儿我知道了,咱们从长计议吧。再说,信任一个人……也不是一时三刻说信任就能信任的。”
李煜微微点头:“我也正是此意。”
我又告诉了李煜我找到了庭院“缘分”的事,听到顶风的名字之后李煜笑了半天。我没法吐露自己的险恶用心,只能不详不实的大致给李煜讲了一下模糊的过程,然后告诉他庭院生我的气了。
“嗯,不奇怪,我如果喜欢欧阳修我也会生气的。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有机会大家再在一起玩几次,就应该雨过天晴了了。顶风尿尿尿满身,呵呵,这个名字倒很有你小来的风格。”
我还没和他说顶风也生我气的事呢。果然不能彻底的自我面对就无法取得真正的谅解,那我还是找机会好好哄哄庭院吧,让李煜知道到了这个程度也不错,至少他也能帮我缓和缓和。
“小来,你知道千里他们八个人的名字都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我听千里那小子叫的,好像有两个叫射雕和马蹄的。”
“嗯,这就对了。他们的名字取自于王右丞――就是王维――的《观猎》。应该是,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诗倒是很好。”我心不在焉的说,“可惜让这帮孙子糟蹋了,我以后肯定一听这诗就得生气。”
李煜极有兴致,很进入状态的说:“张祜(音护)张承吉有一首《观徐州李司空猎》,与王右丞的《观猎》相映成趣,两诗并时赏玩,受益良多。晓出郡城东,分围浅草中。红旗开向日,白马骤迎风。背手抽金镞,翻身控角弓。万人齐指处,一雁落寒空。”
我哪里懂唐诗啊,不过听他念完之后不禁说道:“嗯,这个万人齐指处,一雁落寒空,很形象啊,我都想起来了咱第一次遇到赵庆泽的时候了。”
“呵呵,慢慢体会唐诗的意境就好。唐诗宋词,可称得上是一时瑜亮,各有所长,品到臻处,宛如醇酒……”
我都看到豺狼兵营的营门了,心想由他陶醉一会吧,下次可说什么也不单独和他在一起了……
到了门外李煜极为熟练的给我俩加上了状态,嘱咐我道:“小来跟住我呀,咱们溜着边进,安全。”
我啼笑皆非,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倒变成老网游了。
我们正往里走,迎面撞上了刘邦朱棣他们。
“你们这时才来啊?里面的怪挺有意思,还会说话呢。”刘邦说道。
“我打了很久了,刚才不小心被围攻死回去了。高祖你们要回去?不练了?”李煜问道。
“体验体验得了,等好武器来了再玩,这样有点累。小来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和庭院闹了点小误会。你们先回吧,我俩去接应吕布,一会儿也回。”
刘备撇嘴道:“他还用接应?那孙子拿个扫帚就能打遍天下。”
“他的力量被封印了。”李煜快嘴道,“只剩下一成了。”
“哦!?”刘备大喜,一下子就把剑抽出来了,“他也有今天!”他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小燕,敢不敢和我去会会吕布!?”
“有何不敢?”朱棣又把枪拿出来了,两人兴冲冲的就往回走。
我在他俩后边冷冰冰的说道:“但是随时都有恢复原来状态的可能。”
刘备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又回来了,把剑收好,故做沉重的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朱棣一溜小跑跑回来,抱怨道:“你倒是喊我一声啊,差点把我晃摔了。”
……
和他们道别之后,我和李煜深入狼营。这次才能算作我第一次进了狼营。这里很像冷兵器时代要攻城的一方所构建的临时营地,,帐篷,阻止敌人骑兵冲锋的那种木头栅子,烽火台,巨大的投石车……等等。
兵种也是五花八门,弓箭手,重甲士,斥候,将军,指挥官,但是对于我它们无一例外的都是通红的名字,只有从着装上才能大致的分辨出它们级别的高低。
从手表上看到一个白点比吕布那个绿点还要近,我好奇的寻找了一下,却看到在一个木头围起来的刷怪点里一把红色的大镰刀上下翻飞,后边跟着四个小丫头正在鼓掌叫好。
“这个牲口!我们不理他,小煜,走。”
李煜轻车熟路的在怪的视线死角里前进着,使我感叹他进步的迅速。终于在一座大营寨前,我又看到了吕布的身影。
李煜义无反顾的冲进去给他加血,我站在外边看了一会儿吕布打怪。吕布打得很被动,以守为攻,往往都是怪开始攻击之后,他用斧子面拨偏怪的攻击轨道,然后直取中宫,奋力砍杀,有许多精妙之处完全在我语言能形容的范围之外。
难怪李煜那么推崇他,我竟然没听出来刚才李煜言语之中的深深遗憾,这个吕布,他如果真能恢复他全部的力量,将会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89 如云还没有回来
很久以前我就曾经听过一句话,叫做“单刀看手,双刀看走。”直到今天之前我也不明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看着吕布打怪,我突然就想起了这两句话,并对它有了一点模糊的认识。
最终对怪形成伤害的还是斧子,但是如何使斧子的攻击效力发挥到最大其实是需要全身的动作来配合的,站在原地舞得上下翻飞那是砍柴。吕布的两条大长腿可以迈出使我目眩的步距,进退之间都是为了获得最佳的攻击距离,往往上一刻与攻击目标还差着顺风尿尿都尿不到的距离,下一刻配合步伐和臂展就已将斧子剁在了怪的脸上,突兀与刁钻宛如蛇信。等我注意到了他上身的动作很快又有了新的收获,有时候仅仅是肩膀与腰之间的一个角度,就使一次看似普通的攻击变得奇峰骤起。吕布的动作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含胸缩肩,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就像在跳一段召唤死神的舞蹈。
以前关注街霸斗剧比赛录像的时候,就经常被一个简单的牵制和立回震撼的大呼小叫,也时常被高手们表现出来的精彩刺激的生出错觉,怀疑人家用的人物是不是判定更大,攻击距离更长。现在吕布就使我的这种错觉膨胀到了极致,怀疑他的每一个关节都是可以360度活动的,而且胳膊是可以伸缩的,不然怎么可能从匪夷所思的角度递出一招又一招的绝命攻势?
就像听到了好听而上口的新歌,掌握了旋律之后就会下意识的跟着哼哼,我不嫌丢人的拿出我的武器,有样学样的在吕布后头跟着操练起来。
看高手下棋的时候往往不能及时领会某一步的具体含义,其中的效果可能要往往数招之后才能显露出来。吕布的动作也不是我完全所能理解的,但是能奏效的几招足以使我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小来悟性很高。”吕布突然对我说道,“这一锤胳膊不必完全伸直,留点角度,自己找找有弹性的感觉,就是所谓的‘在劲不在力’。”
我没明白,等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冲向下一个怪了,只留给我一个山一样的背影:“开始的时候你可能还不习惯,照做就是了,等尝到甜头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武术是一种肢体语言的艺术,难怪天龙八部中的谁谁谁夸萧峰有“好口才”。我今天有幸亲身体验了这种艺术的魅力,打怪也第一次让我乐此不疲。
直到夕阳西下,每个人的影子都变的老长的时候,我们才收了手,踏上归途。
一路上我跟吕布讨教没明白的地方,他也耐心的给我讲解着,很多地方他一句话就令我豁然开朗。我感觉自己所处在一个蜂房当中,随着一层层的隔断被捅破,自己所处的空间已越来越大。
“小来你如果真喜欢学,我先教你一式十六手的短兵器用法。可惜没有马,有马的话我教你一些马上的功夫,那才是我的强项。”最后临进城的时候吕布说道。
“嗯,只要你不嫌我笨,你教的我都学。”
刘邦他们还算有良心,记得我们还没回来,还有如云长途跋涉去给他们买装备,居然忍住了没有先吃饭,正在一起整理刘秀的新食材。
“可以加火腿肠了。”刘秀飞快的抬了一下头对我说,又继续低下头去整理他的大包小包。
我把平底锅和我身上的一些材料给他,想了想又把我另一个食物包也给了他:“阿秀,多出来的就用这个装。”
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四周建筑的门庭上都亮起了灯光。我看看手表,那三个不在场的人只有箭头表示他们的大致方向,即使我把比例调到最大他们也没出现在能显示的范围内。
唯一能令我心安的就是如云的血还是满的。
“你们先吃饭去吧,我去城门口等等。”我说完之后又拉过刘邦,在他耳边低声说,“控制点场面,别和刘备一起欺负吕布。”
“就爱瞎操心,没你刘哥还不当皇帝了?不过要我说你也不用这么上心,以后有了十个八个老婆你就这么挨个等?”
我白了他一眼:“你给我十个八个老婆?”
“嘿嘿,老子现在还自己一个人睡呢。”
谢绝了要陪我一起来的李煜和吕布,我一个人溜达到了东门外。月亮已经上来了,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将村庄里的嘈杂彻底抛在了身后。
是不是只有我么老慢半拍的人才总试图寻找安静,好将不能及时消化的事情理清头绪?我现在才接受了吕布来了,他没有巅峰时期的力量,但是还有可能恢复的这一系列事实。又想起了千里,庭院和顶风,这个事越想我越烦躁,不知该从哪里挽回,好在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是我的良好习惯之一,很快我就静下心来,专心回忆和模仿起吕布的动作来。
我空着两手,专心致志,吕布的一套迅猛刚捷的动作被我演化的像是太极拳,若不是间或还有几个跳跃或是膝顶和高踢的动作,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套一下午在狼营干掉了难以计数的狼人的招式。
在体会到了一些角度和相对肢体关系的妙处之后,我又开始琢磨吕布和我说的“在劲不在力”,我能理解但是无法用动作来实现这种境界,在反复的演练中开始假设这是一种发力的技巧,慢慢的一些之前被我视为自相矛盾的动作开始若隐若现的有迹可寻,一张弓在射箭前要先被拉弯这个常识也被我重新定位,并获得了很高的评价。
回头还要和他问问清楚才行,眼界越高问题也就越多,觉得进步了之后回头有些问题倒又变得不明白了,毕竟我好多年没动脑子学过什么东西了,自嘲的得出了一个上升是螺旋形的结论,周而复始是难免的。
重新把意识从冥想中收回我才发现路上多了一个人,那熟悉的走路姿势和在月光下分外皎洁的面孔使我欣喜若狂,我大喊着“如云~~”就飞奔了过去,不知道是心情的关系还是武术理论上的进展,我觉得我身子都轻了许多,步幅也分外的大。
才迈出两步我就一个急刹车,这时才发现来人的脑袋上的血条上写着的是“飞雪”两个字。我的动如脱兔和静若处子在一秒钟多一点的时间内连续上演,两个造型难度都相当大又正好截然相反的动作差点使我扭伤了腰,母老虎突然看到我的窘态,不自禁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感慨母老虎其实也很好看,但是又不敢有丝毫的流于颜色,一时间忍得颇为辛苦。母老虎大概也因为在我面前打破了不假颜色的金身,没有立即训斥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