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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棋心念一动:“这既是灵药,那干脆拿它来医治云夫人。”
尹长风收了笑,叹了口气:“虽是灵药,只是可解百毒,却不能起死回生。去年初见云夫人时,我就知道她已临油尽灯枯。这次请了师兄来,他的诊断也是如此,我们尽力而为也只是为她暂时续命,她……是迟早的事。”
紫棋脑中划过云宇亭歪着小脑袋给花儿唱歌的样子。
送给心爱的人……
对一个孩子来说最心爱的人就是爹娘,他爹爹在他不记事的时候就已故去,唯剩下娘亲与他相依为命。尽管病弱,无力保护他,但是依然是个温柔的所在,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可是这个虚弱的怀抱也会在某一天突然变得冰冷。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啊!
她对尹长风柔声道:“云夫人刚施过针,眼前不能离人,我也欲帮忙,可……那小鬼不太喜欢我,你代我多出些力。赶快进去吧,不要再送了!”
第四十四节 解语生香3
一个人自黑暗处走了出来,是李义。他朝尹长风点点头,站在离二人丈许远的地方,默然不语。
尹长风破天荒地对他露齿一笑,松开一直携着紫棋的手,先转身进了云府。
待走近李义,紫棋发现他脸上竟然有可疑的暗红尚未完全退去。她伸出食指,点点李义,再扭转过头望向云家的大门,啊噢了一声,做…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状:“原来你也喜欢他啊!”
李义被那个“也”字刺地心中一痛,面上却佯怒瞪了紫棋一眼:“不知道你成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快走吧,都这么晚了。蔚大哥说最近要小心些的。”
紫棋咯咯笑道:“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他冲你笑,你就脸红?现在还红着呢,想抵赖都不成。”
李义不理她,转头就走,她忙自后面扯住李义的袖子,不依不饶地要求他说清楚。李义也不和她罗嗦,回手抓住她的胳膊,一路拽着往镖局方向走。他的手指隔着衣料触到她的臂时,似有一股电流击入心房,起初是浑身一震,紧接着是一种痛楚慢慢由里到外遍布全身,甚至是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因走得急,紫棋未感觉到,她只是觉得心里很轻松,自从尹长风出现,她和李义二人好像一直有点别扭。李义看到她和尹长风走得近就会不高兴,她见到李义也会有几分不自然,如今李义和尹长风冰释前嫌,他二人也可以像以往一样随意的开些玩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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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长风的师兄医术高明,那三日的针扎完,云夫人身体好了许多,据说三日前她还曾咯血,可是现在却是比一两年前的状态还要好。尹长风又搬回镖局附近的院子里住,隔三差五就会往镖局送盆花,紫棋都收着,摆在院子中,按颜色不同分开来几排组了个“仁”字出来。李义看着有趣,没事还会给花浇浇水,害得紫棋每次浇水之前都要问问他今日浇没浇过。
云宇亭的蓝香花长得不错,他分了几盆,放到他娘房中一盆,自己房中一盆,据说果然有效果,那花夜间会散发出恬淡清远的香气,让人睡得更为安稳,他娘的咳嗽也不那么频繁了。他特意拿着一盆给尹长风送了过来。
一进尹长风家的院子,他便看到他家师父正在藤椅上坐着沉思,面前的石案上放着一幅画。他将花放在一旁,探了脑袋去看。只见画上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着墨色长袍,宽襟不系腰带,袖口有云纹,这也太眼熟了,就是紫棋平日里男装的打扮。女的着白色束腰长裙,有粉色花瓣点缀前襟。正是那日紫棋去他家所穿那件衣服。看脸上虽一个头发高束露出额头,一个云鬓松挽,脸侧有几缕头发垂下,可是依然能辨出就是一个人。
原来师父在一张纸上画了两个蔚姐姐。
尹长风见他看得认真,随口问:“可看出这左右两幅有何不同?”
云宇亭拉长声音嗯了声,手托下巴,十分认真地道:“师父,我看出来了。左边是男的,右边是女的。”
尹长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还是不问你了。”
云宇亭立刻抢着道:“我,我……我又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一对情侣,你看,他们一个穿白,一个穿黑,面上也极有夫妻相,真得很般配!”
尹长风好笑地问:“你还懂何为夫妻相啊?”
云宇亭负着手,扬着下巴,甚为自负:“当然懂啦,裘老大长得白白胖胖,他老婆也白白胖胖。老给我家送柴的周四人瘦小枯干,有次他生病让他老婆代他送柴,那女人刚一进门还没说话,我就猜到她是谁了,她也是面黄肌瘦的。倘若这两对拆开,交错着配在一起,定然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觉着他们家中恐怕有一个总是欺负另一个,将好吃的都抢了过去,让余下的那个只干活不吃饭。”
尹长风拍了他头一下,面上带了警告之色,刚要开口。云宇亭却将拿来的的花推了过去,笑嘻嘻地道:“师父,我知道啦,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要多用心学有益的东西。这盆花是特意拿来送给你的,漂不漂亮?”
尹长风用手指碰了碰上面穗状的蓝紫色小花,然后将手指提到鼻前嗅了嗅,赞了句:“这个味道我喜欢,淡远温和。据说此花好处甚多,对女子犹为有益,干花花瓣泡茶或者入浴还能滋养肌肤。”
云宇亭抹了把汗,小声嘟囔:“还说我喜欢瞎想,他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都……都入浴了……”尹长风目光正落在紫棋的画像上,他本是打算将这盆花送与紫棋,没想其他的。但被云宇亭这么一说,似乎他正在想什么邪恶的事情,面上也不禁一红,收了那幅画,又说教了几句将云宇亭赶了出去。
云宇亭刚出门就碰到迎面而来的紫棋,他撇撇嘴:“怪不得赶我走呢!”垂头丧气从紫棋身边蹭了过去,也不打招呼。
紫棋揪住他肩头的衣服问:“小鬼头,你娘好些了吗?”
云宇亭轻轻一抖袖子,那只黑色的大蜘蛛就顺着他手臂往肩头快速地爬了过来,紫棋最怕这个东西,忙撒开手。
云宇亭眼皮不抬地道:“我娘很好,承蒙你关心,小妖女!”
紫棋不敢碰他,只好拿眼睛瞪他。他头都没抬,居然知道被人瞪着,一歪鼻子哼了声:“不男不女,妖怪。”
这个孩子实在不是个善茬!
紫棋不敢再招惹他,一脸无奈的往旁边让了让,让他过去。
她伸手推尹长风门的时候,听到已经走远的云宇亭遥遥说了句:“小妖女,你要听我师父的,入什么浴我不管,可是不许碰我那盆花。要不然下次我带着我家小黑陪你一起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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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院中,紫棋还诧异的问尹长风:“那小鬼头说入狱,什么入狱啊,他还要陪我一起?”
尹长风微皱了眉头:“他说要陪你一起入浴?”心中暗想这小家伙一定要好好教训才行,小小年纪就满脑子坏想法,最重要还敢觊觎他师父的女人。
紫棋扫了眼桌案上的那盆花,道:“说不让我碰那个,不然他就陪我一起入狱,还要带着他那个黑蜘蛛。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不懂!”
这个……真的不好解释。
“不懂就不懂吧!他一个小孩子说话从来都不动脑子思考的。咱们作什么要跟着费神啊?”
“不对,他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唔……”
尹长风故技重施,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口。这个方法甚好,免去了繁琐的解释,过程还异常的美妙。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拔掉她的发簪,让她满头的乌发如瀑般散落下来。紫棋揪着他的衣襟,想逃开,却舍不得。想回应,终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只能紧紧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尹长风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中,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由起初地相贴辗转,上升为吮吸噬咬,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紫棋被他带动得身子轻微颤抖,喘息急促无法自持,终于手指放开他的衣襟,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揽在怀中。尹长风却在此时放开了她的唇,吻顺着微扬的唇角,微扬的下巴一路往下,将灼热烙印在她的脖颈上。紫棋的心越发慌乱,身子却也越发得软,自觉像一大团刚采摘下来的棉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乖乖任他攻城略地。
待到听闻一声含含糊糊地低喃:“好香,是什么?”她才猛地清醒过来,发觉尹长风的鼻尖抵在自己的胸前,轻嗅着什么,而自己的外衣前襟已然大敞开来。幸好这季节天已渐凉,里面还有别的衣物阻隔。她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松开他,身子后倾,拉开些与他脸的距离。将手臂环在自己胸前。
“那个……你放开我,我给你看。”
“看什么?”尹长风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目光迷离而醉人,可是手还是听话地松了劲。
紫棋从他怀中旋出身子,站到稍远的地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香囊,递了过去。
尹长风嗅了嗅又捏了捏,有几分诧异;别人的香囊都只装香料,这只里面却有硬硬的东西。他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层填了香料,有一层却装了一枚棋子和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小瓶子。
他不禁莞尔:“把那颗药放在这里啦,为什么还装一颗棋子啊?难不成你叫紫棋,就一定要随身带颗棋子?”
说着去看紫棋,却见紫棋颊上燥热未退,面色艳若桃花,不禁心神又是一荡。紫棋轻轻地点了点头,尹长风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玩笑之语竟然点对了缘由。
“还有这种说法?”
紫棋方才也是头脑混沌,才不知不觉点了头,经他一问,也呆了一刻,想了想方道:“我遇到义父时,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别人问我叫什么,我看到随身揣了这枚棋子,就给自己起名紫棋。”
她想忘记,他也让她忘记。其实只要今日能好好的活就可,过去本不需挂心,都忘记吧!
“失忆?”尹长风只以为她是被人收养的孤女,从没想过她会有什么复杂的背景。
“嗯。”
“这不难医,你若早点说,上次我师兄在,略施妙手就能帮你恢复记忆。”
“不用……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过去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过,所以我才下意识的将其遗忘了。我……也不再想知道了。”
尹长风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瞧,忽又洒脱一笑:“也对,过去的烦恼一瞬间全都忘掉,原是该觉得幸运的。”
第四十五节 抽刀断水1
曲飘飘身上随意披了件白色的袍子,独自一人立在窗前,手中托着茶盏,舒适惬意地品着茶。时值秋末,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窗外高大的梧桐已经有黄叶开始飘下,一片片静落无声。
她不知道自己待的地方是哪里,也从来没问过江泽阳本名叫什么,这世上似乎值得她关心的事情越来越少。她在这里月余,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将身上的伤养好,然后……就又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拦不住她。
“飘飘,冷不冷?”
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曲飘飘连头都懒得回,依然望着窗外默立不动。
那个人口中问着冷不冷,走到近前却将她的外袍解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人偎了过来,将唇贴上她光/裸的双肩。
曲飘飘唇角溢出一丝讽刺的笑,语调却愈发娇媚婉转:“怎么,扮谦谦君子多日自己先烦了?”
江泽阳紧紧揽住她,唇由香肩移到耳垂处,轻轻含住。
曲飘飘被他弄得很痒,咯咯娇笑出声,扭动了几下,却并不为挣开,只是为撒娇:“痒死了,你真坏。”
江泽阳怕拽疼她的耳朵,在她扭动时,唇微松,离开了她。待她不动,就又要吻过来。
曲飘飘聪明地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挡在他唇前,眼中波光潋滟,端的是风情万种:“今日天真冷,刚从外面进来,先喝杯热茶吧”
“飘飘奉的茶我是一定要喝的,再说刚刚飘飘也用这只杯子,幸运的话吃茶还能吃出飘飘唇的味道呢!”
江泽阳就着她的手,大饮了一口,咂摸咂摸,有点遗憾:“只是上好的顾渚紫笋,微苦。没有我想要的味道。”
“你想要什么?”曲飘飘笑得妩媚。
“你说呢?”江泽阳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微偏了头,欲吻她的唇。
曲飘飘一把扯掉自己的抹胸,动作豪放,伸手将他的脖子揽低,压向胸前。嗓音沙哑地低语:“这里太闷了,这么久除了你,我连半个人影都没见过。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偏偏到了我这里要装什么谦谦君子,我恨你!今日,不许假正经,我要你。”
江泽阳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之上,然后自己倾身压了上来。他还欲寻她的唇,曲飘飘却借着剥他的衣服,再一次躲开。
“看来我的飘飘真是闷坏了,这么急?”
“好事趁早,要不然一会出了变故,未免可惜。”
江泽阳凑到她的耳边,浅浅吹着气道:“不会有变故的,今日包你满意。”
外面秋风萧瑟,黄叶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