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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迎华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过来,她看清眼前之人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小伙,身材魁梧,脸上皮肤粗糙,穿着粗布的衣服,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似不怀好意。
迎华颤着声音问:“这是哪里?为什么绑着我?快放开我!”
那人道:“嘿!好不容易才把你弄上山的,你知道费了我们多大的劲儿,放了你,那我们不等于吃饱撑的。”
“那你们想干什么?”她越来越怕,问。
那人大笑,道“呵呵,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你说呢?不过,你先忍会,等那两个也醒了,还要一起带到寨主面前,得先让他选。如果你被他选中了,算你福气,只用伺候他一个人。如果没被选中,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得辛苦点,至少得伺候二十几个。”
他说话时,眼睛不停的在迎华的胸上瞟,迎华无法挪动,只得自己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神,可是即便如此依然觉得似身上粘了鼻涕一般恶心。
她低着头道:“既然寨主要先挑,那……你还不出去?”
那人恋恋不舍的退了下去,临关门时还传来很大声的咽唾沫声,然后嘎一声,石室又恢复黑暗与寂静。
迎华心里又怕又急,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子,见她们还是没醒,她心情更加烦乱,一会希望她们快点醒,三人一起想想主意,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会又希望她们晚点醒,好多争取点时间,看看还能不能有一丝转机。
心一慌乱,脑子就不好使,好半晌过去了,计策还是没有想到,而身边那两人终是醒转过来。她二人一睁眼看被绑住,也和她方才的反应一样,大哭大叫起来。她原想先劝住她们的,可她们哪里听得进去。这一吵闹,石门毫无意外的被再次推开。三四个男子一同走了进来,将她三人扛在肩上,带出了石室。
明日天涯3
那老者一下子不追了,呆立在当地手足无措,似是很害怕这个少寨主。他看着迎华,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让他知道我抢女子上山,定不会与我善罢甘休。把你藏在哪里好?”
迎华此时脑筋转得飞快,想这少寨主竟会是个好人,看不惯欺男霸女的勾当,而这个老寨主还挺怕少寨主的。于是她忙接口道:“不用藏,不用藏!那,我可以说是你收的丫头,只要你保证不再让我当你的寨主夫人。”
老者一愣,喃喃道:“我们山寨不兴使唤丫头,除非是说收做义女……”
迎华点头:“可以,可以!”
老者又搓手道:“这也太假了,我自己都不会相信,待我再想想。”
他眼睛在迎华身上转了两圈,忽然问:“学男人,你会不会?”
迎华此时是问什么都要应是的,她想一定要自己争取机会,一旦这老者想不到好办法,干脆把她打晕或是打死,扔到没人知道的角落,那她就彻底完了。于是忙道:“行的行的,你看我生的高高大大,举止也很粗豪。扮男人很像的。”
那老者点点头,表示赞同。递了套衣服给迎华。迎华往四下望望,只有床榻上那个帐子放下来能换衣服,便径自爬了进去。老者更加赞许,果然不像别的女子那般扭扭捏捏。
一会功夫迎华换好衣服爬了出来,她本来高挑,一身男人的袍子穿在身上也还算妥帖,略略宽松,显得有几分飘逸。老者指了指她的头发,她在铜镜前以手代梳将头发理顺,束了个男子的髻。她抬臂膀,老者就望她的胸,发现那里平平的,显是连胸都束了,不断的点头。
都弄好,老者问:“你叫什么名字?”迎华刚欲答,却猛然顿住。
“第二种,换个名字,忘记从前,不要再和山庄有任何瓜葛……”他说过,要换个名字。
她按了下腰间的香囊,道:“紫棋!”
老者道:“这样吧,现在是男子,就唤你子期!”然后他肃然唤:“子期!”
迎华也学了男子的声音道:“是,义父有何吩咐?”
那老者嘿嘿笑:“好好,我那个儿子样样都好,就是这精明劲没有随我,平素又不近女色,差不多了,看不出来了!有趣,有趣,比一开始还有趣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边说话边推门进来,那人道:“哦?我倒看看这房里是什么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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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华有点紧张,往门口望去。进来的是个高高大大的青衫男子,她当先一眼便看到他右颊处有一条疤痕,从颧骨爬到耳后,似有些狰狞。可再仔细点瞧,又觉此人眉目英俊,非但没受疤痕影响,还平添一番难以言说的气派,让人一下子联想到经历过江湖恩怨的侠客或是上过战场的将军。
那人看到迎华也是一愣,扭头望向老者问:“这是谁?”
“这是我的义子,前年我曾在山脚救过他,当时他感恩拜我做义父。也亏得有心,这不今年就想到来探望我了!”
迎华心中暗暗佩服,这老头还真是说起谎来不眨眼睛,一来脸皮够厚,二来还确有几分急智。
青衫男子问:“怎没听你提起过?”
老者一脸的幽怨:“你年初才回来,之后就忙这忙那,我哪寻到功夫和你唠这些家常琐事。”
那男子似不再生疑,客气的向迎华抱拳:“是在下疏忽了,不知贤弟怎么称呼?”
老者抢着答:“呵呵,这由我来介绍,子善,他叫子期……蔚子期。子期,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大哥,蔚子善,你就直接叫大哥!”
蔚子善问:“他也姓蔚?”
“对啊对啊,要不说有缘呢,你看你们两个的名字,不说是兄弟,都没人相信。”
迎华对那老者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看那个叫蔚子善的男子目光和善的看向她这边,心道该自己上场,忙微笑着点头道:“大哥!不是外人,你日后就叫我子期吧!”
蔚子善温和地开口:“即是爹爹的义子,咱二人就不必拘礼,你且坐下喝杯茶水,我和爹有些话说。”
他将蔚老爹拉到一旁,低声说了句什么。蔚老爹却往迎华这边望过来,然后出声道:“那是子期的一番好意。他要上山,又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想着我年岁大了,整日里都和你们为伍,身边也没个细致的人照顾。他这才好心从山下弄来两个女娃说给我当丫头。我想先和他叙叙旧,便吩咐那些兔崽子把人带下去,先安置了。谁想到……你也不能怪他们,都老大不小了,这平日里连个女人的影都看不到,这会子怎么能忍得住?”
迎华跳起来问:“那两个女子没出什么事吧?”
蔚子善冷冷望她一眼道:“要不是我的手下李义拦着,此时定已清白不保。问她们是怎么被带到山上的,她们说是城中小户人家的闺女,被人迷昏了带上山的。原来这是子期贤弟的手脚啊!”
迎华听她二人暂时没事,心下略松。但听蔚子善的话,是对自己很是不满,她恨蔚老爹栽赃陷害,幽幽道:“我是担心义父身体,所以送两名丫头服侍,谁成想这山上之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如果可以,还请大哥把她们送下山吧,省得造一幢罪孽!”
蔚子善听她能这么说,神色缓和了些,道:“我已命人安抚,过一阵儿等她们情绪平复些,就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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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子善前几日离了山寨去办一件要紧事,原说好要半月才回,但中途起了变故,提早折了回来,今日刚上得山来,便瞧见手下李义带着四五个人和他爹这边的手下推推搡搡。他爹这边的人在数量上占了优势,将李义他们围在当中。他忙走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见他突然回来都有些惊讶,李义松了口气道:“刚才我在山上转悠,看到他们不知从哪里掳来两个女子,欲行非礼,便过来阻止,于是起了冲突。”
蔚子善大为不悦,他刚一上山寨就强调过不可做淫□女的勾当,可是这些人还做出这样的事。他问人在哪里,李义伸手一指。但见那边有三四个男子趁这边冲突,已然把两名少女摁倒在地,正在扯着衣服。
蔚子善大怒,将那几人踢开,救出了那两名少女。想仔细询问下她们的情况,可是她们早吓得没了魂只顾着哭,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出自己是被迷倒带到山上的,其他的有用信息一点也无。他让李义安抚,吩咐一会没事了,问清二人的住址,速速给送回家去。
蔚子善问刚才围住李义的那帮人是谁的主意,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就是不说。他疑心到是自己老爹,便往这边赶来,门口竟有人守着,说里面有重要的客人,他就更为怀疑会不会他爹这边也藏着女子。但是没想到硬闯进来,见到的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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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华平日里不大喜欢打扮,看着不如一般女子细致,比如她的眉从没有修过,是自自然然疏疏淡淡的,皮肤也不是特别的白皙细滑。如今扮成男子,看着就比较自然,还有几分清朗俊俏的劲儿,绝不惹人讨厌。
蔚子善本就是个胸襟宽广的人,又看她年轻,便不再怪罪。只是郑重的嘱咐道:“我们虽是山寨,平日里也干一些打劫商旅的事情,但是掳□女确是不能做的。子期以后也要牢记。”
迎华心道,如果山寨人人遵守,此时她也不会待在这里了。嘴上却说:“大哥说的我全记住了,子期年幼不懂事,以后肯定不会再犯!”她看了看蔚老爹道:“现在已拜望过义父,我也该下山了,过些时日必会再登山拜访!”
蔚子善听她这么说,便要起身送客。蔚老爹却一把把他按下,对迎华道:“哎呀,你好不容易来了,哪能说走就走,你前一会还说要住到过年的,怎么你大哥一回来你就见外了呢?”
迎华一听他说话,就想哭。果然蔚子善也跟着劝:“子期不要因为我拘束,即说好多住几日便一定要住下。马上年节就到了,不妨和我们一起过。你的家人……”
蔚老爹代她答:“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所以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他,放他一个人过节该多凄凉。”
迎华气得咬牙切齿,想当面拆穿,但是这个蔚老爹说谎的本领实在太高,担心自己反被绕进去,刚刚本就配合着圆谎,估计也很难取信于蔚子善了。所以她只得答应:“那好,大哥,我便住下。”
她站起身来,望了望屋外道:“大哥,这山里我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没来了,也不知变没变样,不如大哥陪我走走?”如果能甩开蔚老爹,和蔚子善单独谈谈,可能脱身机会多点。
蔚子善站起来,蔚老爹也站起来,一展胳膊叹道:“唉!老了,在屋子中呆久了,胳膊腿都会发麻,我也随你们一同出去转转!”
明日天涯4
迎华想要同蔚子善单独相处的愿望,直到晚上才得以实现。下午的时候他们左转右转,都是三人同行。这座山和青云山的孤峰独秀大为不同,由山寨向四周望去,远远近近都是山头,层峦叠嶂,险石怪崖。他们这个寨子也非常简陋,仅二十来间屋子,有石砌的,土堆的,还有茅草扎的,根本不能与百里山庄的恢弘大气相比。
一路走过,未见到女眷,路遇的都是青年男子,个个穿着粗布的衫子,看着就生活艰苦。他们走过,那些男子都驻足观望,见到蔚子善和蔚老爹恭敬地称一声寨主。有一处山坡还开了一块地,虽然是冬天没种东西,但是想来季节适合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收成。迎华心里对这些人渐渐不似开始那般厌恶,心道他们多数也许是情势所逼,才上山为寇。
蔚子善却似乎越来越不悦,他时不时回头扫视一眼向这边望过来的人,那些人看他回头便低下头,等他转过去继续走,又都望过来,眼光总留恋在迎华的腰身处。
到了晚上睡觉时,蔚子善提议迎华和他一间,迎华当即同意。她也感觉到总有人盯着她瞧,目光似要把她生吞活剥,让她一个人睡,她断然不敢,要和人同睡,那蔚子善是不二人选。
所以她和蔚子善独处的愿望就是这会才实现的。可当进到蔚子善的屋内她又有几分后悔,原以为应该和蔚老爹的差不多,有个里外两间,谁想到就一间空荡荡的石室,里面有张大的石床和张大圆石桌。
她坐到石桌旁,正犹豫着要不要这就告诉蔚子善自己是被掳来的女子。蔚子善却已脱下外面的青衫。她当即闭嘴,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屋外黑夜沉沉,屋内烛光昏暗,即便是君子也没几个能做到坐怀不乱的,何况蔚子善本就是山大王。她还是不要冒险的比较好。
蔚子善道:“子期,早点休息吧,山里夜凉,盖上棉被还好些。”
她喔了一声,匆匆跳上石床,口中又说了句:“这一日下来真是乏了,呼,我先睡了!”以被子蒙了头假装去睡。
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