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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同意。”
“是么?”何浅浅冷笑,“同不同意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陈同舟语塞,放软了语气,“浅浅,你是我女朋友,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当然不好受。”
“你的女朋友叫孙雪,认错人了吧?”何浅浅想绕过他上楼。
“你……我……”陈同舟拦住她,喘着粗气。“何浅浅,你是故意的?你设了圈套,就等我跳下去,你好一脚把我踹开,是不是这样?”
跟朱瞻基相比,陈同舟的小身板不够看的,身高虽然差不了多少,可惜又细又长,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
何浅浅伸手一把推开这根豆芽,陈同舟晃了晃。
好歹她也在朱瞻基的yin威下历练了三年,拳踢脚打统统试过,力量见长。
“你以为你在写小说?有功夫不如想想你的毕业论文。”陈同舟挡着电梯,何浅浅转身上楼,回身道,“陈同舟,你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发威,我倒要跟你算算,我替你交了多少次学费?说我傍大款,你还不够资格你自己不检点还敢倒打一耙,这么多年书你都白念了?”
一提钱字,陈同舟有些气短,咬牙道,“你那些钱,我上了班就还给你,我会找别的女人,不也是因为你死脑筋,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
何浅浅微笑,“恭喜你终于找到气味相投的同类,你这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的生理需求既然已经满足,还来找我干嘛?”
“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她的男人数都数不清,我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哦~”何浅浅冷笑,这个男人有处女情结,不甘心守了那么多年的果子被人摘了去。另外那个果子虽然好,却早就被人捷足先登。
所以他回来找她。
白玫瑰与红玫瑰,一个也不能少,世界上的事情哪有这么完美的?
何浅浅琢磨着,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她已非完璧,还生了个孩子,他是不是会昏倒?
何浅浅邪恶地冲他笑,“陈同舟,你不要别人用过的,凭什么我就会要?”
“你……”陈同舟被她反将一军,一时气结。
“你回去找你的小师妹吧。你们俩很般配。”何浅浅不怎么真心的祝福,扭头上楼。听见陈同舟在下面喊,“何浅浅,你会后悔的。”
后悔?她后悔的事情太多,轮到他是下辈子的时候了。
她后不后悔不打紧,重要的是他不要后悔。
何浅浅只当苍蝇飞过。
不过每天都要打苍蝇也是痛苦的事情。
何浅浅转念一想,第二天一早,收拾行李回了家,去看她亲爱的老爸老妈。
下了飞机直接回家,开门的人是她老爸,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愣。
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一根一根的银丝分外扎眼。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爸……”喉头忽然有些哽咽。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老爸惊讶,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回头招呼,“孩他**,浅浅丫头回来了。”
老妈从里屋赶出来,一手拿着老花眼镜,眉头微皱,“突然回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你爸去接你。”
虽是责备,却掩不住喜悦。
何浅浅上前一步,只说得出两个字来“爸,妈……”
“你春节刚刚回来过,这才过了两个多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老妈带上花镜,仔细看她的脸,“你的眼镜呢?你终于肯听我的话,戴隐形了?”
何浅浅只点头,怕一说话,就再压不住哽咽。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很想扑上去,狠狠地拥抱他们,可是她不能。
对她来说是三年,对他们来说,分离还不到三个月。
她不能吓到他们,那一段记忆,关于穿越的记忆,她宁可他们永远不要知道。
她强忍心头的酸楚,作出平日撒娇的神情,“哪有什么委屈。妈真是的我想你们了,回来看看还不行?”
老爸在一边催促,“先让孩子进来再说,你看看你,平时不见天天念叨,真见了面就会盘问孩子。”
“我这不是担心她嘛。”老妈白老爸一眼,五十岁的年纪,在爱她的男人面洽,依然有小女子的脾气。
“好好,你总是有理。”老爸像以往一般让着老妈。
父母结婚三十年,恩爱非http://87book。com常,从来没红过脸,今日这情景却让她心头一酸,那只猪,也是对她予取予求的。
如果能活到这个年纪,他可会嫌弃她的容颜老去?鸡皮鹤发?
她一定不会嫌弃他的肚腩。
她不求轰轰烈烈,不求荣华富贵,能够一辈子这样平平凡凡的终老,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可惜她与他,都没有这个福气。
老妈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无尽的絮叨,“路上还顺利吗?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看你又瘦了,这回在家里能待几天?妈给你好好补一补。”
何浅浅强作欢颜,伏在老**肩头,作小女儿状。经过了那些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才惊觉母亲的怀里是那样的踏实。
回家了,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旧的家具,熟悉的气味,沙发上放着她的河马玩偶,墙上挂着她初中时的油画,窗台上的相框玻璃光可鉴人,是父亲日日拭擦的缘故。照片上的一家三口,数她笑得最灿烂。
真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天真的她。
老妈摸着她的头发,叹气,“你一年就回来那么几天,一个人在外,我这个当**总放心不下,什么时候你成了家,我这颗心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来。”
最怕就是这个问题,字字扎心。
她怎能告诉母亲,她有了爱人,还有了孩子,只是再也见不到?
何浅浅极力忍住眼眶里滚动的泪水。
恰好老爸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切好的苹果,“来来,浅浅,先吃个苹果,一会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何浅浅依言拿了一块,低头趁着他们不注意,迅速擦去泪水。
如今她也做了母亲,更能体会父母的心情。
这四天假期里,就让她当个乖女儿,好好地享受父母的疼爱,让她再尽一回孝心。
尽管何浅浅竭力掩饰,敏感的母亲还是看出了些什么。
四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老爸老妈送她去机场时,安检门口,老妈拉着她的手,道,“如果在北京不开心,就回来,妈养你。”
何浅浅笑,使劲拥抱他们,“放心吧,老妈,我都多大了,你尽瞎操心我走了,你们要保重身体。”
何浅浅过了安检,玻璃门外,父母还在看着她,母亲眼里有泪花,还有担忧,何浅浅笑着挥挥手,老爸劝慰了老妈几句,两人扶持着走了。何浅浅深深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把父母的影像刻在脑中。
她其实做了一个决定。
这三天,可能是她最后承欢膝下。
对不起了,亲爱的爸爸妈妈,她撒谎了。
何浅浅擦掉脸上滚烫的液体,硬起心肠,拎着行李走向登机口。()
卷一 第七章 回归无门
今天是周五,白云观的香客和游人不是太多。
宝刹巍峨雄伟,香火缭绕。格局与明代大同小异。
何浅浅在香炉前驻足很久。
六百年前,她在这里被韩拓拿下,关了一夜禁闭。
也是在这个地方,老道士对她故弄玄虚。
六百年,眼睛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绕了一圈,又绕回这里。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何浅浅拦住一个面善的小道士,“请问,三合道长在哪里修行?”
小道士童稚的脸上一片茫然,“三合道士?没听说过”
莫非那个死老头子又骗了她?
何浅浅道了谢,放小道士离开。
可能是这孩子刚来不久,还不熟悉。何浅浅安慰自己,看见个中年道士,又上去打听,“您好请问观中有没有一个法名叫三合的道士?”
中年道人看她一眼,“我在这里修行十多年,白云观的道人都用的俗家名字,没有法号,更没有听过三合。”
何浅浅心里有些忐忑,道了谢离开,连着又问数人,都是同样的回答。
何浅浅绿了脸
这个死老头,果然又骗她骗了她六百年,骗走她一枚金戒指。
简直是道德败坏,为老不尊这死老头,这会儿八成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抱着金戒指偷笑。
何浅浅真想往大殿里一站,摆个茶壶pose把这死老头骂个狗血喷头。
转念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里是人家的主场,她单枪匹马来踢馆会被请去陪警察叔叔喝茶,这回恐怕就不是关一个晚上那么简单了。
况且她那被骗的经历也不怎么能拿出来说,说了警察局倒是不用去,精神病院里不住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出不来。
何浅浅揣着一肚子气,在白云观里转悠。
明明她记得那天爬出去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看,她掉下来的那个水池就在白云观西南角处,怎么她饶了一圈,就是找不到?
何浅浅站定,掏出白云观的旅游图来仔细研究。
地图标的清楚,她现在站的地方,就是西南角一个小院落。地图的西南角上,确实……没有水池
这是怎么回事?
何浅浅再看一遍。
这回看得认真,不是白云观西南角没有水池,而是整个白云观……都没有水池
那天她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
大太阳底下,何浅浅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白云观所有道士都穿的白衣服,那天的老头,她记得是穿的灰衣服
莫非……
眼角瞟到两条人影,一个白衣,一个灰衣,边走边说话,年纪都不小,长须飘飘。
何浅浅一个箭步冲过去,“三合老道,你给我站住”
穿灰衣服的背影哆嗦了下,回头看见何浅浅,惊呼一声,“妈呀了不得,又是你这个臭丫头”
话音没落,捂着胡子撒腿就跑,“我告诉你,你今天休想再揪我胡子”
老头跑的真快,也没见腿动的频率有多高,眨眼就跑到院落正中的一间屋子里,关上门不出来。何浅浅追到门口,狠狠敲门,“三合老道,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三合道士在里面得意的笑,“臭丫头,你又想揪我胡子,我可不出去。”
“你……”何浅浅推不开,又拿脚踹了踹,恨道,“你别以为躲起来,我就逮不着你,你这个死老头,快告诉我,我要怎么回去?我要回去”
三合道士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丫头,我告诉过你,凡事不要强求,你若再一意孤行,会有灾祸。”
何浅浅又急又气,“你别翻来覆去地只说这一句话,你告诉我,你梦中的人一定还对你说了别的,你告诉我,我当时醒过来的那个水池呢?你把它藏在哪里了?我不管有什么灾祸,我都要回去”
三合道士便不再出声。
这个死老头又玩这招
窗子是玻璃做的,何浅浅东张西望,准备拣块石头来砸。
身后传来一个温厚的声音,“我师兄脾气古怪,请小姐不要和他计较。”
何浅浅只好转过来,白胡须的老道一身白衣,蹁若谪仙,正是方才与三合老道士同行的人。
“不好意思,扰了道长清修。”何浅浅躬了躬身。
老道士温然一笑,“不妨,我师兄九世修为,虽然脾气古怪,所言却是不假。小姐本不属于那个世界,只是偶尔的差错,不小心踏了进去,如今回归征途,不妨就当做了一场梦罢老道士也替师兄劝小姐一句,一切随缘,缘尽则尽,缘来如此。小姐逆天命而行,小心灾祸正在临近。”
“什么?”何浅浅努力消化这几个字,可惜吸收不了。
“另外,打破玻璃是要照价赔偿的。”老道士笑得和蔼可亲,轻飘飘地没入门中。
门没有开,门是木制的。
何浅浅半晌回不了神,再听屋里,已没有任何动静。
何浅浅扶住门框,有点腿软,正常人看到那一幕一般会两眼一黑晕过去。她是神经比较强壮的那一种。
她能勉强站着已经是不错,可她还要消化吸收刚下的资讯。
九世修为?说的是那个老不修的三合子?白衣老道喊他师兄,难道白衣老道是白云观观主?
分析了一圈,何浅浅发现一个问题,她还是没问出来怎么才能回去
明明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两个老道士却死活不肯说,而且她连人都逮不到,更别提逼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她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