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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他轻声呢喃,“朕会怜你,莫怕”
他的吻越来越深,好似要吞了她一般,何浅浅因为疼痛而冷静下来的身躯被他又撩拨地渐渐沸腾……
红烛高照,锦帐悬垂,说不尽的绮靡香艳,道不完的刻骨相思,天地间只余了她与他,共赴鸳梦。
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枕头硬的像石头,还有东西紧紧地箍着她的腰,睡的她浑身酸痛,何浅浅扭着身子,想要翻身,摆脱要上的禁锢,却是动惮不得,她挣扎了几下,挣不脱,还有人在笑。
真是讨厌,她忿忿地睁开眼,看到一双漆黑的瞳眸,瞳眸的主人在她梦里出现过千百次,此刻唇角微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鼻子一酸,本能地就伸出手去,摸向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喃喃道,“我又做梦了做梦也好,让我摸一摸,摸一摸再醒。”
朱瞻基莫名其妙地被她非礼了一顿,又听她说这话,本来觉得十分好笑,可是她的眼圈泛红,隐约有泪光在闪动,不由得握住她的小手,温言道,“这不是梦,朕确实在这里。”
此话一出,就见那双秋水般的美目迅速眨了两下,好似如梦初醒一般。
是了,昨夜这个家伙让郭爱侍寝了,她不是做梦,她确确实实在他怀里。
朱瞻基望着她低下头去,面色娇羞,好似在惭愧方才似睡非睡间的冒失,可是那张小脸上又带着一丝欣喜,心头忽觉无比柔软,缓缓又道:“郭卿梦见过朕么?”()
卷一 第五十三章 宠辱不惊
她的脸埋在他怀中,许久不言语,说什么好呢?以常理推断,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对他何来深情?要么是欺骗,要么是阴谋。她方才是失态了,此刻索性什么也不说,假装羞涩。
何浅浅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沉溺在他的气息里。她其实想说,是梦也好,她宁愿永远不要醒。
他摸着她如瀑的秀发,轻声道,“朕与你,明明相识不久,为何却觉得那么熟悉?”
何浅浅不语,他叹道,“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他搂紧她,他的胸膛温暖宽广,上面有些些的水迹,是她的泪痕,何浅浅一时兴起,伸舌头轻轻舔了舔,那具怀抱一颤,腰间那道铁臂,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似乎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一般。
他低下头,眸光里有欲望浮动。
“痛”何浅浅很煞风景地龇牙咧嘴,指着罪魁祸首——他的胳膊。
朱瞻基哑然失笑,“傻丫头,朕要是不搂着你,你早就睡在床底下了。”
莫看她长得文雅,她的睡相着实不老实。
何浅浅吐了吐舌头,“不能怪我……嫔妾,这床太小了”
他突然低头,以迅雷之势含住她的小舌,他的手顺势往下,在她胸前抚弄。
“不……”何浅浅在失去理智之前,果断地推开他,“皇上该上朝了。”
他双目如电,盯着眼前这个喘气不止的小人儿,她满脸通红,一张小嘴更是被他吻得红艳欲滴,如樱桃般诱人,锦被由于方才的挣扎,滑落了大半,她雪白的香肩,还有她丰盈的胸,一览无遗。如此香艳的场景,如此娇美动人的女子,却在此刻强装严肃,对他说该上朝了
他微微一笑,把她搂回怀里,“你是第二个用这个理由拒绝朕的人。”
第一个还是她,只不过他不知道他的目光甚是可恨,让她快抬不起头来,何浅浅心里暗恼,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
他笑着轻轻摇头,然后俯身在她耳畔道,“清颜如此诱人,真叫朕爱不释手。”
此言一出,他满意地看到她的小脸羞红更甚,他的手指划过她光洁的肌肤,感觉到这具娇躯的战栗。她含羞带怯的嗔容,教他忍不住要逗弄她。
窗外有人敲了三下,又静寂下去。
何浅浅低声道,“皇上,时候不早了。”
他又是一笑,意味深长地在她耳边道,“今晚等着朕。”
果不其然又见她羞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红成一片。
朱瞻基哈哈大笑,披衣起身。
何浅浅将脸埋在丝滑的锦被中,久久不肯抬头,只觉得面上若火炭般灼热。这个朱瞻基真是越来越嚣张,她心里虽然抱怨着,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她握着带了他味道的被子,深深吸了口气。
这不是梦真好
她趴着,松软的床榻和锦被,如云朵般将她淹没,淹没在他的气息中。耳边隐约听得他被左右拥着渐渐远去,房间里又恢复寂静。丹朱走了进来,跟着一个面生的太监,道,“敬事房张德生,请郭贵人元帕。”
何浅浅只唔了一声,扭过脸去。丹朱看了张德生一眼,张德生会意退到门外,丹朱走上前来,轻声道,“贵人……”
何浅浅红着脸在被子里摸索,依稀记得昨夜床上是有一块洁白的丝帕。她翻了一阵,终于在角落里摸出皱巴巴的元帕,上面一点红的鲜艳,她背着脸递给丹朱。
丹朱出去,复又进来,道,“贵人该起身了,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何浅浅虽然燥热未退,还是依言从被子里抬起脸来,任由丹朱为她梳洗。非烟和妙音也候在旁边,脸上均有喜色。
同为宫中的奴婢,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秀女自己都没名没分,丫鬟更是受尽欺凌,每次领日常用度,都好似去乞讨一般,受尽白眼不说,还被处处克扣,如今主子升了位分,做丫鬟的日子也好过些。
何浅浅雪白的面上透着娇艳的红,丹朱赞道,“贵人姿色,后宫诸人难出其右。”
何浅浅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扫了一圈,独不见梅喜,便问道,“昨夜梅喜如何?”
丹朱微微皱眉,道,“她哭了一夜。”
“她与小全子素来亲厚,伤心自是难免,你这几日多关注她些,免得她伤心之下做出什么错事。”何浅浅沉吟道。“小全子虽是糊涂,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就被送进宫来受这样的罪,想必也是命苦的。念在他跟了我一场,你送些金银给他的家人罢。”
丹朱会意,想想昨日小全子被拖出去的模样,叹道,“可叹那孩子素来看着聪明,怎么就走了邪路。贵人慈悲,还惦记着他。”
“他卖主求荣固是可恨,年幼飘零又是可怜,犯了错该打该杀是一回事,体恤他孤苦又是另一回事。是非黑白都要分明,功过奖惩,本不相干。”何浅浅道。她说的斩钉截铁,眼神温和却坚定。“今日给皇后请安,宜大方低调,就着那套蓝色的宫装罢。”
丹朱点头,眼中隐隐有赞许之色,她跟随何浅浅这些时日,见她体恤善下,处事隐忍大度,颇有好感。
非烟与妙音昨日目睹小全子暴死,心中本来惊骇不已,听何浅浅如此说,又都替小全子觉得安慰。害怕、喜悦等情感交织于心中,十分奇妙,无形对何浅浅多了几分敬畏。
何浅浅穿戴整齐,头上简单插了一支簪子,一贯的素雅大方,无半分受宠之后的张扬。
丹朱笑道,“贵人如此打扮,十分得体。”
何浅浅对镜一笑,镜中人容色皎皎,如天边明月,她缓缓起身,丹朱扶了她出去,何浅浅轻轻道,“昨晚之后,凡事越发要审慎些。”
这话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对她说,丹朱低声道,“贵人神机妙算,又有皇上庇佑,料想她们应当会收敛些。”
何浅浅淡淡一笑,道,“你错了,昨夜之所以能侥幸平安,胜在出其不意,她轻视于我,我才有机会。吴宁,并不是蠢笨的人。愈是看起来安全,愈发要提高警惕才行。”
她的双目在丹朱面上一转,灵动清澈,像极了另外一个人的眸子,丹朱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点头。()
卷一 第五十四章 皇后的拉拢
傅敏早已在院中等待,两人到了坤宁宫,皇后身周已经坐了不少嫔妃。众人见何浅浅进来,都不约而同望定了她。
宫里是非一向传的特别快,昨夜浣花居里的故事众人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一个没有根基的小小秀女,公然与贤妃叫板,居然得到皇上撑腰。虽说贤妃气焰嚣张,众怒已久,见她落败自是大快人心,但郭爱的异军突起更让人心躁动,看似平静的水面上突然被投入一块巨石,荡起层层涟漪,较之前些日子的袁贵人,郭爱似乎风头更劲。是以众人看她的眼神中都各自揣了心思。尤以焦瑢和袁音希为最。
何浅浅淡淡扫了一眼,皇后左侧的位子空着,那是贤妃的座位。她垂下眼帘,在众人的注目下稳稳走到皇后跟前,俯下身去,“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微笑道,“妹妹免礼,本宫还未来得及给妹妹道喜。”
她笑得温婉端和,但何浅浅还是看出她眼中那一抹不自在。
何浅浅含了笑垂首道,“都是托皇后娘娘的福。嫔妾年幼无知,还有劳皇后娘娘指教。”
皇后仔细看着她,见她说的恳切,举止又端方,没有丝毫骄纵的神色,面色稍霁,抬手笑道,“紫凝,去把本宫那柄玉如意拿过来,恭贺郭妹妹大喜。”
紫凝应着去了,皇后亲切对何浅浅道,“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也是本宫心爱的物件,妹妹莫要推辞,就当本宫的一点心意。”
何浅浅并不推脱,望着皇后笑得灿烂,“承蒙皇后娘娘错爱,嫔妾不甚欢喜。娘娘赐给嫔妾的爱物,嫔妾一定把它贡在堂前,日日焚香扫拂,绝不亏了它去。”
陈昭仪笑道,“好个郭家丫头,生的又美,小嘴又甜,连本宫看了都忍不住喜http://www。345wx。com欢。”
皇后回眸笑道,“正是如此。”
下面有人冷冷一笑,却是徐婕妤,“美玉珍贵,比起金钏子更是难得,郭贵人自然爱不释手。”
昨日的传言沸沸扬扬,传出了许多个不同版本,自然不会漏过何浅浅偷吴贤妃金钏子这个精彩的段落,孰是孰非众人都不甚分明,一听此话,方才散开的目光又集中到何浅浅身上。
何浅浅落落大方地一笑,“正是,嫔妾向来厌弃金银这种阿堵物,独爱美玉之高洁。玉之美,乃君子之美也,皇后娘娘今日以玉赠我,嫔妾不甚荣幸。”她回身朝皇后长长一揖,她的姿势优美,长袖当风,说不出飘逸洒脱。
徐婕妤无话可说,很恨端起茶碗,惠妃坐在她旁边倚在扶手上,静静地看着何浅浅,面色平和,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
皇后又对众人说了几句话,便遣大伙散了。
何浅浅与傅敏携手回宫,丹朱等人抱了玉如意跟在后面。曹秋寒拉着李选侍,远远地在路的另一边走。傅敏奇道,“她俩今日怎地如此生分?”
何浅浅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姐姐原无需在意。”
傅敏回头,若有所思道,“是了,我听说她和你一起去赴的宴,想必是怕与我们一道,得罪了那个人。”
何浅浅笑笑,伸手挽住傅敏的臂弯,“我只要姐姐不离开我,别的我都不管。”
“你这个小丫头。”傅敏作势捏了她的脸一把,笑道,“都是贵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何浅浅嘻嘻一笑。
两人嬉闹了了一阵,渐渐走出了坤宁门,傅敏朝后看了看,轻声道,“今天皇后娘娘出手好生大方。”
何浅浅明白傅敏是在看那柄玉如意,她知道傅敏这话后面定还有下文,只静静听着,并不答话。傅敏又道,“平白受了重礼,总是让人不安。”
傅敏说的言辞恳切直白,她就是喜http://www。345wx。com欢傅敏这样的性子,爽利干脆。
这世上人人都使劲藏着掖着,偏又都喜http://www。345wx。com欢玻璃水晶人,真是讽刺。
何浅浅轻轻道,“姐姐是怕妹妹受制于人么?这个却是不会的。”说到这里,她微笑起来,那笑意极冷极淡,与方才众人面前的欢喜判若两人。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如深山里的溪水,清澈见底,却是冰冷刺骨的。
“这份礼不过是个投名状,姐姐不用顾虑。我收了,皇后才会放心,当日她把你我放到这偏僻无人的地方,我今日升了位分,即便我对她没有怨恨,她又会相信么?”何浅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傅敏默然。何浅浅缓缓又道,“后宫两派对立,我如今与那一派交恶,总不能再成为众矢之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其实惠妃说的很对,无根的草,总是容易折断的。”
傅敏低声道,“原来如此,你果然想的周全,白白我痴长你几岁,这池浑水,我真是没有那个本事去淌。”
她的表情有些迷茫,像极当年的她,不肯迈前一步,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