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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动明镜门地门规,我不能去改,亦不想去改,师徒永远只留下一个,留下来的才会更强大。”云覆月轻摇着扇子,纵是这种阴雨天气,极冷之下:“若是他不强,我自然会杀他,再找过一个徒弟,若是他足够强,杀了我,我亦无悔。”
“真是残忍啊。”听到九叶教主说残忍,云覆月微微一笑,想起了九叶教主地弟子,因为太强大了,威胁到九叶教主,而且理念什么的和九叶教主完全不同,九叶教主居然会搏杀自己的弟子,而且不是正大光明的搏杀,而是先偷袭再杀。这样的人物,居然有资格说自己残忍。不过云覆月早得出结论,九叶教主嘴上说的任何话都不可相信,相信的是傻子,就等着被九叶教主搏杀吧。
第五章(1)是是非非果
微皇城当中,三教共存,庄万古立在中军大帐之中,直飞而来,顺手取出仙鹤身上的情报,有人约自己见面,地点不在其它 处,而是在幽冥界第三十一城。掐指一算,已知其因,大约的估计到是哪位,当下便把事情略略的交待,尔后便坐上白蝙蝠,直往幽冥界赶 去。
地府之下有五山后宫,五山后宫之下方才是幽冥界,而那幽冥第三十一城,又有幽冥界的最下方,实乃是天地的最低处,天地之极也。再度重返幽冥界,只见幽冥界早就乱了,失去了幽冥教主镇压的幽冥界,又被庄万古劫杀过一次,没有超级高手,均是一般高手,各踞一方,一座城中,便有几股势力,打得不亦乐乎。
庄万古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此时也颇有些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之叹。三十一座城池,不知存在多少股势力,但是看到庄万 古,无有不闪避的,前不久在这幽冥界杀出来的威名还是相当好用的。
转眼便到达第三十一城,第三十一城在天与地的尽头,一片紫火,庄万古孤立、闭目、养神,一点也不急,他知道约他来的人,就快要出现了,一柱香的功夫之后,相当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一切是是非非 因,引无穷是是非非果,故而有因在前,有果在后,天之道也,天理循环,因果循环,天道即地道,地道即人道。”
庄万古睁开了双眼,早就估计到了,果然是他——九叶教主。九叶教主不知由何处,得了一串晶莹微微发金光的佛珠,手中捏着佛珠,仿佛大德高僧一般。
“说起来,我们不算朋友吧。在紫微皇城之战,若不是你引走了墨非,只怕那一战好打得多。”庄万古唇角微上扬,带着些许讥诮的声 音。
九叶教主言道:“没错,前不久,我们是敌人,所以我会引走墨 非,只是一句话说得好,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以前是敌人,为什么现在不能当朋友呢。”
“哦。”庄万古的双眉一挑:“愿闻其详。”
九叶教主微笑着言道:“之前会引走墨非,只是因为我打算向须菩提投诚,但是紫微皇城之战,在我引走墨非之后还败了,不得不说,菩提教这回要成为天下第五教派,很难很难,基本不太可能会成功。我原来以为菩提教可能成功才出手的,现在成功的概率太小,我自然要隐 退,反正我也是秘密向须菩提祖师投诚,知道的人并不多。”
“原来须菩提会舍弃紫微大帝,最后紫微大帝逝在天宫,便知须菩提此人无情无义,所以在这种时候,我也可以叛须菩提祖师,君不以国士之礼待我,我何用国士报君。”
听到这句话,庄万古心中暗自冷笑,便算是须菩提祖师以国士之礼待你,要背叛时,只怕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忠、义、廉、耻在九叶教主看来本来就不值一提,九叶教主此人,只怕会只对自己忠诚。
“哦,那你这次找我来?”
“给你说一声,属于我的防区我将不会去,你到时候可以率军直踏而过,趁机攻下菩提国。”九叶教主说出了这样有用的情报,不过并不图什么,潇洒转身便走。
对于九叶教主,庄万古的定义是诡异的人,他现在还看不清九叶教主的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他的野心有多大?他的实力有多强?种种种种,都是一个谜团,不过九叶的防区就最容易突破,这到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不过并不在乎,顺手以神念传了个消息给百眼魔君,叫他查探关于九叶教主的任何情报,尔后也无什么动作,天地间诡异的人多了去了,九叶、陆压,一个个莫不如是,哪里一个个了得清楚,讲得明白,做好万全的准备便是,如果一定要动手,庄万古唇角扬起了笑容,庄万古至今还不惧于任何人。
说来九叶教主也真会选地方,为了躲过须菩提祖师的神念搜索,居然选到幽冥界的第三十一城来了。庄万古坐在白蝙蝠上,一拍白蝙蝠,往紫微皇城而去,坐在白蝙蝠上,只见不到千丈处,一道黑光滑过,到是感觉熟悉的样子,庄万古立即就认出了是小黑星君飞行时的模样,说起来,亦不知小黑星君等三个贱人,在幽冥教主逝后,投往何方去了。
将近紫微皇城之际,突然见到前方云端中,站着一个红唇齿白的俊逸年轻公子,手中扬着一把可以遮掉小半个人的大扇子,素白的扇面之上书着:“以德服人”四个大字。
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故而自然识得,赫然正是陆压,见到陆压,庄万古就彻底的懂得了,越是美丽、鲜艳的便越是危险,想这陆压,法 术、法宝皆以阴损出名,但是人却如此的俊美。
“见过北岳天帝。”陆压一合拢自己的大扇子,微微一收,便得正常大小,他这扇子,可大可小,神妙无方,陆压也不废话,开山见山 道:“在下此番来,是请北岳天帝一起品茶。”
对于陆压,庄万古相当感兴趣,故而欣然接受其邀请。
“上穷碧落下黄泉, = : 无缥渺间。”天地之中,有一处名为碧落之所,碧落之所并无凡人,只有一些得道仙人,而碧落深处,更是连仙人的痕迹也没有。
陆压请庄万古喝茶的,便是在碧落的深处,那碧落深处,仙山之 上,有成群的阁楼,陆压微微一笑:“这是我的一处宫殿,我不多不 少,天地之间正好有七十二处宫殿。”
入得如云的楼阁当中一处,这到是个精致的所在,阁楼当中的每一样,都精致无比,梁上雕龙刻凤,细微到极点,而处身阁楼当中,望外而观,只见碧落当中,碧色之水直落而下,似乎有点像雨又似乎有点像瀑布,颇有些新奇的感受。
“这便是碧水阁。”陆压介绍道,这处地面干净无尘,陆压席地而坐,潇洒亦常,既然如此,庄万古也放得开,相当随意的坐着,倚楼听风雨,且看碧落间。
叮叮的琴声悦耳之极,仿如天籁一般,庄万古以前到是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琴声,陆压拍手而合琴声:“此间好,此间好,有得琴族女抚琴声,犹胜神仙三分也。”琴族乃是上古洪荒宇宙特有的民族,几乎要灭绝,这一族对琴有天生的乐感,弹出来的琴声非是其它族可比的。没想到陆压这里,居然还收有琴族之女,其实岂止是琴族之女,乃是琴族公主,又是一个堕入陆压魔力当中的可怜女子。
“常言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乃是品茶的两绝,别的不言,那扬子江中水,确实一绝。”陆压微微笑道:“其它的江西庐山谷帘水、云南安宁碧玉泉、济南 突泉、峨嵋山玉液泉,也各有妙处,只是比我这碧落之中的碧水却差了一些。茶之用水一道,差上一些,那味道、口感便要差上许多。”
碧水在阁楼前冲涮而下,溅起的水珠沁人心脾,俊秀如陆压,在阁楼上架起红泥小炉,炉下的杯子亦是极讲究,在碧色映下,仍然是洁白到极点,未有丝毫碧色,一只三鼎香炉袅袅的冒着青烟,陆压跪坐着,以专门用来煮茶的小扇子,轻轻的扇动着。
这碧水、楼阁、斯人,无疑组成了最美的画卷,此时庄万古都有些疑是在画中:“且不知陆道兄今次叫在下来,却有何事要说。”
陆压不回答,只是道:“如今先品茶,再言其它。若不先品茶,只怕我也没有精神言其它了。”
庄万古失笑,反正时间也不紧,便在这做一回雅人,做一回名士,此时在冉冉青烟当中,在碧水之间,庄万古突然的忆起一首诗来,当下缓缓念来:“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袪襟涤 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闲洁,韵高致静。。。。。。”
“此词绝赞。”陆压赞道:“却不知此词出自何人之手。”
这一刻,碧水之间,朱红阁楼之上,一个是俊逸到极点的年青男 子,一位是俊朗却自有沧桑感与成熟感的银发男子,两人隔着那煮茶之炉,相视跪坐,这一刻,便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只可惜俗人永远是俗人,当不了太久的雅士,庄万古是诸多俗务缠身之人,陆压也非真雅士,若是真雅士,也不会多次卷入三界争端,会卷入三界争端的,皆有自己的目的。
“闲人非闲人,三界争端中没有闲人,高人非高人,便如古来稀,雅士非雅士,便如陆压你。”庄万古第一个撕破了这层雅士的面纱,破坏掉绝美的画卷,只听得陆压一楞,尔后哈哈大笑:“庄道兄说得却有道理,什么高人,什么雅士,都是假的、表面的。”
“然也,其实我们都是俗人,最俗的人。”庄万古微微一叹:“茶出品了,便说吧,这次你找我来,有什么目的?”
“如果我说没有目的,你信不信。”陆压看向庄万古。
庄万古微微沉吟:“也相信。”
“对,我这次找你来,没有确确实实的目的,只是我最近一直听到你的名字,看到你的战绩,有些好奇,有些仰幕,就这样,所以决定请你一起喝一次茶,如果再往后,只怕没有机会了,因为,差不多时间 了,我也要卷进三界之争中,而一旦卷进三界之争当中,与庄道友是敌是友,那还真说不清,以后便未必有一起喝茶的机会了。”
听完那琴族公主再弹完一曲,庄万古登时起身告辞:“那么,以后再见
望再相见时,不会是敌人。”
“希望如此。”陆压起身相送。
庄万古与陆压在碧落与外界交接处拜别的:“送了这样一段长路 了,不必再相送了。”
“那么,再见。”陆压要参进三界之争了,陆压的法术或许正面交手不请,但如果是阴人绝对可怕,斩仙飞刀、钉头七箭书,一样一样都厉害、阴损到极点,庄万古亦不想有这种对手,但是如果真正的面对,庄万古亦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越是美丽、越是鲜艳的越是危险,庄万古等待着。
由碧落间返紫微皇城而去,紫微皇城已经开始大军集结,准备攻击菩提国,九叶教主叛了须菩提祖师,那么现在在菩提国,可以称为对手的并不多,玉皇与燃灯古佛两人耳。
“燃灯吗。”在三教或者说庄万古、道德真君、赵公明三人的会议上,赵公明微微的叹了一声,喊了一声燃灯的名字:“说起来,殷商那一战,我与燃灯还有些旧怨。”轻轻的咳嗽着,赵公明继续言道:“那一次旧怨,虽然并没有真正的在意过,只是,碰上了,也不介意把那次旧怨一起报的。”
“传我之言。”赵公明随口吩咐着身旁的赵天君:“咳便说,我赵公明打算和燃灯佛以一战一,单挑解决一次上番殷商之际留下的旧怨,这一战,看燃灯到底打不打。”
赵天君传战书过去,燃灯到底会不会打,虽然大多数人心中有了答案,但是燃灯毕竟是准教主,其的意向完全无误的猜出来,所以都在等待着真正的答案。
果然,燃灯不敢应战,打别的准教主燃灯到是不惧,只是赵公明,免了吧,那二十四颗定海珠,虽然掌握了,但是其特点赵公明知道十成十,法宝威力对方全知道,其效用自然要下降些,更何况,赵公明手上有落宝金钱,二十四颗定海珠虽然强,但是碰到落宝金钱,也只有落的份,这在殷商之际已经试验过一次了。
燃灯坚决不应战,回答的话语很正气,很气势十足:“这次是大军作战,又不是私人比试,此间事情,关乎着菩提国的未来,又岂可马虎应之,虽然我本人很想和赵公明战上一场,更何况,掐指一算,若应此战,天数将变,对菩提国不利,我又岂能因为私人恩怨,而坏了这天 数。”
“此战非我不想战,而是为了大势,我不能战。”燃灯佛的形象,还是那样的正面,那样的正义:“想那幽冥教主,便因为要把大军战 场,当成各人比试,结果才使紫微皇城攻破,前车之鉴,我又岂能再踏之。”
“天数啊。”燃灯佛长叹不已。
幽冥教主战败,最后败得身死,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