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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奕脱口就出:“好啊。反正我还没找到住的地呢。”两人挤出人群,老张拦了辆车回头大声喊道:“小李,明天我和小兄弟再来蹂躏你,哈哈。”钻进的士,留下满脸铁青的小李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霓虹七彩。肖奕两人在希尔顿大酒店下得车来,老张满脸春风的带着肖奕进了酒店。在小姐的带领下进了电梯,上到三楼。
肖奕边走边看:妈的,想不到我还能到这么高雅的地方吃饭啊,看来这个老张肯定是个强人,以后就跟着他混了。
进了包间,老张熟门熟路的点了一桌菜,还叫了一瓶八二年的什么什么O的。
等菜一个个上来,肖奕的眼睛也逐渐的亮了起来,在服务小姐倒了杯酒后,对着老张稍微的客气了一下,什么没看过,没听过,就吃哪个,一时间也不管在什么地方,要不要保持形象了,心里还暗自后悔着:妈的,早知道这样,刚才还吃什么凉面啊,还吃了两碗,搞得现在吃不下多少了。
老张看着狼一样的肖奕,挥手让小姐出了包间,稍微吃了点东西,笑嘻嘻地看着狼吞虎咽的他肖奕。
一口菜就着一口酒,肖奕吃的不亦乐乎。过了一会,看这满桌的狼藉,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朝老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光顾着吃了,以前从来没吃过,机会难得啊。”
老张笑着说:“吃完了?那我们走吧,你指点我几盘去。”
肖奕连忙点头。
老张喊服务小姐进来,在那帐单上签了个名。只听那小姐说:“张总,慢走。”肖奕更加确定了老张是个很牛比的人,坚定了以后跟着他混得念头。
两人出了希尔顿,迎着夏日夜晚那爽快的晚风,一路向前。
老张点了根烟,说:“小伙子,刚才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听你口音不是南京人吧,来南京干什么呢?”
肖奕说:“是啊张哥,我叫肖奕,无锡人,家里穷,来南京打工的,今天下午刚到的。”
老张说:“无锡人,那边不错的啊,你怎么出来打工,你看上去才十几岁,不上学出来打个那门子工啊?还没找到工作吧,我看你棋下得真是不错,我有个哥们开了间棋社,要不你去他那里帮忙吧,以你的棋力,我想一个月弄个两三千的没问题,虽然少了点,不过也勉强够用了。”
肖奕不禁乍舌道:“两三千还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那我就去你朋友的棋社好了,谢谢你啊,张哥。”
老张摆摆手说:“小意思,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和我下棋的时候别太狠就行。”
肖奕笑着点点头,说:“对了,张哥,看你这样子,这身份,怎么会和那些人在车站露天下棋啊?”
老张嘿嘿笑了一下,说:“老哥我水平差,以前没有发达的时候就喜欢马路围棋,虽然这几年有些钱了,但是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改变以前的习惯,就是找的那种感觉。”说起以前,老张有些感慨。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车行门口,里面停着许多上档次的轿车。老张回头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车,也不知道有没有修好了。”留下肖奕一个人在车行大厅。
肖奕看着那些在维修的汽车,宝马奔驰,本田奥迪,最差的也是桑塔纳,肖奕低声向往的说:“要是有一天我也能搞辆车开开就好了。”
正幻想着将来开名车,抱美女之时,耳边传来老张的声音:“肖奕,我出来了,走吧,我们回家下棋去。” 回过神了,只见老张驾驶着一辆奥迪停在门口,连忙跑出车行,拉开车门,上了车,呼啸一声,车子向老张家冲去。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三章 陈祖德 (上)
老张家在太平门一带,一个两百平方左右的套房,装修的可谓是古色古香。客厅摆着一套红木沙发,茶几上有一副棋具,棋盘是有年代的揪木棋盘,棋子是上好的云子。老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肖奕,快来,下几盘。”边说边在棋盘上摆了三个黑子。
肖奕也不客气,踢掉球鞋,坐在他对面,说:“张哥,我们都没下过,你以上来就要我授三子啊。”
老张笑着说:“就你的水平,让我三子也随便下。”说话间将白棋递给了肖奕。
接过白子,肖奕苦笑了一下,将棋子狠狠地拍在剩余的一个星位上。老张也是喜欢乱战的家伙,也不抢大场,直接小飞挂,肖奕尖顶,老张长,肖奕大飞,老张拆三。
从八点半一直下到凌晨两点,肖奕不住的打着哈欠,灌着浓浓的龙井,不住地提神。老张倒是不要提神,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却是满头的大汗,不停的喝水,一遍遍的往厕所跑。从让三子一直下到让六子,看着时针指在了4和5之间,老张终于崩溃了,将棋子打乱,低声骂道:“小兔崽子,有必要这么狠啊,每盘都赢我几十目,不来了,睡觉去。”
肖奕听得可以睡觉了,登时清醒了过来,朝老张笑了笑说:“张哥啊,可以睡觉了?也好,我们明天再下吧。今天我睡那个房间呢?”瞄了瞄几个房间。
老张笑骂着说:“睡卫生间吧,敢把我杀成那样。”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了。
肖奕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间的门,哪个有床就进哪个。
第二天中午,两个睡得迷糊的人终于有一个感觉到饿了,肖奕先爬了起来,打开房门一看,外面黑乎乎的,睡眼朦胧的说:“还早啊?我记得睡得很晚的呀。”正想回去继续睡的时候,只听到客厅墙壁上悬挂的电子钟开始报时:现在是下午两点正。顿时一个激灵,跑到老张的房间敲门喊道:“张哥,起床了,都下午两点了。”
“吵什么吵啊。还早呢,才两点,吃晚饭早着呢。”老张迷糊的回答。
肖奕摇了摇头,说:“可是问题是我们连中饭也没吃呢。”
老张打开房门,眯着睡眼说:“是吗?中饭没吃吗?哦,好象是的,那好,等我再睡一会,留着肚子三顿一起吃。”又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肖奕一时没回过神了,等想明白过来,老张早已经在床上开始打呼了。既然这样,也就不去管他了,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倒是有不少水果、啤酒和饮料。拿了一个苹果和一瓶百威,打开电视机,就着苹果喝起酒来。将那二十几个频道看了一遍,都快睡着的时候,老张的房门第三次打开了,老张精神抖擞的出来,对着肖奕说:“嘿嘿,你倒先喝上了啊。怎么样?昨天。。。。。哦,是今天睡得可好?”
肖奕笑着说:“很好很好,就是今天吃得不好,嘿嘿。”
老张笑骂着说:“苹果就百威,不错啦,我什么也没吃呢,等下我们就去吃饭。”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只听老张对着电话大喊:“喂,是老刘啊?在哪里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嗯……对对……好……就吃广东菜吧,嗯,那等会见。”挂完电话对肖奕说:“走,今天晚上给你介绍个人,就是你要去上班的淡然棋社老板刘淡然,这家伙以前可是个职业选手。”
肖奕听到是和未来的老板吃饭,也不多话,骨溜的穿戴整齐,乖巧的跟着老张出了家门。
老张的奥迪开到一个饭店,上写四个烫金大字:广州饭店。两人进到里面,穿过大厅,上了楼梯,穿过一条长长幽暗的楼道,肖奕小心的说:“张哥,你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生意的啊?你可不要害我啊。”
老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什么违法生意?什么不要害你啊?”
肖奕贼笑着说:“你看我们吃饭的地方,那可是有够隐蔽的,我看过了,楼道的最里面还有个小木梯,是不是用来跑路的?”
老张一巴掌拍在肖奕头上,骂道:“你小子倒是想象力 (炫)丰(书)富(网) ,奶奶的,想我也是个党员,被你说成什么样了。你放心好了,不会把你卖了的。”
肖奕赔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嘿嘿。”抢着给老张开了门。
两人进到里面,只见那诺大的圆桌旁就坐着两人,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头上没几根毛,挺着个大肚子;另外一个戴着一副眼镜,五十多岁,看上去非常沉稳,有一股淡然如水的气质。只见那胖子站起身来打了个哈哈,说:“老张,说吧,有什么事来着,要不你也不会请我到这地方吃饭。”
老张笑着说:“刘胖子果然精明,今天是有件小事要让你去办一下。”转身对着肖奕说,“过来,这就是你今后的老板,刘淡然刘七段,职业选手,哦以前是。”
肖奕赶忙跑上前去:“刘老师好。我叫肖奕,张哥介绍我来给你的棋社做事的。”看着刘淡然那没毛的秃顶心中大叹:聪明的脑袋不长毛,果然有道理啊,要不人家怎么能是个职业七段呢。
刘淡然倒也是很客气,说:“肖奕是吧,欢迎你来我棋社帮忙,听老张说你棋下得不错,来,我给你介绍个人。”指着一旁的那位眼镜,说:“这位你认识吗?”见肖奕摇头,接着说,“这可是我们中国棋院的院长陈祖德院长,陈九段,这次正好从北京过来考察江苏棋院的一帮孩子,被我顺道请来了。要是你肖奕能学到陈院长的一招半式也就够你风光的了。”
肖奕眼前登时一亮,连忙点头说:“陈老师,你好,以后请你多多指教啊。”
陈祖德笑着说:“别听老刘胡说,我现在水平可是不行了,这几天也比较忙,没什么时间,这样吧,要不明天我和你下一盘指导棋吧,看看你的水平?”
肖奕大喜过望,连忙说:“好的,好的。”掏出在老张家茶几上顺手拿来的中华赶紧递了过去。
当下四人入座,刘淡然拿着菜谱猛点了一阵,等服务小姐出去后对肖奕眨了眨眼,说:“今天放开了吃,想吃什么只管点,别帮老张那家伙省钱,反正他的钱来得也容易。”
老张装出吹胡瞪眼的样子,肉痛的说:“我那可都是血汗钱啊,哪里能像你刘大棋士,动几下嘴皮子就有一把把的钞票送上门了,不过只要你也后把我这小兄弟照顾好了,我今天多出点血也算是认了。”说完之后,不禁心下黯然:钱来的轻松?想当年……
众人皆笑。
这一顿老张那可是出足了力,四人吃了五千多块,酒足饭饱后双方抹嘴告别,约定好明天下午在刘淡然的棋社见面,各自驱车而去。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三章 陈祖德 (下)
下午一点钟,老张带着肖奕来到了位于鼓楼南京大学旁的淡然棋社,这淡然棋社位于南京大学旁边的一个巷子口,巷子宽约六米,两边都盖着郁郁葱葱的大树,棋社两边也没有别的建筑,看起来倒是一片幽静。到了棋社门口,上边挂着苍白久远的四个草书:淡然棋社。也不知道刘淡然是从哪里搞来的如此古朴的匾额,不过倒是雅气的很。
踏着这林荫遮盖的小道,肖奕不禁有些感叹:这年头都说出来混不容易,就我这运气也忒好了些啊。不知道这淡然棋社能成为我打工赚钱的安居之所吗?
棋社门口,刘淡然在他们两人下车进巷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时早已经等候在了门口,三人见面打了个哈哈,寒暄了数句,刘淡然将两人领进了大门。
棋社中三三两两的座着些看上去颇有风采的老头,两两的在那里手谈,有的摇头哀叹,还有的满面红光。三人穿过大厅,上了二楼,进了靠左的一个房间,墙壁的四周挂满了名人字画,中间一个揪木棋盘,整个房间看起来典雅古朴。
陈祖德九段早就在那棋盘前坐好,闭目养神,轻轻的摇着手里的折扇。看见三人进来,朝着肖奕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到棋盘的对面坐下。
肖奕不敢怠慢,微微的躬身递了声好。老老实实的坐在棋盘前,拿起黑棋在四个角的星位摆上,作了个恭敬的姿势请陈祖德落子。
陈祖德笑了笑说:“小肖啊,不要那么的拘谨,下出自己的水平即可。”说着夹个白子拍在右上角,小飞挂。肖奕知道陈祖德是要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底有多少,所以也不尖顶守角,一个轻飘飘的四间高夹,做起势来。既然不要角地,白棋当然是要进角,一番转换以后,陈祖德先手将黑角掏走,而黑棋则竖起了一道笼罩半个盘面的铁壁。
然而接下去陈祖德九段的着法比较奇怪,出乎肖奕的意料。白棋直接点三三,先手将四个角拿在手里,然后在天元落下一子,微微的压制黑棋模样的发展。
肖奕看着白棋如此的下法,摆明了就是要先捞后洗,接下去就看自己如何利用好强大的外势,最终能再中腹围起多少的空来。略微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