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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鱼，黄哥不陌生吧？”
“哦？石头鱼？这种鱼很难捉的呀！你弄到了一条？有多大？”黄利生兴趣马上来了。石头鱼他是吃过的，那味道至今没有忘记。可惜，这种鱼太会伪装，渔民很难捉到它们，所以市面上基本没有卖。
“不是一条，一共十二条。最大的应该有五斤多。”卫航语气中多少有点自傲。
“那么多？一起弄过来给我吧！最大的五斤多是吧？嗯！等等，你说多少？五斤多？”说到最后，黄利生的声音都有点变了，几乎是吼出来。
“嗯嗯！没错，你没听错！淡定，淡定呀！”
“我靠！这么大的石头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等等，那条最大的我一个哥们肯定需要，我让他联系你。”黄利生真是长见识了。
当初，那些人给他介绍的时候就说过，石头鱼长不大，超过四斤的相当罕见。
他就想起自己的一个哥们，新建了一个饭店，目前正急求镇店之宝，这条那么大的石头鱼，正好雪中送炭。
古言吉最近郁闷呀！他的饭店主打海鲜，然而，没有点镇店之宝摆出来展示，总感觉不上档次。前几天，他托了不少关系，才高价弄回来一条石斑鱼，也算是难得了，就是种类还有点少。
看见手机来电，是自己从事海鲜批发的兄弟，他赶紧接听。前一个月，他就开始托这家伙，遇到难得一见的海鲜一定要给他留下来。
“怎么样？老伙计，是不是有好消息？”
“你这家伙，能不能开口就提这个？”黄利生苦笑。
“你妹呀！我能不提吗？我都要愁死了。听说浮山渔场的渔民捕捞到一条黄花鱼，害得我兴致冲冲飞过去，谁知道只有两斤多，奶奶的！白跑了一趟。”古言吉诉苦道。
野生黄花鱼是很珍贵，但那么小的，他不好意思摆出来，不是让人笑话吗？
“好吧！这次的确有好消息。石头鱼需要吗？”这次，黄利生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石头鱼？也是难得的海珍，对了，多大？别搞得又是一两斤。”古言吉赶紧问道。
“我那老弟说有五斤多，你看适合不？”
“他妈的！这么大的石头鱼，做镇店之宝足够了。你那老弟哪里人？我马上过去弄回来。这次终于搞到条像样的。”古言吉立即急了眼，生怕迟一点就被人收走了。毕竟现在有钱人多，稍微将消息透露，机会就会被抢走。
“淡定，淡定！他叫卫航，就在你们市，听说是风岐镇，我将他电话给你，你跟他聊吧！对了，你只许拿下最大那条，其他的不许动，都是我的。”黄利生最后不得不提醒这家伙。
听到这话，貌似还有不少，古言吉更加高兴。这要是全部拿下，建一个石头鱼专区，更有嘘头。至于老伙计的警告不必理会，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请那家伙在自己饭店吃两顿，让他消消气就好。
拿到号码，古言吉就迫不及待打给卫航，三番四次叮嘱，一定要留给他，价钱上不会让卫航吃亏的。
预定下来，他马不停蹄赶往卫航的渔村，反正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刚挂掉电话，外面就有两个村民找上门，提着三条石头鱼过来，其中一条更是不比卫航最初捉到的那条小，有过之而不及。
“航子，石头鱼你收购吗？”
卫航摇摇头：“你们放在我这，迟点有人过来收，我帮你们卖掉。”
这种鱼不多，他也就不赚大家钱了。经过今天的捕捉，附近海域差不多要被捉绝。之所以能捉到那么多，很大原因就是以前从不碰这种鱼，才积累到这个数量。
“那就先行谢过啦！”两人顿时大喜，这样一来，他们可是要小发一笔了。
日暮西山，天空只留下一道道绚丽的霞光，与蔚蓝的大海相映，形成让人叹为观止的壮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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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万元的冲击
经过一个钟头的准备跟酝酿，一顿丰盛的宴食就绪，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陆陆续续摆上桌，邀请人的也三三两两到场。
“不是一会有个收购石头鱼的商人会过来吗？就先等一等吧！”老村长开口道。
他们村干部坐在一桌，此时，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神色。卫航这几天的表现，让他们看到了村子的出路。作为管理村子的一干人，当然是最高兴的。倒也不是图什么政绩，一个不入流的村官，也谈不上政绩。只是，看到家乡发展，不再是一步步没落，岂有不开心之理？
“是呀！礼数就应该这样。”村书记也赞成。
卫航已经用手捉起一个海虾，正准备剥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摇摇头：“不等了，那人估计还要一个钟头才到，等他黄花菜都凉了。大家动筷子，动筷子！不要客气。我会让人留下一桌，不用担心。”
其他人听后，也不再坚持，在一声声劝吃劝喝下，纷纷动筷子！
张勇等人举起杯：“来，干一杯，祝以后工作顺利！”
“最重要的是一起发大财。”方振吼着把大嗓子。这家伙说话比较俗气，但句句都说到大家心坎里，非常实在的话语。
“嗯！这才是老实话！都干了吧！”卫航开口道。
酒过三巡，尤其是喝白酒的那群人，某些人就开始胡说八道，说酒话了，还手舞足蹈，相当有趣，引人发笑。
喝酒本就是助兴，但喝高了就难伺候，这是所有人都头疼的问题。卫立信安排人，将几个醉汉架着回去。
不然，真不放心。以前，可是试过，有个家伙在别人家喝醉，然后自己踉踉跄跄回家。本来，这些乡下，路上没有车，倒也没什么危险可言。但那家伙倒在半路就睡着了。
“你醉了咩？我没醉呀！谁说我醉了？不信，我们再喝一瓶，看谁先醉。”一个一脸酒红的家伙很不服气，硬着脖子地说道。一看他那腥眼迷醉的样子，就知道肯定醉得不能再醉了。
“哎呀！我醉了，我醉了！你赢了。”旁边一个村民哭笑不得。
大家看他脸色正常，说话、思绪也相当清晰，一点不像喝醉的模样。
世人便是如此，醉了的人总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却总谦虚自己醉了。
杯盘狼藉之后，大家就看见村口射进来几束灯光。这时候，卫航的手机响动。他知道，古言吉到了。
“将那张桌子收拾一下，重新摆上吧！”卫航对张勇他们说道。
没等他们动手，几个妇女就抢先工作，在乡下可没有什么绅士风度这个说法，女士一般都是主动承担这些琐琐碎碎的家务事，让在外辛苦一天的男人休息。这也算是一种优良传统，体现了中国几千年来男女的合理分工。
卫航接了电话，让古言吉沿着道路直走，开到小学门口操场往左，一直到多人吃饭的地方就是。
不多时，一辆奔驰越野车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小货车，一起停在卫航家附近。
“你好！我就是卫航。”
从越野车里钻出来一个身穿西裤、衬衫、皮鞋的成功人士，年纪应该就比卫航大几岁。
“你就是卫老弟呀！没想到那么年轻。”古言吉面带惊讶。他也走了不少渔场，渔民都是上了年纪的比较多。年轻人很少干这个，或许是很多人认为这行没有前途吧！
“我准备了一桌，你跟司机大哥他们一起过来吃一点吧！估计你们也没有吃饭。”卫航邀请道。
“哎呀！那我们来得真是时候，恭敬不如从命啦！不过，我还是先看看石头鱼，吃饭等一下吧！”古言吉最关心的还是那条五斤多的石头鱼。
卫航也知道，人家是冲着石头鱼来的，所以马上带他到屋边，指着摆在地上的几个大桶。
“诺！你去看看是否满意。”
古言吉赶紧走过去，借着灯光，就看到两个大桶装的是石头鱼，其他的则是大海蟹，个个都是巴掌大以上。那两桶石头鱼，其中一桶放养两条，特别大。
“咦！这两条恐怕都超过五斤吧？”古言吉惊喜道。
“没错！后来村民又捉了一条。放到我这寄卖，就等古老板你给个好价钱。”
“老弟，你这话说得太客气啦！不嫌弃的话，就喊我古大哥吧！别叫古哥哈！”他最不喜欢别人叫他古哥（谷歌）了。
卫航一听，就知道其中的谐音，笑了笑，表示理解，就像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卫哥（伟哥）一样。
“好，那就叫你古大哥吧！”
“这两条，我每条一万收购吧！其他的五百块一斤。老弟你看如何？”古言吉也不啰嗦。两条大的是准备充当镇店之宝的，不会宰了吃，其他的正好在菜单上充当一道佳肴。
这价格也将卫航吓了一跳，可是大大超出他的意料呀！
村里其他人更是愣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目瞪口呆。不少人在心里呐喊：你妹呀！那鱼是金子做的不成？
卫母更是暗自侥幸：还好，刚才没让那小子一刀宰了，一万大元呀！
其中一个村民更是激动地浑身颤抖，那其中一条正是他们兄弟俩一起捉的。轻轻松松，一万块就要到手，从没有想过，钱可以这样赚的。
“这，古大哥你不会做折本生意吧？石头鱼似乎没那么昂贵吧？还有，其他的黄哥说要留给他的。”卫航冷静下来说道。
古言吉听后，摆摆手：“这两条比较特殊，很少见，我是准备运回去当镇店之宝的。其他的就赚少点，算是给自己饭店打广告。老黄哪儿不用担心，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会让老弟为难。”
话都说到这程度，卫航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
古言吉当场交了现金，然后招呼自己带过来的人，将石头鱼小心弄到车上的水族箱，尤其是两条大的，千万不要死掉呀！还得那它们充当门面的。
卫航也是当场将钱分给有份的人，就是村干部也吞了吞口水。一条鱼一万块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让在座的老人也淡定不下来。
接下来，则是好好招待古言吉这位财主。
老村长他们也跟这老板喝了杯，表示欢迎以后经常来唐家村。
最后，古言吉还高价将卫航那些大海蟹顺手牵羊搬到车上，一个电话打给黄利生，使得对方破口大骂！将他石头鱼顺走也就罢了，连大海蟹的生意也抢走，太没兄弟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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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鹦鹉鱼
“兄弟呀！以后得到高级货，统统转给老哥我吧！批发给老黄有点亏了。一般的货还无所谓，像这些石头鱼之类，价钱明显是要低了一半左右的。”
临走之前，古言吉还不忘教唆卫航，总想替自己搞点高级货。
“这……我会考虑的。”卫航闪烁其词，也没有一口答应。这样做，总感觉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商人重利，但他毕竟还不算商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个渔民的，总要顾及人情。
古言吉笑了笑：“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要是价格差不多也就算了。但在明显的价格差下，没必要顾及那些，老黄也是能理解的。”
他跟卫航解释，一些特别珍稀的海产，留给老黄也没有用。他毕竟是做批发的，太少还批发什么？对他的作用不大，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放心吧！这事情，我会跟老黄他说一下的。”古言吉看出，卫航是个顾及感情的人。在利益跟人情上，会更多偏向人情。这样的人他就很喜欢，在这金钱的社会，什么都往钱看齐，那活得也没意思。
听到这些，卫航才豁然开朗，笑道：“好，以后这些先考虑古大哥你。”
“这就对了嘛！人情归人情，该属于自己的利益还是要争取的，这样的交情才不会让大家觉得谁欠了欠的。”古言吉不愧是老油条，这些方面有着非常独特的见解。
夜慢慢加深，渔民带着美梦逐渐进入梦乡，今天的一切，对他们是巨大的冲击，也让他们猛然醒悟，打渔这个行业并没有走到头，他们的一身本领还有生存的价值。
清晨，第一缕金光从东方海面上升起，给广阔的大海镀上一层金光。海风吹过，金光泛动，显得非常美丽。现代都市人很向往的日出，在这格外漂亮，可惜没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