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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不但需极多的金铜,还要有真正的高手巧匠才成。
以杨州的饶富,似尚未有那么一座铜铸的庙宇。
跋锋寒叹道:“今次成了,若非要存放和氏璧,这些和尚哪会花费巨资打造一座这样的铜殿!”
寇仲双目放光道:“那我们还不动手?”
徐子陵不悦道:“小心点好吗?寺僧们现在都还未做晚课,至少该待他们睡了才可动手!”
一个时辰后。
“叮!叮!叮!”
三下清脆的磬声,从做晚课的大殿传来,念经声倏然停止。
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四人在山头放眼向下望去,只见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铜殿后的大殿双掌合什的走出来。
寇仲笑道:“念了这么久的经,现在定是集体去方便后再睡觉。哈!若二百多个和尚去挤茅厕,定有些人等到忍他娘的不住,哈!”
跋锋寒和徐子陵为之啼笑皆非。
接着只见有若长蛇阵的和尚,不但没有散队,还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与其他身穿灰袍的和尚有别的蓝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这边走过来。
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二百三十二个老幼和尚,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
除了领头那身穿着蓝色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令人很易猜到他们就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
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
除非铜门的内部是木材或空心的,否则罗凡自问即使运起乾坤大挪移也没有把它如此轻易推开的功力,这表示对方的功力已经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内息直贯双目,几人清晰地见到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
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让人一看便觉得舒服自然。
此人正是了空,他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忽然间,一道深邃难测的眸子缓缓抬起,竟似越过重重殿宇,颇有深意地朝几人所在山头望了一眼!
四人吓得立刻滑坐地上,脸脸相觑。
寇仲倒吸一口凉气,低呼道:“我的娘!不会这么远都给他发现吧?”同时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贸然闯入。
即便以罗凡的心境,也才刚刚回过神,低声道:“我们退回林子里,将附着在双眼上的内息撤了,不再看他,他肯定难生感应。”罗凡直到现在都不进寺庙的原因正是因为不愿与这高深莫测的和尚有牵扯,没想到竟还是给他发现了。
几个闪身,四人没入林子,徐子陵忽然问道:“我们这么闯进去偷人家的宝贝,扰人家的清净,是否不好?”
罗凡不假思索地答道:“小陵莫非没听说过佛度有缘么?你这个有缘人都到了,还有什么不好?”
寇仲见徐子陵嘴角含笑,赞道:“陵少的修养真好,裁了这么一个筋斗,仍像刚干了个小泵娘般快乐。”
罗凡登时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道:“我说你小子能闻名一点吗,怪不得人家叫你小淫贼,却原来全是你这小子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罗凡趁机倒打一耙。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你们一个师父欺负徒弟,一个徒弟欺负兄弟,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陵跟着你们真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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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此物与我有缘
寇仲已笑得喘起气来,指着徐子陵道:“他的样子不只是很开心,而是非常开心,老跋你不觉奇怪吗?”
徐子陵失笑道:“老子开心都不行吗?关你寇仲的鸟事?”
罗凡淡淡笑道:“因为小陵刚刚感应到了和氏璧的气息对么?”
这次轮到徐子陵讶然道:“师父如何知晓?”
罗凡道:“所以我说小陵是有缘人。”
徐子陵点头道:“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不可杀伤庙内任何一个和尚。”继而徐子陵傲然卓立,遥望灯火黯淡中的净念禅院,油然道:“和氏璧确在铜殿内,我确实感觉得到。”
罗凡失笑道:“今夜我们是来盗宝可不是来抢宝,小陵你放心好了。”
徐子陵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们只要做到一件事,今晚和氏璧就是我们的。”
寇仲与跋锋寒两人齐问道:“甚么事?”
徐子陵看着罗凡面带笑意,忽然问道:“师父是不是又知晓了?”
跋锋寒忽然奇怪地问道:“罗兄对此似乎谋划已久?”
罗凡不以为然地道:“我知晓自己的天赋问题也不是一两日之事了,自然要有些谋划。”
徐子陵微微点头道:“那么师父的计划是否与我相同呢?”
……
四人如入无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达千斤巨钟的高楼上,俯瞰远近形势。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他们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四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寺内已经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教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情景。
最诡异的是除了铜殿前的白石广场四周和佛龛内点亮了灯火外,连诵经的殿堂都是黑沉一片,使人意会到假若走上白石广场,便会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不过今晚明月当空,照得琉璃瓦顶异彩涟涟,寺内外通道旁的大树都把影子投到路上去。更添禅院秘不可测的气象。
寇仲探首下望,低声道:“一想到那老和尚我心中便会发毛,他已经走了对吧?”
罗凡点头道:“这事还需要多问么?”
徐子陵哂道:“他那是做贼心虚。”
跋锋寒道:“我们现在动手么?”
徐子陵笑道:“不用心急,呆会我一个人便可。只要我们能把和氏璧抢到手,便等若取到对付众和尚的恶咒。但我们必须待至和氏璧异力对他们最有害的一刻才可下手夺宝。若误了时机。便要等待它下一趟循环,但人家亦该有所预防!”
罗凡点了点头,到那时候,这些和尚的功力受限,而自己几人不受限制,当是最佳的逃离时刻!
徐子陵刚欲纵身离开,罗凡忽然一把拉住他道:“别尝试吸收其中能量,否则和氏璧中的能量便像一个开了闸泄洪的水坝一般,难以止住,恐有爆体之危!”
徐子陵点头道:“师父放心。”
罗凡心中想道:“原本徐子陵在拿到和氏璧之后便洗过一次髓,之后与寇仲几人再洗髓一次,成就也没见比寇仲高,可见纯粹是浪费了。若能将这一次的能量节约下来,或许足够四人使用了。”不过罗凡说的也是大实话,如果他吸收能量时没人再打他一棍子让他泄力,今夜徐子陵只怕要命丧于此。
猛提一口真气飞身而下,绕往铜殿面向白石广场的正门。
佛号四起。
衣袂拂动之声,同时从四方八面传来。
“当!当!当!”
禅钟连响。
这几乎全在意料之中,铜殿的正面时时都有僧人看着,若徐子陵不愿杀人,绝无可能不被发现。
徐子陵探手抓着两个大铜环,运劲猛拉。
殿门应手而开。
徐子陵再出来时,已经抱着一方纯白无瑕,宝光闪烁的玉玺,玺上镌雕上五龙交纽的纹样,手艺巧夺天工,但却旁缺一角,补上黄金。
罗凡眼前一亮,成了!
一声佛号响起,接着阴柔的声音传入来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负起护宝之责,施主若肯迷途知返,不嗔可许诺任由施主离开。”
罗凡朝身旁二人道:“我去接应小陵。”
一道火光闪过,只见一名走在最前头,须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许的老和尚,手中降魔禅杖挥出一股狂风,与空中火光相撞,火光如萤火般四下飞射散开,一道黑影从火光中现出身形。
来人正是罗凡,罗凡与这老和尚在一个错身间互拼三击。
“咔!咔!咔!”
三声刺耳的声响传出。不嗔往手中禅杖上一瞧,只见三道指印清晰可见,心中登时大惊!
再看那黑衣老头,一手作拈花状,面露笑意。
这正是当年罗凡化身叶孤城四处挑战时。在少林寺获得的两项绝技之一的拈花指!而之前那道火焰,自然是火焰刀!
老和尚单掌合十道:“阁下指功颇具禅意,可见与我佛门有缘,何以竟会与贼人同流合污?”
罗凡认得是不嗔的声音,双手合十朝他行了一个佛礼,嘿嘿笑道:“因为。此物与我有缘!”
继而转头对徐子陵道:“我们走!”
不嗔一声冷哼,雄厚有劲的声音喝道:“一派胡言!虽不知你从何处习得我佛门神通,但若你们今日不立即放下宝玉,离开圣殿,休怪我不痴的降魔杖不留情。”
徐子陵会意,一步抢出殿门。一脚踏在殿墙之上,翻身而起落在铜殿上方,不嗔见状大喝一声:“将宝玉留下!”飞身而上!
罗凡同时纵身而起,拦在对方身前!
手中降魔杖在四周明亮的灯火映照之下,化作一蓬金光,若不是有和氏璧压制,这个老和尚所爆发出来的实力只怕已不下于罗凡!
罗凡双手作拈花状。瞬间化出无数道指影,在这昏黄的灯光之下只见四面八方皆是手指,二人一路从空中拆招到落下!
只见又有三个蓝袍和尚围了上来,罗凡心中暗道这几个和尚若不会什么金刚阵、伏魔阵之类的佛门阵法,打死也不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指力一变,罗凡化指为掌接下对方的一击势大力沉的杖击,借力飞退数丈!
回头一看,徐子陵寇仲等人早已掠出二十余丈。罗凡双足在地面一点,如穿花蝴蝶一般绕开众僧的围捕,所过之处,只见到一片无所不包的杖网!
一个筋斗,罗凡翻身而起。半空中两根禅杖飞至,罗凡伸手在上头一搭,飞身上了一处大殿,此时其余几人已经没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不嗔口宣佛号道:“施主功力盖世,轻功了得,想来不是无名之辈,可敢报上姓名?”
罗凡哈哈一笑道:“大和尚记好了,老夫唐三藏!后会有期!”说罢一个纵身,紧随其余三人隐没在黑暗之中,夜空中只余下一阵长长的笑声。
几人一口气奔出二十多里后,才在一座山脚的密林处停下来。
在明月嵌于其中的星空照耀下,徐子陵摊开左手,微笑道:“看!蔺相如就是因此宝而名传千古。”
三人皆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徐子陵手上的宝贝。
寇仲探手取过,“呵!”的一声道:“我的天!为何这么烫手的。”
徐子陵一呆道:“没有理由,明明是冷得像冰块般。”
罗凡笑道:“你们可曾听闻‘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小仲你所练长生诀为阴,是以感到烫手,小陵所练为阳,是以感到冰冷,皆因为它能补足你们不足的那一部分!”
寇仲恍然大悟道:“还是师父聪明。”
罗凡淡淡笑道:“现在有了小陵,我们已经无惧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