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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版'原创'玄一·风华(完结了完结了~~~4楼更新番外。。)
A版:
他曾是天上的一颗星,每天腾飞在云海之中,黄山、泰山,对他来说不过过眼烟雨。他曾是天神最疼爱的人,即便闯祸不断,天神也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在那一天,他的好奇让他身受重罪。他在把玩天神手中象征权利的天之权仗时,一时手滑,天仗就像流星一样划落人间,天仗的威力巨大,让下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天神第一次如此的生气,抽掉了他的仙筋,将他打落凡间,并命令说:“你只有找到天之权仗,才能恢复仙骨!”
于是凡间的旅程,正式开始……
'原创'玄一·风华
佛:你仍是不悔悟么?
“这……便是皇城了么?”他抬手遮挡刺目阳光,“好象觉得一直被人盯着,真是讨厌……”
过往行人无不侧目。这人一身素白长衫,黑色长发只用一根带子随意束上,腰间悬一枚古玉,说不出的清秀雅致。
酒肆歌坊店铺商号人声喧闹,正是一派繁华景象。他漫步街上,不时抬眼打量周围,忽见“品茗轩”名字雅致,便上去坐坐。小二初次遇见这等风华绝代的客人,只道是贵客,殷勤地迎了上来。
“客官……”
未等开口,他已浅浅一笑:“铁观音。”小二一时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寻了个靠窗的位置,一人独坐,也算是清净。想想被打落凡尘大概有数月了吧,自己只是四处闲逛,欣赏风土人情罢了,轻叩红木桌面,到底该去哪找天仗,却还是没有打算。
佛:世间,世间。
“客官,您的茶来了。”“谢谢。”
一时抬头,却见一人正缓步上楼来,蓝色长衫映衬深蓝色头发,甚是俊朗。那人也望见了他,两人便这样对视。
片刻,那人来到他的桌边,“不知可否……”“当然,兄台请坐。”
嘴角浅浅一弯:“小弟游落尘。敢问兄台贵姓?”
竟是有些慌乱:“在下免贵姓尹,名玄一。”“真是好名字……”“过奖了。”
落尘,落尘,好一个脱俗的名字。不知你是否真的从天上落入了凡间?
“铁观音。”不意瞥见他竟是与自己的茶一样,心中不知怎的有了小小的窃喜。
“不知落尘你有何打算?”出口才觉唐突,只是话已收不回来了。
咦?为何自己的名字在他口中竟是如此动听?渐渐迷失在茶的雾气氤氲里,影影绰绰的是他棱角分明的坚毅的脸。竟是有种不知名的感情搀杂了进去。
佛:望眼欲穿,镜花水月,是红尘。
“啊……我可没什么打算呢。说来莫让玄一兄看轻了去,小弟实在是身无分文,想来这喝最后一杯铁观音来着……”
“不知落尘你可会抚琴?”“略知一二。”
“如此甚好,”急急地补上,“我府上正缺一名乐师……”
“这……”天仗不知何处寻,自己又身无分文,若是寄住于他家,应该找寻也比较方便吧。再这样下去,真是无法可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天界。
见他低头沉思,心知是贸然了些:“是唐突了……”
抬头轻笑:“好。”
便又沉醉似春风里。
佛:亦真亦假亦幻。
“玄一兄……”愣愣站在朱红描金边的匾额下,“莫非就是天下第一庄……”剩下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
“少庄主!”
果然啊果然。
“呃……适才匆忙未及明说……”怕是惊到他了吧?
“贵庄开的天下钱庄天下客栈天下米店……独独缺一名乐师么?”浅浅地揶揄一句,就把他硬生生噎住了。
门内的亭台楼榭琉璃瓦似是连亲王府也望尘莫及吧。不愧为天下第一庄,这次算是没白来啊。
将他引进厅堂,正不知如何开口。谁知他旁若无人地缓步走向厅角放置的古琴,玉指轻抚琴弦,略略调试之后,径自坐下,朱唇轻启,唱的正是一阕古词:
清晨帘幕卷轻霜,
呵手试梅妆。
都缘自有离恨,
故画作,远山长。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歌声清越,直入人心。心上那抹淡淡哀愁亦是挥之不去。
一曲终了,抬头一笑,倾国倾城:“如何?”
佛:一生一世,却是难断。
待更新……………………
于是便顺理成章地在天下第一庄住下了,日子过得也甚是惬意。一日轻倚栏上,闭目养神,不意听见:
“庄主,山西地区突发洪水,这几日……”“不是送了米粮过去?”“的确是……只是路途遥远,路上又盗贼猖獗……”沉默半晌:“这也无法可想,这几日先关了米店,再送些米粮过去吧……”“是。”
突发洪水,盗贼猖獗……应是天仗在作怪吧。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真是的……自己都在干什么呀。天仗啊天仗,你究竟在何处?
“落尘。”
“落尘?”
“落尘!”
“啊……玄一兄。”
“你看你,都快至深冬了,怎还穿得那么单薄!坐在栏上可是会受风寒的……”说着,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指尖与指尖交会,一股暖流传过来。这是……什么?这,这是……仙气!不,不可能!玄一怎么会?……
望向他去,只见他身体内竟有一根权仗在闪着荧荧的光。待他松手,光亮便又看不见了。
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玄一,玄一……天仗竟,竟封印在了他体内!
“落尘……”将外衣披在他瘦削的肩上,“进屋去吧。”
浑浑噩噩地任由他扶着。若是……若是将天仗从他体内取出,他定会魂飞魄散。不,不……他……他不要他这样!
天神啊天神……为何……为何……
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似是睡了很久吧。支起身子,只见他正进门来。
“怎么了?”温暖的笑。怕是……再也看不见了吧。
“玄一……”讷讷地只是说不出话来。
轻轻将他揽到肩上:“你……为何要害怕?我可从未见过你害怕啊。”
轻易地便将自己的心思看穿,真是瞒不过他去啊。
“其实,你不用一直伪装,一切有我,落尘。”
玄一,玄一,玄一。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啊,我闯下的祸,怎可以让你来承担……
低眉,纤指抚过他熟睡的脸,终是不落定。黑眸中映出过去的种种,原来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沉沦了。黑色的发梢与深蓝色的发错落交织,竟是解不开。只是同样解不开的,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
院中的雪还未融化,泠泠的水面映上光秃秃的梅枝。
佛:伶仃。
大概自己,注定是寂寞吧。
玄一兄:
这些日子多蒙你照顾了,落尘还有事要办,恕我不告而别。
……
萍水相逢,万望,勿念。
薄薄的纸笺毕竟是承受不了思念的。
落尘,我知道的,你写了满满一页纸,要说的话也只有最后一句吧。
松开指尖,任由烛焰舔噬着那张纸笺。看着它渐渐化为灰烬却又跳将起来,不顾烧灼抢救出半张。上面的几个字仍清晰可辨。
万望,勿念。
落尘,我知道的,其实你也不希望我忘了你的吧,不然,你不会留下这个。
捏紧手中的古玉,那是他系在腰间从不离身的。清清冷冷的感觉像水一样流进他的血液。
院外树梢上绽开了早春的第一朵梅,凛冽地红得妖冶,亦带着些许寂寥。
梅花开了。你看见了吗,落尘。
佛:世人皆醉。只是为无法触及的东西。
他跪在天殿上,低首不语。
“天仗呢?”天神的话里明显透着愠怒。
仍是不语。
“你!……”
过得一会,他浅浅淡淡地开口,语气化开在清冷的空气里。
“对不起,没能找回天仗。我愿意……承担后果。用我七世修为封住天仗带来的灾难。”
大殿上涌起一阵如波涛般的骚乱。“这……”“岂不是……”
“即使忍受生生世世的轮回不得超生你也愿意?”
“我……不悔。”
永远不悔。
金色的光华直冲天际,又化作片片,似是羽毛,无依地落向大地,消散,不见。
“少庄主!山西洪灾已平息了,还有各处……”“知道了。”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对不起了,落尘。虽然想依你的话去做,可是……
其实我们一样都是一个人,寞落,孤独,抑或是其他。
信步走在街上,却是怎么也溶不入周围的其乐融融的气象。
路过一家酒肆,隐约只听得酒肆里有人歌唱,歌声悠悠扬扬飘过来: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我会一直记得你的,一直。
佛:你终是回来了,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