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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是在开封府还真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去,莳花馆一定要去!”
七郎的脸色拉得就像苦瓜一样,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柴郡主。
柴郡主劝说道:“赵公子咱们毕竟是还是小心为上啊!”
荆儿笑道:“咱们不说,谁知道咱们是女扮男装啊,再说了去莳花馆喝酒听曲而已,又不是要做些什么。最多一个时辰咱们就马上回安抚司可好?”
灵秀公主一看荆儿和八姐都站在她这一边,那是再也没说的了,立刻拍板道:“走,现在就要去。”
七郎无可奈何,只得一路问着别人朝莳花馆的方向走去,这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莳花馆里不知道多少男子正在里边沉醉在温柔乡里,莳花馆是个两层楼阁,两串大红宫灯挑在门外,几位艳丽的女子正笑吟吟的站在莳花馆的门口,朝门口走过路过的男子时不时飞过一个媚眼,那笑意当真有**的本事
七郎走在最前,刚刚走进莳花馆的大门,老鸨便迎了过来,老鸨吃这行饭,练的就是一个眼力,来的是什么人,兜里有钱无钱,背后没有什么大身份的人,要是老鸨看不出来的话,也撑不住这偌大的楼子。七郎只不过是刚进门,那老鸨就看出七郎此人气度不凡,应该是出身世家,不敢说腰缠万贯,至少也是大有来头,还怕人家没有打赏吗?
“哎呦,这位官人好生面生啊”
七郎支支吾吾答道:“我我是外地来的!”
老鸨飞了个媚眼,一把抱住了七郎的胳膊:“听口音就听出来了,官人到我们莳花馆来就对了,我这儿的女儿们个个吹拉弹唱,都是好本事,管叫官人满意。江宁府的六大花魁都在我们莳花馆。哎呦呦,官人的身体好结实啊”
她这句倒是实话,杨延彬的胳膊也是练得满是肌肉,跟寻常来的那些富家公子哥自然是不同的,那老鸨轻手在七郎的胳膊上捏了一下,笑盈盈的朝楼上喊道:“有贵客了,女儿们快来”
灵秀公主刚走进大门,看到老鸨抱着杨延彬的胳膊,脸色顿时一沉,忍不住就要发火。八姐急忙拉住公主:“妓院里迎来送往的生涯就是这样了,咱们今天是装男人来的,可不能露了破绽啊!”
灵秀公主点点头,强忍下这口气。
杨延彬急忙甩开老鸨的胳膊:“那开一间雅间,叫唱曲好的姑娘们去伺候着,酒水就随意上着”
老鸨笑眯眯的应着,领着杨延彬等人朝楼上走了去。灵秀公主心头着恼,走在杨延彬的身后,楼梯正好颇高,于是灵秀公主便伸手在杨延彬的大腿上狠狠的用修长的指甲用力的掐了一下,杨延彬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发出叫声。
身后八姐、荆儿、柴郡主等人都觉得好笑,却掩住了口,不肯笑出声来。
【第五十章 不够打的小日本】
那老鸨是打定主意要在这些位豪客身上大赚一笔,伺候的着实殷勤,过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酒菜就送了上来,五名盛装女子巧笑嫣然的走进了雅间,或抱琵琶或搂长琴,笑盈盈的对着众人施礼。
八姐眉头一皱,对着老鸨斥道:“不是说六大花魁都在莳花馆么,为何只来了五人?”
老鸨陪着笑脸道:“咱们莳花馆的头牌严小玉姑娘,今儿个已经被人给包下了。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官人,今天晚上小玉是没法来陪各位官人吃酒唱曲了。”
荆儿脸色一变:“那可不行,今日我等来此就是要看看这莳花馆的六大花魁,少一人看不到,那可怎么行?我不管,出钱出人,怎么样都行,我就是要严小玉也过来陪我们。”
老鸨心中也暗暗着恼,要不是看着这几位气度不凡,早就命那些龟奴将他们全都打出去了。这老鸨也算是吃江湖饭的人物,她也不是瞎子,这几位大美人扮成男子,就算是扮得再像,老鸨也看得出来,只是人家是来花钱的,妓院又不是只准男人来花钱,老鸨还巴不得多来几个女扮男装的来这里捧捧场呢。可是这几位虽然面生,听口音又是外地人,偏偏说话的口气很大,气度又极为高贵,要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区区一个莳花馆又怎么能担待得起呢?
老鸨笑嘻嘻的说道:“各位官人稍安勿躁,不如我去请小玉姑娘来这边转转,陪各位官人吃杯水酒再回去可好?”
荆儿摇了摇头:“要陪就陪,来来回回转什么转?”
她和八姐已经打听的清楚,佐藤新兵卫被手下那群日本武士请到莳花馆来,已经招了严小玉作陪。她们俩是摆明了来这儿闹事来了,最好是把佐藤新兵卫给激出来,试试他的武艺才好。看着老鸨一脸焦急的模样,荆儿笑道:“要是你不方便去说,那也无妨,我自己去叫严小玉过来,你倒是说说严小玉在哪个房间?”
话音刚落,就听见西边一个雅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说时迟那时快,八姐和荆儿两人双双窜了出去,直奔西厢雅间而去,却见一个女子掩面从雅间里跑了出来,哭哭啼啼衣衫不整泪流满面,老鸨惊呼道:“小玉,怎么了?”
却听有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叫道:“真是奇怪了,既然是**居然还害臊?唱什么曲子,陪我们佐藤大人睡觉就是了八格牙路!”
荆儿眉毛一挑,八姐会意,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了严小玉,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小玉看到老鸨就在眼前,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她好歹也是江宁府的头牌花魁,并非一般的青楼女子,若是她看不上眼的,就算是千金在前也休想和她共度**。可是今日来了几个日本人,老鸨听说是转运使大人的贵客,又点了名要找严小玉,那老鸨想着从日本人身上刮些钱也好,就软磨硬泡的要严小玉去陪那些日本人喝酒唱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日本人哪来那么多文艺细胞,严小玉唱的曲子,词义深远,意境绵绵,婉约悠长但是对于日本人来说,那就是对牛弹琴,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先前还觉得严小玉唱得好听,喝着酒听着曲,几杯酒下了肚,就忍不住动起手来。严小玉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那些急色鬼在她面前至少也要假装斯文,哪里见过这般无耻的日本人,便拉扯起来,夺路而逃了。
荆儿抬头望去,只见四个日本人从雅间里走了出来,走在最后一人身材结实,面色黝黑,约有四十岁年纪,双臂交叉抱在怀里,腰间歇歇插着一支奇形怪状的长剑,应该就是谢慕华所说的佐藤新兵卫。可是佐藤新兵卫面无表情,衣服整整齐齐,并不像什么急色鬼的样子。其余三个日本人倒是衣衫不整,酒气冲天,摇摇晃晃的朝着众人傻笑。
杨延彬也带着灵秀公主和柴郡主走了出来,那几个日本人骂道:“让开,把那个严小玉叫回来。”
八姐忍不住出口斥道:“真是一群禽兽。”
不料那些日本人看到女扮男装的八姐,顿时眼前一亮。当时的日本酷爱男风,要是日本的达官贵人没有几个男妾,出了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人们是这样,那些武士附庸风雅,也颇喜欢**男风。看到八姐这一副俊俏书生的模样,一个个顿时心痒难耐起来,再看八姐身边的荆儿、灵秀公主和柴郡主都是面若桃花的“男子”,比日本最美貌的男宠也要美貌的多了,一个个又忍不住猴急了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大宋居然有这么美艳的兔相公”一个日本人吃吃笑着走了过来。
八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骂人的话,顿时俏脸飞红,厉声骂道:“找死!”她是武将出身,上过阵打过仗的人,人高马大的契丹士兵都不知道杀了多少,又怎么会害怕区区日本小矮子。那个不知死活的日本人摇摇晃晃的朝八姐走了过来,伸手朝八姐的脸上摸去,口中还叫道:“这细皮白肉的由西”
八姐双目一寒,闪电般的伸出手扣在那日本人的手腕上,欺身上前,横肘在那日本人的腋下一撞,顺势飞起一脚,踹在那日本人的腰间。那人痛呼一声,足足被踢飞了一丈开外,胳膊软绵绵的垂在身边,眼见是被八姐一肘给撞断了。这一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他的日本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佐藤新兵卫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脸色严肃起来,抱紧了双手盯着八姐。
其余两个日本人怒火中烧,指着八姐不知叫骂了什么。
八姐笑道:“日本人也就是光说不练的嘴把式吗?来啊,一起上来。”
那两个日本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缓缓朝八姐走了过去,他们看刚才八姐出手的架势,知道她是个高手,当下酒也醒了几分,不敢怠慢,双手摊开,沉腰坐马,姿势非常难看的朝八姐走去,正是很标准的日本相扑的姿势。八姐也不理他们,随意站在原地,双脚微微分开,眼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不定。
那两人逼到近前,大喝一声,左右一起猛扑上来。八姐冷笑一声,双手如毒蛇出洞,准确无比的抓住两人的手腕,顺着两人的来势,前后一引,飞起左脚在两人的脚踝处分别重重踢了一记,那两人顿时站立不定,又被八姐的内家功夫借力打力,身不由己的撞在一起,面门对面门,鼻子对鼻子,一下子撞了个鼻青脸肿,鼻血长流
八姐拍了拍手,一脚一个将两人踢开,指着佐藤新兵卫:“你来啊!”
荆儿顿时不干了,上前拉住八姐:“那可不行,你都打了三个了,好歹这个留给我打么!”
八姐争辩道:“这三个也算是打吗?一个回合都顶不住,真不知道他们练的是什么功夫,这根本就不算。还是把那个什么佐藤新兵卫留给我好好打一场好了。”
荆儿急了:“你都给打完了,那我还打什么,有这样的道理么?灵赵公子,你说说,这个佐藤新兵卫是不是该留给我打?”
灵秀公主看得有趣,随口叫道:“荆小哥说得有道理,都打了三个了,还打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这最后一个留给她吧!”
杨延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事要是被谢慕华知道了,安抚司的屋顶都能被掀翻。可是现在他又插不上话,灵秀公主方才还在私下询问他和那个老鸨是不是有了私情了,如今要是再乱说话,自己的身上就被公主的“凤爪”抓得没有一块好肉了。
老鸨也傻了眼,方才八姐出手太快,她也没反应过来,如今看着要在莳花馆打起来了,老鸨急的跑到八姐面前:“求你们了,可别在这儿打行么?咱们莳花馆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是客人在这儿打起来了,将来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这老鸨也算是聪明,看八姐他们的身手就知道不是自己这家小小妓院能得罪的起的,于是只顾着苦苦哀求。
荆儿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和佐藤新兵卫大战一场,众人压根就没把佐藤新兵卫放在眼里,就当他是个泥塑木雕一般,那几个日本人早已爬了起来,把荆儿和八姐的话转告了佐藤新兵卫。
那佐藤新兵卫渐渐变了脸色,大喝道:“%#¥¥%&”
八姐回头指着佐藤新兵卫:“你叫什么?”
一个日本人擦着满脸的鼻血,叫道:“佐藤新兵卫大人要和你决一死战,问你敢不敢迎战?”
荆儿抢着说道:“要打也要跟我打。你告诉那个什么什么卫,下楼来打。”
说罢,荆儿抢着先冲下了楼,好像生怕八姐跟她抢似的。佐藤新兵卫也跟着冲了下去。柴郡主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经意间却看到后院有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柴郡主心中诧异,低声跟杨延彬说了声,便匆匆朝楼下后院走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竟然是她?】
柴郡主快步走下楼梯,这时莳花馆里许多人都已经凑热闹去了后院,后院里明月当空,假山嶙峋,走廊之上许多客人温香软玉抱满怀,端着酒杯看热闹。佐藤新兵卫缓缓的从腰间解下长剑,平放在胸前,冷眼看着荆儿。
一个日本人叫道:“佐藤新兵卫大人不愿占你便宜,你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快些拿出来吧,不然的话,死了莫要怪人。”
荆儿淡淡一笑,左右看了看,从院子的角落里挑了一支扁担出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分量,说道:“我看这个扁担就不错,你叫佐藤新兵卫小心了。”说着,把扁担在手中一沉,大步走了过来。
佐藤新兵卫冷眼瞪着荆儿,荆儿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佐藤新兵卫,两人都不再说话,心知对方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心下暗自戒备,准备好出手一击
柴郡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心中有些疑惑,撇开众人,朝后院深处走去,这儿庭院深深,回廊曲折,沿着回廊走了一会,渐渐连院子内的喧哗声都已经听不到了。这时,柴郡主看到前方有个小小的阁子,却是建在院后池塘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