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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征辽国,之前朝廷把战局分析的形势一片大好,老夫也颇为心动,要知道论起战功来,老夫还是要比曹彬等人略逊一筹。总想着在告老还乡之前,还能打一场漂亮的战役,让自己的功劳簿更加辉煌一些。辽国的耶律休哥是个人才,他凭借地利,将我们的劣势和他们的优势发挥到最大。不过,原本也不至于要败的这么惨。只是”
潘美顿了顿,看着谢慕华的眼睛,嘴角微微有些颤抖:“我已经老了,我并不怕死。就算少保大人一直误会老夫,老夫也不在意。杨老将军袭击辽军,初战得利。老夫当日就调兵遣将,要派援军去,和杨老将军汇合,若是此计如愿,辽军将被我们分割成两块,休哥想要合兵,就要先退兵。不然的话,就要在极为不利的地形下,仰攻杨老将军!那一日,老夫的军令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监军大人却不同意进攻!”
“哦?”谢慕华有些动容:“你是说王侁?”
“是,王侁当日便阻止老夫调兵,声称如今辽军势大,行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总要待有可乘之机,才能出奇制胜。只是逼迫耶律休哥退兵的话,他退兵之后又可再来,倒不如在北口守御。调杨老将军回来。”潘美悠悠的说道。
谢慕华冷哼一声:“这倒真是笑话了,好不如愿击破了辽军军寨,他王侁一句话就要再送给辽人?难道大宋的好男人用热血换来的战果,在他这位监军的眼中就一点儿也不重要吗?再说了,太师身经百战,这样的战局还能不知道轻重?监军,我也做过不少次监军,可没像王侁这么糊涂过!”
潘美苦笑道:“少保大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并非是为自己开脱,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朝中多得是老夫当年的部署和好友,不怕得罪的说一句,若是今日有人想对付老夫,朝中过半官员都会站在老夫的身侧。老夫没有必要推卸责任。那日,杨老将军还没有收到军令,就已经被休哥围攻,损失惨重。老夫要发兵救援,却被王侁再度拦住,说是如今辽军已经不可轻敌。万事但求一个稳字!呵呵呵,却是对不起杨家了。老夫唉”
谢慕华当然知道潘美的意思,他怕的怎么会是一个监军呢?王侁跟潘美一比,算得上是那颗蒜?潘美怕的不是王侁,而是王侁背后代表的那位大宋皇帝。换句话说,是赵德昭给了王侁这个机会,让他在北伐的时候,找准了机会对付杨家。谁都知道杨家和呼延家是谢慕华的左膀右臂,先行斩断谢慕华一条胳膊,将来对付起来也就容易的多了。这件事,其实潘美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这么说来,战后那份折子,原本也不是太师大人的本意了?”谢慕华静静的说道。
潘美摇了摇头:“折子不是老夫写的,只不过用的是老夫的印鉴而已!”
能用主帅印鉴的!要不是主帅,那还能是什么人?答案简直呼之欲出嘛!谢慕华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赵德昭,这一次的想法也不能说不够狠毒。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杨家的嫡系士卒战斗力如此顽强,在数倍于己的辽军重重包围下,拼死了这么多条人命,还是终于将杨继业给救了出来。
只要杨老令公不死,杨家就倒不了,雁门还是依然耸立!
“太师大人,我知道了!”谢慕华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口中说道:“太师大人如今要回开封府复职,还要入枢密院行事。朝廷对于太师大人还是极为看重的。这边的事,以后就都交给我了,太师就请放心吧!”
“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潘美笑了笑:“只不过听闻少保大人在雁门关见到王侁的时候,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王侁这个人虽然可他毕竟是监军啊!”
谢慕华含笑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监军?监老子的军?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就当监军当出来的。再说了,王侁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虽说他的身后站着大宋的皇帝,不过皇帝又怎么样?这雁门关一行,还是皇帝被自己要挟的呢!
“那老夫这就走了!”潘美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看着谢慕华:“为何老夫的四子,这次没能跟随少保大人?”
“太师说的是潘惟吉吧?”谢慕华笑道:“他在开封府做内殿直不好吗?那是皇帝的亲军。许多人眼红这职位呢!”
潘美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少保大人,无论潘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将来,我那四子,还请少保大人多提点一二。他一直以追随少保为荣!”
谢慕华坚定的答了一声,目送那已经老迈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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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留一口气】
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王侁本来是去雁门关那里等着谢慕华,没想到谢慕华根本就没给他面见,直接带着军马越过雁门关就来到了北口找潘美去了。王侁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他是知道谢慕华这个人的脾气的。这次来了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看,八成是要找麻烦。不过王侁却也不害怕。他才是北伐军的监军,虽然论起官职来是远远要低于谢慕华的。不过,监军的身份却极为特殊。
监军是自古以来作战时候的临时差遣官,一般由皇帝指派的宦臣担任,相当于钦差大臣,主要代表皇帝对在外将军进行监督,行使皇帝赋予的权力,负责“积核”在外将士的“功罪赏罚”,将帅指挥打仗,他虽没有指挥权但有监督权,但能与“统帅分庭抗礼”。监军“拥有朝廷特命”,不仅有权参与军事决策和处理事务,又能强迫将帅服从自己意志。
按照宋朝制度,监军还有权处死有不轨之举的将军。正因为如此,有的监军根本不把主帅放在眼里,遇事专横,监军“拥有朝廷特命”,不仅有权参与军事决策和处理事务,又能强迫将帅服从自己意志。按照宋朝制度,监军还有权处死有不轨之举的将军。正因为如此,有的监军根本不把主帅放在眼里,遇事专横。相比较起来,王侁也算是做的不错的了。
王侁心里暗自打着小边鼓,琢磨着谢慕华怎么说也是监军出身,应该明白监军就是代表着皇帝的意志。换句话说,自己叫杨继业出战,那是皇上想灭了杨家,跟自个儿没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谢大人要是有能耐就对付皇上去啊,别拿咱们小的出气。
再说了,咱王侁也算得上是世代将门,当年王侁的老爸王朴在柴荣手底下也当过节度使。王侁的官职虽然不高,却也是一刀一枪立过战功的人,要不是因为这样,也不会得到赵德昭的赏识,将他提拔做北伐军的监军。
这一行车马缓缓的沿着雁门关外崎岖不平的山路前行,秋天已经到了,枯黄的树叶轻飘飘的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马车外边,坐在车里的王侁,看着那些落寞的黄叶,心中泛起了淡淡的离愁别绪,这一次离开开封府已经很久了,不知道家中的妻儿老小是不是还好?北伐到底还打不打了?要是不打了,自己也好早些回家,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真是不好过。
自己只不过是皇帝的代言人而已,现在谢慕华已经来了雁门关,这家伙的手段多得很,看看得罪谢慕华有没有哪个落得好下场的?
自己现在是监军倒也无所谓,一旦回到开封府之后,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员而已,面对着现在已经是少保、手握雁门关雄兵的谢慕华,加上朝中还有暗中支持谢慕华的吕端等老一代和新生派的寇准、王旦、张咏、苏易简等人还有已经站在谢慕华这一边的老将派系,真是想起来都头大!
王侁正在胡思乱想,马车外的卫士快步走了过来禀告道:“监军大人,此去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北口军营了。弟兄们有些饿,不如先让弟兄们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继续赶路可好?”
王侁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也觉得有些饥渴,点头道:“好!”
那卫士转身朝车队走去,王侁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还是自己**来的兵好用,这些卫士都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人数虽然不对,但是忠心肯定没有问题。要是见到了谢慕华之后,他要是还不给面子,自己就大不了跑回开封府去,然后求赵德昭把自己调去山高皇帝远,谁也够不着的地方,外放去当个经略相公之类的官员。他是再不想和谢慕华打交道了。作为一个中层干部,却要天天干这种得罪正国级领导的勾当,压力真的好大!
王侁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等着那些卫士和随从准备好了干粮送给自己。一路颠簸下来,虽然王侁不过是三四十岁的人,却也大喊吃不消。雁门关外就没有好路,马车在上边走,颠的特别厉害,就像是要把骨头给他弄散架似的。他不是不会骑马,而是骑的太多,在这条道路上来回走着,还是坐车受罪要小点,两害相较,取其轻嘛!
马车外似乎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王侁心里一惊,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掀开车帘朝外望去,这声音越发清楚了,是整整齐齐的脚步声,马蹄声。王侁一把抓起放在身侧的宝剑,跳下马车,他手下的卫士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儿是雁门关和北口的中间,按理说,辽国人怎么也不可能摸到这里来偷袭啊,除非是辽国人长了翅膀会飞!
不用再看了,数百名宋军装扮的弓箭手前后堵住了王侁这一队人马的道路,数百张弓弩拉的慢慢的,无数只闪着寒芒的箭头对准了这里的人。王侁手下的卫士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别搞错了,这里是监军王大人的车马。是自己人!”
弓箭手的身后是一队衣甲鲜明的骑兵,这些骑兵全身覆盖着重甲,在阳光下,重甲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手里提着巨大的利斧,王侁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在这样的地形下,如果被弓箭手先。**一阵,再被这些重骑兵一个冲锋,自己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到了生死关头,人的脑筋就特别灵活,王侁整了整衣服,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高声叫道:“可是少保大人的兵马?王侁但求能见少保一面!”
什么?那些卫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少保要杀了自己这些人?大家同为大宋禁军,相煎何太急?
弓箭手们分开一条道路,不过手中的利箭依然是指着对面的众人。重骑兵中走出几骑,当中一人,披着银色软甲,手里并没有拿着武器,腰间只挂了一柄长剑,但是这长剑装饰的极为华丽,与其说是一件武器,倒不如说是一件饰品。
那人冷冷的看着王侁:“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罢!”
王侁认得这位在大宋朝呼风唤雨的新任少保,他只是不敢相信,谢慕华展开这样赤。裸。裸的报复,难道就不害怕赵德昭跟他秋后算账吗?难道谢慕华身为三交口兵马都部署,就真的敢杀死自己这位监军?
“谢相公,秘权虽然官职不高,却也是北伐监军。谢相公现在接任三交口兵马都部署,难道这就是主帅和监军的见面之礼吗?”王侁觉得喉咙有些干涸,舔了舔嘴唇,眼巴巴的看着谢慕华。
谢慕华冷哼一声:“你是北伐监军,可监的不是我的军队。本官也是当监军出身的。现在朝廷是不是还要北伐,就在本官决策之间。本官说不北伐了。你就狗屁都不是,还在我面前端什么监军的架子。”
王侁看着那些微微颤抖的箭尖,心房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勉强叫道:“谢相公,下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要相公如此对我?”
谢慕华听他已经改口自称“下官”,也暗暗鄙夷他见风使舵还挺快的,一看监军的架子摆不起来了,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谢慕华朗声说道:“潘美要发兵救援,你身为监军,虽然没有实际上的指挥权,却能干涉主帅号令。那你为何不让潘美发兵?”
“那是我不让吗?那是皇上不让!”这句话,王侁死活忍住没有说出口,硬着头皮道:“下官身为监军,自有下官的判断,就算是贻误了军机,也是有大理寺和兵部刑部对下官问责。谢相公如今带兵前来,可是要滥用私刑?”
谢慕华叹息道:“王侁,我若是你,就不会硬着头皮这么说话了。你应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你家中老父,早年中风,无人照料,说你妻子体弱多病,说你儿子年幼,需要人抚养。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跟我硬顶。我实在想不出来放过你的理由。既然我的亲眷都是损在你的手中,你就拿命来偿还吧!”
谢慕华手一招,两排密集的箭雨就**出去,那些利箭斜指朝天,划出一道夺命的弧线,落向那些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