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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自己那会儿露了一手，让小绿乖乖的服帖，高歌相信，这老头儿才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赵院士，我要说是天赋呢，您可能不会信，但我也只能给您这个解释了。”高歌心里不太爽，自然言语中也就少了几分亲近，虽然并不失礼，但拒人千里的意味儿就颇为浓厚了。
潜台词中的外交辞令也很明显，您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这。。。。。”老头儿微微一愕，继而有点儿恼怒。
做为一名已经戴上院士头衔的学者，赵记华实是已经登上搞科学研究这一行的巅峰，别说做学问的见他毕恭毕敬，就是那些当领导的，见他也是一口一个赵老的称呼着，少有不敬者。
可今天，他却被一个小小本科毕业生给怠慢了，还是毫无来由的那种。
“要不，您问问我老师也成，我学的东西都是他教的。”高歌见老头儿发窘，心里也有点儿虚，忙扯上虎皮当大旗。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白猿大师的忽悠能力，以老师深厚的专业技能，忽悠起来总能扯上点儿科学依据吧！反正他是没词了。
“扯淡，老子教你观察动物，啥时候教你训养动物了，你以为老子是教饲养员的？天赋就天赋，有啥不敢承认的。”袁洪在一旁怒哼一声训斥弟子道。
“是，是。”高歌低头受训，顺便拿着脚尖画圈圈。
也不知道是在咒谁。
反正不会是骂他老师，几个已年近古稀之年的老头儿虽然醉心学术，但不代表不通世事。
看似是严师教徒的一幕，怎么看都像一老一小两个坏蛋在组成冷嘲热讽联盟呢？还天赋就是天赋，你糊傻子呢？
不过这世上显然没有毫无理由的好恶，看似没有理由，就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能成为整个华夏700名院士之一的微胖老头儿显然不光是在学术研究上极有造诣，对人性也有一定研究。
结合小年轻把专门自家老师扯出来这一幕略一思索，就知道问题出那儿了，这是心里不爽自己等人没把他老师放同一地位上论交呢！
这一想明白，赵记华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还倒真不是他端着院士姿态高高在上看不起地方上的学者，那完全是先前他们这几位搞学术研究的在一起碰了个头开了个小会的结果。
一听说自己和老陈有把斑鳖运回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意思，那位性格有些倔强的同行就没给他们两个好脸色看，没看这会儿都没忘记给他们添堵？
地方上希望成立保护区的意愿他当然清楚，可是，这可是全球唯一的一只野生斑鳖，加上还在人工豢养的，全球也不超过五指之数，但关系到一个物种的种群是否能够繁衍的事，他们必须得慎之又慎啊！
所谓的利益，不管是经济，还是学术，对他们来说，远没有一个物种能继续繁衍更为重要。
“嘿嘿，小子，你这是要替你老师出头啊！”想明白原因的赵记华不由哈哈一笑，转眼看向脸上带上几分得意之情的袁洪说道：“不过，袁老弟，那你可得替我向你的学生解释一下了，咱们可还没决定斑鳖去那儿是不是？”
“咳咳，高歌，赶紧的，别扯淡，给赵教授说说你的诀窍。”袁洪老脸一红，那会儿他也是脑袋没转过弯儿，听两位院士一说想法就毛了，现在人家院士都这样说了，他要还端着地方保护主义的想法也就太对不起人了。
别看院士就那几百个，教授已经烂大街，但其中亲切的意味儿可就扑面而来，再没有先前的生分。
我勒个去，高歌恍然大悟，有点儿想吐血的小冲动。
搞了半天不是人家傲娇是自家老师矫情那，不由朝自家老师丢过去一个幽怨的白眼，自己冒着得罪院士的风险取悦您老人家，您老人家不拉学生出坑就罢了，不能还跟着往里面再铲锹土吧！
眼瞅着老师不帮忙，高歌只能自己努力跳出坑，脸上的笑也灿烂多了：“赵教授，我还真没忽悠您的意思，从小我就喜欢动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动物对我也很亲善，除了野狼野猪那些吃肉的玩意儿我没怎么打过交道不知道，其他的都还成。”
“真的假的？”包括袁洪在内，几名老专家集体惊了，如果是真的，那天赋可就太惊人了，尤其是对于学动物学的。
高歌也不废话，含着手指又是打了个唿哨，湖面上的天鹅又飞了过来，那帮纯粹的家鹅也摇晃着身躯一摇一摆扑腾着短肥的翅膀飞奔而来，嘎嘎大叫着围着高歌好不热闹。
“小子行啊！真是有一套。”赵记华忍不住拍了一下高歌肩头表示惊讶。
这一拍不打紧，不管是天鹅还是家鹅，都怒了，伸长着脖颈就朝赵记华围了上来，还好高歌反应快，几个巴掌下去，把蠢蠢欲动的肥鹅们打老实了。
得，这都混成兄弟了，老头儿们也彻底无语了，也彻底对高歌所谓的天赋信服了。凭借口哨召唤鹅类可以说是喂食时间长了之后的条件反射，但群鹅护主这事儿，没啥科学道理，还真是只有天赋这个词可以解释了。
不过，家鹅像喜欢炸刺的小流氓也就罢了，那几只冲最前面凶相毕露的那几位你确定是天鹅？咋瞅那气势很有点儿像架势堂双花红棍呢？如果翅膀尖上再来两个纹身的话。
回过味儿来的院士们看着那几只犹自不肯罢休，瞪着大黑眼珠子盯着赵记华的天鹅们很是有些幽怨。
请还我天鹅公主的优雅华贵。
第157章 被院士看上了
“小子，如果你能跟我解释清楚那只斑鳖脑门上那块骨质是什么由来，我明年的研究生可以给你留个位置，怎么样？让我看看你忽悠的能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另一位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白衬衣灰色长裤面相很是清隽的老者突然淡然一笑，开口说道。
“额。。。。。”高歌很想丢个白眼过去，研究生神马的能换钱吗？搞得这么拽。
“嘿嘿，老陈，你魅力不足哦？看人家小伙子不情不愿的样子。”微胖老头儿见高歌一脸无语的样子，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臭小子，这位是陈传院士，以前上课的时候我给你们介绍过他的。”袁洪显然比弟子急切的多。
要不是高歌闪的快，后脑勺上必须又挨一巴掌，看老头儿那副狰狞的面部表情，高歌很怀疑他是不是就像按着自己的脑袋现在就磕个头行拜师礼。
不过，陈传这个熟悉的名字以及老师提醒过后，清隽老者的名头终于掠过高歌的脑际。
这位的名头可着实不小，虽然和赵院士一样，是华夏科学院700名院士之一，但院士和院士也是有区别的，就比如这700院士，就算是大学毕业生，多少算是有学问的人，可能叫出的院士名字，又有几个？
可在动植物科研界，陈传院士绝对是个传奇。自从大学毕业，从弱冠到花甲，陈传院士几乎每年都有大半的时间在野外工作生活研究，世界上唯一一种由我国学者发现和命名的灵长目动物………白头叶猴正是因为他带着工作团队在野外发现的，可以说，陈传院士是华夏最杰出的野生动物研究学者，没有之一。
现如今，担任动物研究所首席科学家，换句话说，除了行政领导，在学术上，陈传就是华夏动物研究的领军人物。
这样的人物，能主动开口招收研究生，也怪不得白猿大师眼睛通红像发了情的公牛一样兴奋了。
可是，这和我又有毛线关系？高歌压根儿都没打算去读研究生的意思，自然，最著名学者递过来的橄榄枝也没让高歌同学诚惶诚恐呐首来拜。
于是，高歌自然就没有多加粉饰，直接实话实说：“那应该是遭受过什么重击，淤血不散，属于骨质增生的一种。”
“噗。”一边儿蹲着的白胖子直接喷了，你咋不直接说那是你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包呢？估计那几个老头儿会群殴你的吧！
诧异的看了一眼蹲在旁边憋得面红耳赤的胖子，赵记华微微点头：“不错，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陈旧伤，否则骨板不会这么大。”
“嗯，就算没五十年，四十年总是有的，小子，咋样？有没有兴趣来读我的研究生？”传说中的首席科学家也微微额首，表示对这个答案很认可。
我擦，这也行？白胖子目瞪口呆，不仅对高歌这瞎诌都能获得认可表示惊讶，他更对两个动物研究学界两个大佬的学术能力表示。。。。。。。太特么扯淡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那来的什么五十年以上陈旧伤，顶多才一天刚刚24小时好不好？昨天高歌那一拳一脚打上去之前毛线的骨板，那明明就是个包，高歌昨天才给它揍的，要不今天大甲鱼能有这么老实？
曾经的偶像啊！就这样被无情的现实给粉碎了，白胖子表示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知道该怎么说。
所以白胖子只能忧伤的继续蹲那儿，看“徒有虚名”的老头儿们和高歌同学继续友好的交流。
但高歌却是对这二位暗自佩服，怪不得人家是院士，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几乎已经接近真相。
根据古董分析，小绿脑袋上这片骨质，说是返祖，其实更多是小绿潜意识中的一种自我保护，而且在基因优化液的催化下，这片骨质虽然才生，但硬度犹如已生长四十多年的硬骨，以后随着时间的增长，硬度还会加强，小绿这也是给自己戴了一顶铁帽子的节奏。
虽然有点儿绿，但估计大甲鱼也不会太在意。
“对不起，陈教授，我现在对读研究生没什么兴趣，我们家乡的情况您也看见了。”高歌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村庄，颇为抱歉的拒绝道。
袁洪眼睛一突，就想发怒，但顺着弟子所指，看看不远处略显破旧的村庄，老头儿也是一脸的无奈。高歌家的情况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多少也听过一些，知道他有个关系极好的堂妹生了一种很难治的心脏病，再加上山村路况不好，山里的物资也很难运出去，家庭状况不佳，他自然是没有心情再去深造。
不料陈传却没放弃，眉头略略一皱继续道：“我给你留一个公费名额，学费不要，每月还有三千元生活费，如果跟我做项目，还会有工资，加在一起，你每月还能帮助家里，不比你上班差。”
这话一说，其余几个教授可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陈教授是有多看好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啊！别人不知道，他们可知道，这那里是什么招研究生，完全是把高歌是当博士生来招啊！
几个人在搞科研的同时，都会带几个学生，公办研究生倒是不用交学费，可生活费少的可怜，在食堂能不能吃饱都成问题，也只有博士，还是导师特别看好的博士，才会有两千多的生活费，这三千已经够得上顶尖的了，听他那意思，项目经费也不会少给，每月上万妥妥的，能一边读书一边拿高工资，更重要的是还有全国首屈一指的老师，日后出来工作谁敢不高看一眼？以后的锦绣前程几乎已经预定了，这样的美事儿要是谁不答应，那可真是脑子有坑了。
可脑子有坑的人真的存在，连考虑都没考虑，那个长相还挺机灵的小年轻依旧摇摇头：“对不起，陈教授，您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没有读书的想法。”
老爷子们集体瞎眼，这家伙天赋是有，但是缺心眼啊！
只有一边蹲着像个大肉包子的白胖子无比赞同哥们儿的选择，连一天和五十年都分不清的老师，不去学也罢，咱们一天钓两条虹鱼，一条卖一条吃，比读个博士不强的多？
第158章 关于甲鱼有可能晕车的研究
“对，有哥还要什么老师啊！哥懂的他们哪儿会？”古董也蹦出来对高歌的断然拒绝表示支持。
高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代生物学您老还是用度娘学习的好不好，二亿年前的知识点现在能用上？您给整个霸王龙出来我瞅瞅。
“好吧！如果你什么时候改主意了，可以找我，袁教授那儿有我的联系方式。”陈传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依然给高歌留了一条后路。
显然，他还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弃收高歌读研究生的念头。
赵记华脸上泛起一丝惊奇，他也算是和陈传交往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上次看见他如此欣赏一个年轻人，应该还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事后证明，陈传的眼光是有多么独到，那个当初一无所有的专科学生，现如今已经成为国内生物学的翘楚，已经摸到了诺贝尔生物学奖的门槛上。
这个年轻人，会成为的那样的人？
这也许就是朋友的作用，他们因为了解而理解。
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