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篆香录-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甜得牙齿都软了,心也跟着软了,一丝凉凉的薄荷味在唇齿间蕴开。
  他忍不住叫叶鸿:“快给我杯漱口茶!”
  他漱完口,皱着眉无奈摇摇头:“还是给我换成铁观音吧。”
  这家伙还这么嗜甜,也不知是不是熊托生的,这么爱吃蜜。
  他想着,又自顾自笑了一阵方问叶鸿:“槿姝和安老四走了?”
  叶鸿看宋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含笑的模样,也忍不住憋着笑答道:
  “是!三姑娘给了她千两银子做嫁妆。对了,三姑娘今年买股赚了四千两银,她年初投的全是药材股,大赚了一笔,眼光是真不错。”
  宋珩倒颇意外,脸上笑意更深:
  “噢?她还有这本事?娘以后倒是后继有人了。她的身世打探得如何?”
  “娘娘来信说,当年京师香家,五房共九家爷,并没有谁家怀孕或生子。”
  宋珩一双剑眉紧颦,在高隆的鼻峰旁拧成两股绳:“没有?”
  “是!娘娘也很好奇,说会继续查下去。”
  宋珩站起身来,在榻前缓缓踱着步子。
  安家的消息不会有错,若不是香家的女儿,香家又怎会舍得用《天香谱》来保她?
  可如果香家当年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女儿,灵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爷,那三姑娘身边,要不要派人去接替槿姝?”叶鸿望着沉思的宋珩。
  宋珩停下来,摇摇头:“暂时不用,灵芝现在是安家的宝贝,安家安全,她便安全。”
  说起她,他总忍不住嘴角往上翘,没想到,她一个孤女能把自己照顾得那么好。
  “我们现在也该动动了,我不想再这么等下去。”
  叶鸿听这话,立时眼睛亮起来,单膝跪地抱拳:“谨听爷的吩咐!”

  ☆、第084章 香家故人

  同时在谈论安家的,还有紫禁城西门外不远处一所高门大宅。
  “安三已经死了,咱们的人折损十七个,其余的都撤了回来。”说话的人单膝跪地,身着黑衣。
  一人背着手,身量魁梧,立于窗前并不回头,声线阴冷,只淡淡吩咐:“这线不要了,断干净点。以后再找机会。”
  “是!”黑衣人应完,退了出去。
  ———
  西山,不是一座山,是一大片山。
  位于京西,从北长城绵延往南,起伏数千里。
  皇陵便位于西山群山西北角中,许是为了沾染到王气,京师中人都以西边建墓为荣。
  渐渐的,上到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从雕瓦镶玉的拱墓陵园,到衰草木碑的土馒头坟场,大大小小,藏在西山莽原之中。
  中秋刚过,官道旁的野菊已簇簇盛放,黄白相间,遮了连天衰草,透着冬天来临之前最后的暖意。
  安家的马车队停在一条入山小路前。
  安二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香家的族墓在这里。
  他来到灵芝马车前,等小令扶了灵芝下车,低声嘱咐道:“就在这山上,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灵芝一身素衣,头簪白绢花,衬得容色比平日的清丽更添几分堪堪怜意,闻言摇摇头:
  “多谢父亲,我想自己去看看。”
  安二根本不想去,他暗自松口气,叮咛道:“早些下来,走山路时小心点。”
  灵芝点点头,福了一礼,带着小令拎着香盒往山上走去。
  小令如今也知道了,姑娘并不是安家四姑娘,是安家表姑娘。
  对她来说,除了更同情姑娘,其他没什么变化。
  反正姑娘就是她的姑娘。
  山路蜿蜒往上,青石板铺就而成,两侧青苔苍翠,中间却光滑发白,显是有人常走,不过她们二人一路上来,只见低矮灌木丛生,并未见到人影。
  到了山腰,山路忽折往山坳中去,又沿路转过一道弯,只见一座青石墓碑立在一个偌大的土丘跟前。
  丘上土石平整,无野蒿衰草,丘边整齐码着碎石块,显是有人精心打理,碑前还有一束野菊。
  灵芝本平静的心在见到墓碑的刹那,还是忍不住翻起滔天巨浪,她接过小令手中的线香:“我想一个人去。”
  小令明白姑娘的心境,点点头,乖觉地转到山路弯道外。
  灵芝如同朝圣一般,一步一步,走到碑前。
  那是一块密密麻麻刻满小字的青石碑。
  据安二所言,这是勇戾太子案正名之后,有人重新给香家人迁冢立碑的。
  只是由于香家族人当初被扔进乱坟岗,残肢骸骨混在一起,已没法分开下葬,只好合葬一穴。
  立碑祭奠的,该是那献上野菊之人吧。
  灵芝猜度着,在碑前跪下,用手指一点点摸索过上面端正的隶书刻字。
  香家长房,香家二房,香家三房…
  找到了,她手指微微颤抖,停在那处,香家三房,第五子,香夏,字存秋,妻安氏怀素。
  灵芝心头一酸,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来。
  “爹,娘,不孝女来看你们了。”
  她小小的身子跪在大大的土丘前,素衣白衫,纤手点燃线香,青烟绕着墓碑,袅袅飘散向土丘之上,如哀思,绵绵不绝。
  也不知跪了多久,忽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一阵似枫叶的木香味飘过来。
  灵芝抹干泪,这不是小令的气息,她愕然回头。
  见山路的那一头,一片枫树林之后钻出一个人来。
  那人与安二老爷差不多年纪,身量高长,形如鹤立,也身着素白长袍,头挽道士髻,衣袂翻飞,眉目敛敛,长须垂胸,望之清俊儒雅。
  看见灵芝,面露诧异之色,几步来到灵芝跟前,上下打量着她:“你是香家什么人?”
  灵芝也不妨会在此处遇到外人,见他开口便道出香家,凭直觉猜测这是奉上碑前野菊之人。
  遂起身,与来人福了一福,恭敬道:“奴乃香家远亲,特来拜祭,不知大人是香家何人?”
  那人见她举止端正,面容精致,必是大户人家出身,道是香家远亲,也不足为奇,微微点点头:“老夫乃香家旧友。”
  灵芝见他不透露姓名,也不便再追问,只当与自己一般,因香家当年是罪族,不好光明正大拜祭。
  又忍不住好奇道:“这碑石是否大人您所刻?”
  那人走到青石碑前,抬手摩挲着碑沿,点点头:“也只能这样而已。”
  灵芝当即屈膝福礼:“奴代香家人谢过大人。”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抬脚往山下走去,一把清扬的声音传来:“逝者已矣,生者当生,小姑娘还请节哀。”
  灵芝见他身影隐去,那木香味却仍在,往枫林那头看去,才发现林间隐约还有一小小坟丘。
  她好奇过去一看,也是一座小小青石碑,碑前燃着三柱线香,幽幽飘着枫叶香气。
  原来刚才那人在此处。
  她细看碑上刻字:香家长女香念枫之衣冠冢。
  “香念枫。”她低低念着那个名字,心中奇怪,为何此人单独立碑在这里,且只是衣冠冢?
  也不知刚才那人与香家是什么关系,单独为此女燃香,该是关系匪浅吧。
  灵芝收了好奇,见日已西斜,又到坟丘前拜了三拜,下山而去。
  却说安家除了内贼,又大力将永安坊整顿了一遍,凡平日里与王掌事、邢香师来往过密的人,皆被清扫一空。
  一时人手不足,不得不稍稍缩减了安家自个儿的产香量。
  正好严氏想将安家产业渐渐挪到北方来,南边的铺子也裁撤了一大部分。
  对安二来讲,损失不得不说颇为惨重。
  但他忙着调香院的差使,也无暇分身,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安敄与灵芝身上。
  安敄日日学习经营铺子,灵芝则是替他研制新香。
  安敄虽无甚制香的天分,对经商倒颇为感兴趣,看见算盘账册,比看见香料香器让他舒服得多。
  他找到了兴趣所在,对灵芝的敌视感倒是少了很多,女子嘛,迟早要出嫁的,她还能分了一半香坊去不成?
  永安坊终究都是自己的。
  灵芝则是如鱼得水,在永安坊中有了更大的权利,可以自由自在地研制新香。
  她有了新的目标,研制引魂香。
  那是她翻阅《天香谱》时偷偷记下来的一味和香。
  按那香效所说,嗅入此香者,心魂失主,可按用香者指令行事。消香三刻后即醒,无知无觉,与人无害。
  此香可比她现在防身用的迷香厉害多了。

  ☆、第085章 入宫请差

  再说到安二老爷。
  安二因研制药香立功,受了不少嘉赏,恩宠更甚。
  这日又被招进宫中觐见。
  跟着领路小太监宁福,沿着朱红宫墙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来到太和殿偏殿前的小院中。
  宣德帝极喜这偏殿前一株极品绿萼梅,为守着这梅开,自仲秋后,下朝便在此处听政阅奏。
  听说这绿萼梅乃宣德帝祖父成庆帝亲手所栽,可惜自成庆帝驾崩以来,这绿梅再未开过花。
  直到元丰元年,也就是宣德帝夺大宝第一年冬,这梅花竟然相隔二十年后,又开了!
  宣德帝认为此兆乃寓意自己天命所归,欣喜非常,对这株绿梅更是宝贝得紧。
  特意在树下加砌了一圈汉白玉大理石围栏,铺以翡翠花砖,以衬这梅花开时,满树青翠之意。
  宁福正要上前通报,立在门下的太极殿殿上太监宁则中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往里指了指:“靖安王在呢。”
  宁福一听靖安王,便对身后的安二老爷道:“安院使请在这边稍后。”
  一面说,一面引着他往廊下西侧殿去。
  安二正要抬脚跟去,只见殿门金丝绣鹤门帘打起,出来一位极俊美潇洒的少年。
  身着蓝地盘金妆花蟒袍,头戴青纱镶珠翼善冠,虽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但神色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看见安二,脚下微微一顿。
  安二忙行礼拜道:“微臣见过靖安王!”
  宋珩脸上那笑似凝固一般淡淡浮着,见是他,施施然开口:“安院使,你那药香很不错啊。”
  安二听他夸自己,心中欢喜,忙要跪地谢恩,一抬眼,见这王爷已走远了。
  这个靖安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默默在心中嘀咕一番,站到殿门跟前等候宣召。
  宣德帝并不是独自在房中,除了随侍太监兼总管太监宁玉凤外,武英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程铨也在。
  宣德帝看起来比实际年岁要显老,皮肤略黑,脸庞干瘦,且有几分粗糙,凤目长鼻,眼神闪烁,显是多疑之人,特别垂下眼时,看起来有几分阴鸷。
  他推了推面前的奏章,往后一靠,双手抚上龙椅扶手,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杜林,你觉得要不要按靖安王所请,给他派些差使。”
  杜林是程铨的表字。
  程铨乃程云霜之父,是宣德帝还在潜邸之时的旧臣,如今有从龙之功,入了内阁,算是宣德帝跟前数一数二的大红人。
  他留着垂胸长须,腰腹略圆,一双笑眼,白净面皮,不像是个大臣,倒像是个乐施好善的富家翁。
  听见宣德帝点名问话,他垂头沉吟一会儿,方道:“依老臣之见,这倒是个好事。”
  “哦?”宣德帝双手十指交握撑在胸前:“对谁好?”
  “对皇上,对靖安王,都好。”程铨讲话之时总是不疾不徐,似夫子讲学一般:“少年之人,总有功名之心,能向皇上您坦诚心迹,不掩不藏,说明此人仍是赤子,乃是皇上之福。”
  “且靖安王自回宫以来,日日走马章台,在京中名声颇不好听,连带着也有损皇家之名,若给他安个闲差,让他收收心,于靖安王自个儿,于皇家的名声也都是好的。再者,也让靖安王知道,这办事干活,可不比听曲看戏,是要费神的。”
  言下之意,可以给他找点棘手的闲事儿,打发时间,既能显得皇上顾旧重情、胸怀丘壑,又能让他不至于无事生非。
  “可若是他差使历练得好呢?”宣德帝又淡淡追问。
  程铨哪会不明白这位皇帝的意思。
  这是位好名之帝,因这帝位得来的手段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他便格外看重自己的名声,特别是将来在史书上的留名。
  勇戾太子当年,仁义好施、聪慧贤能,在官场民间都颇具声威。
  如今他的儿子归来,还是以那么大张旗鼓、万众瞩目的方式,宣德帝不得不忍着猜疑将他好好养在身边。
  可终归是根刺!
  这朝中这京中,还有没有心向勇戾太子的人,还真不好说!
  程铨微微恭身,语调更为轻柔:“皇上,若想看一只幼鸟,是会飞的老鹰,还是扑腾的麻雀,关在笼中可是看不出来的呀。”
  这话便更为露骨了。
  宣德帝稍稍颔首,抬眼看着他:“可若是会飞的老鹰呢?”
  “羽翼未丰的老鹰,又如何能飞?更何况,不放他出来,怎知他翅膀在何处?”
  宣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